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窺視

  「你可以離開了！」

  「回去後和你男友的第一個晚上，你就會擁有孩子，但是一個月內不能沾染邪穢，不然功虧一簣！」

  「在使用伱那半吊子驅魔能力前，自己好好衡量一下。」

  吳恆揮了揮手，不耐煩的示意她趕緊走。

  這個女人已經簽了他的血紙，被他得了名字，不管去哪，都在他的監控範圍之內，所以也不怕她搞出什麼事情。

  至於孩子，吳恆自然是騙她的，給她戴個枷鎖，讓她安分一點，他又不是送子觀音，哪有那種必中的本事。

  等到真琴離開，吳恆感應了一下香奈和織紗的位置，發現兩人還在家裡。

  剛打算停止感應，

  他心裡一動，嘗試著使用了剛獲得的能力。

  通過連結的香奈，試著感應了一下她的情況。

  竟真的遠程感應到了！

  本來只有接觸才能使用的感應能力，通過『問名』這類似詛咒的聯繫，竟然無視了距離。

  「血血在流！」

  一股意念傳遞了出來。

  他稍微感應到了一絲魄魕魔的居所『山』的畫面後，就迅速斷開了連結。

  正在家裡陪女兒織紗繪畫的香奈，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似乎有不祥發生，轉頭四周看了看，卻沒有任何發現。

  擺在神龕旁邊的『扶峰大社守義』符紙，微微抖動了一下。

  窗戶外面的花盆上爬滿了綠色毛蟲。

  「它來了！」

  正在畫蛋包飯的織紗，突然抬起頭盯著木櫃方向，開心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卻讓香奈神色惶恐。

  也許是因為織紗這會心情很好，她勸解了魄魕魔，魄魕魔只是晃了一圈，就又消失了。

  房內死寂的氛圍消失，又恢復了溫暖。

  但是香奈看著女兒，眼底又加重了一絲疏離感，這奇怪的女兒，讓她有些害怕。

  吳恆回憶著剛才那如同泡沫一般的虛幻地方，那裡好似位於一座大山底下的異處空間。

  無數小孩的虛影在裡面嬉笑玩耍，看起來天真爛漫。

  但是觀察那些小孩的眼睛就會發現，他們眼神中全是冰冷、怨恨，他們嬉戲的遊樂場也是由骸骨搭建而成。

  來回踢動的皮球，是風乾的女人頭顱。

  那頭顱很可能就是踢球隊伍中，某個小孩的母親。

  『山』是一個將小孩的天真、無邪，引導且發揮到極致的地方。

  那些小孩們不知生與死的區別，沒有善惡概念，一切的行為都只是來源於他們的好奇和嬉戲。

  即使再邪惡的人，心裡也會有桿秤，也能明白善惡的定義。

  但只有小孩，當他們將蝸牛敲成肉泥，掐死小雞，淹死小狗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興奮的笑容。

  因為他們不知何為惡！

  不清楚他們的行為，意味著痛苦，代表著生命的沉寂。

  這一點，唯有一種人能略微媲美，那就是邪神的教徒。

  那些教徒在被洗腦之後，會將惡視為善，去布施眾人，但依舊比不上無善、無惡的幼兒。

  不懂事的小孩，如果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生物。

  因為隨心所欲，關鍵這顆心極度無知。

  織紗恰恰就是如此。

  當然，這不代表她本性就是一個殘忍的人，只是因為本能。

  大多數孩子，在家長的引導下，長大後會心智成熟，也會遺忘年幼時的那些行為和人格。

  這也是大腦對於人性的保護。

  如果某個成人依然像小孩一樣，不知善惡為何物，那這個人絕對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人。

  也幸虧吳恆斷開的及時，不然魄魕魔很可能直接殺死香奈，造成拖延計劃的失敗。

  吳恆對於這種技能搭配，實在是太滿意了。

  本來感應是個很雞肋的功能，說是感應，更像是探查加嘲諷。

  就像任誰被陌生人突然搶過手機，翻看瀏覽器記錄，查看相冊，估計都會被激怒。

  不過有了『問名』配合，那就意味著吳恆可以找傀儡、替罪羊去前往靈異現場。

  然後通過他操控的傀儡，既可以感應到邪靈的強度，還能運籌千里之外，避免邪靈侵襲。

  吳恆的大腦在一瞬間，已經思索出來了幾十條能夠與這個能力配合的戰術。

  例如將某個沾染了魄魕魔的人，放在固定地點，然後通過對方身體遠程感應，魄魕魔就會被吸引到那個人的所在點，並且爆發。

  也許那個人會死，但是吳恆不會有事。

  這完全可以用於驅狼吞虎針對其他邪靈，又或者引蛇出洞等各種計劃。

  這兩個並不算強的能力，結合起來產生的效果，有些出乎吳恆意料的實用。

  接下來的兩天裡，吳恆在魄魕魔沒有暴動的情況下，消滅了不少弱小的浮游靈。

  並且參觀了當地的神道、佛教、修驗道等各種靈媒場所。

  神道供奉的都是一些邪靈、妖怪，只要不是大範圍殺人的邪祟，都在他們的信奉範圍內。

  而佛教，則是在華國天台宗的基礎上，吸取了密宗、禪宗、菩薩圓戒等元素，融合出來的一個特色佛教。

  吳恆去到寺廟裡的時候，那些僧人剛好在舉辦「年輕和尚相親會」，他們能夠結婚、生子。

  寺廟的主持職位，還是世襲制。

  而且和尚的行情還不錯，12名年輕和尚，吸引到了40多名適齡女性前去應徵。

  這些都讓吳恆開了眼界。

  在土地稀少的島國，這些和尚的寺廟非常奢華、寬敞，動不動就是幾千平米的占地面積。

  吳恆亮出了自己的靈媒協會身份後，倒也受到了貴賓待遇。

  他順便了解一些佛教的規則，也不是所有和尚都能結婚，擁有驅魔能力的修行僧其實是不能結婚的，但可以隨意和女性發生關係。

  不過規矩只是規矩，如果真要結，在這到處都是邪穢的地方，根本沒人敢反對一個驅魔的修行僧。

  最讓吳恆感覺詫異的，是修驗道。

  這個教派，完全發揮了島國人的竊取、融合習性。

  將密宗、禪宗佛教、神道、山嶽崇拜、道教、中醫、武術、瑜伽、薩滿等種種理論融合，燉成了一鍋大雜燴，組成的「縫合怪」。

  它好的一點是：能縫的都縫了。

  壞的一點是：縫的東西都很沒用，似是而非，驅魔能力排在最下游。

  他們修行驅魔本領的方式，就是誦經。

  通宵誦經、瀑布下誦經、煙燻著誦經、烤火誦經、雪地里誦經。

  反正就是在各種環境下誦經。

  修驗道內擁有驅魔能力的人，自稱為『山伏』，他們都很喜歡爬山。

  吳恆在友好拜訪一番之後，為了表達自己的善意，向他們指出了魄魕魔所在的大山。

  告訴了他們，

  那是一座蘊含了靈氣的靈山，他曾在其中見到了佛光，自山體中映照而出。

  這對於自稱受到過金剛藏王菩薩點撥的修驗道來說，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山與佛緣，那是他們的最喜歡追尋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