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
泰佐羅在外人面前顯露心聲,神情為此扭曲忿怒:「人算什麼?只不過是一茬又一茬的燃料罷了!
就算是那些王國貴族,在他們眼中,也只不過是管理羊群的牧羊犬罷了!
你沒有真正見識過,你根本不知道那裡的台階有多高有多長!
只是愚昧的成為反抗者,做著徒勞無功又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那麼,作為聰明人的你,又真正的去做了什麼?
還是說,你只是在埋怨、在憎恨、在憤怒,然後什麼都不去做?」
羅恩眼神憐憫:「難道遇見絕望,什麼都不做。
像個聰明人一樣遠離,嘲笑著改變者的愚蠢,你就能改變自己不是懦夫的事實?
還是說,否定一切等老死後,在冥府中你就可以面對她?
說你已經很努力的忍住不去報復天龍人了?」
「你還不配拿這個攻擊我!」
泰佐羅沉聲道:「我曾經為她拼命過,因為攻擊天龍人而犯下大罪。」
「可你沒有以血還血不是嗎?
正如同你這些年從未走出過那段過往一樣,夢魘困住了你半生。
你瘋狂的追求金錢、財富,
是懊悔自己過往沒有能力贖買史黛拉,還是懊悔自己沒有能力從天龍人手裡搶人?
如果時間倒流,讓現在的你站在帶走史黛拉的天龍人面前,你還有勇氣出手嗎?」
羅恩眼神譏誚。
一枚硬幣再次浮現他手中,躍動在指間。
這裡面是有區別的。
懊悔沒有能力贖買,是想要救回愛人,但潛意識裡還是不敢與天龍人碰撞。
而懊悔沒有從天龍人手裡搶人,則是敢於對天龍人出手。
「」
泰佐羅沒有說話,眼神頓了一下,然後沉默了下來。
如果時間倒流到那個時候,是現在的自己的話,是有能力突破CP機構的封鎖的。
但,
他有勇氣從天龍人手裡搶人嗎?
搶人就得動手,那就是在襲擊天龍人。
等待他的將是大將的追捕,無窮盡的坎坷與苦難。
就為了史黛拉不!
史黛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不是利益!
泰佐羅猛地握緊了拳頭,整個人忽然出了一身冷汗,眼眸變得迷茫驚恐。
為什麼,衡量的天平一端會出現史黛拉?
那不是利益,更不是黃金,是無法取代無法衡量的唯一。
他願意為此付出一切理應如此!
「人是會變的,泰佐羅。」
羅恩手指一彈,雷靈離手化作隔絕雷幕封鎖了一層。
繼而說道:「即使你痛苦懊悔,即使你折磨自己,即使你無法也不願走出困境。
日復一日以支配者的權勢來麻痹自己,欺騙自己。
但當你垂老死去時,你就該明白。什麼都不做的人,是真正的懦夫。
因為你畏懼困難,害怕失去,於是否定可能。
將一切推到天龍人與世界政府無法戰勝上。
可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是絕對的。
你認為,我或者我們,都是註定的失敗者,做著徒勞無功的事情。
可我卻看見了,那註定燃燒在瑪麗喬亞的大火。
神——將會墜落天空。」
「什麼意思。」
泰佐羅神情微微變化。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不試試呢?」
羅恩攤開了手,神情冷酷如鐵:「我要將戰火賜予世界,
點燃腐朽骯髒,踩著時代的渣滓去誅殺舊神。
你可以蜷縮在這裡等待,也可以試著賭一把不是嗎?
賭桌上有人梭哈,也有人摳摳搜搜按下一枚硬幣。
我是前者,你可以是後者。」
「賭徒不會去賭註定輸的賭局,哪怕在誇張懸殊的賭局,也必須要有勝機才會配稱為賭。」
泰佐羅長呼口氣,面容冷靜了下來:「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你肯定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作為贏家,你當然可以從我這裡拿走什麼,我的命、錢甚至別的什麼都可以。
但我不認為你或者你們有機會,因為那從來就不是賭局!
九死一生叫做賭,十死無生叫做赴死。
但——」
他忽然盯著羅恩,冷冷說道:「你說的很對,我是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我做夢都想要力量,去找到那個天龍人報復。
到了現在,我已經記不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了。
我得感謝你,讓我看見了自己的問題。
可我,為什麼又要幫你?
固然這場戰鬥贏家是你,但覺得拿我的命來當做籌碼。
就可以得到任何東西,就有些太想當然了吧?」
「我明白了。」
羅恩主導話題來到了自己想要的方向。
「我們之間並非盟友,也絕不是合作者,僅僅是贏家與輸家的關係。
唯一的區別在於,未來的我們有一個共同所願的賭局對嗎?」
「」
泰佐羅沒有說話,也沒有反對。
「那就再賭一把吧。」
羅恩露齒一笑:「作為輸家,你需要清算上一輪的籌碼。
黃金換取貝利的交易,這是第一輪你輸掉的籌碼。
而剛剛的戰鬥,我想你覺得也是一場賭博。
那就用大德索羅號上所有手染罪孽的海賊以及芭卡拉,來替換你本該輸掉的命。
接下來,
以半年為期限,我會再次來到大德索羅號。
你可以用儘自己的力量去糾結人手,設計陷阱又或者別的什麼來對抗我。
如果你贏了,我會給你弄來一個天龍人。
雖然不能保證是你的仇人,但我想你恨的是整個集體。」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聽著的泰佐羅頭皮發麻,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羅恩。
這個人,真的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我當然清楚,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屆時不要這個賭注想殺了我也是你的事情。」
羅恩聳聳肩,輕描淡寫道:「我自信不會輸,因為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事情能出乎我的預料。
如果你輸了,所要付出的賭注也很簡單——下場。」
「比起我自己去做,那個時候跟你聯合才是更好的嗎?」
泰佐羅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眯起了眸子:「你從一開始,就打的整個大德索羅號以及黃金帝勢力的主意?」
「聽說過古代兵器的冥王戰艦嗎?」
羅恩答非所問。
「鼎鼎大名。」
「它就在和之國底下,革命軍正在研究怎麼獲得它。」
「那個地方是凱多的地盤,他們不可能成功的。」
「我覺得可以,因為有我在。」
「先知呵呵,你未免太自信了。」
「為什麼不呢?就好像我現在知道,冥王戰艦在和之國,想要謀取很困難。
但偉大航路的七水之都內,有冥王戰艦的設計圖。
我甚至知道它在哪裡,又存放在什麼位置,又要用什麼手段獲得。」
「」
泰佐羅不說話了,驚疑不定的看著羅恩:「你真的知道?」
「當然。」
羅恩點點頭。
「好吧,我賭了。」
「就這樣答應嗎?」羅恩好奇問道。
泰佐羅舉起拷上海樓石手銬的手,冷冷道:「這種情況下不想死的沒有意義,不就只有這條路嗎?」
這個時候,
一直轟鳴作響的天花板劇烈顫動。
一道漆黑身影砸穿地板,一頭撞在肆虐的雷網上。
慘叫中帶著幾分舒爽的聲音過後,昏厥的戴伊斯被雷電彈飛。
而上方的窟窿中,
氣喘吁吁的薇薇走出,對下面的情況有些懵逼。
咋回事,不打了?
「咳咳!」
一聲劇烈的咳嗽,芭卡拉悠然轉醒,
她在驚怒中四顧環境,然後發現自己在一間客房內。
身上倒是濕漉漉的,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噠噠——
敲門聲響起,侍從的聲音響起。
「芭卡拉幹部,泰佐羅大人讓您醒了後前往頂部大廳。
還有,您要換的衣物也按照泰佐羅大人的吩咐拿來了。」
「哦?解決了嗎?」
芭卡拉長舒口氣,徑直起身打開房門。
先入眼的是一套更加誘惑的衣物,以及眼熟的黑衣侍從,的確是自己人。
她拿過衣物,毫不避諱的當場就換。
而黑衣侍從立馬眼眸低垂,不敢看向這位幹部的香艷換衣過程。
萬一碰他一下,接下來會被懲罰到死的!
「那兩個傢伙在哪裡?就是一男一女的入侵者,叫什麼來著羅恩跟薇薇。」
「呃也在頂部大廳。」
「哼,也是,那兩個傢伙就算能力詭異,能夠無視掉滲透身體內的金粉。
也不可能在大德索羅號上戰勝泰佐羅大人的。
居然敢在運氣上坑老娘一手,要是泰佐羅大人沒有什麼安排,我就要好好折磨折磨他們兩個!」
啊這
黑衣侍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剛抬起頭想說話,就被芭卡拉抽了一巴掌。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掉!」
芭卡拉單手一束腰帶,瞪了眼這個膽子太大的成員。
後者畏畏縮縮的低頭。
「哼,你的前輩就沒有跟你說我的事情?敢亂看的人,很長時間都要當倒霉蛋的!
自己小心點吧,蠢貨!」
芭卡拉冷哼一聲,直接從走廊向頂部大廳前進。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那個叫做羅恩的混蛋是怎麼玩弄運氣,把她這個運氣果實能力者坑的死死的。
然後再跟對方算一算被嗆昏過去的帳!
『我怎麼覺得,該小心的人是你?』
黑衣侍從眼神古怪。(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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