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李買來早餐時,卻發現江婉兒不在,當即問道:「婉兒姐呢,去哪兒了?」
有同事指著審訊室,道:「跟楚哥進去了,嘿嘿……估計小兩口在你儂我儂呢!」
「嘁……絕不可能,婉兒姐的為人你們還不清楚啊,這種特殊時期,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案子上,不可能談情說愛的。」
說著,小李便拿著早餐和咖啡,過去敲門。
「咚咚……」
楚夜走來開了門,江婉兒則趴在桌上,聽見敲門聲,也是睜開了眼睛。
雖然在休息,但她還是沒敢放鬆,神經緊張,一聽見聲響就醒來了!
江婉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累了,就像是美美的睡了一晚上!
她驚訝的看著楚夜,道:「你……你都做了些什麼,我真的一點也不累了誒!」
楚夜淡淡一笑,道:「就幫你按摩了一下。」
因為小李在旁,楚夜也沒多說什麼。
小李提著手裡的咖啡,弱弱道:「婉兒姐,咖啡給你買來了。」
江婉兒道:「放我桌上吧,你們吃了早餐,就都休息一會兒,這兩三個小時,應該沒有太多事。」
「婉兒姐,那你……」
「放心啦,沒看見我現在精神抖擻嗎?」
小李也是驚奇,剛才見江婉兒還很憔悴,兩個眼皮直打架,現在就變得神采奕奕生龍活虎了。
他把咖啡和早餐給江婉兒放在桌上,然後把楚夜拉到一旁,小聲道:「楚哥,你真的給婉兒姐按摩了一下,婉兒姐就變得這麼精神了?」
楚夜道:「是啊!」
小李道:「楚哥,那要不……你也給我按摩一下?」
「去,一邊去,我可是婉兒姐的私人按摩師!」
「楚哥,我們也很累的,幫幫忙唄!」
「雷就去休息,婉兒姐不都跟你說了嗎?」
小李道:「楚哥,我這不也是想著幫婉兒姐分擔一下嘛,大家都休息留婉兒姐一個人工作,我於心何忍,你又於心何忍不是嗎,萬一有什麼情況,婉兒姐也需要個跑腿的不是?」
楚夜摸著下巴想了想,道:「看你有這份心意,那我就破個例,你坐下。」
他隨手拉來一張凳子給小李坐下,因為小李是男人,所以按摩就不需要避諱什麼,當場給他按摩起來。
「哎……哎喲喲,舒服,好舒服啊!」小李享受道。
楚夜臉色一沉,道:「你丫能不能閉嘴啊,別他媽亂叫,瞅你那表情,我怕別人誤會你是彎的!」
「呃……」小李一臉悻悻,當即捂住了嘴。
在給小李簡單的按摩之後,小李也是精神抖擻,小李不是修者,自然感覺不到靈氣入體,只能感受到,楚夜在給自己按摩時,體內像是有一股清泉流淌。
警署的人吃過早餐后,便紛紛趴在桌上休息,江婉兒和小李精力好,便繼續工作,兩個人都在分析彭剛死亡現場的線索。
楚夜跟杜小玥打了個電話,杜小玥正在去學校的路上,語氣很不友好。
「怎麼,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昨晚一宿沒回來,玩得很開心吧?」杜小玥怪裡怪氣的說道。
楚夜道:「昨天晚上我們哪兒玩,我給你打電話,主要是跟你說一聲,今天我還需要在警署協助調查。」
「哼,我看你就是想呆在那個江婉兒身邊,別用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
楚夜道:「小玥別鬧,昨天晚上我們找到了嫌疑人,但嫌疑人卻死亡了,我擔心這裡面有蹊蹺,警察們應付不來。」
「還有警察應付不來的?得了吧,乾脆你考警察算了,這樣就可以天天跟她在一起了。」
杜小玥的醋意很大。
楚夜眉頭一皺,道:「小玥,我覺得你這個想法不錯誒,我也覺得我可以考警察,以我的能力,辦案的效率覺得是普通警察的數倍,更能維護社會安定,嘖嘖嘖,小玥你這個……」
「嘟嘟嘟……」
杜小玥直接掛斷了電話。
楚夜只能無奈一笑,他拿杜小玥根本沒辦法。
回到警署后,江婉兒問:「怎麼,小玥又說你了?」
「你怎麼知道?」
「看你那表情就能猜到了,對了,咱們的事,你還沒跟她說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啊,小玥可沒有你這麼通情達理,我擔心……」
「沒事,慢慢來吧,我不著急。」
江婉兒說了兩句,便繼續看照片,半小時后,警局局長馬亮親自趕來河源警署。
署長嚴松立即迎了出來,就連正在休息的同事也紛紛起身,站在一旁,一個個都哈欠連天的。
江婉兒道:「局長,同事們昨天一宿沒睡,所以我讓他們暫時休息一下。」
馬亮道:「我明白,大家繼續休息吧,我來找婉兒問點事。」
嚴松把馬亮請到辦公室,楚夜和江婉兒都進去了。
楚夜雖然不是警務人員,但畢竟昨天的事他全程參與了。
「婉兒,到底怎麼回事,嫌犯怎麼死了呢?」馬亮問道。
江婉兒道:「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楚夜陪著我一起分析案情,最後在鎖定了一家便利店的員工,就是彭剛,局長你給我發了嫌犯的住址之後,我們就立刻趕過去了,可到的時候,彭剛已經死了。」
「自殺還是他殺?」
江婉兒道:「看樣子不像是兇手案,不過一切還是得等屍檢報告出來才能下定論。」
「那這個彭剛,到底是不是之前三起命案的兇手,我需要給市民們一個交代。」
嚴松道:「刑事技術科的同事們已經在做DNA比對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結果!」
馬亮道:「嚴松,你給我打電話催催,讓他們快點!」
嚴松立即打電話過去,道:「喂,我是河源警署署長嚴松,局長讓我問你們,DNA比對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什麼……報告已經派人遞交過來了嗎,那你直接跟我說說看,結果如何?」
嚴松掛斷電話后,看著馬亮,激動道:「局長,結果出來了,已經確定,兇手就是彭剛,案子可以結了!」
馬亮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這不止是給死者家屬,廣大市民一個交代,同時也意味著,危險解除。
「我馬上召開記者會,跟廣大市民交代結果。」馬亮起身道。
楚夜卻道:「等等,局長,召開記者會的,你如何交代彭剛的死亡,兇殺還是他殺,彭剛的死和他殺害三個年輕女性有沒有關聯?」
馬亮道:「楚大夫,你是什麼意思,彭剛的死還和三起兇殺案有關聯?」
楚夜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目前彭剛的屍檢報告沒有出來,一切都還不能下定論,雖然開起來兩者之間似乎並無關聯,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馬亮道:「此事容后再說,現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解除市民的恐慌,其餘的我知道該怎麼應付。」
馬亮先打了電話,讓人安排記者招待會,然後繼續問道:「楚大夫,這件事你全程參與,比我更清楚,你說說你的看法。」
楚夜分析道:「首先我們說猝死這個可能性,雖然存在,但畢竟太小,我們可以暫時忽略,第二再說畏罪自殺,他連續三晚作案,說明心理素質很強,不可能說因為遭受內心的譴責而自殺,第三再說他殺,根據小李的調查,村民都說彭剛一直是一個老實人,不會招惹什麼仇家從而招來殺身之禍,而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也不像是他殺。」
聞言,馬亮眉頭緊皺,道:「不是他殺,不是自殺,也排除了猝死的可能性,那他是怎麼死的,自然死亡嗎?」
江婉兒道:「彭剛才三十五歲,怎麼可能自然死亡。」
嚴松道:「那就奇了怪了,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楚夜道:「我只是從現場情況來說不像是他殺,但並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馬亮道:「楚大夫,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
楚夜道:「現在沒有他殺的痕迹,那麼會不會是,有人不著痕迹的殺死了他,或者說,案發第一現場根本就不在彭剛的家裡!」
「世上哪有不著痕迹殺人的啊!」嚴松不可置通道。
江婉兒道:「楚夜所說的不著痕迹,應該只是從表面看沒有他殺跡象,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相信經過法醫檢驗之後,就能得出結論,只要彭剛是他殺,就一定能查出來!」
嚴松道:「這就是說,嚴松這件案子,目前還沒有任何的線索,只能等待驗屍結果是嗎?」
江婉兒道:「判定兇手還是他殺的結論應該很快,昨晚刑事技術科的同事連夜工作,相信很快就能有初步結論。」
便在此時,小李警察突然闖進來,臉色蒼白,眼神里似乎透著恐懼的神色。
嚴松喝道:「小李,不知道我們正在談正事嗎,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
馬亮擺了擺手道:「無妨,特殊時候嘛,小李,你進來有什麼事?」
小李吞了口唾沫,聲音顫抖道:「刑事技術科那邊來消息了,給了初步的驗屍結果,他們說……說……」
「說什麼啊,別支支吾吾的!」
「他們說,彭剛的死亡時間,在一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