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眼中布滿血絲,渾身殺機畢現。
她摟著杜小玥,愧疚道:「小玥,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來的。」
「咳……」
杜小玥咳了口血,虛弱的問道:「楚夜……我會死嗎?」
「不會的,有我在,沒人能殺你!」
說話間,楚夜取出銀針來,手腕一抖,靈氣催動,數十枚銀針把插在了杜小玥的各大穴位之上。
楚夜的醫術了得,只要不是被修者所傷,就算是杜小玥走到了鬼門關,她也能把她救回來!
可是,他容不得鴻升賭場如此欺負她!
這一次,是楚夜失算了,他沒想到鴻升賭場竟然直接動了刀子!
他交代過杜小玥,不要展露太過華麗的術,諸如十二飛劍,所以杜小玥能夠放倒一兩人,可架不住對方人多,一不小心就被捅了一刀。
金文傑被拍翻在地,眼前直冒金星,被人攙扶起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操,你們他們都是吃乾飯的啊,還不給我弄死他!」
一幫保安面面相覷,他們剛才想動手來著,可是馮忠卻使眼色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這時,馮忠走到金文傑身旁,小聲道:「少爺,是他。」
金文傑定睛一看,才知對方是楚夜!
馮忠在擔心,楚夜畢竟不是普通人,連黃涌都栽在了他手上,他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挨揍的人是金文傑,作為金大財的兒子,鴻升賭場的負責人,他當眾被揍,這要是不找回場子的話,他的臉該往哪兒放?
於是,他吼道:「是他又怎麼樣,媽的他就一個人,給我上,弄死他!」
聞言,楚夜扶著杜小玥坐下,然後目光如刀的盯著他們,咬牙道:「鴻升賭場,真是了不起,竟敢當眾行兇!」
在金文傑的咆哮后,一眾保安瞬間圍過來,其中一人直接一拳砸在了楚夜的胸口,楚夜倒是穩如泰山,出手那人卻是踉蹌倒退幾步。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上前,還有人腰間別著匕首,準備靠近下黑手。
楚夜眉頭一皺,對眾人道:「大家可都看見了,是他們先動的上,我只是自衛而已!」
話音一落,楚夜頓即彎身撿起地上的匕首,出手就是一刀。
「啊!」
首當其衝那人頓時慘叫,跌跌撞撞的倒地,大腿被劃出一道醒目的傷口,鮮血直流。
「噗嗤!」
楚夜又用刀捅了一人屁股一道,那人當場倒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傷口與地面重重的撞擊,就像是安了彈簧一樣,登時彈射起來,一張臉痛苦得扭曲到極致。
「呲呲……」
楚夜手裡明晃晃的匕首不斷出擊,沒做出一個動作,就有一個人倒地不起,賭場中鮮血飛濺,哀呼聲此起彼伏。
金文傑見勢不妙,當即嚷道:「老馮,報警,報警!」
馮忠哆嗦著拿出電話,立刻報了警。
這一片區的警署,跟他們關係可不淺,到時候絕對讓楚夜吃不了兜著走!
放倒那些保安后,楚夜冷冷的看著金文傑:「報警是吧,誰不會啊!」
他知道鴻升賭場在周圍的警署肯定有人罩著,於是拿出電話,打給了江婉兒。
電話接通,江婉兒語氣不急不緩道:「打電話幹什麼,別跟我說今天不治療了啊!」
這些天經過楚夜的治療,江婉兒已經切身的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胸前的確比以前欺負不少,走路都自信了許多!
療效如此之好,要是楚夜敢隨隨便便不給她治療的話,她絕對要暴揍。
此時此刻,楚夜沒心情調侃,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婉兒姐,我要報警。」
「哈?」
江婉兒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楚夜道:「婉兒姐,我現在在鴻升賭場,小玥被他們的保安捅了一刀。」
「鴻升賭場?」江婉兒為難道,「可是那裡不歸我們河源警署管理啊……」
楚夜道:「婉兒姐,我希望你們能管理,你……能幫我這個忙吧?」
因為金文傑沒有親自動手,如果他大庭廣眾把金文傑打個半死,自己也會惹來一身麻煩。
江婉兒想了想道:「那好,我馬上過來!」
馮忠報了警之後,金文傑的態度就有些囂張了。
「哼,敢在我賭場鬧事,還持刀傷人,你給我等著,不關你個十年八年的,老子就不姓金!」
楚夜嗤鼻道:「不姓金姓什麼,跟著我姓楚?老子可沒你這種兒子!」
金文傑眼中幾欲噴火,要不是看打不過楚夜,金文傑早就衝過去把楚夜一頓暴揍了!
不敢動手,他就只能耍耍嘴皮子威風。
他站在那裡,趾高氣揚道:「你不是能打嗎,有種動我試試,老子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老子絕對能告到你傾家蕩產!」
楚夜拉來一張凳子,坐在江婉兒旁邊。
經過銀針刺穴后,江婉兒的神色已經恢復了,血早已止住。
楚夜輕聲問道:「小玥,沒事了吧?」
杜小玥搖了搖頭道:「只是傷口還有些疼。」
楚夜的手摸了摸儲物袋,然後拿出一個白玉小瓶來,把強身丹倒出來,遞給杜小玥。
「來,把這個吃了。」
杜小玥對楚夜是完全信任的,也不問那是什麼東西,張口就吃下了強身丹。
剎那間,她只覺一道那強身丹化作一團暖流,瞬間在體內的筋脈中遊走,傷口的疼痛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驚喜道:「我……我不疼了!」
楚夜滿意的笑笑,然後才挑著眉看著金文傑。
「你剛才很囂張嘛,真覺得我不敢收拾你?」
金文傑嗤鼻道:「老子就站在這裡,有種你就動手!」
「哼……」
楚夜發出一聲冷哼,他雖然不好明著動手,可背地裡使出些小動作,卻是無人可以察覺!
當即,他指尖凝聚一小團靈氣,無華無彩,倏地破空而去,打在金文傑左腿的膝蓋上。
金文傑頓時一聲哀呼,單膝跪在地上,臉色鐵青,疼的脖子都紅了。
楚夜指尖又是一彈,一團靈氣飛出,打在金文傑右腿膝蓋上。
「撲通!」
金文傑雙腿跪地,臉色難看至極,疼的齜牙咧嘴,半天出不來氣。
楚夜譏諷道:「怎麼,以為給我下跪我就會放過你了嗎?」
這一幕可不常見,楚夜趕緊拿出手機拍了張照,嘆道:「嘖嘖……金總跪地求饒的姿勢,真的比常人更加標準百倍呢!」
一見楚夜在拍照,圍觀好些人都紛紛拿出手機,閃光燈幾乎要閃瞎眼。
金文傑頓時怒斥:「誰敢拍照老子殺他全家!」
他終究年輕,被激怒后,已是言不擇詞。
金文傑被擊中了穴道,跪在地上是怎麼也站不起來,他陰沉著臉吼道:「老馮,扶我起來!」
馮忠扶著他起來,只感覺金文傑像是掛在了他身上,沉重無比。
馮忠頓時驚駭道:「少爺,你……」
金文傑沉聲道:「我的腿沒知覺,站不住了,你給我搬張椅子來。」
馮忠搬來一張椅子讓金文傑坐下,這才算化解了他的尷尬。
可是,剛才面前楚夜跪下的那一幕,卻已經被人用手機給拍下來了,這要是傳開了,他必將顏面掃地。
坐下來后,金文傑目光如毒的盯著楚夜,像是野獸一般凶唳。
楚夜冷冷道:「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金總倒是看得開,竟然隨隨便便的就下跪,可惜……你就算磕破頭老子也不會輕饒了你,更遑論你還沒磕頭。」
金文傑的臉色陰沉如水,怒火衝天,可卻無從發作。
打是打不過了,而且他剛才那一跪,跟旁人也解釋不通,說也說不過,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的腿慢慢的在恢復知覺,可是他不敢在站起來了,怕楚夜出陰招,要是再跪一次,那可就……
他只能惡狠狠的威脅:「你給我等著,等進了局子,老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呵呵……」
楚夜的回應,只有呵呵兩個字。
很快,附近的警署就派人來了,七八個警察衝進來,馮忠頓時上前,對其中一人點頭哈腰道:「王隊,就是那個人在我們賭場鬧事,不但打了我家少爺,還用刀子傷了我們賭場的保安!」
王隊走來,先是去與金文傑寒暄一番。
「金總,不好意思啊,來晚了,你沒事兒吧?」
金文傑只能硬撐道:「哼,這是我的賭場,他敢把我怎麼樣?」
王隊兀自點了點頭,然後才把目光聚焦在楚夜身上,怒斥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鴻升賭場行兇,活膩了是吧!」
楚夜淡淡道:「行兇?這麼多人都看見了,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可是正當防衛!」
「看來還挺狂!」王隊冷笑一聲,「正當防衛?你以為憑你片面之詞就能糊弄過去,老子告訴你,在這裡傷了人,你就等著坐牢吧!」
「也就是說,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抓我咯?」
見楚夜一臉淡定,絲毫沒有懼意,那王隊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頓即喝道:「把他給我銬起來,帶回警署好好審問!」
幾個警察應聲上前,突然又衝進來幾個警察,卻是小李和河源警署的代理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