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無底線
就連眼瞳里充滿復仇火焰的吠陀族女戰士們都是臉色劇變。
她們從沒有過這樣數量的法器齊射,所以在潛意識裡她們無法估量這樣的實際戰果。
眼前的場景讓她們自己都覺得有點殘忍。
按照保守估計,這一個波次的集射至少造成了兩三千名蜒蚰人的死傷。
火焰還在山林里吞卷。
蜒蚰人的凄厲慘叫聲此起彼伏。
在白海翼和葉結衣噁心欲吐的同時,夜家三兄弟心照不宣的擋在了她們的面前,遮擋住了這兩個老闆娘的目光。
但是一邊角落的紅衣少女就沒有這麼幸運。
她看著那種烤青蛙一般腸穿肚爛內臟沖體而出的恐怖景象,肚子里的酸水已經衝到喉嚨口,這個時候她身後響起了一片嘔吐聲。
韓立宗的四個菜鳥師弟修行才沒有多久,哪裡見過這樣的景象,頓時吐了個酣暢淋漓。
這聲音讓四名刀郎的面部也是好一陣痙攣,個個喉嚨口不斷蠕動。
紅衣少女沒有這四名刀郎的忍耐力,頓時也是哇的一聲噴了。
王冬轉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紅衣少女的嘔吐。
「這倒是有點問題。」
他沒有幸災樂禍,而是醒覺這裡出現了一點紕漏。
居然讓這個小娘皮看到了如此多數量的妖晶。
「反而衝鋒了?」
這個時候夜家三兄弟發現了不妙,被這一波齊射打得哭爹喊娘的蜒蚰族人突然發狂般的往前湧來。
「不要高估這些蜒蚰人,他們絕對不是想為剛剛戰死的夥伴報仇。」蕙梨一聲冷笑,「他們就是低賤的膽怯陰險爬蟲,這些發動衝鋒的,都是沒有靈魂游曳能力的臘皮,只是後面的高階蜒蚰人怕我們接下來發動衝鋒,所以讓他們衝過來,自己卻往後逃。」
「果然是這樣。」
在蕙梨的冷笑聲里,夜家三兄弟也看出了端倪。
很明顯這支蜒蚰人大軍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波,一波在發狂衝鋒,而一波在發狂後撤。
「不要在這些臘皮身上浪費彈藥。」
蕙梨滿含鄙夷和不屑的看著那些距離他們已經不足四百步的低等蜒蚰人,對著身前那十三名擁有落月草的女戰士發了命令,「射程五千步,封住那些高階蜒蚰人的退路,既然我們低估了這些法器齊射的威力,而這些蜒蚰人都已經嚇破了膽,那就要一次性將他們打服,再來五百發。」
十三名被自己的殺傷效果弄得有些頭暈目眩的吠陀族女戰士迅速的回過神來,執行了蕙梨的軍令。
在發狂衝鋒的低等蜒蚰人距離她們不足兩百步,雙方甚至都可以清晰的看見對方肌膚的紋理,看見對方面部表情時,這十三名吠陀族女戰士完成了裝填。
她們身上的本命元氣再次大震!
所有人的耳廓再次被急劇的破空聲充斥!
從高空急劇旋轉墜落的空氣渦流明顯瞄準的是蜒蚰人逃遁的最後方,但是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所有這些正在衝鋒的蜒蚰人齊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在一剎那全部將自己變成了鎚子,狠狠的錘在地上,拚命的把頭把身體往泥地里拱進去。
果然是這樣!
夜家三兄弟搖了搖頭,佩服蕙梨等人太有戰鬥經驗。
這些數量驚人的炮灰根本就不需要理會。
這次的五百枚艾曼紐火蜥晶的落點是組成了一個標轉的扇形。
有了上一次的爆炸威力作為參照,這十三名吠陀族女戰士對於這些妖晶的運用馬上到了令人驚嘆的地步。
轟的一聲巨大爆響之中,一朵朵往上湧起的蘑菇火雲的邊緣幾乎正好連接在一起,一朵朵火雲直接就連成了一道壯觀的扇形長牆。
往外劇烈擴張的火焰和灼熱氣體里,夾雜著因為距離遠而顯得如蒼蠅一樣的黑點,那些都是被瞬間炸碎和燒成焦炭的高階蜒蚰人的屍體。
猩紅的火舌還在山林里翻卷,前方砸在地里的那些低等蜒蚰人還沒有一個從泥地里鑽出來。
他們也不傻。
能夠控制這種級別的火力集射的吠陀人,已經徹底控制了這場戰爭,他們後方的高階蜒蚰人早就失去了掌控力,既然這場大戰必定是以整個蜒蚰人族群的失敗收場,那就不可能存在大規模倒翻帳現象——在戰後再來治他們不聽命令之罪。
被火焰染紅的森林裡迅速出現了一片白。
這是投降的白旗。
很多都是高階蜒蚰人直接從自己身上扒下的**,然後用樹枝頂了起來。
蜒蚰人根本沒有區分性別的***,但是早在他們之前大世界的時代,最高等的一代目蜒蚰人就附庸風雅,和其餘種族的穿戴保持了一致。
所以能夠擁有那樣的穿戴,能夠擁有白色**的,都是蜒蚰人裡面的最高階,一代目蜒蚰人。
看著那一大片代表投降的白色**,蕙梨很有讓手底下的這些戰士再來一發的衝動。
但吠陀族人畢竟有著仁厚的天性,不是從殺戮中取樂的魔鬼。
她很好的遏制了衝動,在迎面而來的灼熱狂風裡,用盡自己的力量,大吼了一聲:「所有一代目蜒蚰人,剁下自己的尾巴來投降,否則今日就是吠陀族人崛起,而蜒蚰人徹底滅族之日!」
這樣的吼聲震醒了嚇暈過去的奧斯卡。
他反應過來戰爭已經結束了。
接著他鬆了一口氣,覺得吠陀族人還算是仁慈。
剁尾巴其實就是繳械,切掉含尾毛針的那一段,除了痛一點其實沒有什麼影響,而且很快還會長出來。
「老闆,我來幫你們清點人數,這些人我都認識。」
他十分醒目,馬上拍著胸部做污點證人,「我幫你們看看有沒有老奸巨猾的蜒蚰人還沒有過來投降,妄想搞什麼事情。」
「說得你好像不是蜒蚰人似的。」吠陀族人很討厭這種行為,當下就有一名女戰士忍不住冷冷的嘲諷。
奧斯卡絲毫不以為恥,胸口拍得嘭嘭響,一臉諂媚的看著王冬:「老闆說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什麼人。什麼蜒蚰人,我早就做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