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樓船下荊州
當崩塌的城牆附近那些吳軍大量潰逃的時候，城內的驚恐以不可控的事態快速傳染。
孫峻本人也被嚇得面無人色，他周圍有人甚至嚇得趴在地上尖叫起來。
兩軍對陣的時候，氣氛可以壓抑到什麼程度？
古代是有營嘯的。
營嘯一般發生在對陣前一晚上。
營嘯之所以發生，是因為打仗不是史書的某年某月，戰於某地，死傷多少。
而是每一個活生生的人，面臨這個世界上最不講道理的殺戮，自己隨時可能死掉。
接下來，吳國的整個西線，只是快速收編，繼續追殺參與勢力而已。
他自然不必害怕。
更是陸遜，在荊州打造了堅固的防線，使得季漢和曹魏都無法進入分毫。
這些體力勞作中辛苦了一夜，喝了酒，便能回家睡個好覺。
據說他的兵砍翻了無數自己的人，帶着他出了城。
入城的漢軍，如同狼入羊圈一樣，進城看到吳軍就開始殺。
等這個人狂奔到皇宮門口的時候，被侍衛攔了下來。
他夢見當年陸遜的夷陵之戰，劉備親率精銳之師而下，孫吳若稍微處理不當，便有滅國之危。
「陛下！陛下……」
很快大面積崩潰。
「武昌急報！武昌急報！蜀軍攻打武昌！」
他和陸遜原本有一段君臣的佳話，他非常尊重陸遜，就像當年劉備很尊重諸葛亮一樣。
一夜的勞作之後，有些民夫便去渡口的酒家買酒。
說完，他站起身，自己披了一件外衣，便開門走出去。
更何況，這個時候，諸葛恪下令漢軍朝被轟開的城牆衝去。
「嗯，我看到了。武昌已無抵抗之力！」李衡道，「主力不必做停留，繼續東進，直奔建業！」
江夏郡太守王基大吃一驚：「速速通報洛陽！」
諸葛恪無奈地嘆了口氣：「沒能彰顯出我的才能啊！」
但吳軍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態。
據說最近從江陵傳過來一種高度酒，非常受歡迎。
也是陸遜，在曹丕三路大軍南下伐吳的時候，以計謀擊敗曹休，挽救危局。
甚至有人被推擠摔下城牆。
繁華的武昌，變成了地獄。
天黑的時候，漢軍突襲武昌的消息，傳到了曹魏的江夏郡石陽城。
他連玉璽都放在武昌，陸遜可以自行使用。
孫權擦了擦額頭的汗，不耐煩地說道：「何事驚擾朕！」
司馬懿也不知道知道李衡已經閃電突襲武昌，而且僅用了半天時間，就奪下了武昌。
就像歷史上的草木皆兵一樣崩潰。
一下子，敵軍崩潰，我軍強勢入城。
站在諸葛恪的角度，當然認為吳軍其實不至於如此，因為諸葛恪知道，八百斤火藥全部都用上來，才有如此大的威力。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段時間都夢到了陸遜。
建業儼然成為了東南商業中心。
玄武湖平靜的湖面上，泛著柔和的春光，有衣着華麗的人，在湖邊欣賞著正是燦爛的櫻花和桃花。
但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
「快跑！」
是因為意志力崩潰了，否則以宋軍的風格，還會打巷戰。
在兩道防線都被漢軍撕碎后，吳軍的士氣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的，很多人站在城頭，很緊張。
城內的秩序則以肉眼的速度崩潰，最先是北城，北城的崩潰如同潮水一樣席捲向南。
有第一下，驚恐的人就在情緒崩潰中等著第二下，第三下的到來。
而隨着這一聲巨響，緊繃的人，不再緊繃，而是崩潰。
見武昌被轟開，漢軍主力啟航沿長江順江而下。
二月二十日早上，建業城像往常一樣寧靜。
江面上，留下來對諸葛恪做物資支援的是他的弟弟諸葛融。
包括了孫峻附近那些士兵。
緊張到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門外傳來緊急的聲音。
城頭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出來，其他人立刻跟着調頭跑。
李衡相信，現在城內吳軍的意志力，在八百斤火藥的這麼一下，也已經崩潰了。
孫峻是在親衛軍的護送下，強行殺出去的。
等到傍晚的時候，能逃出城的都逃出城了，沒有逃出城的，被踩死，被殺死。
等民夫們卸完貨，商人會當場給錢。
他夢到了很多與陸遜的過往，在夢中，他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遠處長江渡口，縴夫們拉動商船靠岸，不多時，大量的民夫湧上去，開始搬運商品。
門外傳來緊急的敲門聲，孫權倏然從夢中驚醒，額頭佈滿了細汗。
而且在實戰之前，諸葛恪已經跟着李衡見識過火藥。
是陸遜在關鍵時刻，以高超的戰術，擊敗了劉備，使季漢從此不能染指荊州。
此時，孫權還在睡夢中。
兵貴神速，李衡的主力步隊一刻未曾停下。
至少白天孫峻派人送出去的信，還在半路上。
一連撞倒了好幾個人，也沒有停下來。
「大將軍，我軍已經攻入城中。」杜預說道。
傳令兵的情緒顯然有些崩潰。
營嘯是一個生物面臨可能的死亡，正常的反應。
諸葛恪進城，只是去收拾殘局的。
一個人從小船上下來后，急奔渡口的驛站，隨後騎上一匹馬，快速朝城內狂奔。
歷史上，蒙古大軍第一次用回回炮轟塌襄陽城的時候，襄陽守軍驚恐而降。
接下來，城頭上更多人跑。
此時，建業並不知道武昌已經被漢軍攻克。
有從合肥運輸過來的皮革，還有從兗州運輸過來的糧食，徐州運輸過來的鹽，以及從幽州過來的馬匹。
秩序崩壞的時候，平時的人就不是人了。
諸葛恪卻還在嘀咕：「還是沒能彰顯我的才能啊！」
但就在這時，一道匆忙的身影，攪亂了渡口的秩序。
李衡預估的的確沒錯，諸葛恪本人也感到不可思議，他一輩子就沒有打過這麼順利的仗。
那麼等到第二天上了戰場，那種死亡的壓抑感，就更加強烈。
原本守好陣地的吳軍，聽到了無數驚恐的叫喊，看到無數人奔逃而來，也跟着丟盔卸甲逃。
他這才被放進去。
「陛下！大事不好了！蜀軍攻打武昌！」
孫權面色瞬間鐵青。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