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
穆兮竹眉眼微沉,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過那三個女人實在是太鬧騰了,哭的她腿都濕了。
滑膩膩的,像是連鼻涕都沾了上去。
穆兮竹立刻收回了思緒,直接將腿抽了出來,然後在她們的衣服上蹭了蹭。
「你們要說話就好好說話,別噁心我。」
三個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哪裡聽的進去這些。
她們現在只想死死的靠在穆兮竹身上,感受著她的體溫。
只要能感覺到她的溫度,她們才能夠真正心安。
畢竟能夠在這麼恐怖的小鎮,平安的渡過一個晚上,而且還成功的找到她們,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你們是怎麼被抓到這裡的?」穆兮竹有些好奇的問。
這一路上過來,她都沒有看到奇怪的人,甚至沒有停歇。
誰能用這麼短的時間把她們三個都綁起來?
「是……是娃娃!」一個女人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肯定的道。
她的話立刻得到了邊上其他兩個女人的附和。
「對!就是娃娃!我看到了,它的臉假的很!真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是那個樣子。」
「呵,這個鬼地方還真是什麼都有。」穆兮竹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如野獸般的活死人、惡靈、邪惡女巫,現在還有娃娃。
是覺得她難得來一次Y國,必須要讓她什麼都感受下。
「這些應該都是那個女巫的衍生。」陸忱景看身邊的小姑娘一臉不耐,出聲安撫道。
「那個女巫還是活人。」穆兮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些東西都跟那個女巫有關。
但不管女巫是不是源頭,最重要的是活人那她就不能直接動手。
再罪大惡極的人最終都不能以人力,去給她私下做審判。
這是亘古不變的法則。
「Y國應該也有類似於天師協會的組織。」陸忱景嘴角微勾著提醒。
穆兮竹眼睛瞬間一亮。
她伸手拍了了拍陸辰景的胳膊,讚嘆道:「果然是做生意的人,借刀殺人的手段玩的賊六。」
這樣的誇讚讓男人有些哭笑不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這確實是在借刀殺人。
小竹子過於在意天道,不敢直接對那個女巫出手。
但女巫協會可不會縱容她們組織里,出現這麼一個敗類。
國外早在中世紀的時候,就因為對女巫過於忌憚,而四處抓她們處以火刑。
過了一個世紀,她們好不容易得到喘息。
可在外國人眼中,她們基本上依舊等同於不好的存在。
只不過現在稍稍有了些獨立意識,不會再直接抹殺。
可若是讓那些普通人知道,她們女巫中出現了個瘋子。
並且女巫有能力不動聲色的滅絕一個小鎮,並且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個小鎮都在吞噬著普通人的生命。
只怕女巫這個組織會再次經歷一次,大面積的清剿。
「我打電話讓助理去聯繫女巫協會的人。」陸忱景說著拿出手機,卻被穆兮竹一把按住。
「這件事讓阿方索去聯繫。埃菲不是要我替她報仇嗎?我想我已經找到吃了她女兒,並且害死她丈夫的人了。」
「行。」陸忱景也沒有硬把事情攬到身上。
穆兮竹甩開還抱著她的三個女人,拿出手機一邊撥著阿方索的電話,一邊往教堂外走。
那三個女人哭嚎了好一陣,見他們都走到外面了,也沒有回頭來看他們一下。
也不敢再在這裡矯情了。
抹了把眼淚,便立刻連滾帶爬的追了上去。
電話連著打兩回,阿方索那邊才接了電話。
「你現在去找一個真正的靠譜的女巫,告訴她,她們女巫里出現了個異類,把一個叫萊泊利亞的小鎮變成了鬼鎮。若是她們不想這件事曝光,被全世界知道的話,最好趕緊派幾個真正有本事能管事的女巫過來,好好清理門戶。」
穆兮竹都不給電話那邊的人開口機會,噼里啪啦的說了一串。
阿方索茫然的瞪大了眼睛,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竹竹,你不是去找害死諾娜的兇手了嗎?這個女巫又是誰?」
「兩件事是一件事,你把人找過來就行了。」穆兮竹不想跟他說太多。
畢竟阿方索只是個普通的科研人員,頂多算個半吊子生意人。
他還不像陸忱景這樣,他是一點慧根都沒有,這種事還是少惹點的好。
「好,我現在就去找人。上次給利昂家解決問題的那個女巫可以嗎?」阿方索是真沒有這方面的人脈,現在突然讓他去找人,他就只能想到利昂家原來請的那個。
雖然那個女巫沒能把人救下來,但好歹也是有點本事的。
這樣肯定是個真正的女巫吧。
「可以讓她傳話,但她來沒有用。就她那點本事,頂多是女巫里的中下等,來這裡不過是給惡靈當食物的罷了。」穆兮竹話說的有些瞧不太上的味道。
也不是她太狂了,而是實話實說。
這個鎮子是個什麼地方,那個女巫根本就不可能處理的了,這裡發生的任何一個情況。
「好。那我現在就去找利昂的夫人,拿那個女巫的聯繫方式。對了,萊泊利亞小鎮那麼危險,要不我去找你吧。你萬一出什麼事的話,我們師傅肯定會把我的皮給扒了。」阿方索很不放心的提議。
雖然他平時沒跟這個師妹有多少相處的機會,但他就這麼一個師妹,那自然是捧在手心裡的。
現在遇到了危險,雖然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
但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女生獨自去面對危險。
「不用了,這個小鎮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危險,你記得看好那個利昂的夫人,別讓她跑小鎮裡來湊熱鬧。這裡亂的很,我沒有多出來的眼睛和手,去多管一個人。」穆兮竹最怕那女人頭腦發熱,想要衝過來親手報仇。
這個小鎮是真實存在的,只要經過這個小鎮邊的馬路,或是想開到這個小鎮來,肯定會被這個小鎮的惡靈給硬拽進來。
她要管著身後那三個拖油瓶,就已經覺得心力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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