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綿綿本來心情很好,作為朋友,她希望周恆可以有所作為的。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杜令儀冷著個臉,跟誰騙了他錢死活不還一樣。
「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們要聊到天亮。」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秦綿綿皺著眉頭,也不知杜令儀這又是發的什麼瘋,一天天胡言亂語的。
「怎麼了?」秦綿綿莫名其妙,自知自己並沒有什麼惹到了他,方才回來的時候也是好好的,不知他突然怎麼了。
看了看房子四周,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怎麼,後悔了?」杜令儀坐在長凳上,端著個架子,拿著那雙眼睛斜睨的看著秦綿綿,頗有點沒事找事的樣子。
「你說什麼呢,一日日胡說八道什麼。」秦綿綿本來不想理他,但是他說話真是太沒頭沒尾了,還總是說些令人生氣的話。
且不說秦綿綿並不喜歡周恆,單說她既然已然拒絕了周恆,那就不會後悔。
「我說錯了?」
秦綿綿這被冤枉的還有些氣惱表情,在杜令儀眼中就變成了被人戳穿了之後的窘迫。
這讓杜令儀越發不舒服起來。
「是,錯了,大錯特錯!」秦綿綿翻了個白眼。
她算是發現了,今日杜令儀就是沒事找事,腦袋有毛病,「走了,懶得理你。」
「你……」
杜令儀看秦綿綿真走了,頓時更氣了,一臉的陰沉。
秦綿綿是真的餓了,沒那個閒工夫和杜令儀耗時辰。
須臾,秦綿綿做好了飯,想著杜令儀應該把情緒調整好了,這才走出廚房。
這個傢伙一向是喜怒無常,她早都習慣了。
「吃飯了。」
秦綿綿喊了一聲,並沒有人回答,秦綿綿皺了一下眉,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聲音。
她心裡咯噔一聲,心想著杜令儀是走了還是被人抓了啊,連忙跑出去看,結果,杜令儀就坐在那裡,還是一副生氣的樣子,姿勢都沒變過。
「你在屋裡怎麼不應聲?」秦綿綿語氣不自覺的有些不好,虧的她還擔心他,怕他出了什麼事,結果這個大爺居然還在生氣。
有沒有搞錯啊?就算她拿了他的錢過日子,可她不也把房子騰出來給他住了嗎?
他們這是平等的租賃關係!
這人到底是什麼毛病?萬惡的資產階級封建剝削制度教養出來的好脾性!
是不是以為全天下人都要圍著他轉哇!
「不曾聽見。」杜令儀聲音悶悶的,很顯然不開心,但是秦綿綿已然不想管那麼多了,她現在好餓,只想吃飯。
「快吃飯吧。」秦綿綿嘆了口氣,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杜令儀看了她一眼,還是生氣,「不鵝。」
「不吃拉倒。」秦綿綿翻了個白眼,愛吃不吃,又不是給她吃的。
兩個人互相不對付,秦綿綿不知杜令儀到底怎麼了,杜令儀也拉不開臉面,兩個人就一直僵著,誰也不肯低頭,就這麼過了三日,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跟誰說話,倒也還算是風平浪靜。
生氣歸生氣,吵架歸吵架,兩個人也沒忘了正事兒,每日都去鎮上賣燒烤,也都能狠狠的賺上一比。
林大叔照舊拉著他們兩個人去鎮上,這兩日可真是苦了他了,這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也沒個交流,林大叔想聊個天都聊不成,一路上也太憋悶了。
不過憋悶歸憋悶,總算是趕到了,林大叔走了之後秦綿綿就和杜令儀支起了小攤,而旁邊的樓上,有兩個人在注視著他們。
「老闆,這……他們又來了,怎麼辦啊?咱們這生意差不多都被他們搶走了。」酒樓老闆和小二兩個人站在酒樓的窗邊,看著秦綿綿和杜令儀的小攤剛一支起來就圍了一大圈的人,心裡又氣又恨,他們的財,可是都被秦綿綿和杜令儀給搶去了。
「既然她能整那什麼燒烤,那我們也可以燒烤。」酒樓老闆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出聲,秦綿綿這個年紀的人,都很好騙,只要他稍微用用計謀,就不怕她不上鉤。
燒烤攤那頭熱火朝天,即使秦綿綿和杜令儀沒有什麼交流,依舊默契十足,但是沒有耽誤生意。
半日過去,秦綿綿帶來的食材就全都賣完了,正在收攤的時候,燒烤攤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生意挺好啊。」
酒樓老闆站在秦綿綿攤子前,笑的一臉的猥瑣,一看就沒有什麼好事。
杜令儀本來是站在攤位前的,皺著眉頭往旁邊側了側。
酒樓老闆以為他只是燒烤攤的夥計,本來也沒打算跟她商議事情,就頤氣指使的使喚道,「你,去把你們老闆娘叫來。」
誰知杜令儀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悶聲不響的低頭烤串,還故意把火燒得極大,滋到酒樓老闆的臉上。
酒樓老闆驚得連連後退,「喂喂,你這小伙子是怎麼回事啊?故意找事兒?這麼一點兒禮數都不懂?你們燒烤攤就請這種夥計啊?沒水準!」
那邊正在忙活著給顧客分發燒烤的秦綿綿聞聲過來,一把將胳膊搭在杜令儀的肩膀上,笑道,「我們招什麼樣的夥計,還輪不到您在這裡指手畫腳嘞~」
酒樓老闆見秦綿綿懟他,也沒惱,反而笑得更燦爛了一些。
他今日帶來的條件,秦綿綿定然不會拒絕的,他有信心。
「我這次來是要想跟姑娘你談一筆生意的。」酒樓老闆笑著搓了搓手,眼神里閃著狡黠的光。
生意?
杜令儀和秦綿綿同時看向酒樓老闆。
「有話你就說,沒話請你離開,我沒有時辰陪你聊天。」秦綿綿示意杜令儀把烤好的串一一分給顧客並收好銀錢,自己騰出手來專門應付酒樓老闆。
她頗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酒樓老闆,從那次她賣野豬肉他瘋狂壓價,再接著又派人去造謠她豬肉不新鮮開始,她就知道他不是個好人,更別說這個人還陷害混她。
對於這種人,秦綿綿一向是避之不及,這種小人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往朋友背後叉一刀。
「以前那些事都是誤會,是我不對,但是這次我可是帶著生意來的,絕對的誠心誠意。」
酒樓老闆語氣特別有誘惑力,秦綿綿抬起了頭,雖然不知是什麼生意,但是聽聽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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