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戴飛燕的離開為林藝寧的同學增添了一道開胃小菜。
特別是那些之前被戴飛燕炫了一臉的同學們,此刻更是毫不留情的用最大的惡意揣測戴飛燕,這會兒已經在為戴飛燕低劣行為追根溯源,戴飛燕的父母無辜受到牽連。
對於眾人的討論,蘇鳴除了感覺人類這種生物果然奇妙之外,便再無他感。
他一個人坐在林藝寧旁邊,像是無敵的戰神,為林藝寧和她的兩個室友打下了一片淨土。
畢竟有戴飛燕的前車之鑑擺在那裡,沒人會想不開主動去招惹蘇鳴。
這也就導致了以往同學聚會經常被人圍著問東問西的林藝寧,此刻竟然在同學聚會上享受到了片刻的安寧。
「都來了啊,哈哈哈,我沒來晚吧?」
突然,包間門被打開,一名西裝革履,手戴名表,梳著英倫風紳士頭型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面帶春風,好似一名成功人士放低身段與民同樂。
而緊隨他之後進來的,是負責在外面接人的田苟。
田苟進包間,也就意味著此次同學會來的人已經齊了。
然而,他的入場並沒有引起他人的重視。
畢竟,誰讓田苟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比起在他之前一步進入包間的男人,田苟就像一顆塵埃,他會被人忽視可太正常不過了!
男人一進包間就在四處掃視。
直至,他看向林藝寧所在的方向。
當他看到林藝寧身邊坐著的蘇鳴後,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然而,他並沒有傻到直接跑到蘇鳴面前發癲,而是一臉溫和的走到蘇鳴和林藝寧身邊。
「藝寧,好久不見,你還好麼?」
他選擇性的忽視了蘇鳴。
見著男人,林藝寧下意識的就往蘇鳴身上靠了靠。
「我好不好的,不用你來關心。」
以林藝寧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可見她對男人有多不喜歡了!
聽到這話,男人也並不生氣,仿佛林藝寧會以這種態度對他是意料之中的事。
「你還是對我有誤會啊,這都過去多久了,為什麼你還是要用老眼光看我呢?」
男人故作苦情狀,不過就是少了兩滴真誠的眼淚。
「行了,於超,人家寧寧的男朋友在這兒呢,你就別在這兒說東說西的了。」
林藝寧的一個室友突然出聲道。
聞言,於超神情一愣,回過神來在蘇鳴身上打量了一眼,頓時心中生起無邊自信。
「呵呵,初次見面,我叫於超,藝寧的老同學。」
於超居高臨下,以一副上位者跟下位者交談的態度,朝蘇鳴伸出了手。
然而,蘇鳴對此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壓根沒有搭理於超的意思。
這太撒比了,他要接茬他不也成撒比了嗎?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有點心疼林藝寧了,大學四年身邊都是這麼些個奇葩怪咖,想必大學生活一定很難。
於超是怎麼也沒想到他都屈尊降貴朝蘇鳴一眼就看得到貧窮人伸手了,對方居然敢無視他!
蘇鳴的這種行為,與羞辱他無異!
即便他再想裝得紳士,此刻也不禁有些怒上心頭,想要爆發!
「於大少,別是眼裡只有藝寧這麼一個老同學吧?」
突然,有人出聲,化解了於超的尷尬處境。
他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蘇鳴,然後才換上一副笑臉回身走開,去跟其他人交談起來。
不多時,眾人入座,一道道精緻的菜餚被端了上來。
所謂同學聚會,無非吃吃喝喝,裝逼的儘管裝逼,綠葉負責鼓掌,馬屁精妙語不斷,企圖讓吹牛逼的人得到雙倍快感,從而能拉他一把。
要說真在同學聚會上回憶往昔情誼的人,那還真是不多。
蘇鳴放眼望去,也就林藝寧和她的兩個室友是在說當年學校里的一些趣事。
其他人要麼在給別人捧臭腳,要麼兩三杯酒下肚開始大吹特吹。
而要說捧臭腳捧得最厲害的,還得在於超身邊。
他一個人,被四五個人圍著,無論他說什麼,那幾個人都能捧得起飛!
「哎,社會和學校生活差距太大了啊。」
「我還是喜歡大學生活,無憂無慮的,哪像現在啊,我爸非要給我一個酒店管理,讓我別一天想東想西的。」
「你們說,這管理酒店有啥意思?每天流水就那麼幾十萬,一個月到頭來累死累活,也就賺個四五百萬。」
「一眼就能望得到頭的生活,真的比你們想像得無趣啊。」
於超喝了兩杯酒後,長吁短嘆的說起來,好像搞得他真的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一樣。
而對于于超這拙劣的凡爾賽式裝杯,他身邊的幾個捧臭腳的一點都不嫌棄,一個個接茬。
「於大少就是於大少,跟咱們這些普通人思想境界就是不一樣。別說一個月四五百萬了,就是一個月四五萬,咱們這些普通人都得笑醒嘍。」
「那可不是咋地,人家於大少跟咱們當同學,那是咱們的榮幸,你們想想,人於大少上大學的時候,可沒少出錢請咱們吃這吃那的,這是什麼品格?這是高尚啊!是真誠啊!」
「對,沒錯!我提議啊,大家敬於大少一杯。」
「對對對!」
「於大少,我們幹了,你隨意阿~」
說著,幾人便是滿滿一杯白酒下肚。
於超被人捧得高興,也很給面子的抿了一口。
裝杯間,他眼角餘光掃到了林藝寧身邊如局外人的蘇鳴。
他於超報仇從來不隔夜,剛才蘇鳴竟敢不給他面子,那他就要讓蘇鳴知道沒有面子是多難受一件事!
正當他想要出聲拾掇幾人跟他一起去蘇鳴那桌,卻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
田苟醉紅著臉,手裡提著一瓶白酒,直直的走到蘇鳴面前。
眾人都知道田苟是林藝寧的資深舔狗,見著田苟此時動作,他們還以為有什麼大戲要上演。
結果,田苟在蘇鳴面前駐足,從旁邊拉過一條凳子坐下,拿著酒瓶就遞向蘇鳴!
「來,陪我喝酒!」
田苟打了個酒嗝,一副喝多了的樣子。
蘇鳴並沒有接過酒瓶,對田苟這樣他只覺得搞笑。
「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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