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團隊的勝利

  雨越下越大，雙方進入討論狀態。魁地奇比賽的結束不看比分，要看追球手什麼時候抓住金飛賊。

  如果哈利和馬爾福一直沒抓到，比賽要一直持續下去。目前魔法界魁地奇比賽的最長記錄是6個月，當時兩支球隊找金飛賊找到吐。最後實在挺不住，才不得不結束比賽。

  冒著瓢潑大雨，巫師們遵守傳統無人離開。不過都希望兩位追球手拿出最好的表現，不要讓他們在雨中傻看著。

  「馬爾福，今天的比賽我們贏定了。」馬庫斯信心十足。

  「現在才一百三十分，你們至少要儘快再扔兩個球進去。」馬爾福遵從羅格的提醒，在哈利抓住金飛賊的基礎上制定戰術。

  「不用吧，我們的速度絕對碾壓他們。你安心盯防哈利，我們去教訓格蘭芬多。讓他們知道怎麼打球。」大家笑了起來，覺得馬爾福太膽小了。

  「放心，我們肯定贏。」

  馬爾福正要說些什麼，霍琦夫人吹響口哨，比賽重新開始。

  球員們好像在天空中游泳。哈桑婉拒了盧修斯去城堡的提議，他想看看那個孩子能否力挽狂瀾。

  哈利越飛越高，後腦勺嗖嗖直響。他知道，那隻遊走球又飛來了。

  雨點噼噼啪啪的打在他的眼鏡上，為了躲避遊走球的兇猛進攻，哈利不得不頭朝下懸掛著。臉上的雨水流進他的鼻孔，他只看到身後有個身影一直盯著自己。

  「馬爾福？」哈利有些惱火，這傢伙跟個幽靈一樣墜在身後。

  趁著笨重的遊走球還沒有改變方向，哈利有機會看眼現在的局勢。

  伍德放棄了守門，所有人在大雨的掩護下向斯萊特林發起進攻。他們掩護追球手，用身體扛住斯萊特林的襲擾。

  「進球了！」李喬丹在下面高喊。「一百三十比十，局勢出現了反轉，格蘭芬多的戰術有效。」

  「這就叫反轉？」羅格在觀眾台不置可否。

  「馬庫斯！」馬爾福衝著下面大嚷，「你們在用光輪2000划船嗎？」

  哈利看向馬爾福，他正朝著隊友叫罵。

  「那是什麼？」哈利十分驚喜的發現，馬爾福腦後有金飛賊盤旋。不過他正朝隊友發泄怒火，完全沒看到它。

  他不敢移動，也緊閉著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馬爾福回頭能看到旁邊的金飛賊。

  梆！

  就在這時，一記沉悶的擊打聲響起，遊走球狠狠砸中了哈利的小臂。

  劇痛瞬間席捲全身，像遭受了十萬伏特電擊一般。哈利只覺小臂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斷骨的尖端狠狠抵在肌肉上，激得他頭皮一陣發麻。

  血液在皮膚下匯聚，很快浮起一個暗紅的腫包。這一擊的力道之大，差點把他從掃帚上震下來。

  哈利不得不用左手死死攥住掃帚柄，劇烈的疼痛讓他頭暈目眩，冷汗瞬間濕透了背脊。

  但是哈利咬緊牙關，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他的右手無力地垂在一旁，小臂已經完全失去知覺。

  馬爾福的叫罵有了作用，馬庫斯憋著一股氣，讓德拉科閉嘴。他憤怒的帶領隊員甩開格蘭芬多，攻向無人防守的球門。

  朦朧的雨簾中，遊走球改變方向，這次的目標是哈利的臉。前有金飛賊，後有遊走球。哈利別無選擇，為了勝利，沖向馬爾福！

  馬爾福忽然感覺不對勁，扭頭一看哈利朝自己撞來。

  「伱瘋了……是金飛賊！」馬爾福反應過來，立刻意識到哈利想幹什麼。他朝著哈利迎面撞去，今天就是摔下去，也不會讓哈利抓到它。

  金飛賊突然啟動、猛然加速，迅速飛出兩人的包圍圈。馬爾福和哈利迎面錯過，連忙調轉方向追向金飛賊。

  馬爾福的速度要快一點，還重重撞了哈利一下。哈利折掉的手臂傳來劇痛，速度又掉了一截。

  「疤頭，你追不上的。」馬爾福輕佻的嘲笑，甩開哈利追向金飛賊。那個打傷哈利的遊走球仍不罷休，緊緊跟在哈利身後。

  哈利咬牙忍痛，拼盡全力追趕。雨水打在臉上都能感到刺痛，但他不能放棄，他絕不會輸給馬爾福。

  兩個找球手，兩顆飛天球。他們掠過球場，在雨簾中劃出一道道白色水箭。

  「它逃，他追，它插翅難逃。」羅格看著眼前閃過的金飛賊，感嘆它也不太正常。停頓的剛剛好，啟動的恰到好處。

  不過更不正常的是多比控制的遊走球，死磕哈利波特。他逃，它追，生死相隨。

  「一百四十比十。」李喬丹報出新比分，格蘭芬多根本無力反抗。

  兩人從觀眾席前掠過，飛天掃帚捲起不少雨水。盧修斯抹抹臉，嘴角浮起滿意的笑容。

  盧多站出來對斯內普說：「哈利的飛行姿勢有問題。他受傷了。」

  「受傷了？」馬爾福的心往下一沉。他倒不是關心救世主先生，而是擔心哈桑對德拉科的評價。

  哈利跟在馬爾福身後，有馬爾福替他在雨中開路，他能保留一些體力。

  兩人速度越來越快，遊走球慢慢追不上了。

  「一百五十比十。」李喬丹像便秘一樣報出比分。

  所有人的心不約而同的懸起來，哈利能在最後一刻抓住金飛賊嗎？

  「加油！你可以的，哈利！」羅恩和佩蒂爾姐妹高聲吶喊。

  「就是現在！」哈利用沒受傷的左手握住木柄，他從馬爾福右側迅速抽頭。

  馬爾福敏銳的察覺到哈利的動作，連忙往右移防守，避免被哈利超過去。但這就露出了左側的空隙，哈利抓住機會，趁著金飛賊拐彎在雨幕中劃出一條漂亮的交叉線。

  「你休想！」馬爾福咬牙露出兇狠的表情，衝著哈利狠狠撞去。

  「一百六十比十。」勝利已經徹底遠去，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打平。

  「很棒的比賽。」哈桑和盧多評價道，分差已經到了一百五十，斯萊特林還在進攻，哈利已經無力回天。

  雨漸小，大家也能看清天上的找球手。馬爾福和哈利撞在一起，肩並肩飛向金飛賊。後面的遊走球依然在追，不過它的速度太慢，已經失去威脅。

  兩人咬牙猛衝，金飛賊已近在咫尺。他們幾乎同時伸手，同時抓向金飛賊。觀眾們屏住呼吸，死死盯著他們。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贏了。」羅格突然鼓起掌來，就在剛才沃森頓把鬼飛球扔進格蘭芬多的球門。

  比分定格在一百七十比十，就算哈利抓到金飛賊，他們也失去了勝利。小蛇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為球隊送上歡呼與掌聲。

  馬爾福懸在空中，鬆開手空空如也。哈利因為只有兩條腿夾住掃帚，徑直朝下墜落。

  「誰抓到了？」儘管勝負已分，但大家還想知道金飛賊的歸屬。

  哈利重重摔進泥濘里，渾身濕漉漉的。他的右臂反折成奇怪的角度，不時傳來一陣陣劇痛。

  「啊哈！我抓到金飛賊了！」哈利舉起沒有受傷的手，場邊響起歡呼與掌聲。

  比分定格在170:160，哈利笑著暈過去，卻不知道喝彩屬於斯萊特林。

  「很棒的找球手，勝負至關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品格和鬥志。」盧多興奮的看著斯內普，「斯內普教授，請問麥格院長在嗎？我想和哈利談談，他可以去職業魁地奇球隊試訓。」

  斯內普愣了愣，旁邊的盧修斯不由得握緊拐杖。

  「如果不是隊友太弱，他們不會失去這場比賽。」

  「盧多，德拉科的表現……」

  「當然，德拉科同樣出色。他表現出一定的領導力，隨時知道球隊要做什麼。如果你想讓他成為職業球員，我的建議是讓他試試其他位置。」盧多拍拍馬爾福的肩膀，他是一個實誠的人，德拉科並不適合找球手。

  兩人的表現都很出色，但反應、速度、靈活度還有找球手需要的靈性，哈利都高出一籌。

  更關鍵的是，哈利還受到遊走球的攻擊。他在失去一條手臂的情況下，依然抓住了金飛賊。如果斯萊特林沒有七把光輪2000，那麼這場比賽將是哈利的力挽狂瀾。

  可惜沒有如果，比賽就是比賽。如果感到遺憾，就更換同等裝備。

  其實最重要的是，盧多看出哈利有極佳的運氣。沒有運氣的找球手，就是賽場上的無頭蒼蠅，永遠碰不上金飛賊。

  「確實是一場激動人心的比賽。」哈桑笑了笑，「不過我們這次來可不是選拔新秀。」

  「哎呀，我太激動了。」盧多反應過來，看向斯內普，「你們學院的羅格在嗎？羅格·特拉維斯？」

  「羅格？」斯內普皺緊眉頭，「據我了解，他不喜歡魁地……飛天掃帚。你們找他做什麼？」

  「哈桑主席前陣子見到了紐特先生，據他說，羅格找到了消失已久的金飛俠。」

  「金飛俠？」盧修斯眼前一亮，不過想到外面的風聲鶴唳，心裡販賣的念頭慢慢熄滅。

  那可是魁地奇的起源，如果真的出現了，每隻金飛俠的價值都不可估量。

  「下屆魁地奇世界盃將在我們英國舉辦，國際魁地奇聯合會和魔法部都希望在世界盃開幕式上迎回金飛俠。」

  「這也是巫師的自我救贖。」哈桑笑笑，補充道：「我們創造出魁地奇卻導致金飛俠的滅絕，現在是補償的時候了。」

  「這將成為魁地奇歷史上的重要一刻！」盧修斯感嘆到。

  「哈桑主席，我必須說，你提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盧多激動地說，「讓金飛俠歸來，必將成為魁地奇歷史上一個光輝的里程碑。」

  馬爾福看著盧多稱讚哈桑，心裡暗想：好麼，你能從擊球手變成司長，也不是泛泛之輩。

  「當金飛俠再次翱翔於球場上空，所有的巫師都將為之歡呼雀躍。那一刻，將證明魁地奇的榮耀永不消逝，我們終將修復過去的錯誤，迎來嶄新的未來。」

  「哈桑主席，我敢說，整個魔法界都將感激您的遠見卓識。當金飛俠在燦爛的陽光下回歸故土，您的名字將與魁地奇交輝相映。後人絕不會忘記是您帶來了這個歷史性的轉折點。」

  「我已迫不及待想像那一刻的盛況：金飛俠翱翔，煙花綻開，成千上萬的巫師歡呼雀躍……」

  「他在觀眾席。」斯內普站起身，言簡意賅的打斷盧多。

  馬爾福暗自思忖，斯內普果然是冷場大師。人家盧多口才出眾，正在對哈桑阿諛奉承。你一句話，就給打斷了。

  當哈利醒來的時候，一大群人圍著。他睜開眼的，就看到洛哈特閃亮的大白牙在他面前露出得意的笑容。

  「別擔心，哈利，我馬上幫你治好。」

  「哦，不！不用了，洛哈特教授。」哈利趕緊拒絕。

  他不安的看著洛哈特，耳邊還傳來相機的喀嚓聲。

  「科林，我不要拍這樣的照片！」哈利大聲說。

  「說什麼傻話呢，躺好。」洛哈特已經拿出魔杖，哈利搖搖頭不想讓洛哈特治療。

  「聽話，讓我看看。」洛哈特安慰他，「哦~斷了！有一個簡單的咒語，我用過很多次。」

  「相信我，聖誕戲劇還需要你表演呢，你可不能在這裡倒下。」洛哈特的話勾起哈利更為悲苦的表情。

  他想起那套花花綠綠的衣服，簡直想變成蒸汽當場消散掉。

  「為什麼不送他去醫院？」渾身泥漿的伍德站出來，儘管惜敗給斯萊特林，可哈利的表現絕對一級棒。

  「哈利，你那一抓太精彩了。」

  「往後站！」洛哈特說著捲起翠綠色的長袍。

  哈利預感到不妙的事情即將發生，虛弱的懇求道：「別……不要……」

  然而已經太遲了，洛哈特旋轉他的魔杖，一秒之後，魔杖對準哈利的胳膊。

  魔法的光芒鑽進他的胳膊，哈利只感覺從肩膀到手指異常難受。好像觸電一樣，整個手臂都在被抽空。

  他不敢看怎麼回事，像暈血的病人，閉上眼睛偏過頭去。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科林又開始瘋狂按下快門。

  馬爾福走進來，嘲笑道：「哈利，你怎麼變成軟趴趴的麵條人了？」

  「哈？」哈利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胳膊倒是不疼了，因為那根本不是一條胳膊。

  馬爾福蹲下來捏起哈利軟塌塌的手臂，搖頭感嘆：「真可惜，救世主拯救不了自己的球隊。「

  「馬爾福，你說什麼！」伍德怒視著他。

  「哦？難道我說錯了？」馬爾福冷笑，「比賽一開始，我就假設哈利會抓住金飛賊。」

  「很遺憾，我猜對了。所以我和馬庫斯制定了戰術，我來纏著你，而我的隊友要儘快打出150的分差。」

  「遊走球是不是你們在搞鬼？」喬治和弗雷德把遊走球綁進箱子裡，它依然兇猛地掙扎。

  「韋斯萊，這場比賽我們贏得很乾淨。如果你覺得有問題，我們可以去找校長對質。」馬爾福底氣很足，因為他們真的沒作弊。

  「少來！你們全隊都用了光輪2000，我不信你們沒動手腳。」弗雷德輸得很不服氣。

  「我爸爸說過，馬爾福一家從不會光明正大的贏！」喬治隨後附和上。

  「嗬，你爸爸亞瑟？」馬爾福嘲笑起來，「你們只會誹謗、找藉口，輸了就是輸了。有哪條規定不允許我們用光輪2000？昂？」

  「輸不起才總說人家作弊，你們只配失敗。一群loser！」

  幾人面紅耳赤，格蘭芬多的隊員恨不得一拳砸在馬爾福那張欠揍的臉。雙方火藥味瀰漫時，洛哈特不知所蹤。

  「德拉科。」正當馬爾福準備再說些什麼時，盧修斯喊他過去

  他沖格蘭芬多的隊員擺擺手，要多神氣有多神氣。

  「爸爸，我們贏了！」

  「我看到了，如果你能拿到金飛賊就更完美了。」盧修斯拉過兒子，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那邊，高個子是運動司司長盧多·巴格曼。稍胖的是國際魁地奇聯合會主席哈桑·穆斯。你不是想當職業球手嗎？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啊！」馬爾福瞪大眼睛，條件反射地回頭看了一眼。哈利正被羅恩攙著去校醫院。

  「他們為什麼來我們學校？」

  「他們是為金飛俠找來的。」盧修斯解釋道。

  「金飛俠？那是什麼？」德拉科一頭霧水。

  「羅格發現活的金飛俠。他們想在下一屆魁地奇世界盃上讓金飛俠重現人前，這對魁地奇歷史意義重大。」

  「看他們的意思，想要從英國世界盃開始，把金飛俠變成世界盃的吉祥物。」盧修斯揮動魔杖，對兒子使出清理一新。

  「原來如此。」德拉科恍然大悟，「我還以為是找哈利的呢。」

  盧修斯抿了抿嘴，拍拍他的肩膀：「不僅如此，德拉科。」

  「你剛剛的比賽表現出色，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特別對你的未來大有裨益。」

  德拉科挺起胸膛，自豪地說:「是的，父親！我一定會給他們留下好印象，爭取更多機會！」

  「再給你一個建議，德拉科。」盧修斯若有所思，「你現在是找球手，那確實是很容易出風頭的位置。不過，可能並不適合你。」

  「爸爸，我……」

  「霍格沃茨已經有哈利波特這個找球手了，不會需要第二個。」盧修斯盯著兒子的眼睛，平靜地說，「你應該明白，所有人只記得冠軍，沒人會關心亞軍是誰。」

  「所以我今天很高興，因為你懂得追求勝利。」盧修斯肯定德拉科今天的表現，這與馬爾福家的作風一致，追求實際的利益而不是虛名。

  「我建議你考慮一下其他位置，甚至守門員。如果你畢業後不想當職業球員，也沒什麼關係。」

  德拉科聽完父親的建議，沉默了片刻：「我會仔細考慮的。」

  「去吧，抓住機會。」

  德拉科摸摸胸口的魔法社徽章。他小跑兩步，追了過去。

  「羅格，我的戰術怎麼樣？」

  「相當有效，如果馬庫斯沒有放鬆警惕，會贏的更加輕鬆。」羅格沖馬爾福點點頭，讓德拉科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