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這女僕是瘋了吧？
「看來我又一次說對了。」
此刻的莫菈哪還有剛剛面對麗茲和修女二人時候的怯懦，現在的她在只有二人的異次元空間裡，笑得像一個拿到了心愛玩具的大孩子。
而這其中還帶有一絲角色扮演時的惡作劇心態，讓莫菈感覺這種偶爾借著吉姆給自己安的假身份去忽悠可愛的人族小女孩會十分有趣。
「所以你是想要制裁我嗎？」
麗茲心裡有些害怕，她腦海中第一浮現出來是西里斯的身影，不過她並非是在希望對方能夠趕過來救自己，而是害怕眼前這個聖女會在殺死自己以後去找她主人的麻煩。
「如果你是因為這個找上我，那有一點你說錯了。黑暗系魔法並不是誰教給我的，而是我自己不小心從一本書上看到，然後偷偷背著所有人學習的。」
「……女僕小姐，伱不用害怕，光明教會不是什麼邪教，我們也不會針對你和你的主人的。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繼續學習那些黑魔法對你對大家都沒有任何好處，我是來勸導你的，不是來懲罰你的。」
「……」
見麗茲沉默，莫菈以為是自己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於是決定借著這個機會繼續添油加醋道：
「你現在還有機會回頭，我希望你能在今後的時間裡相信我，並聽從我的建議。」
麗茲有些疑惑地問道：「什麼建議？」
「建議便是辭去西里斯家女僕的職務，然後加入我們的教會。」
「什麼？」麗茲聽到這句話之後立馬心裡就生出了一絲怒火，看向莫菈的眼神里甚至帶上了殺意。
因為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種想要剝奪自己留在主人身邊的人。
「不可能的，麗茲一直都只會是西里斯大人的女僕，我不會離開他，除非我死了！」
「……」莫菈皺了皺眉，確認了在自己精神魔法的影響下這就是麗茲的心裡話後，她心中的擔憂更深了。
那個男人真是可恨，明明看起來哪哪都不錯的女孩，就這樣變成了沒有自己思維能力，只知道無條件信任他的僕人。
如果西里斯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那倒也沒啥，但是你作為人類對他魔王的身份不自知，還以為對方是什麼良善之人拼命維護，這不可笑嗎？
想到這裡，莫菈看向這個情緒激動的麗茲的眼中沒有多少敵意，反而滿是同情。而正因如此，她才決定給這場對話繼續加點猛料。
「那如果我說，他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呢？」
「……」
見麗茲又一副明明有些驚訝，但還是強撐著不想和自己說話的樣子，莫菈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知道，西里斯肯定清楚你對黑魔法的天賦，所以他也肯定有和你說過，只有學習黑魔法才是你最合適的路對吧？」
「是，不過……」
不等麗茲說完，莫菈繼續說道：「不過你也知道黑魔法的地位，知道教會不允許這樣的邪惡存在，所以你才會在來教會之前，主動封鎖了你控制聯繫暗元素的能力，想通過這樣的辦法讓大家看不出來你學習了什麼。」
「……」
這句話一出，麗茲直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總不能和面前這個站在自己和主人對立面的聖女說，這是西里斯大人教給自己的光明禁咒的副作用吧？
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主動說出這種只有自己和自己主人才知道的秘密。
「回到剛才的話題，通過剛才的分析，難道你還不清楚那個能如此精通黑魔法，教會你這些的西里斯大人到底是什麼人嗎？」
「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他是好人。」
「好人？」莫菈本來想發出一聲嗤笑的，但是又感覺這樣的表情不太符合她聖女的形象，「我實話告訴你吧，他不是什麼好人，甚至連人都算不上。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已經死去了100多年的魔王。」
「……魔王？」
麗茲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她感覺莫菈的這句話實在太過離譜，畢竟魔王這個詞都已經在人類群體中消失了太久太久，甚至連自己小時候母親給自己講童話的時候，有關魔王的故事都已經不再流行。
「你不相信？」莫菈皺了皺眉，她不是很滿意麗茲的反應，「你覺得我有必要欺騙你嗎？」
「那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非要相信你呢？」
此刻的麗茲突然不退反進，原本她還以為莫菈會說出什麼話來，但聽到到頭來只不過是用這些話繼續潑髒水，她突然笑了。
她此刻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主人在交給自己那本書的時候，都要用光明魔法作為幌子了，甚至從頭至尾都沒有提過一句和亡靈有關的詞句。
是啊，教會對黑魔法的偏見已經到了骨子裡，只是因為教了自己這些，自己最好的主人西里斯大人就成了對方口中的魔王。
明明西里斯大人是一個那麼溫柔的人啊……對方甚至告訴自己，在學習亡靈魔法的同時，都不要忘記對光明的信仰。
但是此刻的麗茲突然感覺自己要讓主人失望了。
在看到光明教會的所謂聖女是這樣一個嘴臉後，她突然感覺所謂的光明只不過是虛偽的假仁慈罷了。
「你將我拉入這個地方，然後和我說你是教會的聖女，口口聲聲站在高位批判我的主人。
可是你自己能拿出你是聖女的證據嗎？」
「我……」
「當然，你是不是聖女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為我不在乎你的這些身份。」
麗茲不屑地看著莫菈，此刻的她如果還不知道這個主人新招的手下心懷不軌，那就沒有繼續在西里斯身旁留下的必要了。
「但是我認為你對光明與黑暗的理解是錯誤的，如果所謂的教會只是這樣去理解黑暗存在的意義，那我感覺你們都只是一群膚淺的可憐之人。
至少主人會在傳授我黑魔法的同時，她還會告訴我光明存在的意義。
它們是共生的，就像水和火一樣都只是元素的兩個對立面，只是大家對黑暗系魔法的偏見太深罷了。
但是你們呢？你們只會否認它，然後不斷拔高自己這邊的價值。傲慢已經成為了你們的代名詞了。」
「你簡直……」
「你想說我無可救藥？」麗茲嘲弄地看著莫菈，此刻的她氣勢甚至已經壓過了莫菈一頭。
「我只知道，西里斯大人是我的主人。是他讓我有了現在的人生。
你說他是魔王？
那我倒要問了，如果一個魔王帶給人類希望，讓人類有活下去的勇氣，那人類為什麼要叫他魔王呢？
反過來說，如果在一個人絕望到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拼命祈求光明和希望能降臨卻結果什麼都沒出現，那這份光明還存在多少價值嗎？」
啞口無言。
莫菈看著已經被徹底洗腦的麗茲，一時間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勸導下去。
她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沒辦法通過正常手段來讓面前的人類少女悔改。
但是如果強行洗腦控制麗茲，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對方口中最可笑的那種人了嗎？
「最後我想說的是，即便他是魔王……」
麗茲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我也會永遠追隨西里斯大人的腳步。」
不行，絕對不能讓面前的這個瘋女人回去！
莫菈從麗茲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對西里斯近乎瘋狂的痴迷情感，她相信如果自己今天放走對方，那自己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對不住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