第259章 紀元之謎
似乎是有意讓雨天知曉，柳神特意凝聚了幾幅畫面，從映照整個世界的赤紅神芒，到界海堤壩，異域葬土…一切都清晰顯現在了雨天眼前。
「那從西方照耀而來的緋紅光芒，到底是什麼東西？」
雨天喃喃自語，一臉的凝重之色。
詭異而不安！
堤壩的那一端是黑暗古地，更遠的終極黑暗古地連接的便是上蒼。
可是，為何本該被黑暗侵蝕的異域和葬土看不到黑暗？就連原本的黑暗古地也是如此，全被緋紅光芒籠罩了呢？
還有堤壩上本該有一位準仙帝留下的腳印，但是卻沒有。
與記憶不符，先前小範圍凌亂的劇情走向還好，但這種情況卻超出了他的認知。
記憶不會有錯，世界和人物也沒問題，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真是自己的出現，引發了蝴蝶效應，改變了一切？
雨天除了疑惑，更是生出了不安的情緒。
柳神將雨天心神的變化都一絲不落的看在眼裡，就這麼靜悄悄的，也沒有出聲打擾。
此行除了讓雨天感悟陣法真意，順帶著也是想讓他了解一些世界真相。
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讓他看到自己的經歷。說不清，道不明。
言歸正傳，雨天此時的表現她也理解。她和這個打自己主意的小傢伙初見之時，看到的記憶也讓自己震驚的無以復加。
原來仙王之上還有境界，原來界海之外的深處，還會有那樣的大恐怖。
可是，沒有什麼淡淡的腳印，沒有黑暗的界域。
「柳神，那緋紅光芒…是什麼？」
呆滯了許久，雨天艱難的開口，面露苦澀。
這種情況超出了他的掌控，之前自以為熟知劇情，他自覺高人一等的上帝視角，被這種情況打擊到了。
他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除了陰陽爐，最大的外掛便是熟知劇情。
或許小勢沒變，可是大勢已改。
話音一落，柳神幻化出了身影。
風華絕代的倩影再現，無論看多少次，總是看不夠，還是讓雨天一陣精神恍惚，久久失神。
柳神好似沒有看到雨天的眼神，她一雙玉手輕貼於腹，靜靜地看著這記憶中，海的那一邊，神色凝重。
「具體不知，但無數修士稱它為詭異。」
柳神淡淡的聲音傳來，便沒有了下文。
詭異…詭異！可詭異應該不是這個樣子，倒是那源頭，確實是紅毛！
雨天陷入了沉思，現在的情況讓他一頭霧水。
整個亂古，有太多地方對不上了。
似是知道雨天所想，柳神美眸淡淡的看向雨天，櫻唇輕啟。
「沒…」
只是剛說出一字，便有一股巨大的危機加身，讓她有種大禍臨頭之感。
同時，另一股莫名的力量爆發，雖抵消了那種力量，但後續的話卻失去了聲音，在阻止開口。
這是？！！
「什麼？」
雨天一臉茫然，柳神想說沒什麼？
「無事！」
柳神捂著胸口緩了好久才緩過來，深深的看了眼雨天。
她想說的是沒什麼亂古紀元，就連雨天記憶中的仙古，與上個紀元雖有七八分相似，卻也不是他知道的那個仙古紀元。
在他記憶中，有無數個沒有記錄的紀元，直到那不知是過去還是未來的帝落，後面還有無數空白紀元，之後才是仙古。
可是，仙古之前的紀元雖少有人知曉，卻也有記錄。
從仙古存活下的生靈，包括一些道統高層，都知道的。
仙古紀元之前，是神古紀元。
古籍曾言，創世之後，先有神靈後有仙。所謂神古，便是先天神靈，也就是古神存在的紀元。
可他不知，他的記憶中也沒有。
她很想把這件事告訴雨天，卻不知為何有大恐怖在阻止她。
為何會出現兩個仙古？為何他的記憶與她所知的大部分都不同？
柳神沒覺得雨天的記憶有錯，明白他的記憶不是未來，便是過去。
而且，她覺得很大的可能是未來。
雨天本是在偷看柳神，但當柳神此刻視線在他身上時，他既不好意思，又有些害怕她生氣，便不舍的轉移開了視線，又盯著那緋紅世界。
看著這小傢伙的側臉，從害羞、害怕到轉移注意力，看著界海那邊的世界沉思。柳神莞爾，又好笑，又無奈。
一介凡體到如今，他有最驚人的天賦，卻總是把心思放在了她身上。縱使努力變強，絕大多數的原因也是為了追上自己的腳步。
很奇怪的目標，就算說他的道心是自己也沒錯。
可是，她有她的目標，他也有他的人生，不需要歷經千辛萬苦只為自己。
柳神如此複雜的想到，其實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對待雨天的態度。
前兩天那樣無情的拒絕他，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難過的他，現在看來還是沒有死心啊！
可惜！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就算得成仙道不顯老，有無盡的歲月可活。
大道無情，他也未必能追上。
等他修成仙道太久不說，就算成了仙道，那麼久的時間，或許他的心也不在自己身上了。
陪伴自己的，有大道足矣，他不該為自己耽誤。
想著想著，柳神看著沉思模樣的雨天，他認真、堪堪成熟卻還有一些稚嫩的側臉，思緒很快就跑偏了。
這小傢伙，當初那麼落魄，卻事事想著自己。功法寶術，甚至當時對他最珍貴的准聖藥，也捨不得用，努力給自己養著。
自己要還他的因果，他卻好笑的用此換自己不入原始之門…
如今他了解了真相，定然傻了吧！
她剛才想告訴他，卻沒能說出來的話，也是想看看雨天知道這真相會不會尷尬。
發覺自己複雜的情緒，柳神立馬定了定心神，不敢再去多想。
「雖然很奇怪，但總會有真相大白的時候！」
雨天收回了視線，想不通便不再多想，等將來實力足夠了，親自去探索便好。
柳神聽到雨天的話，忽然內心沒來由的一緊，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卻不知如何說。
她隱隱感覺，若有一天，等雨天真正直面這裡，很快，他便不會再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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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