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到一樓大廳,那個宿管阿姨已經開始拖地板了。Google搜索
穆兮竹暫時不想管她,便繞過了她拖地的範圍,打算從另一邊離開。
可還沒等她把這個想法付之於行,那個宿管阿姨就衝過來,多管閒事的將她給攔住了。
「你要去哪?都這麼晚了!我不是說了晚上要早點睡,不能到處亂跑嗎?」宿管阿姨抬起那張略顯蒼老的臉,看向穆兮竹和陸忱景。
她眼裡的怨毒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已經都快到毫不掩藏的地步了。
穆兮竹看了眼站在邊上,盯梢的兩個警員。
發現他們並沒有發現他們這邊的動靜,稍稍蹙了下眉才道:「現在八點,我剛好去上晚自習啊!這也算是亂嗎?學生上晚自習,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宿管阿姨聞言,眼底的怨毒頓時消散。
「對!應該去上晚自習,學生就應該好好上課。」她在那裡絮絮叨叨的小聲念著。
穆兮竹沒有浪費時間,繞開她立刻就往外跑。
手錶上的羅盤轉動的很不穩定。
她一邊跑,一邊在心裡算著這些動靜的規律。
「找到了。」穆兮竹突然停下腳步,左手牽著陸忱景迅速掐了個訣。
陸忱景只感覺眼前瞬間一黑,再次恢復光亮時,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
鼻尖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
很濃,哪怕沒有動,他們都感覺自己的腳下卻是滑膩膩的感覺。
穆兮竹打了個響指,指尖迅速升起團火苗,將整個空間都給著照亮了。
只見地上散亂地躺了七具屍體,每個人心臟的位置都被掏了個大洞,像是被電影裡的黑山老妖攻擊過似的。
很顯然他們這是來晚了。
不過穆兮竹已經用了最快的方法,為此不惜暴露了自己會縮地成寸的法術。
而且帶著一個人讓她這能量一下就消耗了整整三個月。
穆兮竹拿起手機,對著眼前的慘狀拍了張照,然後發到了群里。
群里立刻就炸開了鍋。
駱飛仰(出現男寢六樓):你現在在哪?你怎麼出現在那裡的?
穆兮竹立刻發了個實時位置過去,才道: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在查覺到出事的時候,立刻就出現在這。但我的速度顯然沒有那隻邪祟的快,你們在附近的先趕緊過來,不在附近的要繼續堅守。
她不想跟那些人解釋太多,而且縮地成寸的法術聽起來太玄乎,也不好解釋。
那些守在附近的警員很快就趕了過來。
他們先帶著手套開了燈,看見站在血泊和屍體中的穆兮竹、陸忱景兩人時,就算是有心理準備人,但還是嚇了跳。
整個房間的鮮血,他們兩個就像杆子似的立在那,想不嚇到人都很難。
「他們怎麼會出事的?那些邪祟是怎麼把他們湊到這裡的?」幾個警員一邊帶著鞋套,小心翼翼的往裡走,一邊不解地問。
「不是邪祟帶他們來的,而是他們帶邪祟來的,你們仔細看這血水底下,有塊看不清字了的布,而且邊上還有蠟燭,所以才把這東西招惹過來了。」穆兮竹指了指自己腳下。
其實她的肉眼是肯定看不到這東西的,但剛剛拍完照發出去的時候,她調了一下照片的曝光度和清晰度,就能夠看的出來了。
那幾個正在往裡走的警員聞言,停下了腳步,臉上都露出了氣憤的神色。
「他們是瘋了嗎?」警員咬著牙,實在是忍不住地罵了起來。
「確實,你們仔細找下,他們應該還準備了其他的東西。」穆兮竹也是到了這裡,才確定這幾個人死的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他們肯定是用了特別邪氣的辦法。
其實在沒有邪祟作亂的地方,哪怕只有個冤魂,也基本上都請不出來的。
一萬個玩這遊戲的人里,至少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都是在自己嚇自己。
但他們不僅請成功了,而且還增強了那個邪祟的能力。
穆兮竹都忍不住地想要給這幾個人鼓鼓掌,佩服一下他們的花式作死了。
他們站在正中間,看著那些警員打著探照燈,將血水裡的東西一件件撈起來,再用證物袋裝好後,才將手伸向了那些警員。
「你們撈出來的證物給我看看,我看看他們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方法,做到這一步的。」
說實話,穆兮竹也很好奇。
畢竟她見過作死的人多,見過作這麼大死的就很少了。
警員忙將證物交到了穆兮竹手上。
拿起那個手工刀,穆兮竹能夠看到三道黑色陰氣,纏繞在鋒利的刀鋒上。
早就已經被血水充斥的二鍋頭瓶子上,也帶著滿是怨氣的陰氣。
「呵。」穆兮竹氣的冷笑出聲,只覺得心肝脾肺腎都被氣痛了。
她將手中的證物交還給那些警員,他們立刻急急地追問:「穆小姐,你這是看出來他們幹了什麼?」
「他們用美工刀劃破了指尖,這美工刀是兇器,上面原本就沾了三個命案,這樣一來,他們左右肩的兩盞火就熄滅了。又去偷了枉死之人的貢品,喝進肚裡,把頭頂的那盞火都給熄滅了,誰死?」穆兮竹搖搖頭,都懶得再想這些人了。
她現在只覺得自己三個月的能量是白花了,誰知道這些人完全是在一心求死啊。
「他們從哪裡弄到兇器的?」警員對此很是震驚。
但顯然穆兮竹給不出他們想要的準確答案。
突然有一個小小聲音傳來。
「這也太不正常了些吧?不應該最多四個人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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