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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能看到我的夢境 - 第150章 150土木牛馬在大明字體大小: A+
     
      第150章 150土木牛馬在大明

      刑部尚書錢唐一甩衣袖走了。

      他女婿哪有這法子啊,而且一瞧那眼鏡的材質就造價不菲。

      如何能負擔的起?

      朱元璋嘿嘿笑了兩聲,這可是仙境裡的小玩意。

      就是好使。

      而且對於老朱而言,確實是個助力。

      他每日批閱奏章的數量極多,用眼也多。

      看久了字,眼睛蛐蛐嘩嘩的。

      甚至有的字看多了,朱元璋明明認得也變得不認得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只能安慰自己說太累了,需要休息一會。

      故而朱元璋時不時的,要叫身邊人給他念奏章上的內容。

      現在有了這個眼鏡的幫助,奏章上的字變大了,也變得清晰了。

      朱元璋對於這個眼鏡寶貴的很,並且還破例拿絲綢擦一擦。

      此等有助於生活的小玩意,朱元璋還是希望王布犁在仙境當中能夠多帶一些回來。

      而且他也明白了王布犁與燕王府合夥的買賣,那些個沐浴產品,也是仙境裡的東西。

      朱元璋見過那個仙女用花灑讓自己濕身,暴露出戶型圖,故意引誘王布犁來著。

      刑部尚書錢唐頗為氣憤的走了,有個好女婿了不起啊!

      你等著。

      回頭我就想法子讓王布犁也送我一副眼鏡。

      待到錢唐回了刑部辦公的地方,叫茹太素和王布犁去他房間議事。

      錢唐也不廢話,直接要過來王布犁的文書,仔細的觀摩了一二。

      王布犁坐在對面,瞧著錢唐臉色不太好,難不成他被老朱給屌了一頓?

      畢竟在他的認知當中,老朱是對於手底下的大臣是較為不屑的。

      可以說沒什麼尊重,說幹掉就幹掉。

      「此法過於大膽,如何能通過?」

      錢唐把文書拍在桌子上,盯著王布犁道:「豈不聞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我知道,但是大明律上沒有寫啊。」

      王布犁攤攤手,要辯駁你去找老朱,看看皇室對於藩王犯法是怎麼處理的?

      三法司都不得過問,更不用說你一個職權最低的刑部了!

      藩王在封地作威作福,甚至作惡,老朱也不過是口頭罵,死了給他們上一個不好的諡號,還採取什麼懲罰措施?

      最嚴重的不過是給他兒子剃個頭,打都沒打過。

      錢唐被王布犁懟的啞口無言,想了想:

      「布犁啊,我年歲大了,還在為朝廷做事,眼睛看奏疏都看不清楚了,伱說我該怎麼辦?」

      「以我看法,不如向陛下乞骸骨。」王布犁頗為誠心的道:

      「如此一來,錢尚書既能保住眼睛,又能遠離這些煩人的政務,還能在家享受天倫之樂,一舉三得。」

      錢唐完全沒有想過乞骸骨這種事。

      他的政治生涯才剛剛開始,前半輩子快五十歲了一直都在隱居,好不容易朱元璋建立了大明請人,錢唐才出山要實現自己的抱負。

      結果還沒幹幾年呢,王布犁竟然讓他乞骸骨。

      真是把錢唐氣的胸膛起伏個不定,你咋就不知道給我整個眼鏡,這不全都解決了。

      一下子就給我出乞骸骨這種主意,是個人嗎?

      你怎麼跟你岳父一個性子,摳門的很!

      錢唐往後靠了靠,本官這輩子第一次想收個賄賂,王布犁他咋就不上道?

      一時間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倒是大墨跡茹太素知道自己頂頭上司不是個想要辭官的人,立馬接茬道:

      「既然錢尚書眼睛不便,那下官便每日當尚書的眼睛,給你朗讀奏章里的內容。」

      「我知道,但有些內容,是不能大聲朗讀,叫所有人都知道的。」

      錢唐盯著王布犁。

      王布犁聽著錢唐的話,臉上也有些疑問:「看我也沒有解決辦法啊。」

      錢唐揮了揮手,叫茹太素出去並且把房門關上,這才壓低聲音道:

      「布犁啊,我聽聞你給陛下送了一副眼鏡,給老夫也整一個,你說的這個模範監獄的事,老夫給你兜底。」

      「什麼玩意?」王布犁連忙開口道:「我沒有送過陛下眼鏡。」

      「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裝?」錢唐指了指王布犁道:「老夫很是心痛,那他怎麼說是你送的。」

      「我明明是送給我岳母的,怎麼就被他搶走了?」

      「什麼?」

      這下子輪到錢唐懵逼了。

      堂堂天子搶了女婿孝敬給皇后的禮物,這傳出去,誰能相信吶!

      「真假?」

      「錢尚書,我騙你作甚。」

      王布犁總算是明白錢唐方才那番表演了,他歲數大了,眼睛比朱元璋更不好使,所以見朱元璋戴著眼鏡,自己也想要。

      「好啊,這說明陛下他故意哄騙我,還刺激我!」

      錢唐憤憤不平的拍了下桌子,看著王布犁就想脫口而出,這個秘密我得吃一次好處。

      「你幫我弄一副眼鏡。」

      王布犁伸出手指:「那你跟陛下討要五個透明水晶,這玩意我買不到。」

      「為什麼是五個?」

      「我看陛下眼鏡只需要兩個。」

      錢唐皺著眉頭,他總覺得王布犁是想要多做一副。

      「我怕工匠磨不好,這是個細緻活,我這還是從曹國公送我的禮物挑出來的,若是磨不好,對眼睛不僅無利,還會變的更壞。」

      聽到曹國公三個字,錢唐立馬想起來王布犁明明能用兩頭大肥豬破案,卻硬生生叫李景隆送來五頭大肥豬的舊事。

      隨著王布犁成為大明第一個平民駙馬,他的許多事跡都已經開始在民間傳唱開來了。

      真以為咱沒聽過你小子「智斗小公爺」的故事?

      果然是死性不改。

      敲詐都敲到你這個頂頭上司頭上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當然民間是說王布犁沒有成為駙馬之前,就不畏權貴,秉公執法,這才被陛下所看重。

      優秀品格是大家都倡導的,可不是誰都能做到。

      更何況王半升這個名頭的含金量在百姓眼裡,可一點都不低的。

      「你拿咱當李景隆那個無知鼠輩了?」

      「哎。」王布犁連忙壓低聲音道:「錢尚書,這水晶又不需要你出,你儘管去跟皇帝要啊,對不對?」

      錢唐回過味來,指了指王布犁,又出去求見皇帝了。

      這個眼鏡他方才試戴了一下,對於自己當真是助力頗多,否則也不糊費盡心思,想要搞一個。

      朱元璋正在戴著眼鏡批閱奏摺,見錢唐求見,心想他這麼快就打發完了王布犁,回來復命?

      「稟陛下,臣方才詢問駙馬都尉這眼鏡是如何製作的,他與臣細說了一遭,不僅造價昂貴,而且磨損也頗多。

      故而臣懇請陛下看在臣老眼昏花,又一心想要為朝廷效力的份上,能夠賜給臣十枚透明水晶。

      如此一來,皇后娘娘的眼鏡也有了,臣也有了。

      若是萬一還能剩餘,陛下也可賞賜給其餘老臣,更是顯得我大明天恩浩蕩。」

      總之,錢唐從他需要眼鏡這件事,於國於民於皇帝都是極為有利的。

      快給我打錢!

      朱元璋沒想到王布犁直接把老底給他揭穿了,此時面對錢唐也未免有些尷尬。

      他娘的。

      朕好不容易在臣子面前裝個比,還沒裝多久呢。

      王布犁你給朕等著。

      「朕已經派人去尋透明無雜質的水晶了,可數量過於稀少,至今只有七枚。」

      因為老朱不好這些個玩意,所以也沒有人給他進貢。

      上有所好,下才有所效。

      故而有了眼鏡這玩意之後,朱元璋才下令去採買透明水晶的。

      「陛下,七枚也夠了。」

      「一會朕差人給你送過去。」

      「多謝陛下。」

      錢唐美滋滋的回去了。

      倒是太子朱標在一旁忍不住笑道:「爹,方才為何要那般說?」

      「要你管,干你的活,驛站理順了嗎?」

      「若是再發生那種事,可是你的責任了。」

      朱元璋頗為傲氣的回了一句,老男人也是要面子的。

      朱標當即垮了臉,關乎大明幾百年基業的政策,確實還需要仔細斟酌,避免他做出努力後,大明還是被驛卒給幹掉了的下場。

      待到錢唐美滋滋的回來之後,才把茹太素給叫進房間裡,一同聽王布犁講解有關他那個模範監獄的事。

      錢唐摸著鬍鬚,仔細思考,王布犁這個法子確實是能從貪官污吏手中搞到大批量的錢。

      如此一來不僅縣衙有錢,國庫能創收。

      關鍵是刑部也能有「小金庫」了。

      「確實是個好主意!」

      刑部尚書錢唐摸著花白的鬍鬚,連連點頭:

      「我支持你,年輕人就是要膽子大一點,更何況你還是陛下的女婿,怕什麼!」

      錢唐也知道王布犁說的對,像藩王、駙馬之類的,都不在大明律的判罰內,全都是一家人,得看皇帝自己個做主說了算。

      說把你廢為庶人也好,說你無罪也罷,總之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駙馬爺同樣是有特權的人,大明律的懲處管不到他的。

      除非皇帝親口下令大明律能管到駙馬才行,因為皇帝的命令比大明律好用多了。

      朱元璋本身就是祖制,還體會不到後世大明皇帝被臣子用祖制懟的酸爽感。

      別人弄這個事,興許會犯忌諱,但錢唐認為王布犁不會犯什麼忌諱。

      他這也是一片苦心。

      「布犁啊,儘管放心大膽的干,咱給你批了,回頭我就送胡相那裡,請求他遞給陛下。」

      所有大臣的奏章,都得先送到胡惟庸那裡去才行。

      「萬一胡相那裡不給通過?」

      王布犁並不覺得錢唐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就覺得他說話虛偽,因為朱元璋也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才會欣賞錢唐。

      誰不想要點辦公經費啊?

      給大明朝廷幹活,還得貼補自己的俸祿,這是為官多年好多京官的認知。

      這樣是不現實的。

      所以必須要有辦公經費。

      「不會,你既然都與太子協商過了。」

      「可我與胡相。」

      錢唐指了指王布犁:「你還是太年輕了。」

      「還望錢尚書能夠指點小子一二。」

      「你若是與胡相有過節,那他巴不得你的奏章能夠送到陛下御案前被審批,如此一來你王布犁才有更多的機會做事。

      而做事就會意味著出錯,做多錯多,能抓住的把柄才會更多。

      他若是不通過,才是保護你的一種手段,不要以為自己被打壓了。」

      捧殺。

      是官場的一種常見手段,把你高高捧起來,然後抽梯子給你來記狠得。

      「我明白了。」

      王布犁連連點頭笑了笑:「眼鏡可不能白磨,我也有個事想要求錢尚書。」

      「你說。」

      王布犁便說了戶房典吏鄧來發的事情。

      錢唐微微頷首:「你與他關係很好,值得你來搭人情說辭?」

      「關係一般,九年期滿,也算是給我江寧縣其餘典吏書吏吃顆定心丸罷了,順帶做個事。」

      「嗯,你的想法倒是不錯。」錢唐微微頷首:

      「那便調他去提牢廳,負責發放囚糧之類的,他以前也領取過,倒是差事熟。」

      王布犁一聽這話,便不再多說什麼。

      那也算是歪打正著,以後江寧縣來刑部領取這些玩意,真用不著中間商了,兩方一交接就行。

      「如此,便多謝錢尚書了。」

      「小事,後面的事還得你自己搞定。」

      總之王布犁要幹這干那,刑部是不會批一文錢的,給他蓋個章就算是極大的支持了。

      反正皇帝也不給錢,刑部本身就沒錢。

      真要翻修縣衙大牢也不是不行,你去跑工部唄。

      他們是管土木工程、水利工程的。

      洪武六年設總部、虞部(監管各種礦,還負責收野味,順便用來做箭的尾羽,燒陶瓷和鑄造金屬器皿以及銅錢)、水部、屯田部等四個子部門。

      無論是宮殿、署衙、城牆、壇廟、倉庫、營房等,還是行刑用的刑具,都是他們修建打造的。

      「工部尚書需不需要我給你引薦一二?」

      「不著急。」王布犁連忙擺手:

      「待到陛下批覆過後,我也好尋他,現在我看宮殿還沒有忙活完,那些匠人也沒什麼心思去干別的。」

      因為前世打灰,所以王布犁對於這些干土木的人,皆是報以極大的同情。

      大明把從事國家工程的人員分為兩類。

      工役,由囚犯罰充,分正工、雜工二等。

      雜工干三天等於正工干一天。

      工役期滿後,再送到刑部發落。

      工匠有專門的戶籍,分為輪班、住坐兩種。

      輪班工匠三年服一次役,一次不超過三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返回家中。

      住坐匠,那就是一個月至少要干十天,管飯。

      相比於其餘六部,工部的地位是要比其餘五部低的。

      但是工部尚書的出身資格要求比較低,終大明一朝,有不少人因為手藝當上了工部尚書的職位。

      大概是石匠、木匠等等。

      因為「讀書人」都鄙視技術,許多清流官員到了尚書這個職位,都會請辭工部尚書。

      當然也不缺乏腦瓜子靈敏的讀書人主動要下海當工部尚書。

      因為工部乾的工程多,貪污的門路可比其餘五部要極為廣闊。

      特別是給皇帝修建房子,那比民間造價高出許多倍。

      一旦要修補宮殿,那能落下的錢財就更多了。

      問就是天子居所,如何能與小民的價錢一個樣?

      那豈不是對不起天子的稱號,必須要往死了里貴!

      王布犁得了錢唐的保障之後,帶著宦官送來的透明水晶,便慢悠悠的回去了。

      在這裡待著時間長也沒什麼意思,全都是埋頭苦幹的一幫牛馬,至於那些工匠,更是牛馬當中的牛馬。

      這大熱天的走路都冒汗,更不用說干力氣活了。

      至少自己是主動找些事,要表現出來為大明的建設添磚加瓦的。

      想必朱元璋他也會認為我這個女婿,是個有上進心的吧?

      各自的目的都達到了就行。

      等到了宮城門口,藍玉還在,見王布犁忙完了事,開口道:

      「上一次說請你喝酒,你去丞相府里喝了,今天可沒啥事了吧?」

      王布犁示意自己手裡的盒子是陛下交代,要去辦的重要差事,勿要讓他人知曉。

      「改天吧,當個典史我也是忙的飛起。」

      王布犁悠悠的嘆了口氣:「以前全縣的案子也不算啥,現在我不僅僅要抓案子,還要抓治安以及其他東西,當真是分身乏術啊。」

      「你就是個典史,怎麼表現的比知縣還忙啊?」

      藍玉總覺得王布犁是在託詞。

      「知縣就如同征北大將軍一樣,他一聲令下,手底下的人不都得聽令?」

      王布犁的比喻倒是讓藍玉聽懂了,知縣只需要抓大方向,但具體的衝鋒陷陣的事情,還得落在王布犁的頭上。

      「江寧縣知縣倒是好大的膽子,不把你這個當朝駙馬爺供起來,還驅趕你幹活,不要命了?」

      「此事就算鬧到陛下那裡,也是他有理我沒理啊!」

      「滾吧滾吧,找你喝酒都沒空。」

      藍玉頗為不耐煩的道,王布犁已經鴿了他兩次。

      「實在不行,等我成親的時候,請你來喝個痛快。」

      王布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婚事,這幫親戚連著親戚的人指定都得來,不如主動說一聲。

      「那是必然。」

      藍玉見王布犁實在是有事要忙,也不拉著他閒聊。

      要知道他可是在這裡等了半天,結果王布犁真是忙個不停。

      倒是同樣守門的平安臉上一直都帶著喜色,他方才去巡邏了,也陪著藍玉等著王布犁。

      「我去看過文輝哥了,他已經好很多了,正在喝流食。」

      王布犁止住腳步回頭開口道:「你們這群人少去看病人,免得把身上的細菌帶給他。

      我爹已經叮囑過了,不要借著關心的名義去害他,等他完全好了,你們隨便去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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