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淨化後的金杯

  三把掃帚酒吧，裡面熱鬧、溫暖、明亮。跟豬頭酒吧相比，完全是五星級酒店。

  老闆娘羅斯莫塔正在和一個老巫師說說笑笑。她身材豐腴，故意穿著低胸裝。兩塊雪白在店裡晃來晃去，怪不得人脈廣、生意好。

  「格林德沃？」羅格瞅見跟羅斯莫塔談笑的巫師，嘴裡嘀咕著。

  格林德沃臉上掛著輕鬆的微笑，看上去心情不錯。羅格皺起了眉頭，好嘛，這麼多天沒見他，沒想到在霍格莫德村打情罵俏。

  「格林，我的金杯呢？」羅格坐到吧檯前，直截了當地問道。

  「哦，羅格呀。好久不見。」格林德沃似乎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笑得像吃了蜜蜂屎一樣。

  「金杯？你一直沒來找我，我還以為你不要了。」他說著送過來一個盒子。

  羅格連忙打開，裡面竟然是赫奇帕奇的金杯。他用狐疑的眼神看向格林德沃，金杯不是之前交給斯普勞特教授了嗎？

  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教授把學院創始人的遺物又交給他。

  格林德沃笑了笑，讓老闆娘給羅格上一杯櫻桃汁。他一臉輕鬆的說：「一個金杯而已，隨便就能找人做出來。」

  「嗯？假的？」羅格驚訝的看著格林德沃，又低頭看看盒子。

  「要不然呢？你的那個魔藥課老師斯內普，還請我教給他淨化魂器的方法……」

  羅斯莫塔送上一盤新鮮出爐的曲奇餅乾，用甜蜜的眼神看向格林：「我做的小點心，嘗嘗看。」

  「謝謝，我美麗的女士。」格林沖羅斯莫塔微微點頭，深邃的眼神讓羅斯莫塔格外著迷。

  羅格的眼神遊走在兩人之間，悄聲問道：「伱進櫃了？」

  「嗯？」格林疑惑的看向羅格。

  「我的意思是，你覺得羅斯莫塔女士怎麼樣？能不能照顧好你的老年生活。」

  格林德沃嚴肅的看著羅格，說：「我覺得黑魔法教授的職位很不錯。」

  「可惜校長開設的是黑魔法防禦課。」羅格拿起金杯，一邊檢查一邊反駁。

  「一個名頭而已，並不重要。我負責教你們黑魔法的知識，教什麼由我做主。」

  「你不怕校長把你開除掉？」羅格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櫻桃汁，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格林德沃自信的說：「他會嗎？」

  羅格撇撇嘴，與其問鄧布利多會不會，不如問他舍不捨得。

  他拿出赫奇帕奇金杯，問道：「我怎麼知道它是真是假？」

  「很簡單。」格林德沃輕笑一聲，拿起桌上的櫻桃汁，一股腦地倒入金杯。

  金杯上的獾圖案突然閃爍了一下，緊接著滿滿一杯的櫻桃汁消失得無影無蹤。格林德沃又把曲奇餅乾倒入其中，同樣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他微笑著解釋道：「赫奇帕奇的創始人赫加爾女士，是一位不錯的廚娘。這個金杯能保存各種各樣的食物，不過……」

  格林德沃故意賣著關子，他敲敲金杯，接著說：「兩塊曲奇餅。」

  話音剛落，金杯便搖晃了兩下，之前倒入的曲奇餅竟然神奇地飛了出來。

  羅格連忙接住，餅乾不僅沒有潮濕，還保存著剛出烤箱的溫熱。

  「之前，這個金杯只能一次性取出所有的食物，非常適合霍格沃茨的大禮堂。而現在，有了伏地魔的靈魂，你可以讓他為你進行食物管理。」

  「想要什麼、要多少，告訴他就好。」

  「伏地魔的靈魂碎片？你真的辦到了？」羅格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格林德沃。

  他舉起赫奇帕奇金杯，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試圖找出其中隱藏的奧秘。

  格林德沃微笑著提出一個啟發性的問題：「靈魂最重要的是什麼？」

  羅格沉思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完整性？不對，伏地魔都把自己切片了。理性？如果人類能理性，就不會有魔怔人。欲望？……

  他想了很多詞，但感覺總少些什麼。格林德沃倒是不急，慢慢品嘗杯中的蜂蜜酒。

  「自我。」羅格突然說道，他盯著格林德沃，重複道：「如果靈魂沒有自我，就完全失去存在的意義。」

  格林德沃微微點頭，認同羅格的看法。他接著說：「魂器里的靈魂是伏地魔的橫向切片，雖然不完整，但就是他本身。

  那一部分的靈魂，卻蘊含著他全部的性格和情感，無論強弱，一應俱全。」

  「雖然那傢伙充滿野心和欲望，但同樣害怕死亡和失敗。而且腦子也不太好使……」格林德沃顯然看不起這個後輩，「不過，在黑暗的陰影下，依然有善良之類的情緒。」

  「善良？他？」羅格不由自主的提高分貝，不敢相信對方有這種情緒。

  「不一定對巫師善良，也許是貓貓狗狗之類的。」格林德沃回應道。

  羅格沉吟片刻，說：「好吧，那跟淨化魂器有什麼關係？」

  「那就是人性的弱點呀。」格林德沃露出的笑容頗為冰冷，他解釋道：「用魔法迷惑靈魂，讓它性格里軟弱的部分成長起來，去壓制、乃至捨棄掉其他部分。」

  「這樣，就能得到一塊純粹的靈魂碎片，比如金杯里的那個。」

  「裡面的靈魂碎片是什麼性格？」羅格連忙追問。

  「認真。」格林德沃故意把幾種飲料混合到一起，倒進金杯。

  接著，羅格看到難以置信的一幕。杯中的飲料在漩渦中逐漸上下分離，然後分批儲存起來。格林德沃敲輕輕一敲金杯，命令道：「檸檬水。」

  只見金杯應聲飛出清澈見底的檸檬水，準確無誤地飛進木杯中。羅格好奇地抿了一口，百分之百的檸檬水，沒有絲毫雜質。

  「它已經是金杯的一部分，完全捨棄掉其他情感。放心，徹底切割掉了。」格林德沃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羅格不相信淨化過程像他的語氣一樣溫文爾雅。

  將一個人的自我完全磨滅，變成單純的機器。即便他處理的是魂器，也絕非易事。

  背後，可能隱藏著各種殘忍的精神折磨。以至於伏地魔的靈魂碎片，不得不消減自我，最終只剩某種純粹的性格才能苟活。

  「既然金杯已經交給你了，另一件魂器呢？」格林德沃的語氣嚴肅了幾分。

  「在學校里，我帶你去。」羅格把金杯收好，兩人一起走出酒吧。

  格林德沃戴上黑色帽子，目光投向遠處的尖叫棚屋。

  「怎麼了？」羅格跟著他的視線一同望了過去。

  「有條狗鑽進去了。」

  「黑狗？」羅格冷笑一聲，怪不得城堡周圍的攝魂怪抓不到小天狼星。

  格林德沃疑惑的看著羅格，問：「你認識那條狗？」

  「不認識，不過在通緝令上見過。」他看到格林德沃往那邊走，連忙喊住他：「尖叫棚屋是校長蓋的。它被施加了很多魔法，沒有人能從外面進去。」

  「沒有人……那剛才的？」

  「你都說進去的是狗了。」羅格猜測小天狼星在村子等羅恩跟他的老鼠，可惜那傢伙被麥格教授取消了資格，應該在學校里待著。

  「我不會阿尼瑪格斯，你會嗎？」羅格意有所指的問道。

  格林德沃皺起眉頭，望向遠處霍格沃茨城堡。他相信，那個阿尼瑪格斯能鑽進尖叫棚屋，一定得到了阿不思的允許。

  兩人沒有再深入討論這件事，沿著雪路返回學校。

  在路上，羅格感到有些無聊，便問：「你什麼時候上課？」

  「明年。」

  「啊，這麼晚？」羅格有些驚訝。

  「昨天周五是滿月，那頭狼崽子萬聖節後可以好好休息。下個月底的滿月正好是周日，可你們校長調了課表，周一周二沒有黑魔法防禦課。」

  「十二月呢？」

  「聖誕節，你說呢？」格林德沃的語氣帶著埋怨，他這個代課老師現在完全被束之高閣。

  儘管如此，他仍然保持著耐心。無論阿不思怎麼躲，明年的課都逃不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