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頭,告訴哀家。」
之前就想問了的,但一直未問。
現下突然想起,也就問了。
商涼玥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這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尤其對方是太后,她願意回答。
「有小几月了。」
商涼玥臉紅紅的回答,眼裡都是不好意思,卻也是坦然。
她與王爺的確睡一起小几月了。
不過,那事兒始終沒到最後一步罷了。
太后聽見商涼玥這話,驚訝了。
竟這般久了?
辛嬤嬤也是愣了下。
小几月,時間可不短。
太后心裡緊張了,此時也顧不得那般多,說:「你這肚子可有動靜?」
商涼玥僵住。
臉上紅暈沒了,眼裡的不好意思也沒了。
她看著太后,腦中一瞬間劃過許多想法。
她還在想,太后她老人家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原來是想著抱白胖孫子!
商涼玥頓時一下子不知曉該說甚。
太后見商涼玥這懵逼的模樣,反應過來自己太過直接,趕忙緩聲,說:「丫頭莫怕,哀家只是問問,問問。」
商涼玥看著太后眼裡的期盼,心裡想:您老人家哪裡只是問問,你就是想抱抱胖孫子。
就是……
她若與王爺那什麼了,生孩子是早晚的事,她不介意。
但現下她與王爺未那什麼。
她想生,也生不出來呀。
這事兒,一人努力是無法的。
商涼玥看著太后這神色,想了想,說:「太后,小女未與王爺那……那個……」
商涼玥艱難的說出來。
嗯,『那個』這個意思,太后應該明白吧。
然而,「那個?哪個?」
太后眼中浮起疑惑。
辛嬤嬤亦是。
但很快的,辛嬤嬤想到什麼,神色一緊,眼裡劃過驚訝。
而不等她說,商涼玥便說:「就是……洞房花燭……」
商涼玥特別想乾笑。
非常想乾笑。
兩人都同床共枕幾月了,卻是還未那什麼,說出去都未有人相信。
商涼玥低頭,忍住自己想鑽地洞的心。
不是她不願意,是王爺不願意。
她沒法。
那人犟得很。
太后在聽見商涼玥這話愣了。
腦子空白了。
辛嬤嬤則是,突然間不知曉該用什麼表情,該用什麼情緒來表達自己現下的感受。
這……這她實在未想到,王爺會與夜姑娘還未洞房花燭。
真心未想法。
辛嬤嬤未想到,太后更是。
這男子,尤其是年輕男子,對那事兒自然是熱衷的。
尤其是十九沒有過女子,現下有了心儀之人,自是上趕著。
怎會……
太后很快想到什麼,說:「丫頭,你可是不願意?」
「啊?」
商涼玥一下抬頭。
不願意?
什麼不願意?
太后見商涼玥這模樣,眼中頓時是認真,「好孩子,哀家知曉了,你是個好孩子。」
商涼玥,「啊……」
太后在說什麼?
辛嬤嬤看商涼玥這神色,再看太后這神色,嘴唇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未說。
商涼玥在太后這呆到了天黑,晚上。美麗小說www.meilixs.com
帝聿來,和商涼玥陪太後用了晚膳,又與太后說了會話才離開了。
太后是不可能把商涼玥留在身邊過夜的。
儘管知曉兩人還未洞房花燭。
辛嬤嬤從外面走進來,太后問,「走了?」
辛嬤嬤,「走了。」
走過去,站到太後身后。
太后看著屋內的燈火,臉上是笑,今日她很開心。
因為有那丫頭在。
但很快的,太后臉上的笑不見了。
她開始嘆氣。
辛嬤嬤聽太后嘆氣,看過來,然後問,「太後為何嘆氣?」
太後手撐住頭,說:「哀家還以為那丫頭早與十九洞房花燭,未曾想,兩人同床共枕這般久,竟是未洞房花燭,哀家都不知曉該說甚好。」
辛嬤嬤想了想,說:「怕是王爺不願吧。」
太后愣住,「十九不願?」
不是那丫頭不願?
女子都是矜持的,兩人又畢竟未成婚,作為女子來說,自然是不願的。
所以,太后理所當然的覺得是商涼玥不願。
可現下辛嬤嬤這話,讓太后一時反應不過來。
辛嬤嬤說:「今日奴婢瞧夜姑娘神色,似是願意的。」
願意嗎?
辛嬤嬤繼續說:「王爺雖是成年男子,精力旺盛,但在奴婢看來,王爺看重夜姑娘,自是不想委屈夜姑娘了的。」
聽辛嬤嬤這般說,太後腦中思緒萬千,頓時點頭。
「你這般說,哀家認可。」
十九的確是那般人。
他如若看重一人,定是會把最好的給那人。
夜丫頭無名無份的跟著他,在十九來說,夜丫頭是委屈了的。
辛嬤嬤臉上浮起笑,「太后莫急,姑娘是不會跑的,奴婢看的出來,夜姑娘是極歡喜咱們王爺的。」
太后笑了,「這個哀家看的出來。」
那丫頭看十九的眼神,明顯的就是歡喜。
不過,太后眼中的笑很快被一層深色取代。
「南伽,遼源,十九要與夜丫頭真正成親,怕是要等上一段時日了。」
辛嬤嬤聽見她后這句話,臉上的笑也未有了。
她說:「至多一年罷。」
不可能這般拖下去。
這一年,應是會有個結果。
太后看著殿內的燭火,眯眼,「嗯。」
商涼玥與帝聿回了聿殿。
兩人一到聿殿,一白影便嗖的跳過來,跳到商涼玥腳邊,「喵~」
商涼玥看著在自己腳邊蹭的小東西,「喲,玩夠了回來了?」
小東西聽見商涼玥這話,頓時站起來,抱住她的腿,不動了。
商涼玥看著腿上掛件,呵呵,「玩夠了就野回來了,我都以為你要明日才會回來了。」
今日她走的時候,小東西不在梅園。
她本來是準備帶它一起進宮的。
但找了一圈,未找著,也就算了。
反正小東西自己玩夠了會回來的。
果真,現在回來了。
不過……
商涼玥看向帝聿,「暗衛把它帶來的。」
「代茨。」
商涼玥驚訝。
「師父也進宮了?」
「嗯。」
商涼玥睫毛眨了下,看向殿內。
前方,站著一個人,穿著男子衣袍,戴著男子面具,不是師父是誰。
好吧,師父也來了。
她還想著師父不用來。
御書房。
皇帝坐在龍案后,手上拿著狼毫在做批註。
而下面跪著一侍衛,侍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