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良走了過去,然後,蹲在床跟前看著許白氏,說:「大娘,您身體還好吧?」
「都好,除了這雙腿是個累贅以外,其他和正常人一樣。」許白氏摸了摸他的臉,笑著回復。
「您這應該是風濕骨病久病不治,從而導致的吧。」武惠良伸出胳膊,在老人家的膝蓋處輕微捏了幾下,說道,「您這樣,我正好認識一位骨科大夫,哪天有空,我給您介紹介紹,讓許哥帶著您過去看看。」
前世的自己,曾經也有過那麼一段時間,膝蓋疼痛,上醫院裡查看,才知道,這種病症到底有多嚴重。好在及時進行了治療,要不然,說不定哪天就和她一樣,永遠的癱在床上了。
很明顯,他的話是對的。許白氏兩眼一亮,認真說道:「小良說對了,這就是年輕時候太過勞累,不注意保養導致的。如果真能治好,那我老婆子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武惠良笑了笑,說道:「大娘,只好您好就行,誰讓我和許哥是好朋友呢。」
「好好好……」許白氏一高興,笑得合不攏嘴,「我兒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無比的榮幸。」
「哪裡。」武惠良微笑著回應,隨後,等老人家不再笑了以後,說道,「既然我們都這麼親了,那麼大娘,您能告訴我,許哥為什麼會拿您生病的事騙我……」
許白氏臉色一黑,眼見事情也瞞不住了,道出了實情:「唉,這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好吧,既然被你看穿了,我老婆子也就不瞞你了。事情是這樣的……」
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從她口中還原。
武惠良這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趙斌精心設計好的。他用許白氏的性命來要挾許有梁,然後,再讓許有梁昧著良心,配合他演戲,讓自己把廠子給賣掉。實際上,她除了不能下地以外,身體好好的!
武惠良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更不敢相信,一向都委以重任的好兄弟,到頭來會聯合敵方背叛自己。
儘管兩世為人,見識到了各種人心冷暖。
可遭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揪著一般,隱隱作痛。
「小良啊,你可不能責怪他,他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因為我這個累贅,他也不會幹出這種喪良心的事。」
許白氏畢竟是經見過世面的人,知道怎麼籠絡人心。說完這話以後,她便開始用手錘自己的膝蓋,「要怪的話,就怪到我這個老婆子身上吧。」
「大娘……」武惠良不忍讓一個老人承擔這份過錯,說話間,上去阻止了她,「你這是幹什麼,不關你的事……」
「可是,我兒子能做錯事,都是因為我這個老婆子。」許白氏更咽著說。
「我不怪你,更不怪你兒子。」武惠良鄭重說道,「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怪誰也沒有用了。」
「可是,這件事畢竟是個坎,你能保證到,以後永遠也不提起?」許白氏咳嗽幾聲,說道。
武惠良為了能讓老人家安心。
當著她的面,拍著胸脯:「你放心,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弟……」
「這裡肯定是住不下去了,接下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們還會利用您來控制許哥。只有保證您的安全,我們才有精力去對付壞人。」
再次說完以後。
武惠良就給老人家轉移了居住地。
想著接下來怎麼讓趙斌投入自己所設的陷阱裡面。
與此同時,桐城,yt酒吧。
各種俊男美女匆匆而過。
許有梁自從做了對不起武惠良的事情以後,就感到愧疚,來到這裡買醉。
到現在,已經在吧檯角落處坐了幾十分鐘。
胡有德和幾個小弟,聽從趙斌的意思跟著他。
從進來以後,就點了一盤花生米,在附近坐著。
時不時的也會春心大發,聊一下過路美女的穿著打扮。
沒過多久,趙斌帶人趕了過來。
「怎麼樣?你這邊有什麼情況?」
「還能有什麼情況。」胡有德瞥了眼右手邊的方向,「從來到這裡以後,就坐在那喝個不停。」
「知道了。」趙斌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隨後,交代他們幾個別亂,悠然的走了上去。
幾秒鐘以後,坐在許有梁的旁邊,打了個響指,「勞煩,一杯檸檬水。」
調酒師順手從後面給他拿了一杯。
之後,趙斌想都不想的,遞到許有梁跟前,「兄弟,喝那麼多酒幹嘛,來,喝點水。」
「關你什麼事。」許有梁醉醺醺的埋下了頭,「我心裡煩,更對不起我的好兄弟……」
趙斌見他這個時候還護著那個犢子,一時間,怒向膽邊生,將自己的手搭在對方肩頭上。
黑著臉道:「老人家可是一個人在家裡,你難道不怕有人過去替你照顧……」
嗡--
許有梁的腦子裡頓時傳來一陣激盪。
酒醒以後,轉過頭來看著對方:「趙……趙哥……」
「有什麼話出來說。」趙斌丟在桌子上幾張錢,先他一步離開了這。許有梁緊隨其後,沒過多久,其他小弟也跟著在門口停車的地方匯合。
須臾,等周圍的人越來越少以後,趙斌就掏出一根煙點上,說道:「許有梁,你老母親的命還攥在我們手裡。有些事情,你必須要配合我們去做。」
「我不是已經答應過你們,把廠子給賣了嗎?」許有梁說。
趙斌『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巴掌,道:「你沒資格和我講這些。擺在眼前的,就只有兩條路。要嗎,配合我們,出面承認奶牛場已經轉賣的事實。要嗎,你和你老母親被我們摔下山崖。」
「……」許有梁無語,進退兩難。
他已經做錯過一次,不能再重蹈覆轍。
可是,卻左右不了自己和老母親的命運……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誠懇的乞求著對方:「趙哥,我求求你了,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真的真的沒辦法去做那些有損道義的事。武惠良對我不錯,而且和我是拜過把子的兄弟,我如果按照你們說的做了,那麼以後我們的關係也就此破裂了。我求求你,要殺殺我好了,千萬別打我母親的主意。她都快八十了,經不起這個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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