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縱橫數百里,地界寬廣,范謙要叫人來找回場子,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楚夜直接選擇了離開,等范謙的人來了,只能撲一個空。
離開了醉香樓,楚夜以為能夠『幸免於難』,可正如他自己所說,香城可不止醉香樓一家專門接待修者的酒樓,柳傾城換了個地方,最後二女還是吃掉了楚夜三百萬。
不過,三百萬,尚在楚夜的接受範圍之內。
吃過飯之後,已經凌晨五點。
三人分道揚鑣,臨別時,柳傾城道:「落雪,你難得來一次,就不能多陪陪我啊,我一個人在香城,可是很無聊的。」
雲落雪道:「得了吧你,你堂堂柳傾城也會寂寞無聊,想約你的男人可都拍著長隊呢!」
「人家可對那些男人沒情趣,人家還是更喜歡跟你在一起哦!」
柳傾城妖嬈著身姿,過去抱著雲落雪的手臂,酥軟的胸在雲落雪的手臂上蹭來蹭去,當真要羨煞旁人。
雲落雪卻嫌棄的推開她,道:「你要是覺得寂寞了,就來安陽找我,我現在是風影樓安陽分部的負責人,我可沒你那麼閑。」
楚夜看著這一幕,張口結舌。
雲落雪眉頭一皺,道:「別瞎想,我跟傾城只是好朋友而已,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柳傾城卻笑吟吟的說道:「落雪,你要是願意,要不咱倆就再發展發展?」
「開這種玩笑有意思嗎?」雲落雪黑著臉道。
柳傾城自覺沒趣,便道:「我這不是逗逗楚夜嘛,行了,不耽誤你們了,我也該回家休息了!」
「需要我送你回去嗎?」雲落雪問。
「不必,我打個車就行。」
三人分別,雲落雪開著車,和楚夜返回安陽,柳傾城則打車返回自己的住處。
臨江苑,是香城一出高檔小區,柳傾城就住在這裡。
計程車開到臨江苑門口,柳傾城剛下車,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為首的正是范謙!
柳傾城面色不該,泰然自若道:「范公子,我只是回個家而已,不需要這麼大的陣仗來迎接我吧。」
范謙面色陰沉道:「傾城,你應該知道,我在這裡等你是為了什麼。」
柳傾城道:「讓我想想啊,你這已經是第三十七次堵在小區門口等我了,前三十六次都是想約我,難不成今天有其他的目的?帶這麼多人,你想對我出手嗎?」
「傾城,我范謙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我怎麼可能對你出手,只要你告訴我那小子在哪裡,我馬上就走!」
「那小子,你說誰?」
「傾城,你別跟我裝瘋賣傻,就是今天跟你一起吃飯的那小子!」
「噢,你說他啊!」
「就是他,告訴我,他在哪裡?」
「不知道。」柳傾城淡淡道,「麻煩讓一下,我累了一天了,要回去休息。」
范謙卻阻攔著她,面色不悅道:「傾城,你是要跟那小子站在一起了是嗎?」
「范公子,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麻煩你讓一讓,雖然范家在香城勢大,可臨江苑裡住著的,也不乏大人物,你這麼堵著門,會讓人很不高興的。」
范謙道:「傾城,那個窮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包庇他?」
「打住,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並沒有包庇他。」
「既然這樣,你就告訴我他在哪裡!」
「我已經說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吃了飯大家就各走各的了。」
范謙道:「那他住哪兒?」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我跟他又不熟。」
「不熟?不熟你還跟他吃飯?」
「我跟他吃飯,是因為今天他們委託我幫著拍賣了一樣東西,出於感謝,他們便請我吃了個飯,盛情難卻,我就答應咯!」
「什麼?」范謙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盛情難卻?才第一次見面就盛情難卻了,我約了你這麼多次,怎麼沒見你盛情難卻過?」
柳傾城淡定的說道:「唉……范公子,只能說你運氣不好了,你約我的時候,我都有事,恰好今天拍賣玩沒事,如果你先一步約我,那今天跟我一起吃飯的,就應該是你了。」
「那我現在約你怎麼樣?」
「范公子啊,我記得我剛才說過,我累了一天了,得回家休息了,所以……只能下次咯!」
其實,范謙又何嘗不知柳傾城是在敷衍他,可他實在是太喜歡柳傾城了,他曾表白過很多次,可全都被柳傾城斷然拒絕,但是他不死心,一直死纏爛打。
而柳傾城,忌憚於范家的勢力,又不想與范謙撕破臉皮,就只能一直敷衍著他。
「好,好!」范謙咬著牙道,「此時暫且不說,咱們就說那小子,你不知道那小子住哪兒,那總該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吧?」
柳傾城想了想,後悔道:「哎呀,我好像還真沒問過他叫什麼名字,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幫你問問了!范公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對於陌生人是不關心的,我覺得自己跟他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交集,所以沒必要去問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媽的!」
范謙一拳重重的錘在門口一棵樹上,骨頭有傷,這一拳卻是疼的他自己齜牙咧嘴。
身後一人上前,道:「范少,現在怎麼辦?」
「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難道咱們就這麼算了?」
「哼,別讓我在香城再碰到他,否則老子一定將他抽筋扒皮,讓他生不如死!」
柳傾城眉頭微皺,看著范謙道:「范公子,你要攔我到什麼時候,人的忍耐程度,可是有限的。」
范謙頓時堆上一臉笑容,道:「傾城,你別生氣!」然後喝道,「都給我讓開!」
眾人讓開路,柳傾城便款步生蓮的走進小區,她略帶醉意,那身影,更加迷人。
柳傾城走後,一人對范謙說道:「范少,我覺得柳傾城沒有說實話,她天天在拍賣行工作,可從來沒有跟那些陌生的拍賣者吃過飯!」
「廢話,你以為老子傻不知道嗎?」范謙頓時吼道。
那人懵逼道:「那……那為什麼要讓柳傾城走?」
「不然你想怎麼辦,對老子心愛的人刑訊逼供嗎,老子告訴你,敢背著我動傾城一根手指頭,我就要了你的命!」
「范少,我們哪兒敢動你的女人啊!」那人悻悻道,「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你找幾個人,跟著傾城,我想他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一旦那小子出現,立刻通知我,看老子弄不死他!」
范謙的眼中幾欲噴火,他范家在香城勢大,那些上層人物沒幾個不認識他,何曾受過這等屈辱,直接被人拎著從窗戶給扔了出去,他可咽不下這口氣,發誓要找到楚夜報仇!
……
楚夜回到安陽,他可不知道範謙為了找自己在柳傾城小區門口蹲點,對於范謙的事,他也沒太放在心上。
回到安陽后,天還未亮,但路上已是行色匆匆,上班族們都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楚夜回到葯堂時,鍾朔就已經起床了,見到楚夜后,略有些驚訝道:「小夜,今天起這麼早啊?」
他還不知道楚夜是剛回來。
楚夜撓了撓頭,笑道:「是啊,鍾爺爺你這是要去鍛煉嗎?」
「是啊,人老了就該多鍛煉鍛煉,不說了,我先出去了。」
鍾朔出門不久,趙發貴陳有祿也相繼起床,沈佑國和秦淑蘭早早的就來了,幫著準備早飯。
秦淑蘭負責葯堂的一日三餐,所以每天早上都來的很早,要不是因為城裡還有一個距離比較近的女兒,他們肯定也會在葯堂住下。
杜小玥要去上課,也很早就起床了,她在洗漱時,楚夜找到她,道:「小玥,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杜小玥道:「香城的事辦完了嗎?」
「辦完了,對了,我之前借你的兩百萬,我一會兒轉給你。」
杜小玥道:「不用,我現在也不缺錢,拿錢你留著吧,葯堂也需要錢。」
「沒事兒的,我現在有錢了。」
「多有錢?」
「嘿嘿,咱現在可也是身價近億的富豪了好吧!」
楚夜得意的說道,賣屍丹分了五千多萬,儲物袋中的靈晶也指幾千萬,加起來的確快一億了。
杜小玥頓時轉身看著楚夜,蹙眉道:「你昨天大半夜跑去香城,該不會是去搶銀行了吧?」
楚夜的笑容逐漸凝固:「小玥,怎麼說話呢,咱現在的身份,不至於去干那種勾當!」
「那你哪兒來的錢?」
「實話跟你說吧,這時昨晚我們拍賣屍丹的錢!」
「屍丹?」杜小玥詫異道,「一枚屍丹那麼值錢嗎?」
「當然了,一枚屍丹,能幫助一個築基初期的修者突破到築基中期,當然值錢了!」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留著?」
「我留著有什麼用,屍丹價值雖高,但也只是對於築基初期以及以下的修者有大用,對於築基中期之上的修者,其實用處就不太明顯了,況且憑咱的修為,完全沒必要藉助屍丹提升修為,拿著這錢,用在其他地方更好!」
杜小玥點頭道:「那你準備一部分錢留在葯堂周轉,我可聽說了,上次發工資都是徐龍霄墊付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