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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寵愛 - 347.妖女(十三)字體大小: A+
     

    白曦嘴角抽搐地看向天山派掌門。

    這貌似白給自己三刀了啊。

    一個活下去卻要廢了武功的弟子,還有個啥用?

    這買賣賠了呀。

    「可以。」天山派掌門失血過多,搖晃了一下聲說道。

    對於他來說,還是銘崢活著更要緊。

    只要活著,哪怕沒有了武功,再也沒有了從前的風光又如何呢?

    他只是想叫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子保住一條性命。

    「寫個字據。」阿竹作為神醫,最怕這世上的一種職業。

    就是醫鬧了。

    這種職業對醫生的傷害非常巨大,通常伴隨著各種謾罵碰瓷毆打等等,其實就是想要賴在神醫的身上撿便宜。

    阿竹覺得留下銘崢一條命已經很不得了了,如果遇到醫鬧,那不是太傷害感情了么?

    誰知道天山派到底是個啥人品。

    他就請無憂山莊莊主作為見證,很快地寫了一份同意書,表示自己醫治之後,銘崢的任何問題都與自己無關。天山派掌門毫不猶豫地簽了字,按了手印兒,阿竹謹慎地把這同意書給收入懷中,對冷眼看著自己的天山派掌門露出羞澀的笑容,輕聲說道,「對不住。不過……未雨綢繆。」他笑眯眯的,目光柔軟,走到了昏迷過去的青年面前,把自己手裡的藥丸又給雙唇緊閉的青年吃了一顆,這才微微頷首。

    「慢慢兒治吧。」他溫聲說道。

    此刻,青年卻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在地上打滾兒。

    「醫病就是這樣的,這種葯會叫人身體恢復健康,不過會刺激人的皮肉筋骨,有點疼。」阿竹介紹了一下這葯的療效,見銘崢在地上艱難地打滾兒。

    青年本就渾身骨頭都斷了一半兒,此刻在地上哀嚎,看起來恐怖極了。這麼恐怖,簡直嚇壞了竹林之中長大的單純少年了,阿竹笑眯眯地和白曦手挽手走開,看著那美貌的少女哭了一聲撲到了銘崢的身上去,完全不在意他的狼狽。

    阿竹壓在白曦的耳邊小聲說道,「她又壓斷了他一根肋骨。」

    白曦仰頭看天,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來人,送銘少俠回去。」康莊主本想把銘崢與天山派都掃地出門,不過阿竹最近要醫治銘崢,那也不能總是莊裡庄外的奔波是不是?老莊主決定叫天山派暫且在自己的山莊住一段時間,等阿竹醫治好了,就叫正道這群人滾蛋。

    見天山派掌門單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然而他的那個女弟子卻哭著追著抬走銘崢的下人走了,臨走之前還對自家師尊露出怨恨的表情,康莊主都忍不住同情了一下這位掌門大人。

    這真是眼神兒不好使,管教也不怎麼樣,兩個弟子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就勞煩費心、」天山派掌門頓了頓,看向魔教教主的方向。

    「從此以後,我與你恩斷義絕,再不相干。」魔教教主完全沒有體諒他的意思,平淡地說道,「無論阿曦選擇如何,可是你我之間,再也不能心無芥蒂。既然如此,何必繼續偽裝天下太平。」

    他與他是至交好友,然而如今卻再也不能回到從前赤誠交往的時候。銘崢要殺死白曦,哪怕沒有成功,然而對於魔教教主來說,他也絕對不會饒恕銘崢。既然如此,那作為銘崢的師尊,既然如今與他師徒情深,他自然會遷怒在好友的身上。

    他不管好友有多少不得已。

    好友心疼弟子,可是他也心疼自己的弟子白曦。

    傷害了他的弟子,那就是他的敵人。

    「沒有想到,到底你我之間反目相對。」

    這武林之中想要遇到一個可以肆無忌憚說笑又不在意身份的好友,真的不多了,天山派掌門在正道之中一向為人尊重,因此永遠都不能夠像是在魔教教主面前那樣肆無忌憚地面對自己的正道的同伴。

    他嘴角微微珉起,慢慢地點頭說道,「你說的對。的確不能再天下太平。」他不再多說什麼,捂著自己的傷口就走,見他離去匆匆,老莊主就對冷笑了一聲,眼底冰冷陰沉的魔教教主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教主不如也歇息在山莊?」

    「勞煩莊主。」魔教教主抬手揉了揉白曦的小腦袋。

    他倒是明白白曦為什麼又不弄死銘崢。

    看著曾經的天之驕子跌落塵埃,看他遭遇巨大的落差生不如死,那的確比死還要可怕。

    「你這個小鬼頭。」他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白曦的小腦袋。

    「我就是想,叫他這樣死掉,死了反倒將他的無恥一筆勾銷了。」白曦哼哼了一聲,伸手抱住她師尊的手臂撒嬌,她看起來眉眼瀲灧多情,魔教教主又十分寵愛自己唯一的弟子,彷彿嬌慣自己的孩子。

    康莊主感慨了一下這世上師徒情深的一系列道理,這才對身邊的下人低語了兩聲,就見下人領命而去,不大一會兒,白曦聽到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之後門口緩緩走進來一個面容秀麗,溫柔嫻靜的女子來。

    她眉眼溫柔,貌若蓮花,生得格外秀麗,看起來不像是武林中的女子,反而像是一位大家閨秀。

    魔教教主的眼睛直了。

    白曦頓時咳嗽了一聲,叫自家師尊別那麼丟人。

    這女子生得美麗,身穿一件素雅的荷花裙,裙擺垂落在腳邊散開成了蓮花的形狀,行動起來便越發姿態曼妙柔美。

    她走過來的時候,白曦都覺得想要屏住呼吸。

    阿竹看了一眼,不感興趣地去看魔教教主的目光,覺得他岳父的眼神有點兒想要吃人的意思。

    真是……元陽未泄,簡直要憋死人呢。

    他在心底感慨了一下他岳父這經典案例。

    「這位是?」叫白曦咳嗽一聲打斷了思緒,魔教教主恢復了一貫的俊美風雅,明明能猜得出這女子的身份,偏偏還要裝模作樣地問一句。

    果然,康莊主便笑著說道,「這是小女康冰,雖然比白姑娘年長了幾歲,不過年輕女孩子應該能彼此說笑解悶,這段日子,就叫冰冰陪伴白姑娘吧。」他有心叫愛女多與白曦親近,不說往後在魔教混個夫君出來,就是與白曦交好,日後若是有疑難雜症……

    神醫少年總不能拒絕了吧?

    老莊主心裡打著小九九,就笑著對魔教教主說道,「日後冰冰還需要教主庇護。」

    「這是自然。」魔教教主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目光瀲灧多情,看向康冰。

    優雅美麗的女子正對白曦說笑,迎面見到教主大人那風流邪魅的目光,她頓了頓,垂目,避開了。

    顯然大家閨秀不大喜歡浪里浪氣的男人。

    「那就勞煩了。」能在銘崢上一世時安分地在家中等著他回家卻從無抱怨的女子的確是十分溫柔嫻靜,白曦雖然是個希望天天血雨腥風欺負人的性子,不過面對這樣的大家閨秀也沒轍。

    她擅長扒皮偽君子,然而人家這姑娘貌似是真的善良。這叫她心裡糾結了一下,對康冰微笑。然而這一個笑容叫阿竹默默地動了動,伸手挽住了白曦的手臂輕聲說道,「我一個人可以照顧阿曦你。」

    「我知道。我就是說句客氣話。」白曦哼哼著小聲說道。

    阿竹這就開心了。

    雖然聲音小,然而康冰似乎聽到了,不由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白曦就不好意思了。

    「那個什麼……」她揮了揮手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見康冰專註地看著自己,彷彿是在等待自己想要說什麼,她對這樣溫柔的女人沒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針對你。」

    這天天在外懟天懟地,方才把差點兒弄死人家正道大弟子的魔教妖女何曾有過這樣和氣的時候呢?康冰似乎知道,此刻便笑著說道,「白姑娘是赤誠之人,言笑無忌發自心中,我只在心中傾慕,並未不悅。」

    她目光坦然,顯然沒有說謊。

    魔教教主深深地受到了感動。

    這真是非常可愛的姑娘了。

    而且,還沒有成親的那種。

    「那就請大小姐帶路吧。」白曦才不會做出叫阿竹覺得小嫉妒的事來呢,她就安分地跟在康冰的身後,想到這溫柔善良的姑娘有父兄六個,頓時什麼綺麗的想法都沒了。

    她覺得這姑娘人多勢眾的,這點完全不能和自家孑然一身的阿竹相提並論,調戲不得。待自己被帶到了一處有花有水格外清幽的院落里,她對康冰道謝,卻見這女子微笑頷首,並不對自己非常諂媚或者排斥,彷彿自己袒露手臂與腰肢這樣的事是一件很平常不需要議論非議的事。

    她轉身走了,白曦看著她的背影小聲說道,「這姑娘人挺好的。」

    「有我好么?」阿竹膩歪過來,一雙手臂從白曦的背後繞住她輕聲問道。

    「當然不如你。」白曦很痛快地說道。

    這句話真心實意,少年的眼睛頓時亮了。

    「阿曦,你的傷好了么?」

    「你想做什麼?」白曦警惕地問道。

    阿竹蹭了蹭她的臉頰。

    「這可是在別人家裡,同房不大好吧?」白曦其實也有點意動,實在是今日阿竹叫自己覺得喜歡得不得了,想要一口吞掉的感覺。

    她的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當然也不會推三阻四。只不過這是在無憂山莊,這住在別人家的家裡卻每天勾勾搭搭的,叫魔教妖女都有點兒不大好意思呢。她虛偽地問了一句,阿竹小聲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不會不好。這院子只有我們倆……」

    他眼睛亮晶晶的,白曦矜持了一下,頓時敗給他了。

    這一晚上就別提了。

    別看阿竹是個童男子,可是那個什麼……這研究醫術的吧,對身體總是會有格外的領悟。

    白曦只覺得自己要死掉了。明明她才會會叫人又愛又恨顛倒眾生的妖女,然而在少年的親吻還有撫慰之下,卻意識全都消散,只能隨著阿竹的引導行事。

    少年的身體並不強壯,甚至還有些青澀,也因為只不過是個大夫,因此並沒有有力渾厚的胸膛,然而白曦卻覺得自己命都要被阿竹給收走了。她只覺得人不可貌相,不僅適用於天山派的偽君子,同樣也適用於看起來很無害,其實就一大野狼的阿竹。

    她本以為自己與阿竹的第一次隨隨便便就過去,現在想想真的很傻很天真。

    這哪兒是隨隨便便過得去的。

    白曦覺得自己都要累垮了,一晚上沒睡總是會被少年輕而易舉地撩撥醒來,然後再次捲入他帶來的愉悅與快樂。

    阿竹的體力也很好,大概是在山中長大,習慣了長時間的山中的行走,他對於一晚上同房什麼的,簡直完全沒覺得很累。

    他反而興緻勃勃,最後面對白曦的幾次冷酷拒絕,才哼哼著抱著她睡了。

    可是外面也快天亮了。

    白曦萎靡地帶著兩顆縱慾過度之後的黑眼圈兒從床上爬起來,見阿竹正看著床上一塊兒特別放著免得弄髒了床鋪的雪白帕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那笑得叫白曦渾身一抖,頓時指責他說道,「這要是叫人看見我這副樣子,我得多丟臉吶。」

    她明顯就是良宵苦短的癥狀,阿竹側頭目光柔軟地看著她,一轉眼那帕子就不見了,少年只穿著單薄裡衣,青澀卻柔韌的身體靠過來,環住她的腰,把尖尖的下顎壓在白曦的肩膀上。

    「我覺得很好看。」

    「呵呵……」

    「阿曦什麼樣子都好看。」阿竹認真地說道,「天黑之後最好看。」

    白曦就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個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少年。

    說好的單純不韻世事的神醫美少年呢?

    「你,你!」

    「阿曦你不喜歡我的身體么?」阿竹歪頭問道。

    白曦吭哧吭哧說不出話來。

    「可是我覺得還好,不信你摸摸。」少年飛快地解開裡衣,露出白皙又單薄的少年的身體。白曦就嘴角抽搐地看著少年握著自己的手往他的單薄卻並不瘦弱的胸膛上放,不僅放上去,還要求白曦,「你再摸一摸,是不是現在喜歡了?」

    他專註地看著白曦,白曦無語地在他的胸膛上摸了兩下,觸摸到精緻的鎖骨,又向下延伸,卻聽見少年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這就叫白曦震驚了。

    這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不要了。要去給岳父請安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阿竹只好遺憾地對白曦說道。

    「細水長流才是正道。」白曦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妖女。

    妖里妖氣的,明明是她家阿竹哇。

    「好。」少年溫順地說道。

    反正先答應著,到時候是江河海浪還是潺潺溪流,撒個嬌什麼的,就什麼都有了。

    阿竹眼睛彎起來,覺得今天的自己多了幾分從白曦身上學到的狡猾。

    他與白曦同房,自然更加鞍前馬後地照顧自己的媳婦,一點活兒都不叫干,不僅如此,還親自去了外面取了早飯,體貼溫柔,把白曦恨不能捧到天上去。

    白曦就看著他忙前忙后,腳步輕快,簡直完全沒有累了一晚上的疲憊,反而似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阿竹臉上的笑容越發地多了起來。他也更加磨人,恨不能每一刻都和白曦膩歪在一起,就算是吃早飯,也要和白曦親密地湊在一塊兒。

    就彷彿離了白曦一刻,少年就要缺水而死似的。

    他還時不時側頭多看白曦一眼,眼睛里光彩璀璨,滿滿的都是她的影子。

    白曦吃了飯站起來,他也放下了手裡的碗站了起來。

    「吃飽了么?」白曦問他。

    「飽了。」阿竹認真地點頭。

    白曦無奈地拿著桌上的飯碗,舀了飯餵給他,見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很聽話地探頭一口吃掉她遞過來的飯。

    「阿曦,我們要一輩子都這樣好。」白曦一勺一勺給阿竹餵了飯,他滿足得彷彿稱霸了武林似的,和白曦手挽手走在陽光之下,他偏頭對白曦認真地說道,「我們永遠都在一起,無論你在哪裡,我也就會在哪裡。」

    他認認真真的樣子,白曦陡然心裡酸澀又滿足,輕輕地應了一聲,她伸手抱住自己的愛人,輕聲說道,「我也一樣。下一次,我想要先來到你的身邊,無論你在哪裡,變成什麼樣子,哪怕我不記得你,可我也會再一次愛上你。」

    她只希望下一次當他們相遇,是她先來到他的面前。

    他們彼此或許面目陌生,然而她會第一時間找到他。

    找到他,然後無論他是怎樣的人,她都要愛上他。

    阿竹有些茫然,覺得白曦在和自己相約下一世的姻緣,眼底露出歡喜,用力地抱住了媳婦的腰輕聲說道,「那如果真的有下一世,我會等著阿曦來找到我。」

    他看起來很認真,白曦也認真地答應了。

    她覺得阿竹乖乖的,反正都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探身親了親阿竹的嘴唇。

    阿竹追著她的嘴唇壓過來,兩個人急切地吻在了一塊兒,呼吸交纏。

    遠遠地,魔教教主看見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對身邊禮貌微笑,扶著自己的無憂山莊大小姐很像是個人一樣和氣地說道,「這兩個孩子就是這樣。其實我也很不好意思,太激烈了。」

    他頓了頓,對美麗微笑的女子溫聲道,「我不小心跌倒實在劇痛難忍。康姑娘願意送我回房,真的非常好心。」

    ……這位康姑娘不肯跌倒一下叫教主大人英雄救美,教主大人只好自己跌倒美救英雄了。

    反正都不是外人,不必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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