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李思齊才從那種震驚中回過神來。Google搜索
與此同時,輪椅上,被痛暈過去的田芬發出一聲甦醒的嚶嚀。
李思齊聞聲,連忙湊到田芬身邊,關切道:「媽,您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思齊?發生了什麼?」
田芬雙眼迷茫的看向李思齊,一副茫然樣子。
治療所帶來的疼痛,讓她昏迷,且失去了部分記憶。
「蘇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田芬的話,李思齊當即望向蘇鳴詢問道。
「無礙,不過是人的本能反應罷了。」
「受到強烈的痛苦使人昏迷時,人體會選擇性的封存那部分記憶,是自我保護的機制。」
「比起這個,你不如問問你母親是否能站起來。」
蘇鳴淡然的說道。
聞言,李思齊立馬低頭輕聲詢問田芬是否能站起。
聽到這話,田芬更迷茫了。
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蘇鳴的話讓她雲裡霧裡。
但是,在李思齊的詢問後,田芬突然發現,自己的腿竟然有知覺了!
和她癱在輪椅之前一樣,她又能支配她的腿了!
頓時,田芬喜極而泣!
「思齊!我、我的腿!有感覺了!」
田芬死死攥著李思齊的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她內心的激動之情!
李思齊聽到這話,同樣激動萬分!
見狀,蘇鳴淡淡一笑,自覺的退出了陽台,只留李思齊母女二人在陽台上單獨相處。
不多時,李思齊推著輪椅走了出來。
「請稍等,蘇先生。」
她打了聲招呼,然後自顧自的推著輪椅,送田芬回到臥室。
等安頓好田芬之後,她才又出現在蘇鳴面前。
「怎麼樣,你母親現在的情況還可以吧?」
蘇鳴輕聲笑問道。
李思齊臉上還殘留著激動的餘韻,她點頭道:「多虧了蘇先生,我媽現在已經能走動了,只是還有點虛弱,估計多適應適應就好了。」
「是這樣的,最近你母親需要補充營養,吃的方面多注意一些就行了。」
蘇鳴隨口附和了一句後,話鋒一轉,嘴角微微翹起。
「怎麼樣,李小姐,現在對我的手段有了初步認識嗎?」
聞言,李思齊鄭重的點了點頭。
「是,蘇先生非凡人,思齊確實見識到了!」
聽到這話,蘇鳴抱手往牆上一靠,輕笑道:「那麼,你的選擇呢?」
「當然,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逼迫別人為我辦事。」
「你若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你也不用擔心你說不願意之後我會對你母親怎麼樣。」
「我蘇鳴雖然不是什麼道德聖人,但還沒卑劣到那種程度。」
此乃實話。
真要說起來,蘇鳴有很多種手段讓李思齊強行為他工作。
但也正如蘇鳴所說,他有自己道德標準。
別看他在山上與世隔絕那麼多年,但道德修養他可一天都沒落下。
他師父常說,人和畜生的區別,就是會以道德來約束自己。
沒有自我約束的修行者,修到最後只會迷失在力量之下,把自己變成一個畜生。
聽完蘇鳴的那些話,李思齊驀然搖頭一笑:「不是的,蘇先生,我不是在擔心那個。」
「這裡說話不方便,蘇先生我們去我書房談吧?」
突然,李思齊提出要換個地方商談。
蘇鳴自是沒什麼意見。
於是兩人來到了李思齊的書房。
「蘇先生,說實話,今天之前,我還是個堅定科學主義堅持者。」
「可今天之後,我可能要叛變陣營了。」
李思齊開了個玩笑。
蘇鳴很給面子的笑了笑。
「那倒是也沒必要。」
「別看我這樣,我也是對這世界有過了解的。」
「科學並非什麼都能解釋,但對於一些普通人來說,以科學為依據來生活,確實很有好處。」
「而且,李小姐,你認為當今世界普遍認知的科學,是科學的全部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一般人所知道的,只是『他們』想讓一般人知道的。」
「『他們』手裡,其實還有很多讓一般人無法接受的真實?」
蘇鳴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天。
李思齊聞言大驚:「蘇先生,這可說不得,也就是從您嘴裡出,從我耳朵過。」
「這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舉報您,不得直接將您封了啊?」
蘇鳴聞言,笑了笑:「是啊,連說都說不得,真實情況是怎樣的,誰又知道呢?」
聽到這話,李思齊可不敢再任由蘇鳴就這個話題說下去,她連忙扭轉話題。
「好了,不說這個了蘇先生,談談正事吧。」
「你要我為您做事,不知道我在您的計劃中,需要充當怎樣的一個角色呢?」
李思齊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當我的代言人。」
「代言人?」
「不錯!」
蘇鳴點了點頭,背起手來。
「我需要保持神秘感,所以一切事宜我都會交給你來干,我只干最關鍵的部。」
聽到這話,李思齊沉默了片刻。
忽然,她臉上閃過一絲明悟。
「蘇先生您是要用未知的恐懼來達成震懾的效果?」
見著李思齊一下就抓住了重點,蘇鳴笑了。
「對嘍,就是要未知的恐懼。」
「大多數人並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唯有在面對恐懼時,他們才會慎重守禮。」
「雖然總有人說以德服人,但實際上,以力服人才是常態。」
「計劃書你看過了,我的計劃總結起來就一句話。」
「讓那些惜命的富人,通通成為我的手下!」
惜命的富人成為手下?
李思齊不禁一陣苦笑:「蘇先生,您的計劃實在很偉大。」
「說句實話,一旦您這計劃成功,您就是當之無愧的世界之王。」
「這世界,是被富人統治的世界。」
「雖然總有人說眾生平等,每個人都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可實際上,只有那些超出一般人許多的富人,才是真正的『人』。」
「一般的所謂的人,不過和牛馬沒什麼區別。」
「您想要讓那些高高在上慣了的富人成為您的手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李思齊由衷的說道。
蘇鳴聞言,淡淡一笑:「若是簡單,還有什麼意思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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