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解惑與蛻變
「謝謝頭兒，這次收穫良多，我就先走了。」
剎那拍了拍喬治的肩膀，目送他離開訓練場。
宙斯坐在休息席上，手裡拿著什麼東西，臉上滿是悵然若失的表情。
當剎那走到他身邊，宙斯將東西遞了過去。
「你的訓練服遙控器。」
「差點忘了，多謝。」
看宙斯神色鬱郁，剎那笑問道：「以你現在的心境，還看不開勝負嗎？」
宙斯苦笑道：「又社死了啊，對戰之前言之鑿鑿地要讓你脫掉訓練服。打完了發現，不僅說了大話，甚至都沒讓你降檔。你是怪物嗎？竟然一直在中檔的壓力下和我對戰？一年不見，你的實力跨越也太誇張了吧！勝負倒是無所謂，但這種丟人的感覺讓我恨不得現在就回到希臘。」
「唔，怎麼說呢，其實前段時間我在霓虹向一位老爺子學習，幫我解決了一些問題，這才突破瓶頸的。要是在回霓虹之前的水平，想要對付現在的你，也沒那麼容易。」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事，今天我就回國，參與U17集訓。」
「不急於一時吧，王子老兄，不想復盤一下嗎？」
「哦？你願意幫我？那我洗耳恭聽。」
「從何說起呢？先說你的全知全能吧，一句話，先有全知，再有全能。只要你知道、你理解的東西，全都受你的掌控，在別人看來，此時的你就是無所不能，沒錯吧。」
「一針見血。」
「你的能力固然厲害，但也桎梏了你的上限。只要超出你理解的範疇，你的能力就會被攻破。由於全知全能的影響，你的網球風格過於理智，無法激發未知的潛力，實現臨場突破。在我看來，你的『信仰』精神特質是一個不錯的補強，你大可不必這麼牴觸。」
宙斯點點頭，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你能看破我的幻境，我不覺得奇怪，因為貝爾蒂也能看破。但能看破，不代表他能有效地攻略。因為他通過AI思考出的攻略法，也處於我全知的範疇，我依然能做到掌控一切。而剎那君你不同，被你攻破幻境後，我的直覺告訴我必須要換招，不可能再次覆蓋。為什麼會這樣？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很簡單，能力的相性有差異。我不光用『宏微調控』看破你的能力，還用『習慣』適應你的能力。你的全知全能受你主觀意識的操縱，而我的習慣則不同，已經成為了一種身體本能。這就像俄羅斯套娃一樣，我的習慣永遠都會覆蓋在你的全知全能之上。所以，只要攻破你的能力一次，就等於攻破了無數次。」
「原來如此。」
「我的『習慣』，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很賴皮的精神特質，除非你的五維能突破我習慣的上限。不然的話，哪怕你的能力再千奇百怪，依然能被我適應，區別就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宙斯注視了剎那半晌，搖頭笑道：「你我兩國將來在U17說不得會有一戰，你如此資敵，還若無其事說出自己能力的缺陷，你說我是該震驚你的失言？還是該感謝你的大方？」
「哦呀，那你就抓緊變強吧，不要讓我無聊的太久。」
「哈哈，承你吉言。剎那君，我欠你一個人情，我記住了。U17再會！」
「再會！王子兄慢走。」
…………
送走宙斯後，剎那獨自一人回到了監控室。
和宙斯對戰的這一場，打了將近三個小時。
就在這段期間，亞久津仁等人的攻略進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中，進度最快的亞久津已經將失誤次數縮減到5次，眼看已經快要突破。
剎那靜靜坐在原地，等待著第一個闖關者的出現。
又過了一個小時，面前的暗門緩緩打開，亞久津仁的身影從裡面出來了。
當他看到剎那時，眼中並沒有出現任何震驚的情緒。
而是迅猛的沖了上來，一記右勾拳狠狠打向剎那的臉。
「果然是你這個雜種！」
剎那被打的頭部一歪，亞久津仁則悶哼一聲，像是錘到一塊堅硬的鋼鐵，右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剎那若無其事道：「我知道你很氣，也很急，但先彆氣別急，我以後還會氣你很多次。找個地方坐下，稍安勿躁。」
亞久津一把揪住剎那的衣領：「不要對我指手畫腳啊！你這傢伙做了這些事，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剎那攤攤手：「你想聽我說什麼？抱歉？原諒我？這是最後一次了？想要見識地獄的是你，你不會以為我要帶你們去玩你拍一我拍一的幼稚園遊戲吧？」
亞久津仁喘著粗氣，狠狠鬆開了剎那。
「下次想要動手揍我，記得先學會霸氣，不然疼的是你自己。」
「說了不要對我指手畫腳啊！」
不提亞久津仁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生悶氣，又過了一個小時，千石的身影也出現了。
看到剎那，他長嘆一口氣。
「阿仁剛才動手了吧。」
剎那指了指自己的左臉：「力道十足。」
「那我就算了。」隨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又過了將近一小時，南和東方出現了。
看到剎那，兩人的神情也是十分複雜。
「部長，你這樣會玩死人的！」
「人齊了，都坐吧。看來你們都不意外主謀是我。」
千石嘆道：「因為這個關卡也太針對了，簡直就是為我們量身定做的一樣。」
南附和道：「我們才來到比利時這麼短的時間，哪怕這個綁架我們的人再神通廣大，區區幾天也不可能對我們的情況調查的這麼詳盡吧？」
東方也忍不住說道：「開始闖關的時候，我們的心思都放在關卡上，一時還沒想這麼多。等闖關成功，靜下心以後，再回想我們和這個人的對話過程，總感覺似曾相識呢。」
千石連忙點頭：「跟部長的惡戲如出一轍。」
亞久津仁冷冷道：「那個女人呢？」
剎那笑道：「完成任務就溜了，她不會再來了。」
「呵！算她好運。」
這時，東方看了看兩邊，問道：「兩位學長和新渡米呢？」
「他們去希臘U14參與訓練了，和你們不一樣。都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剎那打開一個抽屜，露出幾坨烏漆嘛黑的東西，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千石大驚，從沙發上竄了出去。
「部長你不是吧？還來？」
剎那神色如常地拿起一坨，放進嘴裡慢慢咀嚼。
南瞪大了眼睛：「部長，這你也能吃的下去？」
「這是我調配的，裡面添加了很多名貴中藥，可以迅速補充體力，提高身體的恢復能力。這個要細嚼慢咽才能更好的發揮功效，老實說，像你們這種生吞的吃法，浪費好東西。」
千石糾結道：「有沒有其他食物？這個實在是有點……」
「要不要我給你租個五星級賓館，再給你點一頓法國大餐？」
「不不不，不用了……」
亞久津仁悶不做聲的過來，抓起幾坨壽司，坐回到沙發上大嚼。
「我可沒心思給你們準備別的食物，趕緊填飽肚子，還有後續的訓練。」
千石三人睜大了眼睛：「還有後續？？」
「剛剛只是個開胃小菜，後面的環節會有點疼。趁著你們現在精神意志空前旺盛，抓緊填飽肚子，調整狀態。」
亞久津仁嘁了一聲，將剩餘的壽司三兩口填進嘴裡。
千石三人對視一眼，只覺得面前暗無天日。
待幾人進食完畢，調整好狀態後，剎那將三人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裡面放置著四個一人高的巨大木桶，桶上熱氣蒸騰，裡面裝滿了紅色的不明液體。
這場景搞的跟某種生化實驗一樣，讓千石等人的心中警鈴大作。
「下一個環節，泡澡。水裡面添加了煉體方，顧名思義，可以最大化地激發人體潛力。極限程度，可以讓你們的身體素質提高三倍。」
「三倍？？「
幾人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就連亞久津仁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沒錯，三倍，而且不會有副作用。這個三倍不止作用到現在，隨著你們的生長發育，煉體方對身體素質的成長依然會有加成作用。不過，泡澡的時候會有點疼，而且要神志清醒的時候才能發揮藥效。不然，會起反作用。」
亞久津仁開口問道：「這就是你之前設局的原因嗎？為了磨練我們的精神意志？」
「沒錯，現在你們的意志大致合格了。記住，從進入浴桶開始，這個藥物一共會作用300分鐘的時間。能提升多少，就看你們的意志強不強了。」
剎那離開後，幾人站在浴桶前若有所思。
亞久津仁：提升三倍的身體素質嗎？那我就有能力與你一戰了吧。
千石：以部長的性格，這個有點疼怕是保守了吧。
南：第一關都是開胃菜，這關得多恐怖？
東方：不知道我能撐多久？
走出浴室的剎那按了一下呼叫鈴，叫來幾個工作人員，囑咐他們盯著這裡，發現有誰昏迷，第一時間將他帶出來。
下一刻，屋內傳來了千石等人的慘叫聲。
剎那聳聳肩，戴上耳機開始聽歌。
220分鐘後，東方最先被抬出。
過了5分鐘，南被抬出。
千石堅持了263分鐘。
唯有亞久津仁堅持了300分鐘，而且是自己走出來的。
剎那摘下耳機：「好好休息，適應身體的變化，之後是實戰環節。」
亞久津仁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說話了，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拖著剛剛蛻變重生的身體離去。
翌日，已經恢復到全盛狀態的幾人跟隨剎那來到室外場地。
這裡已經有幾人在場中做著熱身準備。
看到剎那，一起恭敬地喊了一聲頭兒。
看著沉默的亞久津仁等人，剎那微笑道：「正式認識一下，比利時U14代表隊的成員，喬治、湯姆、史密斯兄弟，大家這麼熟，應該不用給你們做更多的介紹了。接下來的任務，你們要擔任喬治他們的陪練，距離回國還有七天的時間，你們只要獲勝就算完成任務。」
亞久津仁一臉戰意地看著白人大漢，那個一瞬間擊中自己三次，讓自己失去行動能力的高手。
「我的對手是你嗎？正合我意！」
湯姆平靜地和千石打招呼：「幸運少年，又見到你了。」
千石自信地微笑點頭回應。
南和東方看著史密斯兄弟，眼中滿是戰意。
大史密斯面無表情道：「希望你們這回能堅持的久一些。」
白人大漢喬治眼中滿是嚴肅的意味，對亞久津仁等人道：「頭兒跟我們做了一個約定，只要這七天內，我們沒有被你們擊敗過一次。他就會加入比利時U14代表隊，成為我們的隊長。在此期間，我們隨時迎接你們的挑戰。但，我們絕不會放水！！」
亞久津仁舔了舔嘴唇：「只管用出你的全力，我會將你踩在腳下的！」
喬治冷笑道：「狂妄的小子！」
…………
三場戰局同時開啟，場上傳來裁判此起彼伏的宣判聲。
「Game，喬治拿下此局，3:0」
「Game，史密斯兄弟拿下此局，4:2」
「Game，湯姆拿下此局，3:1」
小史密斯看著對面積極跑位的南和東方，皺眉道：「對面的身體素質進步太多了，上次我們負重都能輕易打敗他們，這次已經去掉負重，也沒法輕易碾壓。」
大史密斯道：「但勝勢依舊把握在我們手中，這是經驗的差距。」
場地另一方。
「東方，你身體適應的怎麼樣了？」
「打了六局，感覺已經差不多了。」
「很好，接著是雙打的默契度，我們先重啟暗號戰術試一試吧。」
「0:15」
「0:30」
由於身體素質已經不再是短板，面對史密斯兄弟，沒有再出現和上次一樣被吊打的情形。
南和東方亦能從容用出熟練如本能的暗號戰術，打了史密斯兄弟一個措手不及。
南握拳振奮道：「好，就這樣再接再厲！」
大史密斯眼中厲色一閃：「暗號嗎？就讓你們再一次在澳洲陣型下慘敗吧！」
千石一方的場地。
「虎襲！」
彷如時光回溯，不同的場地，相同的招式。
這次的虎襲成功突破了湯姆的防守。
千石暗自叫好：「拿下了。」
「休想！」
場中突然發起一聲爆鳴，掀起一陣氣浪，沉默的湯姆如瞬移一樣，突然出現在虎襲前行的軌跡上。
千石睜大了眼：「什麼？一瞬間就出現在另一個位置。」
喝啊！
一記精準的穿越球，湯姆成功完成反殺。
「湯姆拿下此局，4:1」
他平靜道：「這是頭兒教給我們的『爆灼步』，以我現在的能力，還沒法用太多次。不過，對付你足夠了！以頭兒的實力，他應該在更加廣闊的舞台展示風采，而不是被你們這些網球荒漠國度的人牽扯後腿。所以，這七天，我絕不會輸給你！」
千石笑著喘息道：「看來上次你們真的是放了太多的水，不過，我們可是有七天的時間，我一定會擊敗你的。部長絕不會交給你們，他可是我們山吹登頂全國的主心骨！」
湯姆眼神銳利了幾分：「既然我們都有不得不勝的理由，那就死戰到底吧！」
亞久津仁一方。
巨熊的咆哮聲響徹天際。
「Game，喬治拿下此局，4:0」
亞久津仁狼狽地從地上爬起，無視傷痕累累的身體，吐了一口口水，繼續用孤狼一般的眼神緊盯著喬治。
喬治冷哼一聲：「這是野性的差距，跟我對戰，你毫無勝算。」
亞久津仁低聲冷笑道：「別笑死人了，你不過是一個喪失心氣，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可憐蟲而已，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我的狩獵目標，從來都是那個男人啊！」
伴隨著一聲怒吼！充滿血色的耀眼一擊，從喬治身旁閃過。
「0:15」
喬治臉色鐵青。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