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改頭換面的先天胎息
「秦同學，抱歉了……量天道猿剛剛誕生，還控制不住自身力量，有些失手了。」蘇易面露歉意，九十度鞠躬。
不過，他也清楚，這梁子是結下了。
那位未曾謀面的掌雷者，恐怕會對自己更加恨得牙痒痒……
「沒事，刀劍無眼，戰鬥就是這樣的……」
果然，秦釗嘴上沒事，實則恨得咬牙切齒。
他召回化生雷雉，尋找回春淨瓶去了。
「還有沒有人想試試？放心，這次一定點到為止。」蘇易站在演武台，環視一圈，又問道。
絕不是翹尾巴，也絕不是在炫耀，而是他真沒盡興。
這一縷無極之氣，既無形無相，卻也萬形萬相，能演化出各種屬性，甚至模擬出其他玄獸的伴生異能！
蘇易很想試試，想弄明白無極之氣的極限。
不過，既然叫「無極」，恐怕是真的無遠弗屆，沒有極限……
演武台下，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沒人自告奮勇。
量天道猿所展現的實力，著實是太強了！
以化生雷雉的強大，居然被輕鬆碾壓，這叫其他人哪能有什麼戰意？
蘇易望向兩位少女。
他的話，本來就是對這兩位說的。
「沒興趣。」柳依晴小嘴微撇，高冷地道，「今日本宮心情不好，不想戰鬥。」
顯然，少女還生著氣呢~~
姜若兮也搖搖頭，不過，戰狂少女本色不改：「我有頭新的玄獸，近期應該能誕生……到時候，咱們再一較高下。」
蘇易無奈，只得下台。
「哦？」他有些好奇，詢問姜若兮，「若兮，是什麼玄獸？」
姜若兮的造物天賦，他是清楚的。
這頭玄獸，居然能消耗了姜若兮這麼多時間，甚至都晚於了量天道猿了！
「記得人皮骰子嗎？」姜若兮微微一笑。
「當然。」蘇易點了點頭。
在百草園中，三人並肩戰鬥，分得三樣戰利品。其中，蘇易是啞月之卵，楚楚是虛空禁臠（後來被蘇易拐走），而姜若兮的，則是那枚人皮骰子。
「我鑽研人皮骰子，也有所感悟。」姜若兮眼中精芒一閃，「將其中的『賭』之規則和垂釣術結合，形成了新的規則。——三垣為賭桌，群星為骰子，是前所未見的賭局。」
「三垣為賭桌，群星為骰子？這口氣，可不比量天道猿小了……」蘇易聽得咋舌，也不由暗生期待，「那我就虛位以待了。」
「放心，絕不會讓你失望。」姜若兮啞然失笑。
……
和任芳菲商議了申請城榜的種種後，夏景行下達指令：「回學校去！上午的課耽擱了，下午的課還得正常上。」
「啊~~」
哀嚎聲響成一片。
夏景行左右看了看，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
究竟是什麼事呢？
他也懶得多想，和蘭心一起，帶領學生們回校。
……
沔陽中學。
二年二班。
顧嫣然看著空空蕩蕩的教室，陷入某種自我懷疑：「今天不是周末啊？我的學生們呢？」
……
回程的公交車上。
依舊是四小隻坐在一起。
「難得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李庚生興致勃勃，提議道，「我跟我姐說了量天道猿的事，我姐和楚楚都很有興趣和你過兩招……」
「這周恐怕不行。」蘇易搖搖頭，眼神意味深長，「周末我得去一趟江城。」
「江城？去江城做什麼？」燕趙聞言，一臉驚訝。
「你小子，不會在江城也留了個女朋友吧？」李庚生酸溜溜地道。
「想什麼呢……」蘇易無奈，解釋道，「記得換位樹懶的霜落柳刀嗎？」
「霜落柳刀？」燕趙點頭，疑惑道，「怎麼了？」
「上次去江城，認識了霜落柳刀的煉器師。」蘇易淡淡一笑，「所以，我想著，給量天道猿打造一把靈器兵器。」
「什麼？」
另外三位一臉震驚，不禁面面相覷。
這頭量天道猿，已經是強大得不像話了，這還打造一件靈器兵器，戰力豈不是要逆天？
「伱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蘇易擺了擺手，「對付異象，對付異人，技多不壓身，裝備多更不壓身。」
大椿之匣幽光蕩漾。
量天道猿傳來的念頭，讓他表情一僵。
「——聖人說：兵者，不祥之器。」
「聖人有沒有說，該閉嘴時要閉嘴？」蘇易嘴角下撇，回了一道念頭。
這頭量天道猿，實在不讓人省心……
「那，換做今晚？」李庚生想了想，「咱們今晚一起吃個飯，順便——」
「今晚也不行。」蘇易搖了搖頭，打斷對方。
「怎麼著？」李庚生斜睨對方，不爽地道，「你小子還成大忙人了？」
「量天道猿剛剛誕生，事務繁忙嘛……」蘇易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今晚，想做個小實驗。」
「小實驗？」眾人疑惑。
蘇易笑而不語。
……
下午。
上完課，蘇易回到家。
「開始試驗吧~~」他嘿嘿一笑，有些迫不及待。
幽光閃爍，量天道猿顯現身形，依舊是白璧微瑕，雖然有幾處疤痕，但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圓滿」的味道。
「我掐指一算，」某從心之猿作掐指狀，發來一道念頭，「今夜不易合體。」
這廝聰明得很，蘇易的想法，它是瞭然於心。
「閉嘴，我倒覺得，今天是個良辰吉日……」蘇易哼了一聲。
幽光蕩漾，羽衣麟雀顯現。
其身形舒張，變得無比扁平，甚至隱約有薄如蟬翼的味道，如同一襲仙人羽衣，覆蓋在量天道猿的身上。
須臾間，混元武裝加身！
量天道猿的身外，逆亂之鱗覆蓋，裂空之羽成翼，寸斷之爪、衝撞之角也一一加持，竟有種渾然天成之感，仿佛天生就是一體，天生就該如此。
在猿軀深處，無極之力點點滲出，進入混元武裝。
嗡~~
無極之力的滋養之下，那一枚枚銀鱗愈發幽邃，一根根金翎尤為閃耀，更是和量天道猿血脈相連，愈發渾然一體。
「果然……」
印證了想法，蘇易微微點頭，唇角浮起笑意。
所謂的「一炁無極生萬法」，不止意味著，量天道猿可以衍化萬千技法，同時也意味著，它能和任何玄獸，任何武器都配合無間。
這一縷縷無極之氣，溝通了兩者，也大幅強化了混元武裝，令其每一個異能，都有大幅提升！
恐怕，也只有量天道猿，能將羽衣麟雀「使用」到如此的地步！
「那就，再試試這個……」蘇易心神一動。
偷天肺腑發動！
量天道猿的身側，一個個氣孔有序吐納，長短不一，節奏多變，暗藏著無盡玄妙，吐納天地元炁。
正是那先天胎息。
量天道猿看了蘇易一眼，忽然盤膝而坐，關閉了鼻竅，僅以偷天肺腑呼吸。
須臾間，天地元炁滾滾而來，在合為一體的兩獸中循環往替，潤養血肉，強化體魄。
「哦？」蘇易觀摩一陣，窺出一些端倪，表情略有驚訝。
這次的先天胎息，卻和浮生歲與羽衣麟雀結合時，已是截然不同。
其一，是兩者的結合更默契，吐納自然混成，毫無滯礙；其二，則是量天道猿明顯改進了先天胎息！
先天胎息本就是針對人類的，且皮膜呼吸和「偷天肺腑」也截然不同，直接搬運至玄獸的身上，明顯要大打折扣。
而量天道猿的每一次吐納，都在感受自身的反饋，進行精準調整，令吐納越來越順利，元炁的輪轉也越來越流暢。
僅半個鐘頭，量天道猿的吐納，已經成為了一種全新的吐納法！
此時此刻，在它的悠然吐納中，天地元炁好似無數條游龍，在四肢百骸間來回遊竄，瘋狂強化其體魄，令血肉膨脹，筋骨堅固。
蘇易感覺，若一直這樣下去，以智慧見長的道猿，恐怕同樣也會成為「魔鬼筋肉猿」，力量甚至能不遜於天工巨怪。
「允文允武亦術法，煉心鍛體習神通」，他終於明白，這句詩的含義了。
不過，蘇易很快也油盡燈枯，靈力見底了。
支持兩頭城隍玄獸，消耗自然不是一般地大。
「這樣看來，不管何種屬性的靈器，量天道猿恐怕都能信手拈來。」他摩挲下巴，暗暗地道，「只是這樣的話，給它打造怎樣的靈器，那就很有講究了……」
……
念及於此，蘇易給徐長風撥去電話。
「蘇易，你的玄獸誕生了？」電話中，徐長風似乎有些意外，「嘿，以你的速度，我甚至感覺有些慢……說吧，改主意了沒？想要什麼樣的靈器？」
「還是一樣，一根棒子。」蘇易道。
徐長風滿頭黑線，嘀咕道：「你小子，還真是頑固，初心不改……什麼屬性，什麼要求？」
「這頭量天道猿有些特殊。」蘇易想了想，道，「這樣，我去江城一趟，把量天道猿帶給你看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靈感？」
「量天道猿？嘿，口氣真不小！」徐長風笑了笑，又有些納悶，「不能先說說屬性，給我點準備？」
「屬性？」蘇易聞言，不禁苦笑，「還真不能確定……」
「什麼意思？」徐長風一臉狐疑。
蘇易沒辦法，發過去一條信息，是量天道猿的簡要資料。
「你小子，真是個怪物……」等徐長風看完，已是滿臉驚容。
他忽然興奮起來。
「你明天過來？什麼時候到？我去接你！」徐長風熱情洋溢。
蘇易表情古怪。
親自接送？啥時候，煉器師有這麼多附贈服務了？我咋聽人說，都是「這不是缺陷，這是靈器特性，愛用用，不用滾」呢？
他隱約感覺，自己的量天道猿，或許會成為某種試驗品……
大椿之匣亮了亮。
一道念頭傳來。
「我掐指一算，明天不宜遠行。」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