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現在圖雅是死活不會把真相說出來,杜漓澈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逼供。
在圖雅面前來回走動,男主不慌不急,緩緩地道出了他的猜想。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是一個為了一個小小的秦綿綿,就會去亂殺無辜的人。作為將軍,你對於百姓的看重,鐵定異於常人。」
圖雅沒有否定,臉色越發難看,瞧見她的這個樣子,男主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沒有猶豫,他繼續分析道:「雖然你的脾氣不太好,可平日裡對村子裡面的村民也算是客氣,有什麼困難的時候也會上去幫忙,除了秦綿綿,你和其他人也並沒有什麼過節,應該不會做出這種濫殺行為。」
對於男主的誇讚,圖雅還是很開心的,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可能承認一些不能承認的事。
事情的確是她想要做的,可是提出這個想法的人卻並不是她,但是說到底,整件事情因她而起,毒藥也是她給的,算在她的頭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況且以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村民被殺,她身為將軍,即便的確有做錯事情,也不可能次罪當誅,大不了便是受罰,所以她倒是並不在意。
「是我讓您失望了。」圖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頭埋的更低。
見圖雅還不承認,杜漓澈只能擺出最後的證據。
「作為一個殺人無數的將軍,你對屍體應該是從容不迫,即便是殺了人,收拾好案發現場的膽量應該是不會缺,可是案發現場,卻有你留下的藥袋子。」
蹲下身子,杜漓澈同她四目相對,裡頭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
他並不想自己的手下人為別人背鍋,即便是圖雅可能真的是幫凶,可是這個殺害的罪名一定不能落在她的身上。
「你要知道,作為我的人,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在她的身上,你覺得日後,你還能留在我的身邊嗎?」
杜漓澈的話即是提醒,也是威脅,聽到了這樣的話,圖雅原本還淡定的表情立刻變得慌張起來。
見她表情有變,杜漓澈心裡也有了底,點了點頭道:「我已經說成了這樣,應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了吧?如果這事真的是你做的,那你就再承認一次,如果不是,你就把真相告訴我。」
這一次圖雅的眼中有了明顯的猶豫,眯起眼睛,像是在思考著整個事情的發生過程。
「其實這件事情我的確參與了,可是動手的人並不是我,而那東西也是有人找我來問我要的。」圖雅回答道。
杜漓澈的目光凝重起來,急切的問道:「那來問你討藥的是誰?他究竟是用什麼理由來讓你交出東西?」
聽見這話,圖雅有些耳朵發紅,一副不敢說出真相的樣子。
的確,藥是她提供的,可是真正動手的卻不是她。
當初的事情歷歷在目,可是越想圖雅就覺得越不對勁。
當初秦柔為什麼要來找她?為什麼偏偏要替她想辦法?
現在想來,只怕是借刀殺人。
不過如果真的成功了,她倒是並不在意,大不了就替秦柔頂下這個鍋,誰讓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可這一次,秦綿綿並沒有出事,她真正的目的也沒有達到,所以她也沒有必要承認這個事實。
而杜漓澈這話她也明白,她現在和杜漓澈也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自己出了意外,或者因為這件事被人抓了把柄,那未來杜漓澈也會受到影響。
倒不如說出事情的真相,這樣一來,所有的矛盾便又回到了秦綿綿自己家,即便再怎麼鬧騰,他們私下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會敗露。
想到這一切,圖雅身上冷汗直冒。
她有些不敢想像,如果杜漓澈真的抓了她,像她之前想的那樣,這對於杜漓澈來說,會是一次多大的傷害。
「對,的卻不是我。」圖雅坐直了身體,衝著男主道。
「我不應該瞞你,這個毒藥的確是我的,可是卻是另外一個人來找我要,她只是告訴我一下她的大致計劃,我覺得可行,便把藥給她了。」
「當初是秦柔過來找我的,因為我一心想除掉秦綿綿,原因也跟您說過了,而她們兩姐妹不合,秦柔和我倒是有些話題可聊,所以當時他知道了我的想法,便說要替我想辦法,大義滅親。」
圖雅說道,其中的部分當然是她的猜想。
真正的理由不能告訴杜漓澈,否則被他知道了,自己也沒有再留在她身邊的機會,而且她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既然男主能夠喜歡秦綿綿,就也有愛上她的可能。
「這次我說的話句句屬實,絕對不會隱瞞您半分。」
簡單的幾句,圖雅便將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杜漓澈滿意的點了點頭,可是目光卻越發冷冽。
如果的確是這樣,那麼之前所有人並沒有撒謊,虧待秦綿綿還想了那麼多。
不過如果被她知道了,想要對她下手的,既然是她的妹妹,她的心理應該有很大的落差吧?。
杜漓澈眼中露出憐憫的情緒,一時之間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件事如實地告訴秦綿綿。
千算萬算,他都沒有想到,想要對我綿下手的人,竟然是秦家的人,還是那個看上去處處可憐的秦柔。
她對我綿就厭惡到了這種地步嗎?
「你知道為什麼秦綿綿要對秦柔下手嗎?」杜漓澈衝著圖雅問道。
對於這一點,圖雅卻是搖了搖頭。
她之前一直都是以為,秦柔是為了幫自己,可是剛剛想清楚之後,她便沒了主意。
大概是秦綿綿真的惹人討厭吧。
圖雅在心中說道。
可是這句話她自然不敢告訴男主,搖了搖頭,隨意說出來幾個猜想。
「或許她覺得您是個不錯的人,想將您奪走,亦或者是嫉妒您對秦柔的寵愛,所以想要將她除之後快?」秦綿綿看了一眼杜漓澈,隨即繼續說道,「所謂樹大招風,就是這個道理。」
圖雅分析的並不是沒有道理,杜漓澈還是聽了進去,不過會不會有所行動,便無人所知。
離開了圖雅的住處,杜令儀並沒有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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