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逛坊市

  御靈坊市，秦文書齋。

  姜瓊待在內院當中，一邊拿著書齋掌柜給的玉簡看，一邊操縱著配套的造紙器具，製造書籍紙張。

  但畢竟是第一次造紙，他的經驗不足，手法生疏，使得造出來的書籍紙張都有瑕疵，要麼褶皺，要麼有些許小孔，要麼薄厚不同。

  「忙活半天，造出來的都是廢紙，還得再練習一段時間」

  姜瓊收拾了一下內院，把擊殺的妖獸殘骸都清理趕緊，自身經驗值增加了二十一點。

  忙碌這麼久，他除了造紙，還把內院關押束縛的小妖獸全都宰了。

  但沒有把經驗值堆到造紙術和玉簡工藝上面。

  這兩道技藝，最好是自己慢慢練，不然熟練度增長太快，容易引起書齋掌柜的注意。

  走出內院。

  姜瓊回到書齋，沒有再看見白玫燕的身影，看樣子是早走了。

  「姜道友，造紙效果如何？」

  書齋掌柜一邊記帳，一邊笑著問道。

  「造出來的都是廢紙。」姜瓊苦笑著搖頭道：「倒是浪費了書齋的一些材料。」

  說著，他拿出自己造的書籍紙頁，請教著掌柜指出一些問題。

  「些許不值錢的材料而已，不必在意。」掌柜笑著看了一眼姜瓊手中的書籍紙頁，說道：「這些紙頁都只有些小瑕疵。」

  「姜道友悟性不錯，不過第一天造紙，就能做出此等效果，當真是令人驚嘆。」

  「再熟悉一段時日，想來能輕鬆造出書籍紙頁和玉簡。」

  書齋掌柜笑了笑，緊接著說了一些造紙需要注意的事情和一些需要改進的地方。

  待到書齋掌柜說完，姜瓊致謝一句，眼看日落西山，已至酉時，沒在書齋多待。

  他簽的靈契是每日當值五個時辰，從上午巳時到傍晚酉時，每十天休沐兩天。

  與書齋掌柜辭別，姜瓊轉身離去。

  沿著街道而行，姜瓊在坊市逛了一圈，注意力重點放在街道兩邊擺攤的散修身上。

  這些散修售賣著各種稀奇的靈物，或是奇蟲異草；或是殘缺的捲軸、玉簡；或是各種瓶瓶罐罐；或是殘破不堪的法器等等；

  「數條街道，一共三百餘位擺攤的散修，有四十餘位售賣法器。」

  「有一位散修售賣的靈劍法器，表面看著嶄新，但內部的器紋看著有些問題。」

  「等會過去仔細看看」

  姜瓊隨意逛了數條街道，挑選著心儀的破損法器，準備低價買回去修復。

  不過在此之前，需要先買一件法器遮掩行蹤，免得出手次數較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姜瓊走了一會，來到御靈宗的售寶樓閣，徑直走了進去，找到裡面的管事，賣掉了儲物袋中的五瓶養氣丹。

  購買法器需要本錢，但姜瓊囊中靈石不太夠，需要賣些靈物。

  而他對養氣丹的需求不大，故而選擇將其賣掉，得到十五塊靈石。

  加上狩獵隊的貢獻點兌換的靈石，書齋的俸祿，他現在手握二十四塊靈石和三十四枚靈晶。

  「在下想買一件法器，能收斂氣息，易容改面，不知管事可有推薦？」

  姜瓊賣完丹藥，問管事道。

  「客官的需求，樓閣內有數十件法器都能滿足，具體信息都在這塊玉簡內。」

  管事拿出一塊玉簡，笑著說道：「客官慢慢挑選」

  姜瓊運轉靈識掃過玉簡，識海中出現一堆法器的信息，品階最高有二階下品，最低有不入流的法器。

  認真的挑選了一會。

  姜瓊看中了一件薄如蟬翼的面具，是件一階中品的法器，品階雖高，但由於只能夠易容改面，收斂氣息，售價較低，只需十六塊靈石。

  這件法器配上剛偷學的《縮骨勁》，喬裝打扮之下，縱使是練氣境中期的修士，都難發現端倪。

  等再偷學到書齋的《斂息術》，自身氣息有雙重掩飾，將會徹底收斂，到時候突破境界也能肆意一些。

  「這件蟬翼面具我買了。」

  姜瓊拿出靈石，把法器買到手，摸著真像是薄薄的蟬翼，戴在臉上略有冰涼。

  意念轉動，下一刻氣息收斂，面容發生變化，看著像是一位面容普通的修士，混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

  照著樓閣中的古鏡看了一會，姜瓊很滿意法器的效果。

  離開御靈宗售寶樓閣。

  姜瓊戴著法器面具走在街道上，把書齋內得到的經驗值，全堆到《縮骨勁》上面，熟練度不停的增加。

  餘下的一刻鐘。

  姜瓊在坊市亂竄，藉助法器和縮骨勁，數次改換面容和骨骼體態，收斂氣息。

  最終他的模樣看著像是一位三十餘歲的中年修士，面容蠟黃，氣質普通。

  做完這些。

  姜瓊繞道回到一位散修的攤位前。

  這個攤位里有一件長劍法器的內部器紋有些問題，但表面看著嶄新，早些時候引起姜瓊注意。

  現在，特意過來看看。

  「這位客官，買些什麼？我這裡賣的都是上佳的靈物，絲毫不遜色各大售寶樓閣，且價格實惠，從不宰客。」

  攤主是位目光精明的中年人，待客時臉上掛著笑容。

  「我先看看。」姜瓊目光掃過攤位上的物品，佯裝在挑選，時而還拿將一些玉簡或瓶罐拿在手打量一番。

  緊接著，他拿起一件小鼓法器，靈識認真的掃蕩數遍，說道：「這件一階下品的法器鑄造的不錯，各種材料熔煉的恰到好處。」

  「內部的五道器紋縱橫交織，有『音浪』器紋和『擾識』器紋，看來是一件影響心神的法器。」

  「客官好眼勁。」攤主恭維一聲，說道：「這件法器是陳家柴大師鑄造出來的，效果能夠影響大部分練氣境初期修士的心神。只需三十二塊靈石，價格公道。」

  姜瓊把小鼓法器放下，拿起旁邊的一柄長劍法器，靈識認真的探查內部器紋的情況。

  他發現裡面的器紋大部分都有問題，要麼有火焰焚燒的痕跡，使得紋路短了一截，要麼出現裂縫，使得讓長劍的鋒利效果變差。

  這種程度的損毀法器，賣給各大售寶樓閣或者煉器鋪，收購靈石不會超過三塊。

  看了一會，姜瓊收回靈識，佯裝隨意的問道：「這件法器售價如何？」

  「客官眼光不錯，這件一階下品的法器是我摯友祖傳的法器，傳言鑄造材料是紫紋鐵金，內部有二十餘道器紋」

  攤主正要胡吹長劍法器，可轉眼想到姜瓊剛才輕易看出小鼓法器的材質和器紋構成，大概率是煉器內行修士，不容易矇騙。

  稍稍斟酌一下語言，攤主沒再誇大其詞，但最終猶豫一下，還是咬牙嘗試道：「唯一可惜的是，我摯友生前經常拿這件法器鬥法，內部可能有些損壞。」

  「這樣吧，十二塊靈石，這件法器賣給道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