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們掏出了槍,以免引起恐慌,這才紛紛掏出警員證來,喝道:「警察,都給我趴下抱頭!」
在槍口之下,哪個還敢跟警察叫板,一幫混子全都唯唯諾諾,不敢動彈。
這會兒,倒在地上的喪波才算是緩過勁來,剛才江婉兒那一擊斷子絕孫腳,差點要了他的老命,讓他一直處於懵逼狀態,腦子一片空白。
此刻,緩過勁的喪波怒火衝天,當場叫嚷道:「把那小娘們給老子按住,老子今天要讓他知道我喪波的厲害!」
一聲怒吼,然後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旁觀的人全都驚駭的看著他,心說這混子夠牛,都這會兒還這麼囂張。
「呼……」
一陣涼風吹過,喪波渾身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緩緩扭過頭來,只見自己的一幫手下全部趴在地上,十來個人全都拿著槍。
他知道,又他媽踢到鋼板了。
他緩緩抱頭蹲下,苦不堪言,心中咆哮:「我喪波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此刻,店老闆也是面如死灰,這下總算相信嚴松等人的身份了。
「警官,誤會,一切都是誤會,你們隨便打隨便砸,完全不需要賠償!」店老闆訕訕的說道,也是欲哭無淚,恨不得當場一腳踹在喪波的頭上!
一黑一白,兩伙人他一個店老闆是都惹不起,只能自認倒霉。
江婉兒道:「署長,一會兒我把他們帶回警署,在置留室關他們一宿再來審!」
嚴松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江婉兒道:「你們都喝了酒,就別辦案了,免得落人話柄。」
楚夜拍著胸脯道:「嚴大哥,你就放一萬個心把,有我在,絕不會出岔子的!」
嚴松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店老闆道:「把他也帶走!」
店老闆哭喪著臉道:「警官,我……我也沒參與進去啊,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話音剛落,一個服務員哼哧哼哧的跑來,遞給店老闆一個證件,得意道:「老闆,給!」
嚴松瞄了一眼那證件,對江婉兒道:「告他一個假辦證件,冒充公務員的罪!」
店老闆都快哭了,恨不得當場把那個服務員錘死。
「警官,誤會,誤會啊,這不是我的證件!」
服務員奇怪道:「老闆,這就是你的啊,你看……上面的照片多帥!」
說著,那服務員還打開證件給大家瞧了瞧。
「不給我滾,以後不用在店裡幹了,滾蛋,滾得越遠越好!」
店老闆一臉悲催,心說我沒事兒裝什麼逼呢,這下遭雷劈了吧!
警員們都有些醉意,江婉兒便立即銬上混子們,催促警員們回家,否則他們都拿著槍,要是走火了可就麻煩了。
因為人數眾多,江婉兒沒法開車把他們押回警署,只能掏出配槍指著他們,讓他們排成一條線,走路前往河源警署。
那店老闆也不例外,也被押往警署。
因為喪波走在最後,離楚夜和江婉兒最近,不時的回頭求饒。
「大哥,我錯了,我不該招惹你,我……我不知道你是警察啊!」
楚夜不齒道:「怎麼,我是警察你就不會招惹我,我要是個普通小老百姓,你是不是就得搞得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
喪波渾身一抖,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大哥,你放了我,我……我一定痛改前非!」
江婉兒冷冷道:「你們這些人的保證還不都跟放屁似的,今天出了門,明天就敢拿著刀上街去砍人,我呸!」
看得出,江婉兒對於這樣的人極其痛恨!
來到警署門前,四周十分清凈,也沒有什麼行人和車輛。
江婉兒喝道:「都給我站好了!」
然後,她去開門,而這時,喪波給他的小弟們使了個眼色,然後所有人瞬間暴起,往外衝去。
這會兒只有江婉兒一個警察一把槍,喪波料定江婉兒那他們沒辦法,於是紛紛往大門外沖!
邊跑喪波還邊叫囂:「想抓爺爺我,做夢去吧你!」
江婉兒登即回頭,怒道:「都給我站住,再跑我可就開槍了!」
然而,見其他人都在跑,他們也不在意江婉兒的吼聲,都存在僥倖心理,心說就算她開槍,肯定也打不到我。
這時,楚夜奮身而起,驀然出現在大門口,靠在門框上,嘴裡叼著一根煙,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派。
「想跑?先問問你楚爺我答不答應!」
喪波發狠道:「沖,給我弄死那小子!」
他也只是敢這麼叫囂而已,真要讓他殺人,他估計拿著刀都得哆嗦。
喪波手下有兩個能打的,見狀便率先上前,凌空躍起,一腳飛踢而來。
然而,當那人凌空之時,楚夜身形一動,膝蓋彎曲,直接把他頂飛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
「噗!」
這一擊,讓那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當即差點沒把今晚的宵夜給吐出來。
然後,楚夜身若游魚,行動敏捷,不斷凌厲出擊。
剎時間,警署大院們哀聲一片。
雖然江婉兒知道楚夜很能打,可親眼看見他在一分鐘內放倒十餘個小混混,還是頗為震撼。
「嘁……不堪一擊!」
楚夜鄙夷,把喪波拎了起來,譏諷道:「這就是你重新找的人,一群雜魚想對付我?」
「大哥,大哥,我……我絕對沒想過再找你麻煩!」
喪波一臉頹喪,他們一共十幾個人,還有兩個厲害的打手,竟然也是撐不過一分鐘!
可怕,簡直太可怕了,眼前這人……還是人嗎?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啊!
江婉兒疾步前來,用槍指著喪波的頭,怒道:「還敢逃跑是吧?」
「大姐,誤會,誤會,只是這天太冷了,我們想奔跑一下活動活動筋骨而已。」
喪波睜著眼說瞎話也不帶臉紅的,這大熱天的他居然說冷,江婉兒陰沉道:「冷?少在那胡言亂語!」
喪波哀求道:「警官,真的是冷而已,不信你問問大家。」
一群混子紛紛附和:「是的,真的是有點冷,我們沒想跑,只是想活動活動,暖暖身子而已!」
「呵……」楚夜冷笑,「覺得冷是吧,那我就給你們找個法子暖和暖和身體,所有人,俯卧撐準備!」
一聲呵斥,無一人相應。
楚夜當即一腳踹在喪波身上,再次喝道:「所有人,俯卧撐準備!」
喪波疼的臉色鐵青,哀呼道:「大哥,我都準備了,別再踢我了啊!」
眼見自己老大都照做了,小混混也只能趴在地上,雙手撐地。
「所有人,俯卧撐準備!」
楚夜又踹了喪波一腳,喪波真是欲哭無淚,頓即叫嚷道:「誰他媽還不準備!」
放眼望去,只有店老闆一人還站在那裡。
喪波吼道:「這位大哥說的是所有人,所有人,你他媽聾子啊!」
店老闆哀怨道:「警官,我剛才也沒想跑啊,我不覺得冷,一點也不冷!」
剛才店老闆想訛詐他們時那副嘴臉還歷歷在目,楚夜當然不會輕饒了他,然後又是一腳踹在喪波身上。
喪波疼的嘴角直抽搐,又是吼道:「你他媽再不準備,老子出去就砸了你的店!」
被喪波這麼一嚇唬,店老闆當即趴在地上準備。
江婉兒不住的搖頭,這……是什麼世道啊!
警察說話一點也不管用,倒是一個人渣,竟有那麼大的威懾力!
社會便也如此,大家怕這些人渣,因為他們不會跟她講道理,而大家普遍認為警察是講理的,所以才敢這樣。
楚夜也是嘆息。
這些事總結起來也就四個字——欺軟怕硬!
而所謂的軟和硬,都只是他們個人心中的度量,其實,那些傢伙們橫行霸道時心裡也會虛,當你比他們更虛的時候,你就只能任人欺辱。
所謂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如是而已。
楚夜唏噓不已,人所處的位置不同,忌憚的東西就不一樣。
店老闆敢和警察叫板,因為最多也就是被關兩天,不痛不癢,可他要是跟喪波叫板,店鋪真的可能會被砸,數年心血可能會毀於一旦。
忽而間,楚夜有些同情憐憫那店老闆了,悠悠開口道:「你站到一邊去,不用做俯卧撐了。」
趴在地上的店老闆一愣,一時半會還搞不清楚狀況。
楚夜又沉聲道:「不願意起來是嗎,那好……」
「不是,不是!」店老闆連忙起身站在一旁,然後躬身九十度致謝,「謝謝你。」
楚夜擺了擺手道道:「把臉給我轉過去面壁思過,老子不想看到你的嘴臉!」
一想到店老闆之前對他們的刁難,楚夜心裡又是一陣不爽,只好眼不見為凈。
然後,他對喪波等人說道:「呆會兒,我喊一,你們就往下,我喊二,你們就往上,給我記住了,我沒有喊二的時候,誰敢亂動,老子給他打出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