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她是聖女

  吉姆在回到教堂的路上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應該怎麼完成西里斯大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呢？

  他其實很清楚這個任務背後的意義，西里斯大人之所以讓自己在最後覆滅安卡前先在教會裡傳播恐慌，就是要讓這種恐慌隨著時間在此間不斷發酵。

  如果在計劃實施那一日之前整個教會以及安卡都和以往那樣祥和，那麼末日降臨時大部分平民雖然都會開始陷入慌亂，可能會一時間全都失去方寸，但是吉姆覺得教會這邊並不會陷入這種相同的情況。

  至少有卡爾文主教在，他們面對危機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事情絕對不是逃避，而是奮戰到底。

  其實吉姆非常欽佩卡爾文這樣一個有著強烈信仰的人，如果不是立場不同，他是很希望自己能和這樣的人成為朋友的。

  但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他生來就和這些人無法平等相處，之前的自己要麼仇視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要麼就因為這些人不值得仇視而產生老鼠般的自卑。

  哪怕今天他能放下心中那些自卑情緒，讓自己處於同一階層的位置去面對和審視卡爾文這個人，那也僅僅是因為背靠了魔王這樣的大人物而產生的一種借勢心理。

  歸根結底，真正的他其實一直都在仰望這些人，他哪怕成為了很多人眼裡憧憬的皇家魔法師，這種感覺也從未消失過。

  可能從本質上來說，這樣的自己哪怕沒有背叛人類，這輩子其實也都不會成為卡爾文的真心朋友。

  但不能成為朋友不代表吉姆不想去了解他。雖然來了教會的時間不長，但是吉姆非常擅長與各種人打交道，在和每個人相處的時候他都能或多或少地藉機打聽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這其中有一部分是愛麗絲的事情，也有一部分是教會整體以及主教卡爾文的事情。

  很多人對於愛麗絲的評價並不是很清晰，但不可否認的是所有人對卡爾文的評價都是相當之高。這也讓吉姆一時間犯了難，因為如果他不能讓卡爾文失去希望，那教會就很難陷入絕望。

  除非……他直接殺了對方。

  如果精神支柱倒了，那教會可能就失去了這最大的依仗。可問題是，自己真的要這麼做嗎？

  【這個任務很難，但是如果你是個合格的工具，那任務其實也並不難。】

  想到信中的這句話，吉姆一時間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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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你先不用打掃了，西里斯大人家的女僕有事找你。」

  帶著麗茲來到莫菈身旁的修女先是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然後一把將對方手上的拖把接到自己手上，最後轉頭朝著麗茲點頭微笑了一下，便知趣地主動離開了。

  剛剛麗茲和吉姆的對話她都沒有去聽，這一次將第二個人都帶到了的她更沒有理由繼續留在原地。

  而這邊的莫菈也沒有去和離去的修女問些什麼，因為她整個人都在用疑惑中帶著一絲警惕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女僕麗茲。

  出於這段時間的警戒習慣，莫菈直接利用洞察魔法去檢查了一遍麗茲的身體狀況。

  這種魔法她之前也偷偷對西里斯使用過，但是因為對方實力和自己差距過大，所以調查出的結果並不能表明真實的情況。

  一個實力可怕到她都無法窺探的人，會是一個普通的18歲人族少年？自己如果真相信了那就是大傻子了。

  但是莫菈覺得面前的這個少女，應該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族女孩。並且無論是外表還是骨骼展露出的真實年齡，都印證著對方是人類中的平凡美少女，除了長得漂亮以外可能沒有其他能吸引到西里斯的點存在。

  「請問您就是愛麗絲小姐嗎？」

  聽到愛麗絲這個名字，莫菈挑了挑眉毛說道：「嗯，我就是。」

  「我這裡有一封我主人給您的信。」

  「伱是說……西里斯大人？」

  「是的。」麗茲點了點頭，然後將剩下的這封信遞到了身前，「主人讓我和您說，這是交給你的新工作。」

  「新工作嗎？」

  莫菈微微蹙眉，她的手指在觸碰到信封之前微微停頓了一秒，最後又在猶豫中帶著無奈的情緒里接過了信件。

  她當然害怕，害怕信件里的東西會讓她做一些對教會不好的事情。

  當然她最怕的其實還是西里斯會針對卡爾文主教。

  為了粉碎魔王的計劃她確實願意付出一些犧牲，這一點她雖然心理上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但是情勢逼著她必須學會做出放棄。

  她允許一定程度的犧牲，但是她不希望魔王會讓她為了展示決心親手殺死一直「保護」自己的卡爾文主教。

  這是現在的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事情。

  正思考這些的時候，莫菈發現面前的女僕好像並沒有留下來繼續說話的意思，轉身就要離開。想到什麼的她一把走上前拉住了麗茲的胳膊。

  「這位女僕小姐，你是不是學過魔法？」

  「？」

  麗茲本想甩開莫菈的手，但是當她聽到莫菈口中的這句話時，她突然愣住了。

  「看來我說對了，是吧？」

  莫菈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看著麗茲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希望。

  對方是人類這一點應該是做不了假了，這天底下總不可能同時出現第二個和魔王一樣的可怕存在，能夠輕鬆躲過她的洞察魔法。

  「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麗茲種族的莫菈開始偷偷使用出一些精神類魔法，這些魔法的效果不會直接給麗茲洗腦，而是讓對方不會在接下來的對話中和自己說謊。

  她需要讓麗茲在一定的清醒狀態下了解到一些她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們二人的這場對話要絕對安全，所以莫菈想到這裡再次撕裂空間，製造了一個只有她能夠掌控並且徹底知曉的異次元地帶。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等等，你做了什麼？我這是在哪！」

  麗茲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圍突變的環境，她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古怪場景里，這裡的一切都給她一種不能觸碰的感覺。

  「別害怕，女僕小姐。」

  莫菈露出了一個非常平和且充滿聖潔氣息的笑臉，然後用她緩慢而有力的聲音向麗茲解釋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光明教會的聖女——莫菈。」

  「聖女？」

  麗茲皺了皺眉，她心裡對這什麼「聖女」並沒有多少好感，這可能也和她這麼多年的遭遇有關。

  光明教會沒有在她祈求的時候回應自己，肯幫助自己的就只有西里斯大人一個人而已。

  「是的。」莫菈見麗茲好像有些驚訝，她只當是對方驚嘆自己的「真實身份」罷了。

  而就在麗茲驚嘆的時候，莫菈的口中又說出了一句讓其更為慌張的話語。

  「西里斯大人他教了你黑暗系的魔法，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