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豬頭酒吧的來歷

  「我……我來過這裡。」納吉尼苦惱地皺起眉頭，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她吸了兩口冰冷的空氣，突然打了個噴嚏，顯得有些不適應這個環境。

  「還有其他印象嗎？」羅格問道。

  「有一點，但不多。」納吉尼回答著，她的目光遊走在周圍的房屋上，似乎試圖尋找著什麼。

  她的眉頭間滿是疑惑，眼睛裡閃過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

  羅格暗自思忖，納吉尼如果真跟霍格莫德村有關聯，恐怕也只有豬頭酒吧啦。因為酒吧老闆是鄧布利多的親弟弟阿不福思，而他的兒子曾經救過納吉尼。

  「納吉尼，你知道豬頭酒吧嗎？」羅格試探道。

  「豬頭酒吧？」納吉尼滿頭霧水，不清楚為什麼會起這種名字。

  「沒事，我帶你去喝黃油啤酒。」羅格見納吉尼對他毫無反應，便帶著她朝豬頭酒吧走去。

  阿不福思作為鄧布利多的弟弟，卻在霍格莫德村經營一家烏煙瘴氣的酒吧。怎麼看，都奇奇怪怪的。

  在他看來，這兩兄弟的關係絕對不是表面上的水火不容，肯定暗通款曲。要不然，酒吧里怎麼會有通往有求必應屋的密道。

  經常出入這裡的，很多都是來歷不明的黑巫師。無論秘密集會、勾兌陰謀，或是非法交易，都在阿不福思眼皮子底下。

  這叫什麼？明目張胆的釣魚執法，還TM是直鉤釣魚。

  破破爛爛的招牌懸掛在鏽跡斑斑的架子上，上面繪製著被砍下的豬頭。鮮血滲透了包裹豬頭的白布，不時滴下點點血紅。

  羅格推開破舊的大門，一股濃濃的羊膻味撲面而來，令人不禁皺起眉頭。隨之而來的，還有數雙偷偷審視的眼神。

  屋子又小又暗，好似愛斯基摩人的冰屋，讓人伸展不開。而且這裡的空氣渾濁，地上還有山羊的糞便。若是普通學生，怕是直接轉身離去。

  「霍格沃茨的學生？」有巫師看到羅格校袍上的斯萊特林的標誌，念叨了幾句便不再繼續打量。

  其他人低著頭，把臉藏在立領里。一邊喝著火焰威士忌，一邊聊著魔法界最近的隱秘話題。

  羅格踩在積攢了數個世紀泥垢的地板上，鬆軟的腳感讓人感到噁心。他看向櫃檯後面的老巫師，輕聲說：「嗨，兩杯黃油啤酒。」

  高高瘦瘦、頭髮灰白的阿不福思打量了羅格一眼，隨手拿起兩個破舊的木杯。

  他身後的牆上，掛著碩大的野豬頭，那是豬頭酒吧最顯著的標誌。

  整顆豬頭髒兮兮的，剛硬的豬毛泛著油膩的反光。臉上有幾顆又黑又大的疣點，顯得更加粗糙不安。

  即便只剩下腦袋，豬頭依然哼哧哼哧的動著。豬眼瞪得大大的，滿是血絲。四根獠牙長著各種霉點，隨著嘴巴蠕動搖搖晃晃。它的嘴角，還不時冒出白色的泡沫，沿著豬臉流淌，十分噁心。

  羅格用懷疑的目光盯著那些泡沫，好奇是酒沫還是唾沫。

  「這裡之所以叫豬頭酒吧，是因為那兩個橡木酒桶吧。」羅格接過泛起酒沫的黃油啤酒，輕輕把它們吹掉。

  阿不福思認真看了羅格一眼，不屑的說：「小鬼頭，這裡不是你賣弄知識的地方。」

  「誒，阿不福思，難得有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到伱店裡來，怎麼能不讓他多說點呢？」一個醉醺醺的男巫從角落走來，打著響指示意上杯火焰威士忌。

  他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微笑，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挑釁的意味：「黃油啤酒是女巫跟沒長大的孩子喝的東西，真正的巫師應該喝這個：火焰威士忌。」

  他的語氣帶著嘲弄，還故意將火焰威士忌推到羅格眼前。

  羅格看看面前的那杯火焰威士忌，又瞧了一眼醉醺醺的巫師。他輕輕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說道：「其實，我更喜歡喝牛奶。」

  「呃……牛奶？」查理眼中有些驚訝，沒想到面前的小鬼這麼警惕。

  他眯著眼睛，看向羅格胸前金光閃閃的寒鴉社徽章，打著酒嗝問：「你說阿不福思的豬頭酒吧是因為那兩個木桶，嗝，為……為什麼？」

  「你如果能說服我，我帶你去蜂蜜公爵店買糖果吃。」他了解這個年紀的孩子，對糖果沒有抵抗力。

  阿不福思在吧檯後面默默觀察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他知道查理的話並非簡單的酒話，而是在編織一場陰謀。然而，他選擇了保持沉默，繼續去給別的客人熬湯。

  羅格端起黃油啤酒，接受了查理的挑戰：「那兩個橡木桶叫豬頭桶（Hogshead)，是專門用來存酒的。它其實有一個更文雅的名字，重組桶。」

  「重組桶？什麼意思？」

  「用二手波本桶重新組裝的橡木桶，一般能裝50英加侖的酒。不過，字面意義上的豬頭桶讓人印象更加深刻。說起來也更順口，所以就這麼叫了。」羅格的語氣透露出自信和博學。

  「是這樣嗎，阿不福思？」查理看向老闆，追問道。

  「呵，霍格沃茨的學生，總以為自己很聰明。不要太早下定論，這個世界，遠比你們想像的要複雜得多。」阿不福思的語氣頗為不屑，他冷哼一聲接著說：「我接手的時候，這裡就叫豬頭酒吧。什麼酒桶不酒桶的，我不認識。」

  「外面滴血的豬頭招牌可不會騙人。現在的學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連這點東西都不知道。」阿不福思沖羅格揶揄道，眼神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羅格抬起頭，迎上了阿不福思的目光。他微微一笑，輕輕點點頭。雖然阿不福思的話聽起來有些模糊，但他明白阿不福思的話外音。

  可他真不怕旁邊的巫師，所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悠哉悠哉的喝著黃油啤酒。一股濃郁的焦糖氣息混合著奶油香氣在口腔中綻開，細細回味之下，啤酒的清新和柔順細密的口感讓人流連忘返。

  他忍不住又舉起酒杯，一口氣把剩下的啤酒喝完。

  「阿不福思，你又不識字，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醉酒的查理顯然急了，他拍著桌子表示自己認輸。

  緊接著伸出手臂，重重的拍在羅格肩膀上。羅格冷漠的看了一眼肩頭的手，尋思著對方到底要幹嘛。

  「走，我請你去蜂蜜公爵家吃糖果。」查理把火焰威士忌一飲而盡，拍著胸脯保證。

  「查理，你有錢請客吃糖果，沒錢還帳？」沒等羅格回答，阿不福思緊盯著對方，聲音低沉且富有威脅。

  「這個……阿不福思，你信我，一會兒我就還你錢。」查理連忙送上媚笑，還衝著阿不福思眨眼。

  羅格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大概明白對方的想法。恐怕看到自己是學生，想搶劫一把。難道，霍格沃茨的學生，就這麼像小白羊嗎？

  這位傢伙是不是喝昏了腦袋，以為不遠處的霍格沃茨是擺設？

  「等我的寵物喝完酒，行嗎？」羅格低聲問道，還換上天真的大眼睛看向查理。

  「寵物？」查理撓撓腦袋，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小鬼。

  沒記錯的話，霍格沃茨的學生只能把貓、蟾蜍、貓頭鷹當寵物。難道，他袖子裡的蟾蜍會喝酒？怪不得要點兩杯黃油啤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