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男女立刻轉身,一臉陰狠的瞪著穆兮竹。
牽著她手的小男孩,嚇得往後縮了縮。
冰涼的小手,不停瑟瑟發抖。
「死丫頭,你笑什麼?!」史啟榮咬著牙,惡狠狠的質問。
陸忱景想要動,卻被穆兮竹給扯了把。
「笑你們兩個厚顏無恥,坑完路人坑親媽,坑完親媽,又想坑醫院。不知道像兩條蛆似的你們,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噁心人以外,還有什麼意義。」
穆兮竹目光匪夷所思的,上下打量著他們。
「你在胡說什麼?!信不信我撕爛你這小賤人的嘴!」翁如詩擼起袖子,想要抽上前,狠狠扇穆兮竹兩耳光。
結果才剛揚起手,就被陸忱景給死死握住。
翁如詩竟然沒有發火,甚至還有些嬌羞的睨了他眼。
陸忱景噁心的都要反胃了,低下頭就看見身邊的小姑娘,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他的心頓時一虛。
幾乎是在下一秒,指節猛的用力,硬生生將翁如詩的手腕給撇斷了。
「髒!」陸忱景嫌棄的將她手甩開。
穆兮竹從口袋裡,掏出張濕紙巾遞給他。
他連忙接過去,把右手的每一寸皮膚,都擦的乾乾淨淨。
史啟榮伸手去扶翁如詩,結果兩個人一起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穩住身子。
「瘋了嗎?你竟然敢對一個孕婦動手?」史啟榮咬著牙,死死的瞪著陸忱景。
雖然心裡又氣又擔心,可他卻根本不敢對陸忱景動手。
眼前的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貴,真要惹到這種人,他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先對我妻子動手。」陸忱景聲音冰冷的強調。
仿佛在他眼裡只有親疏之分,其他的一文不值。
穆兮竹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他們。
「一個只會撒潑的孕婦,也值得被優待?這是以為肚子裡多了個胚胎,就高人一等?她都要動手打人了,還不允許別人還手?真是可笑又無知!」
「你什麼意思!我們招你惹你了?明明就是你嘲笑我們在先,現在反倒成我們沒理了?」翁如詩氣急敗壞的反駁,眼裡滿是酸意的瞪著穆兮竹。
男人果然都是視覺動物,就喜歡這種長得像個狐媚子似的小女生。
「明明沒有事,卻想要敲詐,我愛伸張正義不行嗎?」穆兮竹反問。
史啟榮還想要狡辯,穆兮竹卻兩手食指與中指併攏,然後指尖相貼。
「清道明目,請神爾法!世界萬物,盡顯其蹤!」
迅速翻了個花訣,史啟榮和翁如詩只覺眼前一閃。
再睜開眼時,便看見穆兮竹的身邊,站著個少了半邊腦袋的男孩。
雖然血污糊了它滿臉,讓人看不清楚它的長相。
但這麼明顯的致命傷,他們就算再沒有良知,也是終生難忘的。
「你……你怎麼會在這!走開!滾啊!不許來纏著我們!」史啟榮閉著眼,拼命揮舞拳頭。
穆兮竹和陸忱景兩個都是正常人,很輕易的就躲開了他的攻擊。
可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家,卻根本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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