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看見商凉玥離開,立時跳著跟上去。
太後下意識張唇,想讓小東西留下,莫要去吵著那丫頭。
但她想到什麼,止住了。
小東西聰明懂事,定不會吵到那丫頭。
很快,商凉玥和白白消失在視線里。
太后說:「莫要讓人去吵著那丫頭了。」
辛嬤嬤屈膝,「是。」
姑娘今日氣色未有往常的好,一看便是昨夜被折騰的狠了。
而且因著氣色不好,人也未有往常活潑。
對,辛嬤嬤看了出來。
只是,辛嬤嬤如何想都想不到昨夜兩人分手了。
商凉玥回了偏殿,她未再綉荷包,而是拿過紙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白白一直跟著商凉玥,看見她動作,它跳到桌上,蹲在旁邊,看商凉玥做什麼。
商凉玥聽見動靜,頭也不抬的說:「白白,這幾日暫時莫要去玩了,乖乖跟在我身邊。」
白白聽見這話,一下看向商凉玥。
跟在主子身邊?
好呀!
它最喜歡主子了,它一直跟著主子,那是最好的啦。
如若主子與它一起玩兒,那就更好啦!
「喵~」
商涼玥抬頭,手落在小東西腦袋上,「乖。」
「喵~」
小東西被商涼玥撫摸,享受的眯起眼。
商涼玥,「就在寢殿里玩,暫時莫要去找萬紫千紅,讓它好好養傷。」
「喵~」
聽主子的。
主子說甚就是甚。
商涼玥繼續在紙上畫來起來,未過多久,一朵活靈活現的花躍然紙上。
商涼玥看著那朵花,一會兒后,繼續畫。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一座山也躍然在紙上。
商涼玥畫好,把這兩張紙拿起來。
白白看見,叫,「喵~」
這是什麼呀?
它從未見過。
剛剛商涼玥在畫,小東西便一直看著,現下看見她畫完了,小東西也就好奇了。
它是主子乖巧的小貓咪,它不會吵著主子的。
商涼玥聽見它叫,看向它,「過段時日我們便離開這,去別的地方。」
「到時候我們便找這兩樣東西。」
商涼玥把畫著花和山的紙給小東西看。
小東西立時湊過去,眼睛亮亮的看面前的兩張紙。
一張紙上畫著好看的花花,一張紙上畫著高大的山。
主子說去找這兩樣東西,為何要去找這兩樣東西?
「喵~」
這是什麼呀。
商涼玥看小東西眼裡的疑惑,眼中神色微動,「你不用知曉這是什麼,只需知曉我們找到這兩樣東西便可。」
商涼玥把紙收了,放好,拿過筆,繼續畫。
白白眼中的疑惑更濃了。
不需要知曉,只需要找到,它們要去找這兩樣東西?
啊,剛剛主子說了過段時間要離開這。
那就是要去好玩的地方了,好開心~
小東西立時趴在桌上,尾巴開心的晃起來。
它喜歡出去,它喜歡找東西~
商涼玥這次畫的不再是東西,而是地圖。
畫地圖的話,理應是用大的紙的,但這裡未有,商涼玥也不問,就用這小的紙。
她仔細的畫,神色極為認真。
只是這認真里,不再如以往,看著溫和,而是冰涼。
芙蓉殿。
藍臨一早起床,如常的洗漱用早膳。
不過,這次他不再出去晃蕩,而是在院子里遊逛。
但遊逛著遊逛著,他停下了,搖頭嘆氣。
這莫名的一聲嘆息讓後面的隨從愣了。
王爺怎的了?
隨從對視一眼,然後一人問,「王爺為何嘆氣?可是心情不爽利?」
藍臨看著這熟悉的滿園春色,面上是難受之色,「這幾日看了帝臨的山,帝臨的水,發現竟無甚好玩的了。」
隨從頓時明白,「明日便是西山春獵了,到時候定是有好玩的。」
「那是明日,今日呢?」
藍臨看著身後的隨從。
隨從皺了眉。
是啊,春獵是明日之事,今日呢?
隨從想了想,說:「殿下可有想玩的,想去的?」
藍臨好玩,這玩不是說去鬥雞走狗,不是去煙花柳巷,更不是去風雅之地,而是去未去過的地方,看未看過的東西。
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新鮮事物。
這新鮮事物看完了,他也就無趣了。
藍臨頭疼,「本王就是未想到。」
隨從不知曉該說甚了。
在這皇城,有許多好玩好看的地方,但從進帝臨皇城開始到現下,殿下看了許多。
自然好玩好看的都看的差不多。
而明日就是去西山狩獵,今日不可能去太遠之地,若要找出什麼好玩的地方來,還真一時不好找。
藍臨未聽見隨從的話,又是一聲嘆氣。
不過,這時身後有一個人想到什麼,說:「殿下,奴才倒是想到一事。」
藍臨聽見這話,立時轉身,看著那人,「何事?」
眼中是亮光,極為期待。
那人說:「之前帝臨宴請三國貴賓,那夜晚宴,一場飛天舞讓殿下極為歡喜,隨後殿下與皇帝陛下約定,讓那跳飛天舞的女子有時間來與殿下好好說說這舞藝之技。」
「今日距離那日已然過去幾日,殿下一直未讓皇上把那女子送來,與那女子探討。」
「今日何不奏請皇帝陛下,讓人把那女子送來,與殿下與之探討一二?」
氣氛安靜。
藍臨眼中一瞬劃過一道光,而他眼中,浮起笑。
「好,你不說,本王倒是忘了!」
「現下便著人去皇宮,請皇帝陛下把那女子送來,本王要與那女子探討探討那夜的舞技。」
那人躬身,「是。」
轉身快速離開。
而藍臨,滿意了。
皇宮,御書房。
皇帝合上摺子,放一邊,視線看向站在下面的帝華儒。
「這幾日,瀅兒那丫頭可還好?」
帝華儒來這,是說這幾日西山春獵的事。
這次西山春獵很重要,不能出一點紕漏,他也是費盡心思。
但未想到,皇帝會突然轉過話頭,問他明瀅嬅。
帝華儒神色一頓,隨之說:「她很好,未有問題。」
每日吃好喝好睡好,還有御用御醫留在府中,每日為她清脈。
皇帝看帝華儒神色,轉瞬便變了。
明顯不似之前。
不過皇帝不意外。
對明瀅嬅,帝華儒本身就不喜歡。
但他知曉輕重便可。
皇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