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奇怪而真實的夢
因為距離過遠,望遠鏡可看不到那些小東西。而射電雷達的失去作用,關鍵的是,這些火力,還是只倍受到關注的設備,在塔藍國際和宇航國際未全面開戰的時刻,誰也不知道對方擁有多少這樣的底牌。
他怎麼睡了這麼久,直播都要開始了。周禮有些煩躁的望向關曉廷。
關曉廷像是無法醒來一樣,深皺著眉頭。
高速行駛,沒有見到絲毫減速。環形的空間站看起來很大,那些武器一定很多,懐衛寧都懷疑他們是不是鋪滿了天空。
眼下只能看到在空間站的左右坐落著兩座電磁炮台。
還有一架大型雷射武器,它像一把向外伸出的遙感機械臂,而在機械臂的頂端,沒有炮管。那是一個很奇怪的結構。除去其他的輔助裝置,更像一口大鍋。
遠處,噴塗著烈焰的巨型高達,快速的飛到太空梭身邊。
藉助著繞日引力,倒也不是很難跟上後者。
「哇,它們這麼大。」田恬忍不住開口了。這是所有人中,除了自我介紹外,唯一沒有說過話的人。
知道是一回事,但親眼所見,給自己的震撼,還是相當的。
高達噴吐著火焰,在身後不吝惜成本的加速。
「懐衛寧,這裡是塔藍國際,空堡七號指揮中心,無人機軍團將為你保駕護航。」
在懐衛寧的眼鏡里,傳出一段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
她沒有選擇將聲音外放。「收到,我僅代表索比沃公司,對空堡七號表示由衷的感謝。」
沒人知道空堡七號的具體位置,來的那環形的空間站只是它的監聽站,而不是真正的空堡,甚至連裝載著高達的運輸船,都不在這附近。
果不其然,隨著懐衛寧下意識的仰頭。
這是因為受到重力加速度,故而前方就是天空。所以雖然在前方,她還是需要仰頭的。
視野的盡頭,是鋪天蓋地的無人機,蜂群。
他們只有蜜蜂大小,藉助噴射球提供的慣性,對敵人發動喪心病狂的物理攻擊--衝撞!
至於噴射球,那是一個只有足球大點的球體,他們能達到的速度很快,但和需要能源補給的程度是呈正比的。
就這樣一艘以第二宇宙速度緩緩加速的宇宙飛船,身旁伴隨著和它差不多高的兩架重火力無人機高達。以及身後十幾個加速球。
那些加速球上飛出來的密密麻麻的蜜蜂狀設備,讓馮世宇看的頭皮發麻,他可是親眼見過那東西的威力。
那次的實驗只有一隻,在沒有加速球的情況下,依舊讓他記憶猶新。
但很快外面加速球那些圍繞著的『蜜蜂』就都飛進了球體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武力炫耀,事實上不止馮世宇這麼想,這一舉動也頗讓眾人無語。
就這樣,太空梭像是太陽般,吸引著高達與加速球時而圍繞著它旋轉,時而飛到它的前面,時而又落到後面。
但不管如何,都沒有脫離太空梭的引力。
即保駕護航。所以可以想見,他們是以太空梭為中心,擴散成一個保護的大圈。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圈會變得越來越大。
確實是來武力炫耀的,望著逐漸與自己拉開距離的無人機戰鬥群。有些人到這一刻方才如夢初醒。當時臉就黑了。
這也正是懐衛寧選擇與對方隱蔽通信的根本原因。
很快,空堡七號那邊的消息就再次傳來:「懐衛寧女士,很高興這次與索比沃公司合作。你們即將駛出空堡七號的火力覆蓋範圍。前方不太安全,偶爾會有海盜船經過,注意安全。」
懐衛寧不知為何驚出了一身冷汗,我有病,她抬了下眼皮,不動聲色的心裡默罵自己。
他總覺得對方的語氣有些奇怪,不由得看向身邊的楚路。兩個人在一個單獨的房間。
「老楚,你也聽到了。」
「海盜船,還真嚇人,主要是那句火力覆蓋。」
楚路也跟著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一副房間有些熱。很快,他繼續說道。
「海盜船在這裡出現的概率那是極為罕見,難道他們想深空漂流嗎。」
「哈哈哈...」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談了很久。塔藍國際空堡七號的舉止明顯是對他們安危的過度擔憂,畢竟這次的太空之旅堪比一場加價豪賭的直播帶貨。對塔藍國際的意義意味深遠。
可以說繞日星環太空城,是兩大國際的重要合作項目,堪比國家的十四五規劃。
所以任何飛船從塔藍星到繞日城這一官方航跡上,都是安全的。
這也正是為什麼官方航線千金難求。
至於遇到海盜船的概率,可以說是無限約等於零。
但無限約等於不等於毫無可能,有句話說得好,事在人為。
在塔藍國際即將開展的太空行動上,比如這次為例,都沒帶得上來一個成熟的太空團隊。人為的阻撓可見一斑。
塔藍國際的舉止沒毛病,本來這一段路是不用護航的,但還是派了無人機軍隊,加速球上,也有兩顆被做了手腳,偷偷安裝了記錄設備。
不為別的,一但有意外發生,以做應急處理。
不過放在兩個人的立場上,那可謂膽顫心驚。
故事,還要從索比沃公司與塔藍國際的恩怨情仇說起。
有些長,不做贅述,但有一點,索比沃不屬於任何勢力是不可能的。雖然它說過不止一次不戰隊,但還是對宇航國際偏袒的。
這次的行動,是塔藍國際授權,索比沃贊助。但是條件也很苛刻,不許帶塔藍國際的太空人。
懐衛寧是索比沃公司的太空人,他的國籍隸屬於塔藍國際,但他的宇宙籍標註的可是索比沃星艦聯邦。
而楚路,對於塔藍國際可不是什麼好鳥,他是隸屬於宇航國際的。
這裡面,唯一普通的馮世宇,也是有背景的。
而那個看起來廢物一樣的周禮,說起來就有意思的多了。
首先,他的父親是塔藍國際的宇航師。其次,她的母親可是大有來頭,一個斬獲過化學獎和數學獎最高獎項的人,卻沒有獲得過物理學的最高獎項。
原因很簡單,她的科研成果,如果把物理學的獎項頒發給他,是對她的降格。
就像,楊-米爾斯方程式之於諾貝物理學獎一樣直白。
所以說這裡面唯一一個真正有塔藍國際背景的,就是那個碌碌庸庸的周禮,可悲呀!
至於懐衛櫻,因為懐宏宇的緣故,一直未受到的塔藍國際的重用。
但即使這樣,她出色的工作能力還算是身居高位,力壓周仁一頭。
氣的周仁每到深夜,睡不著覺的時候就毆打周禮,排解心中的苦悶情緒。
當真是牲口的緊...
很快,太陽也開始出現明顯的變小,徹底結束通信的兩名太空人來到休息室也不得安穩。
層出不窮的匯報工作,檢查設備。一系列的活都落到兩個人的身上。
田恬,陳浩,王艷三個人睡覺去了,在自己寬敞的休息室里。加速度所帶來那十分之一的星球引力很輕鬆,大家睡得正酣。
馮世宇去幹活了,跟著楚路打雜,一會等那幾個人醒了,還有重要的工作,自己倒是幫不上忙...
自由活動的兩個人關曉廷和周禮。
周禮在一邊發著呆,還在和雷奪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他也困了,睡了一覺出來的。
喝著奶茶,他望了一眼關曉廷。「小廷這是怎麼了,怎麼叫也不醒。」
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轉頭看著域外星空。
空曠的世界上,仿佛空無一物,這太空梭尤如一粒在虛無中墜落的灰塵。
遠處偶有正在建設的航天設施,也像忙著墜入某地。
他躺在座椅上,下意識的緊緊握住了它。生怕就這樣不知彼此飄向何處。
第一場直播早就結束了。給了大家一段調整狀態的時間,而第二場直播,八個小時候之後就會開啟。屆時,將會持續到行動結束。
關曉廷還在那裡躺坐著,因為重力的影響,飛船的結構一直是上下式的,只有降落到地面時才會有些麻煩。那個時候會把座椅橫過來。
大家看他叫不醒,也就暫時由他去了。準備再觀察一段時間。
而當下次直播的開啟,也該給大家設立各自的工作了。
周禮也有工作要做,但可能只有打雜的份了。
至於關曉廷麼,那可就說不好了。
關曉廷做了一個夢,此時,正在一處神秘的空間。他望著自己的雙手,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我應該醒來,於是在夢裡,他努力的睜開眼睛,可是卻出現了恐怖的一幕,無論他怎麼醒來,看到的永遠是那個場景,依次循環。
那是一個端坐在王座上的王,他全身塗滿了鮮血,每次關曉廷睜開眼睛都是一樣的場景。但不同的是,地上從王那裡蔓延過來的鮮血,開始只在王的腳下,隨著循環的次數變多,即將流到他的腳下。
王的臉上都是可怖的傷疤,有的還沒有癒合,血淋淋的很嚇人。他像是一口噴涌著血泉的人,鮮血匯聚到地上後,楞是一片波光淋漓。
關曉廷在想他的身上一定也和他的臉一樣,甚至更恐怖。
這是...夢魘?
關曉廷尷尬的撓了撓頭,反正也出不去,他也索性不嘗試睜開眼睛了。繞有興致的打量起這個虛擬人物。
突然,這虛擬人物說話了:「你可知罪?」
「啊?」
關曉廷指著自己,沒想到對方來了這麼一句。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是跪著的,剛才指著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被捆住了,兩隻手都被一隻棍子別在身後。
「我犯啥事了。」
關曉廷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就想趕緊醒,太嚇人了,心理素質再高也扛不住這麼整啊!
但突然他就嗚嗚的說不出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嘴巴被一塊布給堵上了。
「大哥,讓我說句話行不行。哎,反正是夢。拜託早點醒吧。」關曉廷翻著白眼,端的是生無可戀。
突然,那人影又再次義正言辭起來:「你可知罪,說,為什麼知道我是王!」
人影看著他,眼神卻很空洞,仿佛失去了自我。
「我猜的啊,這氣質一看就是王者,大哥你都不讓我說話,我怎麼告訴你答案呢。」關曉廷心裡更加難受了。快點醒吧,也不知道直播開始了沒。
「你不說話,該當何罪!」他重重的拍了一下王椅,衝著關曉廷怒目而視。
這個時候,他的眼神突然清明了很多。望著關曉廷的方向,那該當何罪的威壓消失不見,他的臉上突然多出了一絲惶恐。然後,才又恢復到威嚴的神采。
「怎麼,有點疼!」他不知為何冒出這麼一句。然後,整個人的表情就突然呆泄了。「對呀,疼,疼,這麼疼。我這身上都是傷口。我都是傷口啊!救命,快救我。」
他在那裡歇斯力竭的喊著,驚恐的表情下,只來得及向關曉廷伸出一隻手。
然後...在伸出手的過程中,那分明看到了關曉廷的雙眼再次變得空洞。「你該當何罪!」威壓的聲音與表情再次響起。而他的手還在空中懸著。
「疼?這麼疼呢?啊,我想起來了,是我自己劃的。」
「你該當何罪!」
「疼,太疼了,救命。」
「你該當何罪,說話!卑微的螻蟻。」
「疼?哪疼呢,我是王,怎麼身上這麼多血?啊,你是誰!救我。」
「...」
他的那隻手,放了下去,拿了起來。循環往復。關曉廷全當這是夢,那醒來肯定很感動。
他只是想跳出循環。
這時,那人在自己的身上突然又狠狠的來了一下,鮮血飛濺中,望著皮開肉綻的身體,可把關曉廷嚇壞了,這血淋淋的場景也太真實了吧,全不像模糊的夢!
「我要保持清醒,放肆,你該當何罪!」
「我去你...」
被堵上嘴的關曉廷支支吾吾的聽不清說了什麼,他發現反正聽不清,罵他兩句總歸是能緩解恐懼的。
別說,拋開知識分子的身份,自己這懟人的功夫也是能打的。
此時,雷奪的聲音在周禮的腦海里炸開:「不好有人越獄!」
他說話的聲音很急。
「臥槽,你這麼大的聲音幹什麼!」
「是邪靈,來不及解釋了,你必須跟我馬上進入夢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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