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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開局被活埋,靈帝扶我登基 - 第九十二章 關長生誤闖白虎堂!字體大小: A+
     
      夜裡的秦府閣院,杜小娥的閨房,一盞未熄的油燈搖曳者,朦朧燈影中映著關羽不可置信的神情。

      就在方才,聽到杜小娥的求救聲,關羽持刀出現在了杜小娥的面前。

      杜小娥橫躺在床榻上,身無寸縷,只能用薄薄的被子遮掩住身體的一處,她的牙齒咬著嘴唇,面色格外煞白,顯然是因為尖叫過後,整個人虛脫了一般。

      她的眼中噙著淚痕,像是受到了無限的委屈。

      而她的身旁並沒有一個人。

      那…那求救聲?

      關羽驚覺不對…急待回身。

      哪曾想,就在這時,院落中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無數火把也於這一刻齊刷刷的點亮。

      ——「關長生,你好大的膽子!竟…竟敢妄圖染指我的妾室。」

      喊話的是秦府老爺秦牛,他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關羽轉過身,不去看杜小娥的身子,他如實道:「關某也是聽到杜夫人的呼救聲,這才趕來援救!方才我與一干護院均在值房喝酒,他們都可為我作證。」

      「是麼?」秦牛環望左右。

      這時,幾名護院趕忙上前。「老爺,這關長生在說謊,今夜…今夜我們幾個都沒有見過他!」

      「是啊…是啊…」

      幾名護院紛紛附和。

      「你們…」關羽一怔,他沒想到,方才還謙卑的稱他為關大哥,給他備酒、備肉的一干護院,如今竟…竟…

      又一名護院道:「我們還尋思著呢,這大雨天的,各房護院都到值房躲雨,唯獨不見關長生,還…還以為他不在府中,竟…竟沒想到…他…他竟是如此畜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說話間,這護院抬起眼冷冷的瞪向關羽。

      就像是在看一個罪大惡極之人。

      「胡說八道!關某始終在值房!你們也在!」關羽的語氣冰冷…一字一頓。

      罕見的,他的情緒激動了起來。

      「噢…」秦牛撓了撓頭。「關長生,難不成你讓本老爺相信你的一面之詞,枉顧這麼多人的證言證詞?」

      「我…」關羽想解釋,可他發現…在一雙雙怒目中,他的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

      「小娥,你來說…」

      就在這時,秦牛望向床榻上的杜小娥,他絲毫不顧及杜小娥衣無寸縷,杜小娥牙齒咬著紅唇,她的樣子宛若一隻小羊被群狼環視,那種打從心底里的恐懼蔓延在她的全身。

      「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麼?」秦牛的目光更冷,宛若刀子一般。「真的!不知道麼?」

      「我…我想起來了。」杜小娥哪裡能扛得住這般壓力,她艱難的張口。「我…我本欲入睡,可…可忽然間關…關護院闖了進來,他非要…非要霸占我…他拿著刀,威…威脅我…我害怕就…就喊出聲來。」

      儘管一句話磕磕絆絆,終究杜小娥迫於威懾,還是把這套準備好的說辭快速講出。

      只是,這話脫口,關羽的眸子剎那間瞪大,無比驚愕的回望向杜小娥。

      他感覺他的心在滴血!

      猶如萬箭穿心一般,千瘡百孔!

      這…這就是他心心念念,保護了這麼多年的人麼?

      「老子妾室的身子,你看夠了沒有!」秦牛冷喝一聲,「左右,給我拿下這賊人!」

      話音未落,一旁二十餘護院邁步而出,他們握著早已準備好的木棍,就朝關羽招呼過去。

      「哼!」關羽索性不解釋了,他已經意識到,這就是一個局,一個引他入瓮的局。

      當即,關羽拳頭握起,三拳兩腳逼退了當先幾人。

      笑話…

      區區二十幾個護院?能擒得了他關長生?

      三、兩回合,已經有七、八人被關羽掀倒在地。

      一如——皂雕追紫燕,猛虎啖羊羔。

      關羽本打算順勢擒住這秦牛,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他砍了,也算還老家一方淨土!

      只是…

      驟然間,關羽突覺腦門一暈,緊接著渾身便使不上半點力氣。

      就在這時,其餘護院一擁而上,用木棍將關羽牢牢困住…

      ——「啪!」

      ——「啪!」

      重重的木棍連續的打在關羽的身上、腿上…無數痛感接踵傳來,可哪怕是渾身脫力,關羽依舊是用手撐著地面沒有倒下。

      ——不能倒下

      ——啪…啪!

      又是一連串的木棍聲,終於,關羽支撐不住…他的背上、身上、臉上滿是血痕。

      痛感越來越輕,眩暈感卻越來越強烈…

      「酒…」

      「是那酒!」

      關羽驟然想明白了什麼,他抬眼望向方才與他飲酒的幾人,此刻…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毫不留情的將木棍往關羽的身上砸!

      所有人中,最用力、出手最狠的便是他們幾個。

      這…

      便是人心麼?

      關羽再也扛不住,「咚」的一聲,他的雙眼一眯,整個人暈了過去。

      「爹,暈死過去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秦宜祿趕忙提醒道…

      秦牛頷首,「吾兒提醒的是啊,若是這般打死了,如何讓顏縣長,讓丑爺出氣?來人,去報府衙的顏縣長,就說我秦家出了個圖謀不軌、妄圖染指女主人的奸詐之徒!請顏縣長為我秦家做主!」

      「是…」幾名護院答應一聲,快步跑了出去。

      秦牛則緩緩行至杜小娥的閨房中…

      「老爺…老爺…」

      杜小娥已經是泣不成聲,她低著頭像是無限自責,可又用極低極細的聲音輕問道:「還望老爺履行承諾,給…給妾一條活路吧!」

      「履行承諾?履行吾兒對你的承諾麼?」秦牛冷冷的吟出一句。

      「啪…」

      他一耳光直接扇在了杜小娥的面頰上,將她整個人扇到了床腳,寸縷不掛。

      通紅的指印歷歷在目。

      「勾引吾兒,你這賤人還想要活路?哼…來人,把她關起來,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見她!」

      「是…」

      「爹…」

      護院與秦宜祿的聲音同時傳出。

      秦牛冷冷的瞪了秦宜祿一眼。

      「你要為這賤人求情?」

      「不…不…」秦宜祿一下子就慫了…

      「吾兒,這些年你讀書是真的讀傻了!」秦牛的聲調加重。「這本就是個人吃人的世道,你不吃人,就會被人給吃咯!」

      言及此處。

      秦牛冷冷的回瞪了杜小娥一眼,不忘又留下兩個字。

      「賤人!」

      說罷,他才邁著嘚瑟的步伐,揚長而去。

      一個妾室,一個護院,哪有同他講道理的資格,不是一個階層,根本沒有道理可言,更不會有所謂的正義與公理!

      …

      …

      一群烏鴉飛來,在樹枝上盤旋,「嘎嘎」亂叫。

      它們的到來仿佛在提醒著這一方百姓,解良縣的天就要徹底的「黑」了一般。

      此刻的張飛在畫畫,他是個閒不住的人,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

      劉備與關羽都走了,唯獨剩下他在這醫館中,無聊的緊。

      徵得張玉蘭的同意,張飛在為其作畫,張飛很擅長畫美人。

      「想不到,張公子面貌粗獷,竟還是一位畫匠。」

      張玉蘭倚靠在床上,養傷也挺無聊,索性就與這張翼德閒聊幾句。

      「俺哪配稱作是畫匠?在咱大漢,像是趙歧、劉褒、張衡、蔡魚、劉旦、楊魯這些人,才是畫藝大師,俺不過是畫著玩玩。」

      這裡,張飛提到的張衡是造地動儀的那位,並不是張玉蘭的父親。

      只不過,因為同名…倒是讓張玉蘭的臉色上露出幾許黯然與神傷。

      「就是這個表情…」

      張飛敏銳的捕捉到了張玉蘭的這個表情,這種黯然中帶著憂鬱,憂鬱中伴著神傷的神態,是張飛畫美人時渴望去追求的。

      迅速的落筆,寥寥數筆,他將圖畫中張玉蘭的眼眸勾勒完成,不忘招呼一句。「張姑娘,好了…眼睛可以動了。」

      噗…

      張玉蘭莞爾一笑,別說,這個黑壯漢還挺有趣的。

      幾次的閒聊,張玉蘭知道張飛與劉備是同鄉,在涿郡殺豬為業,家境頗為殷實。

      可觀其繪畫,張玉蘭突然發覺,這個黑臉糙漢子粗狂的職業下,竟然有一顆格外細膩的心。

      「張公子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將繪畫與殺豬聯繫到一起呢?」

      張玉蘭好奇的問。

      張飛一邊畫,一邊回道:「誰說殺豬就不能與畫畫聯繫起來,別人殺豬是為了販賣,俺殺豬除了販賣,還為了取豬血,豬血可是最廉價、最取之不盡的顏料了。」

      誠如張飛所言…

      鮮有人知,豬血真的可以作為顏料,

      與之同時,張飛也會燈油、野草汁作為顏料,張飛對此頗有研究。

      「我們道教書籍中提到過,有人畫工傳神,是因為天生具有『靈眸』,想來張公子也有這雙『靈眸』,能精密觀察世間萬物,不落下一處死角。」

      「哈哈哈…」張玉蘭讚美讓張飛頗為嘚瑟,他笑著回道。「啥靈眸不靈眸的,其實俺家祖傳的是《相人之術》,只是俺學的不好,愧對老祖宗了。」

      噗嗤…

      張玉蘭又笑了。「張公子既學過《相人之術》,那覺得劉公子如何?關公子如何?」

      「玄德兄與長生兄?」張飛抬眸,略微沉吟。

      繼而…他語氣篤定。「俺『相人』雖學的不好,可俺也能看出來,玄德兄與長生兄那都是能幹成大事兒的人!」

      「玄德兄為了聞達天下、闖出一番名聲不惜南下千里,只為去求見柳觀主一面;長生兄則武藝高強,又敢為了救人,不惜置身險地,這等人物,若不聞達於天下,那才奇了怪了。」

      這話脫口,張玉蘭頷首,她能躲過一劫,也多虧了這三位義士。

      若是他們想見夫君,張玉蘭自當引薦。

      只不過…

      「劉公子南下洛陽是為了見夫君一面,那張公子呢?張公子南下…」

      不等張玉蘭把話講完,張飛當即打斷。

      「別叫俺張公子了,聽得怪彆扭的,妹子若不嫌棄,就喊俺一聲翼德,俺也不叫你張姑娘,叫你玉蘭妹子如何?」

      「好…」張玉蘭略微頓了一下,旋即微微一笑,江湖兒女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

      她連忙追問道。「那翼德大哥南下,是為了什麼?」

      這個…

      問到了這個關鍵話題。

      張飛手中的筆一停,像是略作思索了一會兒,方才開口。「若是俺能見到妹子的夫君,那俺就問問他。」

      「有啥辦法,能讓俺去親自修補下涿郡鼓樓上的《女媧補天圖》?這《女媧補天圖》風吹日曬幾百年,女媧娘娘的畫像已是殘破不堪,早就該重畫了。」

      啊…

      張飛的話讓張玉蘭愣了一下。

      這下…張玉蘭也說不準,張飛究竟是「靈眸」呢?還是心思實在單純…

      就在這時。

      醫館的院落中,幾個男人的議論聲傳來。

      ——「這什麼事兒嘛?一個護院竟敢覬覦主家的小妾,呵呵…還是秦家,這護院多半有得受了!」

      ——「這還受什麼?我可聽說了,鐵證如山,人贓並獲…那姓關的是倒了血霉,顏縣長多半會定個斬立決吧?」

      ——「呵呵,整個解良縣,誰不知道,秦家與顏家的關係,這案子怎麼判?怎麼定還不是他們商量了算…莫說本就是黑的,就是原本是白的,也能判成黑的。」

      ——「唉…前有胡虜劫掠,後又有護院枉法,咱們這解良縣越發的不太平了!」

      聽到這兒,張飛手中的畫筆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響。

      他們提到姓關的護衛…

      張飛遙記得…那與他不打不相識,紅臉的關雲長就是秦府的護院。

      當即…他三步並做兩步,快步闖出。

      「你們兩個…」

      他伸手指向了方才議論的兩人。「你們說的那『人贓並獲』、『鐵證如山』的秦府護院叫甚?名甚?」

      驟然的大嗓門,讓這兩個本議論著的儒生嚇了一跳、

      回過頭來,迎面的就是一張豹頭圓臉,宛若怒目金剛一般。

      兩人心裡一哆嗦,不敢隱瞞。

      「東城門多半已經要張榜了,聽說這秦府護院姓關,命羽,字什麼…長生!是想要霸占秦家老爺的小妾,被撞了個正著…」

      此言一出…

      張飛的一雙瞳孔幾乎要爆射而出。

      他當即從背包中取出那柄巨大的「殺豬刀…」

      「什麼鳥官,俺…」

      眼瞅著張飛那大嗓門就要嚷嚷出口,「翼德大哥…」一道冷靜的女聲壓住了他的咆哮。

      扭過頭來,卻不是張玉蘭,還能有誰?

      不知何時,她已經下床,站在了張飛的身後,肩膀上雖依舊裹著厚厚的繃帶,可張玉蘭的眼眸中亦是帶著無限的驚詫與不可思議。

      「關大哥絕不是這樣的人…」張玉蘭當先提醒道。「可…翼德,你不能莽撞,當務之急,咱們得…得去問清楚。」

      很明顯張玉蘭的話起到了一些作用。

      「就依妹子說的…」

      張飛收起了屠刀,張玉蘭繼續提醒道。

      「去東城門…」

      忍著肩膀的劇痛,張玉蘭與張飛急行往東城門跑去。

      兩人的心情,均已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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