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黎坐上小麵包車，一邊皺眉看安安靜靜坐著的金姍，一邊想著該怎麼跟豆豆說。

他有一個救金姍的辦法，只不過，需要豆豆幫忙。

如果是需要豆豆自己幫忙的話，他相信豆豆一定會答應的。

可是，他不僅需要豆豆幫忙，還需要蛇妖幫忙。

豆豆能說服蛇妖去幫一個凡人嗎？

洛黎他臉色糾結，拿了手機不知該打還是不該打。

他知道豆豆的手機號，他問楚玉屏一要，楚玉屏就給他了。

小端一邊開車，一邊慢悠悠從後視鏡看了洛黎一眼，叼著棒棒糖一臉鬧不明白。

「師兄老大，今兒怎麼來這麼多警車啊？你不是最討厭形式主義了嗎？人警察局長請你吃個飯，都得跟請祖宗似的得先拜個三五遍。」

從鏡子里看到洛黎黑臉，小端趕緊，「額，當我沒說。她怎麼了？」

洛黎嘆口氣，「她孕期養了小鬼，現在鬼胎入腹，難辦的很。」

「什麼？懷孕還敢養小鬼！這姑娘不是瘋了吧？」

小端抽空往後看了一眼，見金姍看上去沒多大，頓時也是一陣唏噓，「喊監護人了嗎？」

洛黎點頭，「喊了。」

「喊孩子的爸爸了嗎？」

「喊了。」

「多大了，看上去沒有十八啊？」

洛黎嘆口氣，「十五。」

「十五！」

小端開車劃出了個完美的s形，嚇的一眾警車趕緊避開。

然後驚魂未定的嚷嚷，「艾瑪，嚇死我了，差點就撞車了。不過現在的孩子都怎麼啦？小小年紀，怎麼那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洛黎皺眉，「都？」

「嗯，之前老A不是讓我去一家黑診所捉鬼嬰么？我去了。」

「然後呢？」

「然後你知道去那兒打胎的女孩兒都多大嗎？」

「多大？」

「最大的二十五，最小的還沒十五呢。其餘普遍都在十七到二十二之間徘徊！」

洛黎不信，「不可能，我去正規醫院看過，未成年不多。」

「我沒事兒騙你幹嘛？哎喲喂，師兄老大，黑診所能跟正軌醫院比嗎？這些女孩子懷了孕，不敢讓家裡人知道，又沒有錢去正規醫院做人流，當然都去小診所了！」

「……」

「那家黑診所，連個醫療執照都沒有！」

「……」

「你是不知道，我去的時候，那隻鬼嬰剛害死一個年輕女孩兒。才十九歲，家裡人賴在診所一直哭一直鬧。那場面，嚇得我把那鬼嬰一收趕緊撒丫子跑路了。」

洛黎沉默許久，終於開口，「診所在哪兒？地點給我，一會兒就讓警察局的人去封了它！」

小端擺擺手，「死人之後就跑路了，警察去過，沒抓到。」

洛黎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端喋喋不休，還在說無知真可怕。

還說將來他如果有了女兒，一定打小講生理衛生安全常識，就算她要早戀要偷食禁果，至少也得知道帶套套啊！

總比孩子什麼不知道的情況下犯了錯，付出生命的代價要強啊！

小端一路聒噪到捉妖局，終於想起來一件正事。

「師兄老大，這怎麼救啊？這、這不都沒法兒救嗎？」

洛黎示意他不要說話，拿出電話撥通，「喂？豆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