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欠錢的是大爺，林淵卻沒看出來，是自己欠得太少了嗎？
從物業那領了一套保安服，隨後跟著一位中年大爺去了門衛的保安室。
一路上，竟聽老頭講了些奇奇怪怪的規矩，然後他便被安排門口站崗去了。
零下二十幾度，又沒有保安亭，林淵就這麼站在空蕩蕩的大門口，陪伴他的只有身側那根冰冷的鐵欄杆，一些回到小區的業主總會朝林淵投過來奇怪的目光。
不要說這些業主，就連林淵自己都覺得他此刻像個看門狗似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左右，老保安從屋裡走出來，林淵以為這人是來換班的，結果就聽對方說：「小林吶，咱們保安不能幫人開門，你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
「他叫我，我怎麼辦？」林淵沒好氣道。
「你不搭理他就行了。」老保安說。
聽完這話，要不是對方年齡太大，林淵當場就想臭罵他一頓。
自己剛來這人就讓自己像傻逼一樣的站崗，如今又不讓自己給別人開門，我就站在門口，別人沒帶卡喊我，你猜我不給他開行不行？想擠兌我走就直說。
果然，沒過多久，也不知是貴人相助，還是小鬼作祟，林淵很快便被一名中年婦女指著鼻子罵，反正事後，他還是挺感謝這人的。
「你死人吶？開個門不行啊？」
「有卡你自己開唄，我這開不開。」林淵不為所動。
「你們經理呢！我要投訴你。」中年婦女掏出手機，撥完電話停頓了一兩秒，仿佛是醞釀詞彙一般，然後就不知道電話另一端是哪個倒霉催的，被婦女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
林淵雙手背在身後，低著頭來回踱步，中年婦女那麼多脂肪都雙臂抱膀，哆哆嗦嗦的在原地踏步，他這個骨瘦如柴的人就更別提了。
大概沒過幾分鐘，一名中年男子穿著灰白色的保暖內衣來到出門口這邊。
林淵在進門方向，兩人中間隔著一條馬路，中年婦女見男子來，立即朝出門口那邊走。
男子一邊給中年婦女開門，一邊用極其不友善的目光瞟了眼林淵。
等婦女進門之後，他才朝林淵這邊望了過來，下巴一揚，問道：「是不是他。」
「就是他，跟個傻X一樣。」中年婦女白了林淵一眼。
對此，林淵就當沒看見，誰讓自己現在穿著這身保安服呢！
可他的忍耐，卻造就了對方的不依不饒，男子看著中年婦女凍得哆里哆嗦，指著林淵鼻子朝他這邊走，邊走還邊罵：「你TM下回注意點。」
「你TM誰啊，我就下回注意點。」林淵當即回敬了過去。
「信不信我讓物業開除你。」男子威脅道。
求之不得，什麼好工作啊！林淵輕笑一聲：「趕緊的。」
「還不服，你TMD，」說著，男子氣沖沖的朝林淵這邊走，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曾幾何時，從出校門口開始，就沒人敢指著鼻子罵自己。
今天先被老保安欺負，又被別人指著鼻子罵，縱使他脾氣再好也克制不住了，林淵一把扯下身上的保安服，隨手往地上一扔：「我不過混口飯吃，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說完，他把頭伸過去，接著道：「來，你碰我下我試試，我不訛到你連褲衩子都穿不上，算你厲害。」
監控底下動手，男子也沒那麼傻：「**崽子，你等著。」
「我要有點什麼事，第一個把你給家點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林淵氣得直哆嗦，從兜里摸出根煙點著。
「哎我艹！」說著，男子抽出被婦女挽著的手臂。
「回家。」此時中年婦女不在像之前那樣跋扈，將男子往家拽。
「你等著，**崽子。」男子一邊回頭一邊罵。
「看好你姑娘女兒什麼的，你要不弄死我，我讓你全家陪葬。」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誰要是慫了的話，不挨兩巴掌擺兩桌，這事都不算完。
雙方劍拔弩張，誰也不肯往後退一步，這時，一直在屋裡的中年保安忽然出來了。
老保安看了場熱鬧，見人離開了，自己也抱著膀回到屋裡。
門衛的隔音也不太好，就聽老保安似乎在給誰打電話，聲音斷斷續續聽不清說什麼。
想來也不難猜。
果然，沒過多久，物業經理便趕到門衛。
他見林淵站在外面，不免像看傻子一樣的問道：「你在外面站著幹嘛？」
說著，一把將門衛的門拉開，歪著腦袋走了進去。
可以說，當了兩個小時保安，林淵不知道保安室里是什麼樣子。
室內和室外真是兩個溫度，裡面還有碳爐，上面擺著個銀白色的水壺。
林淵進屋之後直接靠在門口的桌子上。
紅色木桌上面也沒什麼東西，除了紙幣就是一個老式的茶缸。
木桌的對面是一張摺疊床，此時老保安正坐在床上，見經理進屋後立即起身問好。
趙經理一擺手，轉身一屁股坐在摺疊床上，雙手插兜，問道：「怎麼回事？」
林淵沒說話，老保安也不說話。
「怎麼回事啊！」趙經理看向林淵。
「你問他吧！」林淵沒好氣的說。
老保安避重就輕，簡單來說就是；將中年婦女罵人後的部分講得繪聲繪色。自己一副大義凜然，要在關鍵時刻拉架的樣子。
「下次再遇見這種情況，你就給他開一下。」趙經理說道。
「是他不讓我開的。」林淵一揚下巴。
「我是說不要什麼人都放，萬一進來壞人呢？公司損失財產誰負責？」老保安倒打一耙。
「下次再遇見這種情況，你就給他開一下。」趙經理說道。
「是他不讓我開的。」林淵一揚下巴。
「我是說不要什麼人都放，萬一進來壞人呢？公司損失財產誰負責？」老保安倒打一耙。
「我怎麼知道誰是壞人？這張口就罵的是好人了？我要不放，前幾個就這麼罵我了。」林淵也不是好惹的，對方把他安排在門口，不就是想看自己好不好欺負嘛！
「你這小伙子怎麼不識好歹。」老保安怒急，轉過身去。
「我要怎麼知好歹？大冬天站門口，誰罵我一頓我給誰開門？」林淵反問。
老保安沒有理會林淵，轉身對趙經理說：「咱們這原先就是倆人輪班站崗，我心思既然現在又是倆人，那就還按照之前的輪班站唄！你看看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