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紅英離去，生活氣息
「這是？」
張太初施展蒼穹之手，掌心之中宛若托著一方蒼穹。【Google搜索】
在這蒼穹的最深處，他發現了一點光，但細細看來，卻又不是光。
沒有光的圓潤，有股意猶未盡的感覺，像是什麼完整東西的一部分。
內在承載了蒼穹之手的玄奧，是在蒼穹之手大成之後出現的。
「感覺…比之心力都要更強，本質更高。」
他細細參悟卻因為沒有將其圓滿，無法參悟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這點光乃是蘊含在蒼穹之手中的玄奧，是創造者的智慧。
他只是修煉這門武功，並不知其所以然，只是按照修煉法修煉，自然就弄出了這個東西，實際上，它怎麼出現的，代表了什麼，他並不是完全清楚。
只清楚一點，就光是這一點光，就讓其在大成境界就堪比圓滿的風月小手。
「用心力試試。」
他心念一動，心力落入其中，頓時掌中的光不見變大，威能卻更為強大，有了突破性的提升。
蒼穹更為真實，幾乎有真正蒼穹的一分韻味了。
「這…難道說，心力和這光相輔相成…類似法力和神通的關係？」
他心中冒出一個猜測，不敢確定，繼續參悟，思索，也沒有得出更多的結果。
「先不管，等將風月小手圓滿之後，應該就能清楚了…這其中的玄奧，不簡單。」
他思索著，放下了心思，轉而繼續修煉風月小手。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天，紅英忽然到來，身後拿著一把長槍，紅色的槍纓隨風飄動。
腰身纏著小包裹，一副將要遠行的模樣。
「元初兄，小妹今天是來告辭的。」見到張太初，紅英笑著說道。
「你要走？」張太初微微有些意外。
這些時間，除去修煉之外，他也在製造糕點，並且將洪荒系列的故事，一點點的講出。
不是想著立刻就讓這些傳說凝聚信念，香火，成為傳說。
而是要種下一顆種子，在時間的作用下，等到未來收割。
他的時間很長，雖不得長生，卻也算得了永恆。
傳說物事的存在，不知道是否能夠用上，不過，能夠多一點手段，也是好的。
而落日，紅英，雪靈三人就是他所選中的最初的播撒傳說的種子。
「有一場戰鬥，需要赴約。」
紅英很是期待的說道：「我們各自傳承一方槍法，為江湖中的南北雙槍，我為南派若水槍，他為北派燎原槍。」
「我們雙方因此，每一代弟子都會在成年之後，約戰一場，決出勝者。」
「勝者則為江湖第一神槍，直到下一代弟子成長起來，再行決戰。」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江湖紛爭，一個名頭足以。
張太初點點頭，表示理解：「那…你有把握嗎？」
紅英的實力在他眼中不算強，只是宗師而已，連巔峰宗師都不是。
不過，這個實力其實真的不算差了，放在各大勢力之中，自然不算什麼。
但要是放在江湖中，那就絕對不算是弱了。
「以前沒有把握，不過…現在我有了。」紅英感激的看著張太初。
這段時間的糕點以及糕點中的故事，讓她收穫頗多。
雖然還沒突破巔峰宗師，那也是她不想突破，特意壓制。
因為雙方家族約定，下一代傳承者的對戰，修為最高為宗師。
若是有一方突破巔峰宗師，那麼，突破者自然獲勝。
其實現在來說，不出意外的話，她已經贏了。
但，她不想這樣的贏，所以，她壓制了自己的修為，還是要去赴傳承的約。
「嗯…你最喜歡哪一個故事？」張太初微微點頭，不是很關心這一點。
對於他來說，無論是紅英還是她的對手，在他面前都是一樣的，翻手可滅。
他知道，三人在糕點中聽他的故事，都有所收穫。
只是一直都不太清楚，三人最大的收穫，來自於哪一個故事，哪一個人或者是哪一件法寶？
他之前也沒問，現在聽到紅英要走，倒是來了興趣。
紅英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反手握住了身後的長槍，槍尖之上立刻顯出一股屠戮蒼生的氣息，恐怖至極，乍現即隱。
「天魔化血神刀！」
張太初不由動容，詫異打量紅英。
好傢夥，還真是好傢夥！
本以為紅英這樣的性格，又是修煉的柔性槍法，能讓她有所收穫的應該是定海神珠，戮目珠，攢心釘…這類型的法寶才是。
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對於天魔化血神刀這一件偏魔性的法寶有所參悟。
要知道，這件法寶可是被譽為後天第一攻擊至寶，有著無物不破的屬性，更是能吞噬眾生之氣血而成長的至強法寶。
不是說這法寶不強，而是性格，屬性不太合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看出張太初的疑惑，紅英笑了笑，灑脫的抱拳，然後離去。
就在門口的時候，小白虎露出一個小腦袋，看到她之後，頓時一轉頭，就要跑。
這小饞虎是真的喜歡吃，這段時間以來，幾乎是將她的住所當成了自己的食堂一般。
每次她剛做出了糕點，很快就到了。
當然，這也是她有意為之，畢竟，受了它主人那麼大的恩惠，這也是她為數不多能夠報答的手段了。
「不要跑，姐姐可要走了，你不跟姐姐說些什麼嗎？」
紅英笑著，眼神寵溺，有些不舍。
說起來，眾多靈獸之中，雖然這小白虎是最讓她頭疼的，可也是最讓她喜歡的。
畢竟，兩者間的交集，可是最多的。
「走？」
聽到這個字眼，做賊心虛的小白虎頓時停下腳步，警惕的回頭看向紅英，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
「你這小傢伙…以後一段時間可沒糕點給你吃了，一定不要忘了姐姐啊。」
紅英走上前，想要將它抱起，卻被它一個閃身躲過。
只是，它依舊沒離開，站在不遠處，疑惑的看著她。
小白虎的靈智不低，相當於是孩子，能聽懂人話，但還是有很多事情不理解。
比如說…離別。
「你這個小白眼狼…白吃了姐姐那麼多東西，抱一下都不成。」
沒抱到小白虎，紅英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卻也不再堅持。
她很清楚一點，別看這些靈獸都還是幼崽，一個個靈智都不算高，但其實力卻不可想像。
每一個都不是她所能比擬的，這一點，她曾經做過測試。
幾個靈獸，跑起來，她沒一個追得上的。
就連試探性的攻擊也都被它們輕鬆的躲過。
這讓她更明白了它們主人的強大，卻也不再驚奇。
畢竟，元初的實力，早都在他們心中打上了深不可測的標籤。
他們私下裡聚會的時候，曾經猜測他的實力，最弱的也都是四境大宗師，最強的，甚至到了距離天人只有一步的距離。
「好了，不抱就不抱吧，姐姐走了，不要想我啊。」
紅英最後說了一句，轉身，瀟灑的離去。
剛走出一步，忽然身前一道黑影一閃，繼而懷中一重，側臉有濕潤的熱氣噴吐。
低頭看去的時候，就看到小白虎跳到她懷中，寬厚的四肢踩在她胸前，小腦袋伸到了她臉上。
「還算你個小傢伙有良心，沒有白吃那麼多的東西。」
紅英笑逐顏開，深深的抱住小白虎，小臉在它身上摩擦了許久，方才不舍的將它放下，大步離去。
「嗚嗚~」
望著紅英遠去，小白虎站在原地看了許久，一個轉身跳到了張太初懷中，小腦袋埋在了他胸口，發出低低的抽噎聲。
江湖別離是常態，很多人都已經習慣，不過對於小白虎來說，這才是第一次，自然更加的難受。
「好了，又不是不回來了。」
感受著自家小寶貝的傷心，張太初手掌在其頭上來回摸著，口中安慰。
依稀能夠嗅到那沾染的屬於少女的體香。
夜晚的時候，雪靈與落日來了。
雪靈手中提著兩大壇酒，落日手中則提著食盒。
三人對坐，無聲的吃著，喝著，喝醉了，就直接躺下，睡了過去。
張太初沒醉，他的酒量很好，加上修為的緣故，一般的酒對他來說，也都如同水一般。
看著地面上四仰八叉躺著的兩人，他微微搖頭，抬手將兩人送入房中。
誰說江湖人早都已經習慣了離別？
縱然是習慣了離別，卻又誰願意再次離別呢？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幾乎能夠改變一切，讓人麻木。
唯獨離別…似乎不受習慣所管束。
……
山間小路。
草木豐茂，兩道人影相對而站，風吹過，掀起兩人的衣襟。
也就在同時，兩人都動了。
身如鬼魅一般，眨眼間就已經交手了無數招。
空中無聲，也無任何驚天動地的變化，更沒對任何事物產生傷害。
然而，這不代表兩人的實力低，相反，這更證明了兩人的強大以及對於自身實力的絕對控制。
哪怕是在這樣程度的交手中，依舊還是能夠完美的控制自己出手的力量，不外泄一絲一毫。
「哈哈哈，趙如是，你果然是我一生的至敵，沒想到你也都將招數煉入了化境。」
須臾之後，一道身影倒飛而回，揚手一抖，散去手中的金紅色的大刀。
「你不也是一樣…沒想到，普普通通的火焰刀法，竟被你練到了這個境界。」
趙如是看著對方散去的金紅色大刀，感嘆不已：「想來，現在的江湖上，能在招數上勝過你的，怕是沒幾個了。」
「你總是這樣，太過謙虛。」
那人搖頭，滿臉傲然：「不客氣的說，現在的江湖，在招數上，也就你能與我勢均力敵了，其他人，在我眼中，都是土雞瓦狗一般！」
他真的很驕傲，卻也有足夠驕傲的資本。
畢竟，不是誰都能將一門上乘刀法一路提升到堪比曠世絕學的程度。
「如今的江湖，論及英雄，只有君與我而已！」
趙如是輕笑搖頭，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自滿，說不準在什麼地方就冒出一個比你我更強的，甚至是遠遠超越我們的強者。」
「嗤。」聞言，那人嗤笑不已，揚聲道：「除非天人下凡，否則誰能勝我們？」
不光光是招數入化境，縱然是境界他也到了實境大宗師的層次，距離天人也都不差多遠了。
而且，他相信，天人對他而言，不是問題。
證道天人，白日飛升，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說不好，人還是要謙虛一點，而且，我感覺天人之下，招數化境之上，或許還有一個境界。」
趙如是沉聲說道。
「還有一個境界？」聽得此言，那人頓時收斂了臉上的傲然。
如果此話是其他人口中所言，他自然是嗤之以鼻。
但，若是這話從他這一生至敵的口中說出，那他就不得不重視了。
因為，他很清楚，趙如是從不說謊。
「我之前有所感應…似乎有這麼一個境界，但感應又不是很清楚，不確定…」
在那人的目光中，趙如是有些遲疑的說道：「感覺似乎有那麼一個境界，似乎又沒有…或許是錯覺吧！」
仔細回想，那感覺實在是太模糊了，而且越想越模糊，慢慢的感覺就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不，肯定不是錯覺。」那人斷然的語氣讓趙如是猛的抬頭，盯著他。
「能感覺到，就必然是存在的…空穴來風，必然有因。」
那人語氣堅定，看著趙如是說道：「那麼，我們新的挑戰開始了，看看誰先到達這個境界。」
「若是這個境界不存在呢？」趙如是問道。
「不存在那就創出一個！」
那人毫不猶豫，果斷的說道，隨即轉身離去，聲音遠遠的傳來：「希望下一次再見你，你已經踏入那個境界了。」
「論及信念之堅定，我不如烏兄多矣！」
看著對方的背影，趙如是忍不住感嘆，轉目四望，最後目光鎖定在了不遠處的一方城池中。
「楓葉城…倒是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這個地方…總聽說楓葉城的楓樹花開是一絕…倒是一直沒看過。」
「這次倒是可以看一看…也好好的休息一下，或許靜下來之後能夠感知的更清楚一些。」
他也覺得那感覺不像是錯覺，那境界應該是存在的。
只是礙於性格，總是不喜歡將話說的太絕對。
……
楓葉城。
清晨時分，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街道上就已經是影影錯錯了。
城門剛開的時候，等待了許久的小販們就魚貫而入，快速的入城，到了自己的位置，將東西都擺放出來。
燒火，熱鍋，準備材料，一番忙活之後，天就已經大亮了。
露水在陽光下蒸發，為空氣添加了一絲涼意。
四周的房門打開，一道道身影走了出來。
「老闆，來碗雲吞麵。」
「來碗豆腐腦…」
很快，擺出的桌子上就坐滿了人。
水蒸氣瀰漫，煙火氣遍布，讓這城市似乎在瞬間活了過來一般，充滿了活力。
冬天已經過去，春季到來。
楓樹發芽，冬季的落葉經過樹根的吸收，再次在樹枝之上變為了新的生命，也代表了新的四季輪迴到來。
早上，上午，中午，下午…
城中都沒安靜下來過，到處都是人，沒有秋季那麼多，卻也在逐漸的增多。
說話聲，議論聲，腳步聲，聲聲入耳。
張太初帶著一眾靈獸，熟悉的走進了一方茶樓。
「爺，您來了。」肩膀上搭著抹布的小二見到他們，快步的走了過來，招呼道：「還是老樣子嗎？」
「嗯，麻煩了。」
張太初點頭，態度和煦。
所謂老樣子就是一壺茶，八盤點心。
沒辦法，跟著的靈獸很多，而且有幾個小吃貨。
他自己是吃不了多少，茶水足夠，不過幾個小傢伙不成。
很快，茶水點心就送了上來。
茶葉不是很好，畢竟是對應普通人的地方，不過勝在平凡，普通，滿是生活。
張太初就喜歡這樣的感覺。
前不久發現這裡開了座茶樓，偶然過來之後，立刻就喜歡上了這裡的氛圍。
茶水什麼的倒是其次，主要還是喜歡這邊的氣氛。
一直修煉，心神崩的太緊，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在充滿生活氣息的地方待上一段時間，哪怕是什麼都不做，感覺都很舒服。
「靈獸門弟子，身上的靈獸著實多了些…怕不是真正的靈獸門弟子了，應該是得了靈獸門功法殘篇，自己修煉而成的，所以才成了這四不像的模樣。」
茶樓老闆趙如是站在櫃檯後面，眼睛看著張太初這邊，暗暗搖頭。
也沒去多嘴說些什麼。
對於他來說，開茶樓是因為自己想要開，喜歡這樣。
進來的都是客人，只要不鬧事，有什麼秘密，什麼問題，都與他無關。
他要做的只是看著，而非是插手。
這就是江湖…
平靜的江湖。
他也很享受這樣的日子，只是偶爾忙完之後，也是有些感嘆：「招數化境之上肯定是有境界的…只是到底是什麼境界，這麼久了，我還是沒什麼感覺。」
……
夜晚，人流逐漸散去，茶樓也準備關門了。
趙如是在算帳，張太初也就在這個時候離去了。
回到小院，讓一眾靈獸各自去玩，自己則進入了房中。
「乾坤武庫…不知道現在的我，能不能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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