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洛璃現如今無玄力護體,情急之下,她用了她前世的功法與風家堡眾人對抗。
沒想到居然能用。
見她沒有內丹尚能激發出如此大的玄力,風家堡眾人更是目光貪婪,「給我抓住她,用盡一切手段逼問煉丹師的下落。」
「跟你們拼了。」風洛璃穿越過來,就遇見接二連三的迫害,怒氣已經全然被激發出來。
她用自己前世的功法與風家堡眾長老對戰,一時之間那群老東西居然沒法拿住她。
「讓我來。」風雲天聚氣,一掌打在風洛璃的胸口。
啪!
懸在她胸口的毒瞬間炸鍋。
風洛璃瞬間渾身被黑氣纏繞,她因為承受不住風雲天的掌力,狠狠的吐了一口血。
遭了!
風洛璃知道,她這是毒發了,毒發的情形她歷歷在目,若是落在風家堡這群假正派手裡,她不死也得脫成皮。
「風家堡所為,我記住了,今天老娘沒心情陪你們玩了,他日再見,我與風家堡勢不兩立。」風洛璃捏碎瞬移丹,轉瞬消失。
風雲天看著風洛璃消失的地方,厲聲道:「藏在她身後的,至少是九品以上的煉丹師,不過她看上去身中劇毒,應該跑不遠,傳令下去,風家堡眾弟子,不計一切代價追捕風洛璃。」
嘭!
用瞬移丹逃走的風洛璃從天而降,落在一輛黑漆繪著金線祥雲圖案的巨大馬車裡面。
唔!
風洛璃落地的姿勢不是很帥,跟個大烏龜似的背朝天趴在馬車裡面。
而她身下,躺著一個身穿黑衣,這男人長相如琢如磨,五官線條如刀削一般立體,深邃的眸子,如同獨攬星河,璀璨無比,男人的薄唇輕抿成一條刻板的直線,雪白的皮膚藏在黑色錦衣之中,顯得有些蒼白。
男人與風洛璃四目相對,好看的下頜線緊繃著,眼睛逐漸泛紅,如淬了冰霜寒雪一般,冷得讓人渾身發顫,風洛璃就這樣與對方四目相對,她身上的黑氣纏繞著,將男人也一併包裹其中。
「還不滾下去?」男子伸手,拂開風洛璃。
男人這一推,風洛璃渾身痙攣的蜷縮成一團,如同一隻被遺棄的貓咪,在男人的腳邊瑟瑟發抖。
「主上……」趕車的車夫聽見動靜,停下馬車,撩開帘子看向風洛璃問:「要丟出去麼?」
卻不知是什麼樣的人家,連車夫都長得十分俊朗。
「她中了忘川。」男人的手舉起來,黑線在他指尖輕輕纏繞,像有生命一般的舞蹈。
車夫驚訝道:「魔域的忘川?」
「沒想到,離澤大陸現在還有人敢跟魔域往來,他們的膽子可真不小。」男子一把捏住他手裡的黑線,黑線忽然四散,瞬間消失,男人再攤開手,他手心裏面已經聚起一股玄力,黑沉沉的如死神降臨,那樣子,看上去比風洛璃中的忘川毒,還要邪惡。
「救她麼?」車夫問。
男人:「尚不知她是誰。」
車夫:「……那屬下還是將她丟出去吧。」
「不必。」男人冷淡的睨了還在發作的風洛璃,「方才她是瞬移進來的。」
「這丫頭連內丹都沒有,不可能施展瞬移術。」車夫驚訝的看著風洛璃,而後恍然大悟的道:「煉丹師。」
男人點了點頭,淡聲道:「她馬上醒了。」
言落,男人閉目養傷。
須臾,風洛璃虛弱的睜開眼,濡濕的頭髮貼在她臉上,此刻的她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風洛璃入眼先看到閉目養神的帥男人,她如受傷的幼獸,祭出蟬翼刀架在男人的脖子上,虛弱的道:「我無心殺人,但別逼我。」
「停車。」此時外面有人大喊一聲,馬車忽然停下,風洛璃軟軟的撞在男人身上,男人卻是不動如山,依舊閉著眼假寐,只是稍顯無情的把風洛璃從他身上扯下來。
他不喜與人觸碰。
是風水韻的聲音,沒想到那賤玩意醒的這麼快,早知道她應該直接毒死她以絕後患。
不過,對方能這麼快追上來,說明她在重傷之下,沒能躲得太遠。
「讓我躲躲,日後我定會報答你。」風洛璃用祈求的眼神看向男人。
男人睜開眼,晶亮的眸子一沉,睥睨了一眼風洛璃手上的蟬翼刀,像是在嘲笑她的「報答」。
風洛璃將蟬翼刀收回,但她渾身緊繃著,眸子裡有追死掙扎的壯烈,也有壯士扼腕的決心。
男人涼薄的眸子,因為風洛璃的決絕,而生出了一絲波瀾。
此時,車夫冷斥:「你們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馬車。」
車夫拿出一個令牌,懟到風水韻等人面前。
「抱歉,我等不知……」風水韻話沒說完,車夫又冷哼一聲:「現在知道了,還不讓開?」
「閣下稍慢,我們風家堡出了一個殘殺同門的惡徒,我等是怕她驚擾馬車裡面的貴人,閣下若是看見,還請將人交還,這女人心狠手辣,非是善茬。」風水韻已經感覺到風洛璃的氣息藏在馬車之中,所以不願輕易離開。
哼!
車夫冷笑:「既然非是善茬,風家堡就派你等酒囊飯袋,還想拿住她?既然你們能拿住的人,那我自然不懼,還不滾開?」
風水韻:「……」
「是,我們這就離開,打擾了。」風家堡的人拉了一把還要上前辯解的風水韻,直接將她帶走。
「好險。」風洛璃渾身一軟,直接跌在男人身上,她需得用手緊緊的抓住男人,才不至於倒下。
方才要是風家堡的人執意要搜,或是這個男人將她交出去,她都得完蛋。
「他們為何追殺你?」男子一把掀開風洛璃,不耐煩的撣了撣衣服上看不見的灰塵。
果然長得帥的都愛裝高冷。
風洛璃:「他們誣陷我殺了族人,事實上人不是我殺的。」
「是麼?」男子的手指輕輕的繞著風洛璃一縷頭髮,微微用力,便將她扯到自己面前,與他之間相隔很近,只要誰稍微一動,就能親在一處的那種距離。
風洛璃頭皮一炸:「……是。」
嗯?
男人拖長了尾音嗯了一聲, 聽得風洛璃心兒一顫。
「可我怎麼在你身上聞到了丹藥的氣息?」男人邪肆的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著風洛璃。
風洛璃小心的咽了一口口水:「你看錯了。」
「那容我再看看?」男人又往前湊了湊。
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
風洛璃一不做二不休,湊上去一嘴親在男人嘴上,趁男人愣神之際,她一把捏碎瞬移丹,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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