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還挺多的。」穆兮竹微微勾著唇角,一眼就找到了那個小聲嘀咕的警員。
那個警員臉上浮起抹臊紅,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我也不是知道的很多,只是這個遊戲太多人玩了,影視劇里也演的不少,想一想就覺得七個人一起玩,太擠了些。」
「應該是這三個女生玩的,男生陽氣太重應該是被她們摒棄在外了。」穆兮竹指了指地上的三個女生。
「那她們把四個男生帶過來做什麼?若是這四個男生沒有玩,那他們又是怎麼被害的?」警員們覺得穆兮竹的話有些邏輯對不上套了。
穆兮竹抿了抿嘴,有些疲於解釋。
但看著他們的目光都死死看著自己,只能長長吁了口氣,繼續解釋:
「這四個人應該是讓三個女生幫忙問了問題,所以也算是進入了遊戲圈套。而且這三個女生先出事,增加了邪祟的能力,再對這四個男生下手,就會變得更輕鬆。再加上那邪祟本就不是什麼良善的東西,它自身的能力不能小覷,以前它手上的罪孽就不在少數。」
幾個警員聞言,這才徹底明白事情的所有經過。
雖然都只是穆兮竹的一面之詞,但他們還是相信,穆兮竹說的一切。
「好了,這裡也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弄了一身的,還得回去洗個澡。」穆兮竹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那些警員也不好意思去拉她,但卻有些擔憂地跟在她身後,問:「這萬一再出事怎麼辦?」
「他們要往死里的作,我能有什麼辦法呢?」穆兮竹無能為力地攤了攤手,「你們今晚打起精神吧,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今天下午她可是特地去挑釁了那個宿管阿姨,看她的模樣都快氣炸了,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
只怕今晚就會來她寢室的門外,坐等著她出門上廁所了。
說不定她還會打破她定下的遊戲規則,直接衝進她的寢室呢。
當然穆兮竹回去也沒有地方洗澡,她就是就近把鞋子,還有褲子表面上的污漬給沖乾淨了。
回去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就又和陸忱景一起玩起了遊戲。
雖然很愛玩遊戲,但一直盯著手機,她還是忍不住地打了個哈欠。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一點四十了。
「現在時間不早了,要不還是先睡吧?」陸忱景看著腦袋耷拉在自己肩上的小姑娘,心疼的提議。
「還差四分鐘,我們再等一下等。」穆兮竹是真的有點撐不住。
所以她決定,若是一點四十四,那些邪祟還沒有動手的話,她就眯上半個小時。
正想著呢,這空調按鍵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穆兮竹和陸忱景一起抬頭,看向了空調的顯示屏。
只見原本的二十四度,直接被降到了十六度。
不過房間裡只有一絲很淡的陰氣,穆兮竹是猶豫了下,才將手中的符紙打向了放著空調遙控器桌邊的透明白影。
那個白影顯然是發現了穆兮竹的舉動,嚇得立刻就想要逃,但卻被穆兮竹牢牢訂在了原地。
她的模樣一點點顯現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恐慌。
視線往下挪了挪,看到洞洞的心口,穆兮竹不禁有些好奇地道:「她竟然沒有把你給當成養分吸收了?」
「你是天師?」女生意識到穆兮竹的身份,臉上的恐慌都變成了莫名的憤怒。
「對。」穆兮竹對於女生的憤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好心地開口詢問:「你要不要去冥府?雖然你不符合我的標準,但你現在走,估計也難逃脫那些邪祟的毒手。」
那個女生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身子向穆兮竹這邊飄了飄。
不過源於對天師本能的害怕,她還是在一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為什麼你這個天師都已經到了學校,都不來救我!我死的冤枉!你們為什麼不來救我?!」她淒淒艾艾地哭著,語氣里的怨恨化作絲絲陰煞之氣,朝穆兮竹飄去。
只是還沒有碰到穆兮竹,就被吞噬了個乾淨。
穆兮竹聽到她的埋怨,不免覺得有點兒可笑。
「你好好的怪我什麼?又不是我逼著你們去玩的!你們不知道學校出了事嗎?你們知道!你們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去玩呢?不就是你們想看到它嗎?明明知道它有多兇狠,你們還要去招惹它,現在出了事又怪我沒救你們,我又不是救世主。」
那女生依舊在那嗚嗚地哭著。
「我不該出事的!明明是她們逼我的,若是我不跟她們一起去,她們就會不理我,我還要在寢室里待兩年,得罪了她們我怎麼活?」
「一個寢室四個人,你們就三個去玩。那說明還有一個人是沒有去的,你為什麼不和她一起,大不了就是兩個兩個一組,也說不上誰不理誰了,只是互相看不順眼而已。」穆兮竹反問。
這種樣的智商,她到底是怎麼考上大學的。
這不應該是幼兒園的加減法嗎?
「你不懂!你不懂她們兩個有多強勢!可你都知道我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沒有趕到去救我?」女生急的那好不容易清楚點的身影,又變得有點兒虛了。
穆兮竹有些無力地嘆了口氣,「你們玩遊戲開始,到你們七個全都出事,從頭到尾連十秒都沒有。我只有在邪祟有煞氣波動時,才能察覺到,可十秒鐘我怎麼可能趕得到?」
那個女生被問的沒了言語,可顯然她依舊覺得很不服氣。
穆兮竹懶得跟她解釋態度,拿出個透明的玻璃瓶就想將她招進瓶子裡。
可向香雯卻猛的化作一縷白煙,從門縫溜了出去。
那白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縫時,門外就傳來了聲虛弱的慘叫。
穆兮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空氣出現了瞬間的壓迫,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唉,都說了讓她乖乖跟了我,可她偏不聽,這回好了吧,真被當成養分了。」穆兮竹幽幽嘆了口氣,也不管門外有些什麼東西。
將披著的外套扔意扔在書桌上,就往樓梯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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