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黑鳳凰的本源
龐堅神格的造就，除了藉助幽魁的神格碎片外，還依賴一股污濁精粹。
一股源自黑鳳凰的污濁精粹，和他的神格已經融為一體，這令他感到擔憂。
他擔心，復活當中的黑鳳凰，能通過他來做些什麼。
「你們稱呼的污濁精粹，是祂分離出去的一股本源。」
始魔在這方面倒是沒有遮掩，繼續解釋：「從第一股本源分出，從第一位因祂而生的妖神出現開始，祂就在著手準備祂的復活之路了。」
「分出本源，締造出妖神，和十級血脈的各族戰士，促使他們成長壯大，等他們抵達巔峰再難突破時，祂便會收回本源。」
「本源，就以這種方式不斷地壯大，越聚越多，也越來越強。」
「藉助於祂的本源，而成為的妖神和各族至強，因永遠不能越過天禁踏出，就只能在煉獄天地蹉跎掙扎。」
「最終，那些妖神和至強還是會隕落在煉獄，屬於祂的本源終將回歸。」
「每一股放出去的本源，從承載者體內回來後，都會令祂的復活之路更進一步。」
「千萬年以來，一位位妖神出現，又一個個地隕落。祂釋放出去的本源，在妖神身亡之後，又會重返祂的屍骸。」
「祂以此來持續地積蓄力量。」
「多年下來，祂所積累的力量差不多可以令祂重獲新生了，就在祂實施的時候，洛神也終於尋來。」
「這一戰，要麼祂重獲新生，要麼洛神將主宰級別的黑暗奧秘掠奪。」
「實不相瞞，我也打算分一杯羹，只是……」
始魔低低一笑，說道：「可我在祂屍骸內的魔魂，現今只有觀望的資格，沒有能力和祂們一較高下。」
「即使，祂們還都不是巔峰狀態。」
一番長久的鋪墊過後，這位將魔魂寄托在崎煦屍體的魔之始源，忽然道：「你能引動雷電在腦海和神格，這讓我很難扭曲你的心靈意志，所以我們或許可以合作，看看我們聯手之後，能不能參與一下。」
擁有「渾沌海」的龐堅，這具軀體蘊含著浩蕩的污濁異力，七塊碎地烙印著種種大道。
神格的成功鑄就，又意味著他還是一名中位神。
如此龐堅，和始魔如果能夠達成協議，興許就能影響戰況。
「我並不想參與。」
龐堅搖頭拒絕，又深深看了一眼黑鳳凰的屍骸，道：「第七界的底層，究竟能不能通行？我很想知道，如我般身懷一股黑鳳凰本源者，可否打破煉獄的桎梏。」
始魔面色驟然變得冷淡。
因祂不能侵染龐堅的意志，才被迫以一番長篇大論，想要讓龐堅上鉤，和祂達成短暫的同盟意向，參與兩位主宰的爭鋒。
龐堅的拒絕，讓祂感覺自己完全就是浪費口舌，再也不願解惑。
「嘩！」
又一波光明被黑暗吞沒。
始魔懶得再去浪費口舌，祂寄托在崎煦的軀體中，飛向那隻翅翼遼闊的鳳凰屍骸。
對於奪舍不了，又不能撼動其內心的龐堅，祂都不願浪費精力戰鬥。
祂的舉動讓龐堅也有些懵。
兩位主宰的戰鬥，始魔想要分一杯羹的作為，都會在黑鳳凰的屍骸進行，龐堅感覺這一戰將會持續很久。
而他，當下很難有資格參與進去。
他本意是下來對付始魔的，眼見始魔到了黑鳳凰的一片翅翼後，忽然便消失了，他也就打消了念頭。
暫時，他並不想觸碰那隻黑鳳凰的屍骸。
在這種情況下，他覺得不妨去看看融了一股黑鳳凰本源的本體，有沒有可能從第七界的底層離開。
第七界底層，究竟是怎樣一種形式，他也確實感到好奇。
於是他持續下沉。
……
第二界，聖靈大陸。
「近期我心頭沉悶，感覺將有壞事發生。」
空曠的真龍殿內，龍囂以頭生龍角的人族老叟形象，和同樣化形為人的老岩熊說著話。
殿堂內，也只有祂和岩熊兩位妖神。
「我準備走了。」龍囂深吸一口氣，道：「古妖族的將來，以後就拜託伱多照看照看了。可以的話，也幫我照拂一下龍窟。」
岩熊大驚失色：「為何？」
龍窟處在最虛弱的地步，沒了這頭凶暴強悍的老雷龍，龍窟恐將一蹶不振，妖族也將失去和人族、第五界異族抗爭的力量。
在龍窟和妖族，最需要祂的時候，龍囂居然打算離開煉獄。
這讓老岩熊難以理解。
龍囂長嘆一聲：「再不走，我恐怕會死在煉獄。」
祂也說不清道不明原因，可祂相信自己的直覺，道：「趁著厲兆天還在下界，無暇去管天禁，我準備破開天禁出去。」
「真的要如此？龍窟，妖族，你全都不管不問了嗎？」岩熊急道。
「我很想去管，可有一股令我極度不安的力量，時時刻刻都在增強。最近我腦海中，時常會浮現天鳳隕落的影像，我感覺和祂有關。」龍囂的眼眸流露出後悔，還有幾分敬畏之色，道：「不知為什麼，我感覺祂要活了。」
「祂要是活了，妖族就還有活路，你們還可以追隨祂。」
「我不同，我一定會被祂給弄死。」
上一任妖族領袖天鳳的身亡，龍囂明里暗裡都有參與，這件事很多妖王在私下會討論，卻從不敢當眾說。
此刻祂說天鳳要是真復活了，一定會殺死祂，無疑是向岩熊承認了，祂當初充當了不光彩的角色。
「我並不怕祂！」龍囂又突然冷哼一聲，道：「只是在我的帶領下，龍窟和妖族都損失慘重，而當下煉獄複雜的局勢，卻讓我感到迷茫。」
「老實說，我現在找不到妖族的出路，也沒能力為妖族規劃一個更好的將來。」
「如果真是祂在復活，祂將再現於煉獄，興許祂和老玄龜可以。」
接下來，龍囂告知了老岩熊，在磐石碎地地心沉眠的玄龜，就是老玄龜的重獲新生。
祂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和龍窟的一些龍，說了說以後的注意事項，便從聖靈大陸離開，直奔第一界的天禁而去。
有一點祂沒和岩熊說，除了總是想起天鳳的隕落畫面外，祂還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黑暗力量，正勢不可擋地瘋漲著。
那頭血脈不正的黑暗野龍，在下面的世界，已強大到令他感到無力。
再不走，沒有天鳳復活，祂也將死於黑龍王的爪牙下。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