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祭司們獻祭了自己的神
地面開始微微顫動，一輛輛的重卡、坦克、裝甲車如同一道鋼鐵河流，出現在視野里。
兩個裝甲師，21456人，再加上皇家空軍200架戰鬥機。
其中包括317輛坦克，一百多門重炮，四百多門火炮，汽車、馬車總和超過兩千輛，
這就是吳恆這三天調動的軍力，他們已經全部趕到了恆河邊。
「報告總司令，所有人員集結完畢，請指示。」
「瞄準目標區域，原地待命。」
話音剛落，一架架戰鬥機從空中划過，傳出陣陣翁鳴聲。
『哈斯塔』巢穴被巨型卡車拖動著，緩緩出現在恆河邊。
恆河邊修整出一塊約2500平米空地，被木板鋪建成祭台，祭台上立著四百一十七座神壇。
四百一十七名女神祭司，穿著華麗服飾，各司其位。這已經是西部能夠找到的所有女神祭祀了。
祭司們開始準備，點燃香，淨身、靜神。
神壇木桿旁的侍者拉響了木架上的銅鈴，清脆的的祭祀鈴聲響起，祭祀儀式開始。
在首席祭司的帶領下，一眾祭司面向恆河，莊嚴肅穆的站著，用最莊嚴的神情，舉起盛裝恆河水的器皿，進行拜禮。
拜禮後，眾祭司回到各自神壇上，伴著銅鈴聲，一邊吟誦一邊焚香。
眼鏡蛇火炬、雞爪、銅鈴、法燈、孔雀羽毛、氂牛尾巴等眾多祭物輪番上陣，自東南西北方向有序的舞動。
每個法器揮舞結束，都會向恆河灑聖水和花朵。
祭台外圍的兩千名女神信徒，用銀針刺穿舌頭、雙頰，或手臂、背部肉體用鐵鉤掛穿，赤腳走著火炭。
他們用這樣的方式表示對神的信仰，並以自己的疼痛和流血程度來衡量對神的虔誠程度。
吳恆感覺他們的神喜不喜歡不知道，但地獄修道士們一定會喜歡這種方式。
他們轉圈遊走在祭台四周，向眾人展示自己的信仰，希望得到神明們的賜福。
當儀式進入最隆重的時候，全體祭司一同起立，向恆河舉起雙臂，口中高呼印度古文。
首席祭司看了吳恆一眼，吳恆領會。
「上祭品！」吳恆向卡車方向伸手一招。
『哈斯塔』的巢穴在四輛鏟車的緩緩推動下，整個沉入了恆河。
祭司們看到祭品被推入恆河，更加高聲吟唱起來。
吳恆對這些祭祀隱瞞了部分內容，只告訴他們這是祭品，沒說到底是什麼。
這些祭司只以為是一個大麵餅，認為吳恆是虔誠的信徒，才會準備如此誠意的祭品。
所有士兵在此刻接到命令，大聲呼喊起來。
「哈斯塔來了，哈斯塔來了，哈斯塔來了！」
一聲聲的吶喊順著恆河傳遞了出去。
祭司們聽到這個名字，勃然變色，吟唱全部停止，驚恐的看向吳恆，有些已經開始向後方逃跑。
砰砰！兩名逃跑的祭司倒在了地上。
「繼續念！」
裝甲車上監督他們的士兵，用槍口指著他們冷冷說道。
吟誦聲再次響起，只是聲調虛弱低沉了許多。
巢穴表層的麵粉，被河水沖刷的開始脫落，露出猩紅的表皮，這紅色越來越鮮艷，仿佛要滴出血來。
乾癟的巢穴竟然慢慢鼓了起來，變得渾圓。
裡面傳來無數的嘶吼聲，表皮不斷地蠕動凸起，仿佛一顆即將破殼跑出無數小蜘蛛的蜘蛛卵。
流淌不息的恆河，似乎也發生了變化。
河水漸漸變得寂靜，卻也變得洶湧，充斥著一種讓人難受的矛盾感。
似乎有一股股凶厲的氣息，從各個方向，沿著河水追溯到這裡，讓普通人寒毛悚立！
在場的人似乎也感受到氛圍的變化，士兵們神色專注，手臂緊繃，隨時準備按下發射鍵。
來了！不知何人驚呼一聲。
嘩~！
河水四濺，一道身影從湖底衝出水面，直撲『哈斯塔』巢穴。
它身形似人，體型壯碩有四米多高，頭如枯槁蛤蟆，腹內有紅色熔岩流淌，紫色大嘴吞吐著烈焰。
「神子！」
「是炬哧迦南，神子炬哧迦南！」
現場傳來了祭司的驚呼聲，他們氣勢如虹，齊刷刷跪倒一片。
士兵們都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候吳恆下達攻擊命令。
吳恆此時站在直升機旁的裝甲車頂上，直升機的風扇在轉動著，稍有不對他就直奔過去，飛行撤離。
炬哧迦南並沒有理會在場的人，它用如蒲扇般帶著利爪的雙手，撕扯著女神子宮。
「哈斯塔！」
炬哧迦南發出了奇怪聲調的低沉嘶吼，音調有些像是哈斯塔的兒化音。
血肉四濺，筋膜斷裂，無法破壞的女神子宮很快就被撕開一個血洞，同源的力量確實能毀壞女神子宮。
無數的哈斯塔如同破殼的小蜘蛛，瘋狂的湧向炬哧迦南。
炬哧迦南肚子鼓起，紫色大嘴猛地張開，一道烈焰將成群的哈斯塔燒成飛灰。
但是仍有源源不絕的哈斯塔衝出來，想要咬到炬哧迦南，將腐爛詛咒傳遞給它。
炬哧迦南卻在噴灼烈焰的同時，雙爪繼續撕扯著巢穴，將洞口擴大。
噗~，嗖！
此時，一道身影竟從下方穿透了女神子宮，伴隨著哈斯塔的殘軀碎渣，從頂部破洞而出，直竄到半空。
又一位神之子來了。
它三米多高，形體枯槁，膚藍，似無毛雛鳥，手腳如同利刃。
「神啊！」
眾祭司們跪地高呼，熱淚盈眶。
「我們的神歸來了！」
「是針羅門薩！神之第九子。」
「針羅門薩，請寬恕我得罪！」
「這是神戰！我得神吶，都怪您的信徒，我有罪！我有罪啊！」
祭司們徹底的瘋狂了起來，竟然有人向著巢穴的方向叩首，匍匐著跪拜了過去。
這一次，沒有士兵阻止他們，因為大家都緊握槍柄，等待著總司令的命令，只有鋼鐵與炮火能帶給他們安全感。
「總司令！」
身邊的四名參謀對視一眼，忍不住齊聲喊了句。
「不急，時機未到。」
吳恆的淡定讓他們緊張的心情稍緩，他們大大小小也參加過百十場戰爭，但是和非人生物的戰爭，還是第一次。
針羅門薩與炬哧迦南開始配合，炬哧迦南阻攔無數的哈斯塔，針羅門薩如同旋轉的陀螺。瘋狂的撕裂哈斯塔巢穴。
遠處的湖面再次發生動靜，河水竟然湧起了五米高浪，似乎有鯨魚群在後面推動一般。
巨浪擊打在哈斯塔巢穴上，又出現了九隻怪物，它們均生有異象，蛇頭、爛臉、雙頭、多肢簡直就是一場畸形秀。
哈斯塔的巢穴被瞬間撕裂一半，再也沒有新的哈斯塔出現了，但是僅剩一隻哈斯塔，體型卻在迅速擴大。
三米五米七米十米！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