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傢伙的嘴比秦綿綿還要毒舌,秦綿綿氣極反笑,「喲,這麼說來你是不承認我這個救命恩人了,甚至在你的心裡反而是你救了我?」
「難道不是嗎?」杜令儀面不改色。
「哼,大言不慚!」秦綿綿還從來沒有遇上過臉皮這麼厚的傢伙,昨晚的勞累簡直就是餵狗吃了。
她實在是氣不過,又把昨晚如何服侍對方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男人全程連眉毛都沒有挑動一下,好像秦綿綿這麼做是理所應當的似的。
「喂,你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我昨天一夜沒睡,今天早上又被一群傻逼纏著,差點兒沒累死!本來還想著能得到你一句感謝,結果你居然是這麼個態度,早知道昨天就應該讓你被那些黑衣人給殺死算了!」
「不好意思,就算你把我丟在外面,我也死不了。」杜令儀攤手道。
「好,你個白眼狼!」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杜令儀突然問道,「你昨天使用的是什麼功夫?是哪門哪派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秦綿綿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跆拳道,得瑟地笑了一下,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反正是你一輩子也學不到的功夫!」
「一輩子也學不到嗎……」杜令儀重複了一遍他說的話,「這麼看來,你師從的那個門派應該是一個隱世門派,通過我對你的觀察,應該是常年在這附近一帶走動,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那麼你所屬的那個組織應該也就在這附近吧?」
他一個人自娛自樂的推理著,「你放心,等我和我的人匯合以後,很快就查到你的來歷。」
秦綿綿白了他一眼。去查呀,反正查到的最終結果也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村姑罷了。
杜令儀突然覺得傷口有點兒疼,撐著牆壁才稍微緩和下來,秦綿綿忍不住提醒他道,「你現在傷勢很重,我昨天只不過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如果不及時用藥會有可能會發炎感染,那麼你就會死。」
杜令儀的表情總算有了變化,「你有藥嗎?」
「我說你是不是衣來伸手慣了?憑什麼你覺得我有藥就得給你啊?」秦綿綿傲嬌的撇過頭。剛才態度這麼差,現在還想找人拿東西,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杜令儀從身上解下了一塊被血沾染的玉佩,丟到秦綿綿懷裡,「這個足夠了吧?」
秦綿綿欣喜若狂的翻來覆去查看那枚玉佩,她不懂玉,卻能看出來這是上好的料。
「嘿嘿,我最會做生意了,你來我往,禮尚往來嘛!」她趕緊將玉佩收好。
杜令儀看著她一臉市井小人的模樣,不屑的勾勾唇,「只要你真心實意的幫我,將來好處少不了。」
「得嘞,就等您這句話!」
秦綿綿殷勤的幫男人鋪好被褥,「這是我從家裡搜羅來的,就這麼一床了,你可得好好珍惜,不能弄壞了。」
「呵呵,壞了又怎樣?隨便賠都能賠你一床比這好十倍的。」
哇撒,這位可真是個人傻錢多的大款,秦綿綿喜滋滋的笑道,「大佬,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呢?我叫秦綿綿。」
見她自報家門,還算有誠意,杜令儀動動嘴皮子,「杜令儀。」
「哇,這名字一聽就很貴啊!」秦綿綿讚嘆不已。
「名字還分貴賤?」杜令儀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反正好聽就是啦!」秦綿綿簡單的幫他收拾了山洞,又拿著鐮刀在附近的山上幫他找來了許多吃的,將就的充飢,免得藥還沒有送到,這位有錢的大佬就餓死了。
「我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又不是小孩。」杜令儀很是受用,卻不願意承認自己沒有自己生存的能力。
秦綿綿在心裡說道,你以為我願意服侍你呀,我服侍的那是錢!
這邊安頓好杜令儀,秦綿綿拿著玉佩下山換藥。這還是她重生以後第一次出村子,完全憑藉著原主的記憶走,然而原主似乎也很少去外村,秦綿綿幾乎是一路靠著自個兒摸索外加詢問路人找到鎮上的。
棲霞村在大山深處,出了村子,沿著山路一直往上又往下,途徑四個小村落以後就能來到新儷鎮。這是個不大的鎮子,麻雀雖小,五臟也俱全,頗有北方小鎮的特點。
前世,秦綿綿是個杜方人,不習慣北方這種乾燥的天氣,幸好這個時節還是雷雨的春季,她可以慢慢的適應。
巳正,鎮子上熱鬧非凡,街坊里來往全是人,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笑容,氣氛非常融洽美好。秦綿綿只轉悠了一圈,就被這濃厚的氣氛給感染了,心道以後有錢了一定得離開棲霞村,至少來鎮子上住。
「請問,當鋪在哪裡?」秦綿綿隨便挑了個攤位的老闆問道。
老闆瞧了她一眼,似乎不大喜歡她這副虎背熊腰的模樣,沒好氣的說道,「從這條街過去,轉兩個彎,右手邊。」
「謝謝。」
秦綿綿被他的眼色弄得異常不舒服,她悶悶的往當鋪去,一進門,就把玉佩丟在櫃檯上。
「換錢!」
櫃檯里坐著個二十出頭的夥計,秦綿綿進去的時候,他正撐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一個玉佩摔在他面前,一聲重響,把他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懵在原地。
秦綿綿的手在他跟前晃了晃,「喂,醒醒,換錢了!」
夥計總算回過神來,就見一個胖子跟一尊大佛一樣立在他面前。
「哪來的?鬧事啊?!」夥計一肚子的火氣就爬上來了。
秦綿綿把玉佩拿到他跟前晃了晃,「換、錢。別讓我重複第四遍。」
如果不是小鎮上只有這麼一家當鋪,她還真不願意來這兒。
夥計這才認真的打起精神來,在看到玉佩的那刻,整個人突然清醒了,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這、這……上好的和田玉!」夥計不可思議的說道,拿著玉佩的手瘋狂顫抖,「你從哪兒弄來的?」
「祖傳的。」秦綿綿瞧他的模樣,知道這塊玉佩果然是個好貨色,越發警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