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良第一時間明白他的意思。【,google搜尋】
類似這樣的正規賭場,一般都會聘請一些懂本事的人來為他們看場。
很顯然,對方是看他對賭術頗有研究才動了心思。
但武惠良此來只不過是為了還村書記一個人情,將他兒子拯救出來,教他走上正道。
對於這家賭場,可謂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站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西裝,笑著說:「不好意思,我還有點別的事要去處理,不能久留。麻煩你把這些籌碼換成錢,然後叫人送到我的苗木公司里來。」說完以後,拽著張志東的領子離開。
賭場的人全都一臉懵逼,搞不懂對方到底是什麼操作。一般情況下,賭徒贏完錢以後,都會即刻兌現離開,而他卻若無其事的要求荷官代勞?難道就不怕賭場賴帳?
一時間,全場譁然。一直到武惠良走出賭場以後,荷官這才反應過來,自言自語道:「苗木公司?難道他背後的靠山是王氏集團?」
「啥,王氏集團?那可是全桐城商業界的龍頭啊。怎麼證明那小子是他們集團捧出來的?」有人問。
荷官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體育場頭陣子舉行了一場農林文化切磋欄目,據說這小子從百名選手脫穎而出,獲得王氏集團董事長王民輝的器重。而且,還送給他一家苗木公司。」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而且還上了電視。沒想到,真人比電視機上看到的還要帥。」又一位賭徒道,「只可惜,沒來得及從對方身上討教個一招半式。」
……
武惠良拽著張志東走出賭場。張志東還不知道收斂脾氣,一把推開了他,吊兒郎當的蹲在地上。
隨後,武惠良一直看著他,拿他不是辦法。半晌後,開口道:「小子,什麼時候沾上了賭博?」
「用不著你管。」張志東掏出一根煙點上,扭頭看向一邊,頗為冷淡。
「沒人願意管你。」武惠良說道,「你爸辛辛苦苦供你上學,供到了現在,你說說,你到底學到了什麼?我要有你這樣的兒子,早就和他斷絕關係了。」
「不是,你是誰啊,說這麼多有用嗎?」張志東說道。
「怎麼沒用?說到底我也是你哥。你難道要一輩子這樣過著嗎?」武惠良厲聲道。
對方顯然有了那麼一絲悔改心,臉朝一邊抹了把臉,心裡說不出的難過。武惠良見他還有良心,遲疑了幾下,改換一副態度,語重心長的看著他說:「志東,哥給你講句掏心窩子的話。你知道哥為什麼會從一個二流子,發展到現在這種地位嗎?就是因為知道了什麼叫做珍惜。」
「隨著年齡的增長,你會後知後覺的發現,身邊人都在默默地淡出你的視線,你愛的人,愛你的人,都會變成刻板印象,留在你的心中。你聽不到,也聞不到。然後,孤寂的活著。」
「到那時候,你就會很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聽他們的話,努力生活,反而渾渾噩噩,荒廢了大半生。」
「我講這些,既不是為了博的誰的同情,也不是為了賣慘,而是真的不願意看到,不久的將來,你會變得和我一樣……」
「所以,趁年輕,趕緊改正自己的三觀,哥記得你的學習成績一向都不錯的……」
話音剛落,武惠良已經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拍著他的肩膀,鼻子一酸。
張志東聽著他說的話,隨後就將菸頭給丟掉,不一會兒後,扭過頭來看著他:「你的經歷只代表你個人,所以,說再多感動的話,對我來說也沒什麼用。」
「那你給我講講,你為什麼突然性情大變?」武惠良善意人意。
張志東說道:「我在學校里常常被人欺負,尤其是一到放學那會,班裡的幾個混的就會攔住我,管我要錢。有時候從我身上搜不到錢,就會打我一頓,逼著我四處借錢。今天早上,他們還來班裡面找過我。要我在晚上以前籌夠兩千……」
「所以你才用路費的事情騙我,拿著我給的錢,去了賭場?」武惠良問,說到這裡,他才體會到這小子的無奈,對他報以理解。
張志東點了點頭。
他時刻記得那幾個混子說的話,今晚上要是湊不到錢,就燒了他的書本資料。
武惠良說道:「也好,你把事情說了我就不怪你了。待會回學校的時候帶著我,我幫你報這個仇。不過你要保證,以後不許再來這種地方。」
張志東好似看到了希望,面露微笑:「嗯!」
桐城有兩家高級中學,一家私立,入學要求較為寬鬆,教育氛圍也混亂。一家公立,所有的老師同學,無論成績與素質都是頂級。
當初張志東不懂行情,以優異的成績報考了那家私立學校,這才導致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武惠良開車,沒一會兒工夫,就來到了這。
下車以後,張志東就帶著他以家長的身份混進了這所學校,結果剛進班級門口,就看見幾個小混混在班級裡面鬧著。
張志東用手指了指他們的位置,說:「惠良哥,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欺負我。」
「知道,跟我來吧。」武惠良掃了一眼教室裡面的小混混,走了進去。
很快,來到了他們的跟前。
幾個小混混注意到了他們,停止打鬧,隨後,不以為然的走過去,囂張道:「小子,可以啊,不去湊錢,倒帶回來一個幫手,不是怎麼滴,還沒我們打夠嗎?」
武惠良不以為然。可張志東卻嚇得躲在他的身後。
其中一個小混混看不下去,摩拳擦掌的走了過來,道:「不是,問你話呢,說話啊。看你就是欠打。」
砰!
沒等他走過來。
武惠良就將他給撂倒。
其他幾人沒搞清楚剛才是怎麼了,不過打都打了,還那麼多廢話幹嘛,霎時間,全都像是一窩蜂一般,一擁而上。
砰!
砰!
砰!
武惠良眼疾手快,抄起凳子砸了過去。
見凳子不經打,又脫下鞋子,朝他們臉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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