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小區,9號樓1單元,3301房間。【,google搜尋】
幾乎是同一個時候,馮敏和許麗吵完以後,就隨許麗一起回了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事件鬧得,導致她現在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覺得許麗不順眼。
許麗回房以後,便幹著自己的本職工作,知道孩子哭,就提前來到櫥櫃邊為他沖好奶粉。餵孩子喝下以後,就在一旁哄他,忙前忙後,始終都沒閒著。
直到孩子入睡以後,這才騰出空來,解下圍裙前往房間。
縣城家戶請月嫂,一般都會和月嫂同住,這本該理所當然。
可是,許麗才剛來到房間門口,馮敏就跑過去,按住了房門。
「不是吧,活還沒幹完就想偷懶?真當我們家的房子那麼好住?」
「該乾的活,我都已經幹了。剩下時間,我要幹嘛,也用不著你管。」
許麗臉色難看的說,說話間,直衝沖的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哎呀!」馮敏故意摔了一跤,坐在地上,指戳著許麗的肩膀道,「好你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人沒本事脾氣倒是不小,居然敢推我了?好,我這就給我們家掌柜打電話,讓他過來給我主持公道。」
許麗心裡咯噔了幾下,當初簽署的工期就只剩下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幹完還好,沒幹完就走,很有可能一毛錢也領不著。尤其是現在馮敏這個樣子,要是隨便在孫順才耳邊說點什麼,工錢的事一下子更加沒譜了。
見馮敏來真的以後,她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說:「大妹子,你咋能這樣呢,我都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怎麼還這樣冤枉我!」
「你說什麼!我冤枉你?」馮敏冷聲呵斥,「好啊,你來我家才幾個月,就把嘴巴練了這麼刁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
自從嫁到這個家以來,家裡的人,哪個不是把她當成公主一樣供著?誰要敢說個不字,她當即就翻臉跺腳。事後,那些人還不得照樣守在她身邊哄著?
而現在,卻被家裡面的一個月嫂給欺負,這等同於騎在她的脖子上拉屎撒尿!
一時憤怒,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跑過去將她給推倒在地,抓著她的頭髮,一巴掌一巴掌的甩了過去:「我讓你和我頂嘴!我讓你和我頂嘴!我讓你和我頂嘴……」
許麗胸中憋著悶氣,本想著還手,可是,又擔心一旦還手以後,工錢就要不著了。頓時間,咬著牙,表情痛苦的吶喊著,哀嚎著。
她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以至於老是被這一家子人給折磨。
她只想在自己最煎熬的時候,能看上武惠良一眼,僅僅一眼,就心滿意足。
更寧願將所有受過的苦,沉埋在心頭之間……
武惠良此時已經來到了房間門口,當聽見房間外傳來陣陣哀嚎以後,一顆心頓時間從中間栓了一根線,緊繃起來。沒想到,再次聽見妻子的聲音,卻是那麼的痛苦。於是,悲憤之下,連續幾腳踹開了門。正好看見了妻子被人拽著頭髮,毆打的場面!
他胸中鼓起一股悶氣,看著妻子在自己眼前痛哭流涕,怒火中燒一般,跑上去拽著馮敏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按在櫥柜上面一陣輸出。等到馮敏昏迷以後,這才蹲在妻子身邊,撫摸著她那張受傷的臉頰,淚眼婆娑:「阿麗,我的妻子,這陣子真是苦了你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是你的丈夫,我是你最愛的惠良……」
丈夫的聲音,以及肩膀,都極為真實的出現在眼前。可許麗卻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她和丈夫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可當她發現,眼前的觸感,都是那麼真實以後。這才如夢初醒,如雨後春筍看到希望一般,將整張臉都埋在武惠良懷裡:「惠良,真的是你……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你知道我這幾個月都是怎麼過的嗎……他們欺負我,辱罵我,到現在,直接毆打我……我真的真的好累……好想永遠躺在你的懷裡……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妻子顫抖的聲音,每發出一句,都像是以前最委屈的苦難寫照。
武惠良聽完以後,如鯁在喉,隨後,緊緊的抱著她說:「阿麗,我知道你過得哭。不怕,只要有我在,誰也不敢再來欺負你。」
「嗯……」許麗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同時,雙眼也跟著不時的閃爍,趴在武惠良的肩頭上,閉上了眼睛。
良久,她的情緒才稍微舒緩,好了一些。武惠良在旁聽她靜靜敘述這陣子這一家子人對她的折磨,聽著聽著,幾乎暴走,咬了咬牙:「阿麗,你放心,他們是怎麼欺負你的,我都記住了。」
「現在,我要他們一無一十的還過來!」
話音剛落。
武惠良懷抱著她,將她放在沙發上。
接了盆冷水,潑在馮敏的臉上。
馮敏睜開眼看了看對方,蠻橫道:「不是,你是幹嘛的!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行為嗎!」
武惠良當然知道她是在威脅自己,俯下身來,面無表情的掐著她的嘴巴:「她是我女人!你說我是幹嘛的!」
馮敏身子一顫,當即就被嚇了一跳。隨後說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闖進我家!」
武惠良見她這個時候,還沒有一點悔過的意思,頓時間更加惱火,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我就闖了,你能咋辦?」
馮敏頓時無語。武惠良一看就是常年幹活的人,一揮手,強健有力,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但挨這一巴掌,還是挺疼的。
她捂著臉,瞪著對方:「我家男人是開飯店的,在城裡也認識一些混的人。你今兒要不立馬給我跪下,要不就等著和那個賤人一樣被人打吧!」
啪!
馮敏的話剛說完。
轉瞬間,武惠良又甩給她一巴掌。
「賤人!」
「再不改口,信不信我抽爛你的嘴巴!」
馮敏看他認真的樣,這才稍微有點後怕。只是,惡人始終是惡人,她以為在自己家就是安全的,對方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對她下死手。
鼓起胸膛,冷哼一聲:「你特碼嚇唬誰呢!」
「我就罵她了,你能拿我怎麼著?」
「賤人賤人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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