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速度……？！」

當艾佛森的上籃被破壞的時候，不少球迷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剛才阿倫起速的時候……科比還在費城半場吧？？」

肯尼史密斯第一個反應過來，求救似的看向身邊的同事們道：「我沒有看錯吧？他是在前場一路追過來，然後追上了阿倫艾佛森持球衝刺的速度，破壞掉了阿倫的上籃？？」

這是真的嗎？NBA真的不是錄播嗎？？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落後10分怎麼了？剛才他們也落後過10分，還落後過20分，不也追上來了？時間還有，垂頭喪氣的幹什麼？？都三天沒吃飯了嗎？？」

「……是！」

科比一番怒斥果然有效，已經在懸崖邊垂死掙扎的湖人球員們，一個個都是眼神一亮，來了精神。

是啊！

剛才費城，不也是這樣一點點追回來的嗎？

還是在主將陳牧傷病困擾的情況下。

我們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呢？

「防守防守！！」

湖人防守陣勢展開，籃下加索爾和拜納姆坐鎮，奧多姆中距離游弋，科比和法瑪爾外線糾纏。

費城發出底線球之後，居然一直到快24秒都沒找到進攻機會。

這種時候，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老大……！！」、「啪！」

擊地傳球，斯蒂芬庫里將球送到陳牧手中。

「全、員、拉、開——！！」

最後三秒，陳牧單挑。

想得美……！！

加索爾上前一貼，奧多姆立馬往後撤了半步，只要陳牧轉身，就會馬上上前包夾。

怎麼打？

球迷們心提到了嗓子眼，看著陳牧背身一靠，然後做出了一個動作。

一個讓所有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動作。

「嗖……！」

運球一下轉身，陳牧走向底線的時候，奧多姆上前。

最後兩秒，奧多姆眼看著就能碰到籃球，陳牧的身子，卻沒有如往常一樣迴向中路。

而是直接起跳了。

「瘋了嗎……？！！」

查爾斯巴克利都無法理解陳牧的選擇，陳牧身子橫著從底線沖了過去，加索爾是跟不上了，奧多姆是被甩掉了，但還有拜納姆在那兒站著啊！

這種球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出手嘛……！！

「喝啊啊啊啊！！」

拜納姆不是傻子，立馬起跳雙手高舉，死死攔住籃筐範圍。陳牧根本沒有辦法繞回籃板前側，只要落地就是一次跳步違例。

陳牧單手持球，雙眼看著眼前遮天蔽日的死亡封鎖，即將落地的時候，左手將球直接拋了起來。

「嘟——！！！」

24秒到時的聲音響起，陳牧的進攻完全沒有章法，基本就是信手亂拋。籃球從籃板后側飛的老高，來到半空的時候，全場都是嘆息之聲。

「給的太晚了啊。」

姚明皺眉搖頭，嘆氣道：「費城太想要保護小陳的體能，之前的進攻防守，都在為小陳分擔壓力。幾次傳球給小陳，也都是儘可能各自拉開空間之後，確保他一拿到球就能直接攻籃，基本把小陳當做一個衝擊力減弱版的小斯在用。這一次做不到前期保證了，最後傳球的時候就……嗯？！！！」

「唰」

籃球落入籃網中央的時候，全場都安靜了。

什麼……？？

湖人球員們已經準備去發球進攻，沒有人看籃球一眼。

可球卻……

「卧槽……」

沙克奧尼爾目瞪口呆，怔怔的看著陳牧，除了罵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能說什麼呢？

當陳牧出手落地之後，自己也沒有看球一眼，而是直接雙手高舉，好似王者歸來一樣向全場召喚歡呼的時候

你，還能說什麼呢？

「……哇！！！！」

兩分入賬，場上所有人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動彈不得，唯有陳牧迎著全場吶喊，囂張無比的往回跑去。

這傢伙……又是故意的嗎？

他怎麼知道這球會進啊？！！！

「多謝，多謝~！」

陳牧自己也被這一球打嗨了，精神一下子甦醒不少，開場到現在，一直渾渾噩噩的腦袋，彷彿瞬間清醒了。

迷迷濛蒙的眼睛變得閃亮，沉重的腳步酸痛減弱，渾身似乎重獲新生，迸發著久違了的活力。

這是怎麼回事呢？

為什麼突然之間，我的身體狀態就變好了呢？

是因為我完成了一次匪夷所思的超級進球？

是那聲清脆的刷網聲響刺激了我的神經？

還是我……又進入了一個新的領域呢？

「沒人能阻止他了。」

全場瘋狂吶喊聲中，唯有邁克爾喬丹依舊淡定，身子往後一靠，雙手環抱在胸前，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這個傢伙，已經完成了最後的進化，這片球場上……恐怕只有我和科比，明白了這一點。」

「什麼意思？？」

友人不解的問。

「之前的陳，雖然是超級巨星，雖然是MVP，但他走的太順。從球隊到個人，都太過順利了。我不是說他不值得如此順利的過程，但是你仔細想想……科比是被摁在替補席上開始的職業生涯，我第二年就骨折幾乎一年沒打，魔術師和伯德還有各自一時瑜亮的對手阻撓。」

「陳呢？」

喬丹看向陳牧，看著在防守端一次積極干擾，使得奧多姆上籃不中，再度搶下籃板球的費城神諭，繼續道：「從落選到進入聯盟，從替補到進入首發，陳的整個職業生涯，都是在超高速通道上一路狂奔。你硬要說徹式酒吧事件有什麼影響？其實也沒有，影響陳的幅度，還不如影響阿倫。」

「陳，一直都缺少一次真正的試煉，就像是我被底特律封鎖的那些年，就像是科比單獨帶隊的那些年一樣。陳，沒有真正的經歷過『無法逾越的障礙』的時刻……好球！漂亮！中投有我的風範！」

場上，陳牧又是一記中投得手，之前的假動作耍的拜納姆完全找不著北，等到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籃球已經入網。

「之前陳所碰到的那些困難，我們現在說起來，好像是相當難辦，很難處理。可結果呢？陳都順風順水的走過來了。我沒有說陳自己的努力不重要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今天這場比賽，是陳職業生涯到目前為止，第一次碰到『就算自己努力到死，可能也沒法改變』的事情……科比好樣的！」

這邊，湖人核心也找到感覺，開始和陳牧進行一對一的單挑對飈。一次華麗麗的拉杆反手上籃得手，全場呼喊聲瞬間冷卻了一半都不止。

「所以你碰到過？這種情況？」

「當然有，我剛才說過了，第二年的骨折，我剛剛開始起步啊！剛剛進入自己的狀態啊！我以為自己會馬上成為真正的神啊！結果呢？這種傷病，我有辦法克服嗎？努力就能克服嗎？不可能。」

喬丹搖頭，如今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已經是風輕雲淡了。但在這種風輕雲淡之下，究竟有多少苦難和汗水淚水血水，沒有人能夠真正知曉。

「剛才在場上，陳用那一次進球，徹底闖過去了。」

喬丹繼續道：「你說是運氣也好，說是天意也好，總之，他闖過了這最後的魔障，真正的成為球場上的王了。」

「科比是什麼時候闖過魔障的？」

「81分吧。」

喬丹笑笑，這邊陳牧一次背身單打天勾得手，回過頭來科比就回敬了一顆冷血三分。

「你呢？你是如何闖過魔障的？？」

「我……？」

喬丹回頭，一臉看白痴的神情看著友人，笑道：「你去問問拉里，我骨折復出之後的季後賽里，在他們頭上砍了多少分？」

「啪、唰！」

「好球啊！！又是一個單打得分！陳的狀態似乎恢復了不少，這次半轉身上下步之後的單手打板，簡直就是內線背身單打教科書！！」

「YES！YES！！」

陳牧狠狠揮拳，一切都清晰起來了，所有的一切都那麼明亮。

9分差距。

科比找到感覺之後，連續幾次進攻各種高難度得分，確實讓湖人找回了氣勢。

但陳牧，也已經無可阻擋了。

這場比賽，已經徹底進入了真正的巨星領域，成為了陳牧和科比，最後的一對一單挑。

「科比來了！」

「砰砰砰！」

咬牙堅持的科比絲毫沒有放棄的念頭，繼續奪命狂飆，來到前場之後三分線外一頓，驟然轉身好似疾風吹拂，衝到中距離直接彈起，直升機一般升上半空。

中投出手……中！

費城進攻不中，陳牧眼前，頑強籃板手徽章閃爍，連續幾次伸手點球，將球撥到自己的控制範圍，雙手狠狠拍下。

然後

「砰！」

轉身單手隔扣！

「我的隔扣啊！！！」

奧尼爾嗨翻了，哈哈大笑著為陳牧叫好，呼聲還沒結束，科比已經持球衝到了弧頂。

直接三分出手？！！

「我在！」

陳牧不可思議的追了上來，伸手用力拍去。

這傢伙的速度……？！！

科比一驚，身體已經起跳，居然半空做出了拉杆動作，籃球往下一拉，再往前送出。

「嗶嗶！！」

裁判哨響，陳牧犯規，科比，三次罰球機會。

「呼……呼……可以啊，這種情況下還能拉杆。」

陳牧看向科比，臉上卻沒有半點震驚，而是淺淺的笑意。

面對強敵的時候，腎上腺素被催生的笑意。

「你也可以的，居然還能追上來。」

科比面色相當不好看，丟下一句話，罰球去了。

之後不久，兩個狂飆不止的巨星被換下，比賽很快來到了第四節。

上半段結束之後，雙方換回首發。

鹿死誰手，馬上就要揭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