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良在心裡有了一套自己的計劃。【,google搜尋】
隨後,前世塵封的一起冤案也隨之揭竿而起。
假扮土匪的人,正是趙錢孫的鄰居,趙文輝。
在他的印象中,兩家向來都很交好。
之所以產生芥蒂。
只因為趙文輝家的一條愛犬導致的。
就在昨天,趙文輝家的一條狗因為反胃,幾天吃不進東西。
趙文輝帶著它找獸醫看病,沒想到,卻被趙錢孫坐地起價,最終出不起錢,導致愛犬在眼前去世。
他只有這麼一個伴侶,因為小時候的舊疾,至今仍不能生育。
年輕時候,也娶過兩個老婆,但最終都以不能人事為由,和他離婚。
如今步入五旬,只有這麼一條狗陪伴。
現在它死了,他的精神世界也就崩塌了。
一怒之下,就把仇恨嫁接給趙錢孫,做下了傻事。
這件事一度轟動全縣,幾個鄉鎮派出所聯合出力查探此事,一直沒有頭緒。
只知道,從那以後,村子裡就再也沒有趙錢孫這個人的蹤跡。
幾年以後,趙錢孫為了掩人耳目,改名換姓,在一家工地上做了伙夫。
警方巡捕,查找暫住證時,查到了他的頭上。
趙錢孫因為心虛,拿不出身份證,從而被人留意懷疑。
轟動幾年的殺人案從而被再次翻起,不過幾天,就被正式抓捕。
為此,縣城報刊上,接連幾期都刊登著這件事。
甚至還有專門的電視劇影射這件事,光武惠良知道的,就有一部現實題材大劇《生存之民工》。
而他本人那年也正好路過一家報攤,隨手一看,便得知了此事。
現在想想,至今仍舊後背發涼。
武惠良要想阻止此次悲劇,就必須先從那條狗身上下手。
據他所知,那條狗死後,趙文輝就將它給埋在後院的樹林子裡。
武惠良這趟摸黑過去,就是要看看它長什麼樣,然後,找一條一模一樣的出來。
趕在半小時以前阻止這件事。
他沿著不平的路段,快步的跑向趙文輝所在的院子後面,最終停留在一處小山包附近,用手刨開。
見裡面躺著一條體積不大的黃狗後。
頓時便聯想起南街土地劉算子家裡的那條狗。
顧不上填土就前往了南街土地。
在自家自留地那一帶的小屋子外喊了一聲:
「劉爺爺,你在家嗎?」
劉算子年紀大了有點耳背,此刻正在屋子裡躺著,第一開始還以為是外面的颳風聲,就沒怎麼注意,直到外面的大黃叫喚以後,這才走了出來,睡眼朦朧的看著武惠良說:「奧,是惠良娃啊,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武惠良笑著說:「劉爺爺,是這樣的,今晚上村子裡接到通知,有人在附近偷雞摸狗,書記專門派我來,把家家戶戶的貓阿狗啊,全都留在大隊部的院子裡集中保護。你家大黃養這麼大也不容易,不如就交給我看守吧。等這陣子風頭過去,我就把它還給你。」
劉算子想了想,說:「你娃的人品我信得過。好吧,我這就去給它松下綁。」
說罷,他就給棗樹下拴著的黃狗鬆綁,牽著繩子,交給武惠良。
「謝謝劉爺爺。」武惠良接過繩子,隨後便蹲下來,撫摸了下這條溫順的黃狗,「阿黃,走,跟劉爺爺告個別。」
身旁的黃狗似乎很有靈性,聽得懂人話,當即就對準劉算子搖了幾下尾巴。見劉算子擺手以後,追隨武惠良屁股後面離開。
布穀鳥開始啼叫,家家戶戶的自留地上,散布著豐收以後的味道,除卻用來改造種植基地的面積以外,一望無際,廣袤無垠。
趁著時間還夠。
武惠良牽著那條黃狗,一前一後的奔跑著。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趙文輝家大院門口。
這個時候,屋子裡還沒有什麼動靜,隔著鐵門,還能看到裡面殘存著幾絲燭光。
武惠良蹲下身來,抱著眼前的阿黃,安撫似的摸了摸它的頭說:「阿黃,劉爺爺把你交給我,我的話,你如果不聽的話,劉爺爺會很不高興的。」
「汪汪!」阿黃眼前一閃,叫喚兩聲,好似在應承武惠良所說過的話。
「那好,等下無論哥哥看著你說什麼,你都要點一下頭。」武惠良微笑著看著它,好像馴獸師一般,完全把這條狗當成是自己的親人,談吐間溫聲細語,慢條斯理。
「汪汪!」阿黃再次叫喚一聲,點了點頭。
「乖。」武惠良見自己已經能和它溝通以後,將它捧在懷裡,貓在兩家對面的菜地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
眨眼間,趙文輝院子裡傳來了動靜。
武惠良聚精會神起來。
只見他鬼鬼祟祟的從自家院裡出來以後,就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匕首,用布蒙著自己的嘴巴。
趁著趙錢孫睡覺之際,撬開他家的門鎖走了進去。
這年代,家家戶戶的窗戶,都是用報紙糊成的,只要輕輕一捅,就能破個口子。
趙文輝瞄準老獸醫睡覺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劃開一個大口子,順勢走了進去。
正當他準備下手時。
院外忽然傳來了狗叫聲。
武惠良及時出面,拽住了他。
「趙叔,殺人是犯法的,難不成你後半輩子打算在監獄裡面過?」
趙文輝瞬間心裡咯噔了幾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罷,便用胳膊肘推開了他,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湊近趙錢孫睡覺的那張床,準備下手。
就在這時,武惠良及時說道:「你家黃狗還活著,剛才叫喚的就是它。」
「你說什麼?」趙錢孫扯下嘴上的破布,激動說道,「這怎麼可能,我親眼看著它死在我面前。」
武惠良最近在村子裡風頭正盛,村里人都傳他和以前不太一樣,甚至神通廣大。
能夠發現自己的動機一點也不奇怪,奇怪的是,黃狗怎麼會死而復生?
「是真的,不相信,就跟我去門外看看。」武惠良笑著說道,說話間,便已經靠近他,拉著他的手,順著窗戶紙走出去。
結果,當看到院外的阿黃時,他整個人都楞了,丟下匕首,奔跑過去,懷抱著它,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寶貝,太好了,你還活著,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還沒顧得阿黃是一個怎樣的感受。
躺在床上的趙錢孫便一個激靈,仰起頭來,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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