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讓人質只有三個

  聖誕晚會前的最後一個星期，天空似乎特別慷慨，洋洋灑灑地拋下鵝毛般的大雪。

  在這片銀裝素裹的禁林深處，羅格正在小木屋忙得不亦樂乎。他在床下挖出一個地洞，給納吉尼準備冬眠的床鋪。

  雪花輕輕敲打著窗戶，發出簌簌簌的聲音，比安眠曲都要催眠。

  最近幾個滿月夜後，納吉尼胸脯以上的部分已經恢復了人形。她用纖細白皙的手指，無聊的撥弄耳邊的頭髮。趁著羅格鑽進地洞，偷偷解開了勒得發緊的抹胸，讓雙峰稍稍釋放壓力。

  「默庫斯，不要相信所謂勇士的實力。無論你我，都不希望發生任何意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

  或許，根本不用和小天狼星溝通，對方會主動按他的預想行動。

  羅格壞笑著，幽幽說道：「其實，我知道克魯姆最重要的人是誰。他就是救世主先生，哈利波特。」

  不過，總是試圖與它聊天的老頭子卻讓它感到煩惱。每次來都喋喋不休，搞的自己神經衰弱。

  「我的意思是，你們要嚴格履行守衛者的職責。」羅格解釋道。他沒想過要破壞規則，而是讓規則變得更強。

  看到默庫斯懷疑的眼神，他繼續補充：「我有證據的，城堡里的每個人都知道。德姆斯特朗來做客的第一晚，克魯姆就邀請哈利登船參觀。」

  「那是當然的。」默庫斯自豪地挺起胸膛，舉起鐵叉說道：「我們可以在舞會上演唱，讓你們這些巫師領略什麼才是真正的音樂。」

  他沿著黑湖踱著步，構思著船隻的名字：「我的船要叫什麼好呢？寒鴉號？白鯨號？還是鸚鵡螺號顯得功能更強大？」然而，他連建造圖紙都沒有呢。

  「小天狼星！」默庫斯用堅定的聲音替哈利做出回答。

  「女媧？」納吉尼打著哈欠，蛇尾巴蜷縮在身下，好奇的追問：「她是誰？女巫嗎？」

  「啊？你怎麼知道的……哦，我明白了，是那顆金蛋。」默庫斯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遺憾的說道：「要是你們每年舉辦舞會就好了。錯過了這一次，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

  羅格艱難壓住嘴角翹起的笑容，因為眼前這一幕，讓他想起掛在晾曬架上的魚乾。

  「主人，我先休息了。」她困到連眼睛都懶得睜開，身體一滑輕輕鑽進地洞。

  「小天狼星作為哈利的教父，在世界盃上就苦惱自己的教子在愛情上不夠勇敢。而且，他的實力在魔法界也算中上，我不覺得你們能輕易困住他。」羅格智珠在握，接著說：「如果我再給他寫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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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龍寧願看一天雪景，也不願瞅見白鬍子老頭。

  「鬍子眉毛全白了，已經不在我們美人魚的候選名單上。」

  「大家剛才都聽到了。」羅格撇撇嘴，「你就這麼騙自己最尊貴的客人？唉，被人騙的我，好傷心啊。」

  「那麼哈利呢？羅恩還是小天狼星……」

  「對對對，就是這個數。」默庫斯連忙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奈。

  「不要你覺得，也不要我覺得，而是要塞德里克覺得。他嫉妒心那麼強，因為哈利暗戀秋張，就能和自己女朋友鬧翻。

  「他會聽你的嗎？」

  雖說笑起來的模樣依舊不算好看，但至少不難看。她在盛產醜人魚的塞爾基部落，已經是最美麗的了。

  默庫斯猶豫片刻，最終選擇了坦誠：「芙蓉的是她妹妹，馬克西姆夫人會幫忙把她從法國綁來。至於克魯姆，目前還沒有合適的目標。我們正在考慮，是否綁架他的晚會舞伴。」

  她旋即看向城堡主樓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計算：「七年級是17歲，巫師們結婚又很麻煩。等到救世主的孩子能夠入學，恐怕還得十幾年。一共，一共要……」算數不好的默庫斯開始數指頭。

  只要它在地上畫出道道，他們就心領神會，送來美味可口的山羊。這種默契的交流，愜意的生活，讓綠龍感到十分滿足。

  羅格細細琢磨著她的話，暗暗思忖：魔法界能和校長對賭的巫師不多，恰巧霍格沃茨就有一位：格林德沃。

  「對對對，我要的就是這個。按規則行事，一個人只能救一個人。」他說著，遞過去幾顆魚鰓草，「這是一種神奇的地中海植物，可以讓服用者長出臨時的腮和蹼。」

  羅格望著床上的黑色布片，摸著下巴喃喃道：「要不用蛇怪褪下的皮，給她做套衣服？也不是不行。」

  「什麼？」默庫斯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怎麼可能？他們就沒見過幾次面！」

  「有一次，我看到他和另一位巫師在河邊聊天，好像還立了什麼賭約。」

  「羅格？」一位人魚小姐鑽出水面，嬉笑著甩來一串水花。

  「切，信手拈來。」默庫斯清清嗓子，高喊道：「姐妹們，讓為我們尊貴的客人獻上來自人魚的夜鶯吧！」

  人馬部落多次找它談判，希望它能夠離開這個地方。可那條綠龍死活不願離開，尤其當芙蓉送來五隻山羊後，它愛死這裡了。

  他裹著圍巾，走出木屋。禁林在冬日限時皮膚的裝扮下，顯得更加神秘和寧靜。深處的山丘里，還有一條綠龍在棲息。

  「不，不是女巫。」羅格微笑著解釋：「一位神話中的人物，象徵著創造。」

  「如果小天狼星拒絕呢？」羅格反問道，默庫斯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真是一對命中注定的冤家。」他腹誹著，同時好奇的打探：「他們四個最重要的人不是要被你們綁架嗎？快說說，都是誰？」

  他看到納吉尼胸口不斷下滑的抹胸，無奈的搖搖頭。

  「差距肯定存在，我們都知道。」默庫斯自信滿滿，顯然不清楚那絲空隙能裝下銀河。

  隨著默庫斯的呼喚，人魚們紛紛從白色沙灘起身。有些逗比人魚，甚至使出鯉魚打挺的招式：尾巴一抬一壓，便輕鬆站了起來。

  在它眼裡，整個蘇格蘭高地全是自己的領地。每一塊岩石、每一片森林都是自己的財產。而且，城堡里的小巫師也十分友好。

  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依舊停靠在黑湖邊，船舷上掛著晶瑩的冰錐，反射著朦朧的陽光。

  「我的夜鶯、小夜鶯……」

  「說這個又沒用，我們只是守衛，不參與人選的決定。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哈利波特作為勇士之一，他也不可能被綁來。」

  「下面吧。」納吉尼沉吟片刻，聲音變得懶洋洋的，仿佛冬日的寒意已讓她昏昏欲倒：「我不習慣躺在床上。主人，好累啊，哈……」她說著打起一個大大的哈欠，腦袋因為睏倦而無力地下垂。

  他心裡暗暗想到，如果塞爾基部落參加晚會，恐怕聖誕夜要變成萬聖夜了。

  「有進步，但比著雕塑的美麗還有一點點差距。」羅格比了個手勢，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只留下一絲縫隙。

  羅格默默記下它的造型，暗自考慮著什麼時候也為自己打造一艘類似的代步工具。

  人魚們的歌聲隨即響起，宛如一隻真正的夜鶯在夜晚的樹林中婉轉歌唱。那是一種超越了言語的美妙旋律，它像是深海中的珍珠，璀璨而純淨。

  「是小天狼星。」默庫斯觀察到羅格快速轉動的眼珠，猜測他在構思什麼壞主意。

  「真的嗎？你們太棒了！」羅格高興的誇讚，忽然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遠方傳來。

  「對有些人來說，一次對視就勝過萬千陪伴。」羅格的眼神里露出幾分狡黠的光芒，「哈利在次級聯賽上贏了他，克魯姆對他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

  「準備好了嗎？」默庫斯向她的姐妹們問道。人魚們點了點頭，她們的尾巴輕輕擺動，調整著各自的位置，準備開始合唱。

  到了那個時候，死了學生的鄧布利多最多保持中立，根本不會替一群人魚說話。

  「羅格，看看我們部落里的小寶貝是不是很美啊？」默庫斯捧起一米長的人魚寶寶，得意洋洋的炫耀。

  假如那一天，小天狼星設法擺脫束縛，提前離開。留下的三個人中，對哈利最重要的自然就是秋張。

  「我會聯繫塞德里克，讓他最近和秋張保持和平。」

  她心裡十分清楚，即便爭霸賽允許死亡，可巫師們絕不會輕易接受。

  「15到20。」羅格隨口說道。

  羅格盯著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三強爭霸賽是為了救世主先生舉辦的？」

  她頓了頓，接著說：「另外，我們原本計劃綁走塞德里克的女朋友，秋張。但是，他們最近鬧崩了。我們還在猶豫，要不要把他父親綁來。迪戈里是魔法部的司長，這讓我們很難做。」

  「這應該是你最後一次冬眠了。」羅格從無痕拓展包里掏出一件黑色斗篷，語重心長地提醒：「冬眠的時候記得披上它。等春天第一道雷鳴響起，你應該就從美女蛇變成『女媧』了。」

  布斯巴頓的校長馬克西姆夫人，正站在馬車外面，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海格感受到她那充滿欣賞的眼神，炙熱的血液里迸發出無窮的力量。他悶哼一聲，將整顆樹扛在寬闊的肩膀上。

  「就算真的是這樣。但……但是，」默庫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但仍有繞不開的問題：「這是哈利自己的決定。我覺得，跟那個叫秋張的女巫完全沒關係？」

  他心裡暗自想著，過了這個冬天，要給納吉尼備些衣服。可是，自己又不能去服裝店買女裝。思前想後，得用裁縫店的工具做一套自動做衣服的魔法工具。

  「斯萊特林的巫師，真可怕。」默庫斯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心神：「那是你們巫師的事情，我們人魚只按規則行事。」

  即便被熾熱的陽光照耀，她依然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用略顯害怕的眼神望著羅格。執行這樣一個計劃，他需要付出的僅僅是幾句話和一封信。

  羅格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提醒：「我不是來聽伱自誇的，是來聽你們唱歌的。」

  「啊？」默庫斯的表情瞬間凝固，她慌忙地搖著頭，急忙辯解道：「我沒有這麼說，你可不要污衊我！」

  熾熱的陽光照耀著白色沙灘，海面波光粼粼。一條條人魚歪歪扭扭的躺在上面，似乎想把自己烤熟。

  海格聽到這話，臉漲得通紅。他連忙挺起胸膛，向這位女巨人展露自己的力量。

  她接著說：「但要不了多久，嗯……也就100年不到吧，我們塞爾基人魚肯定能恢復祖先那般美麗的容顏。那時候，加勒比的人魚也也不上我們。」

  他故意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聽說，他可是一夜未歸。嘖嘖嘖……那一夜，他沒有拒絕他；那一夜，他傷害了他。」羅格說著說著，有點忍不住要唱出來。

  「那麼，讓我們開始吧。」默庫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自豪。

  假如在第二項挑戰中，被綁者意外死亡。魔法部和巫師們不會責怪所謂的勇士，只會將責任歸咎於她們這些遵守規則的人魚身上。

  「默庫斯，你的提議確實很有趣。」羅格十分違心的誇讚，儘量讓語氣聽起來真誠：「但是，聖誕舞會是三強爭霸賽的一部分。你們，不是應該在第二場挑戰中才出現嗎？」

  「美，真是太美了！」羅格由衷地讚美道，「我想這次的聖誕舞會，沒有比它動人的旋律了。」

  你說，如果哈利把秋張救出來，他卻無功而返。嘿嘿，那可是英雄救美啊。他怎能不嫉妒、不記恨呢？」

  默庫斯順著他的邏輯稍稍思考，就能想像到讓人頭皮發麻的畫面。

  納吉尼獸化時間太長，以至於不習慣穿衣服。若不是羅格強行命令，她甚至光著膀子在雪地里遊蕩。

  「地洞鋪了龍皮，整個冬天你都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在上面。」羅格一邊說著，一邊檢查金杯。

  他和人魚小姐順著聲音看去，海格正抱著一顆大松樹往禮堂的方向走去。他臉龐微微發紅，不知是因為寒風還是因為發虛。

  「如果秋張和小天狼星都在水下，而哈利只能救一個人。塞德里克難道不想知道，哈利會救誰？」

  「呃……」羅格的目光掃過她們的臉，不說人憎狗嫌，也是奇絕險峻。果然人魚不可貌相，雀雀不能尺量。

  她的聲音如同冰晶般清脆悅耳：「我們已經把你送來的書學會了，母帶也聽了好幾遍，可以開始錄製夜鶯了。」

  「當然。」羅格自信滿滿的說，「他一直懷疑秋張和哈利的關係，現在，不就是驗證猜測的好機會嗎？」

  馬克西姆夫人眼睛微微睜大，聲音略帶興奮：「海格，你真是一個有力量的男人。」

  「我明白。」默庫斯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收起來。

  「話說，他不怕把自己壓死嗎？」羅格吐槽了一句，然後跟隨人魚進入黑湖。

  默庫斯尷尬地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關於三強爭霸賽，阿不思一年前就找我談過。整個暑假，他都在忙這件事。」

  身下的龍皮讓她感到無比舒適，納吉尼像往年一樣，朦朦朧朧的進入冬眠狀態。

  可胸前的束縛讓她感到不自在，她索性拽掉它，蹦出一對堅挺的白桃，自在的在空中搖擺。羅格被這赤裸的美景驚住了，感嘆道：「這大雪真圓……不，這大雪真白。」

  裡面的食物和飲用水幾乎被消耗完了，他轉頭看向納吉尼細長光滑的蛇身，好奇她怎麼能吃那麼多依然不顯胖。

  「所以，你想好在木屋裡睡，還是到下面的地洞裡睡？」羅格詢問道。

  人魚寶寶的皮膚依然粗糲，但相較成年人魚已經如絲綢般光滑了。她的臉龐曲線也更加柔和，牙齒潔白整齊。

  有泡頭咒在，他自然不用擔心呼吸問題。但水下視野有限，很難找到準確的方向。若不是人魚尾巴在前面引路，他恐怕要花費大半天才能找到舊學院的玻璃窗。

  她們的歌聲透過耳朵，直抵靈魂，每一個音符都能觸動人心最柔軟的地方。

  羅格聽得如痴如醉，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只有這歌聲，這美妙的人魚合唱。

  「可惜了。」她彎下腰，帶著些戲謔望著羅格：「那時候，你可就是個老頭子了。」

  隨著歌聲的漸漸落幕，他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作為部落的首領，默庫斯十分清楚：與其相信巫師的諾言，不如相信水面上的泡泡不會破裂。

  她深吸一口氣，嚴肅地說：「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嚴格按照比賽規則行事，也一定會確保人質的安全。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在黑湖發生任何意外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