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風洛璃冷笑:「當初風家堡的長輩不問緣由誅殺我的時候,可沒把我當成風家堡的小輩,既以逐出家門,憑什麼還跟我耍長輩的威風?而且,長輩我沒看見,亂咬的瘋狗,我倒是看見了好大一條。」
「風洛璃你找死。」風北寒掙扎想起來,但還是起不來,於是他拿眼神瞪視風洛璃。
瞪我的人?
東方戰堯怎麼可能答應?
他冷冷的睨了風北寒一眼,只一眼,便讓風北寒透骨生寒,不敢再瞪風洛璃。
風北寒咬牙,在心裡腹誹,「好你個仙尊,我為雲巔偏心風洛璃而來,你卻明目張胆的偏愛風洛璃,你是當真不將我風家堡放在眼裡,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風洛璃,你雖已不是風家堡的人,但風家堡教養你多年,再見面,便是不能再將我們當成親人,你也不該出言侮辱我等,你這樣,是不將風家堡放在眼裡了是麼?」一直沉默不言的右護法責備的問風洛璃。
「你們是金元寶麼?我為什麼要將你們放在眼裡?」風洛璃似笑非笑的看著右護法。
風北寒狠狠的呼了一口氣,怒道:「豎子。」
「我tui。」風洛璃怒目:「你有什麼權利教訓我?」
「你這等……」風北寒還沒來得及將辱罵的話說出口,東方戰堯便慵懶的開口了,他道:「風北寒,你若是為找人罵街而來,便可以滾了。」
大寫的不悅!
「滾?他不請自滾來,豈能這麼輕輕易讓他滾走?忘川毒這件事,今日怎麼著都要說清楚。」風洛璃冷冷的看著風北寒。
來到這裡後,她最大的心愿是解毒跟聚丹,其次便是殺迴風家堡報仇。
既然風北寒都來了,那她就無需客氣了。
「你中忘川水與我何干,與風家堡何干?」風北寒冷漠的看向風洛璃。
「媽媽媽媽,我聽到了什麼?風北寒,你這是在影射,我的毒是在雲巔之上中的麼?」風洛璃戲精的捂著嘴,好像承受不住這個結果一樣。
見她使壞,東方戰堯十分放鬆。
她占上風,那就由著,她若處於劣勢,他出手就是。
風北寒:「……」
「我什麼時候說你的毒是在雲巔之上中的?」風北寒真恨不得撕爛風洛璃的嘴。
風洛璃白眼一翻,雙手一攤:「我被風家堡追殺的途中遇見的仙尊,你風家堡不承認我毒是在風家堡中的,那意思不就是說,我的毒是在仙尊身邊中的麼?」
風北寒幾乎被風洛璃氣吐血,這小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
風北寒下意識的去看東方戰堯的反應。
風洛璃中忘川水之毒,雲巔應當是早有發現,但他們一直一直隱忍不發,從未提起,也沒有去風家堡調查,他原本以為,雲巔暫時還沒打算公布。
可現在事情好像有點超出他的預期,直接打亂了他的節奏。
「風家堡對外界傳言,說我叛出風家堡,殺了三位巡山的弟子出逃,出逃途中被擊碎內丹,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去辯解這件事。
因為我人微言輕,說來也未必有人替我伸冤,但今日既然風家堡找上門來,那我便要好好的說道說到這件事。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日,司徒凌空端來一碗銀耳羹,說讓我多少吃點,我原本沒什麼胃口,但卻在他軟言哄騙下,喝了半碗銀耳羹,等我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後山。
風北寒不有分說,便要取我內丹,我想反抗,但奈何聚不起玄力,被他一招擊碎了內丹,知道他們為什麼選後山麼?」因為只有雲巔眾人跟風家堡眾人在,風洛璃這才將自己遭遇的一切,完整的敘述出來。
風北寒欲阻止風洛璃,但他才剛剛開口,風洛璃話已經出口:「風家堡眾人都有生命牌,一旦死於非命,生命牌便會有感應,從而被調查,但後山有噬魂獸,倘若死於噬魂獸之手,便死得悄無聲息,生命牌感應不到。」
「你休要胡說。」右護法怒道:「風洛璃,你這是在影射我風家堡與魔域勾結麼?」
「合理懷疑。」風洛璃淡笑著說:「就好像你們合理懷疑我賄賂雲巔之上的人一樣。」
右護法:「……」
「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風北寒冷冷的看向風洛璃:「你若有證據,便拿出證據,否則我與你沒完。」
他這是在學朱顏他們方才的話。
沒證據,這算是風洛璃的軟肋。
「那當時左護法大概是被魔物控制了吧?」風洛璃給風北寒找了個台階。
就在風北寒不知風洛璃何意的時候,她又開口了,「說起來你們父女二人與魔域當真是有緣分,你擊碎我內丹之前,我中了忘川水之毒,我在雲澤與靈蛇一族生死決鬥,風水韻被魔物附體,差點殺我,現在想來,還真是巧,你父女二人,怎麼跟魔物這麼有緣呢?」
「你放肆!」風北寒怒道:「我承認,你傷了風家堡弟子後,我確實擊碎了你的內丹,且風家堡也打算殺了你替那幾個弟子報仇,但你忘川之毒到底怎麼中的,與風家堡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休想嫁禍風家堡。」
「嘖嘖嘖,看這樣子,你還是懷疑是仙尊給我下毒了。」風洛璃雲淡風輕的煽風點火。
風北寒怒:「你個小賤人,竟敢挑撥我們風家堡跟仙尊的關係,我要殺了你清理門戶。」
相對風北寒的氣急敗壞,風洛璃顯得十分從容。
她越從容,雲巔之上的人就越有底,知道她能收拾得了風北寒。
「是你自己引導我往那上面想的。」風洛璃說話的時候,還帶著笑意,但出口的語氣卻十分刻薄:「怎麼?有種做,沒種承認?風北寒你算什麼男人,我要是你,我出了雲巔,就自己把自己掐死,自己不行,生的種也是歪瓜裂棗,你活著都是浪費空氣。」
「我哪有這樣?」風北寒怒道:「風洛璃,你休要口出惡言,轉移話題。」
「我從風家堡出逃,馬上就遇見仙尊,毒不是在風家堡中的,那只能是仙尊給我下的了,敢問仙尊,是您麼?」風洛璃看向東方戰堯,眼裡有揶揄的笑,但實際上東方戰堯看出了她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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