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在開什麼玩笑，就算是再隨性而行的貓也是會念舊情的——」

  「我能治好你的手腳，而且不會留疤。」

  「我也相信韋恩企業的醫療水平——」

  「在這次事件結束之後，我會讓芭芭拉消除你的犯罪履歷。」

  「唉，等等，我可沒有聽說過唔！」

  卡爾直接伸手捂住了芭芭拉的嘴，而貓女聽到這句話之後明顯有些心動。

  「我我只要拋棄賽琳娜凱爾這個身份，就算換一個城市也能——」

  「你真的捨得離開哥譚嗎？」

  貓女的沉默就等於最好的回應，但卡爾知道要說服這隻危險的野貓還需要更好的誘餌。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我認為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你也許會以為，我的目標是蝙蝠俠對吧。」

  「難道不是嗎？」

  「看來我必須澄清一下——我的目標不只是蝙蝠俠，還包括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布魯斯韋恩。」

  「但這個目的我完全不感興趣。」

  「請試著猜測一下，如果我們的單身貴族布魯斯韋恩，他失去了作為蝙蝠俠的身份，而且財產大幅度縮水，這個時候剛好有個單身女性可以救助性收購韋恩家族的產業，保住他的家族產業的話」

  聽完卡爾的話這一瞬間，貓女那妖艷的眼睛眯了起來，舌頭輕輕舔了舔嘴唇，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細說，我們可以怎麼合作？」

  「如此的話，韋恩家的企業絕對會股價大跌，說不定可以趁機讓他的資金鍊破裂那麼你趁機提出幫忙」

  「但我的積蓄也不多，主要都是些珠寶」

  「資金這一點沒關係的，賽琳娜女士，企鵝人你知道吧而且只要你成功嫁進去，那麼至少一半的財產」

  「他會為了這一點而和我」

  「不不不，這只是給他一個理由而已，失去蝙蝠俠身份的他也需要別人安慰，而且只要有了家庭，他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

  「但、但這樣會不會有些太過於著急也許該給他一點時間——」

  「不著急了，你也知道布魯斯韋恩的私生活萬一過段時間來個女人說懷了他兒子的話」

  「一個女神偷和一個GCPD高層在密謀奪取孤寡富豪家產天哪。」

  如果可以的話，芭芭拉真的想捂住耳朵假裝聽不見卡爾和貓女的交談。

  說服貓女可比說服芭芭拉輕鬆得多，至少不需要住在一起軟磨硬泡半個月。

  出於利益一致，貓女和卡爾暫時在兩個目標上達成了共識。

  一是讓蝙蝠俠早點身敗名裂退休成為普通人，這個屬於長遠目標暫且不談。

  二是要將偽裝成布魯斯韋恩讓貓女偷熾星母盒，然後重傷貓女設計讓卡爾和蝙蝠俠戰鬥的人給揪出來——這倒是當務之急。

  「話說回來，我倒是有一件東西原本是打算給布魯斯看看的。」

  貓女猶豫了一下，然後突然從身後一摸，然後伸到卡爾面前攤開手掌時，在手心已經靜靜躺著一個小東西。

  「那是我在和那個人見面時從他身上拿走的東西」

  「有這個的話你應該早點拿出來的，貓女。」

  卡爾迅速從貓女手心拿起那個東西，看起來這是一個黏土製成的粉色愛心，但是似乎是個手工產品，以至於一邊大一邊小看起來有些畸形。

  「你還真是雁過拔毛啊，女神偷——等等，你之前是藏到哪裡的，GCPD不是已經幫你換了一套衣服了嗎？」

  「別問。」

  看到貓女別過目光，卡爾立刻會意地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看著手中的小飾品，陷入了沉思當中。

  「我一開始以為只是他哪個情人給他的定情信物，所以就悄悄拿了過來打算作為日後和他吵架時能用上的把柄但這個東西看起來只是一個胸針，而且——」

  「而且做工粗糙，似乎只是小學生手工課上的作品。」

  卡爾眯起了眼睛，思考片刻之後，將它收進了衣袋中。

  「這是個重要的線索嗎？」

  芭芭拉看見卡爾的動作，好奇地問道。

  「也不算吧，只不過是進一步印證了我的猜測而已，雖然之前我就差不多已經確定了。」

  如果卡爾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做工簡陋的手工飾品，在某個地方也能見到——

  韋恩大宅所懸掛的某張照片中，布魯斯韋恩的母親，瑪莎韋恩的身上。

  問題是，這個東西原本應該是作為瑪莎的遺物留在韋恩大宅，或者一起陪葬進入韋恩夫婦的墳墓，為什麼會被那個人帶在身上，然後又被貓女偷走呢？

  將這個疑問暫時拋開在一邊，卡爾在給貓女治療好手腳的傷勢之後，向她提出了下一步行動的要求。

  「你想讓我待在這裡，假裝我的傷勢還沒好？」

  貓女活動著剛剛恢復健康的纖纖玉手，詫異地看著卡爾。

  「是的，接下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估計在一定時間內你都會成為某些人的目標，在這裡待著的話，有GCPD的保護對你來說也比較安全——當然，這是相對的，你最好還是多留個心眼。」

  貓女秀眉微顰，她看向那焊接了鐵條的窗戶，若有所思地說道。

  「話說回來，剛才我好像感覺到了有什麼動靜」

  「事實上那不是錯覺——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魚已經被釣上來了。」

  ——

  貓頭鷹法庭，一個潛藏在哥譚暗處數百年的神秘組織，由無數家纏萬貫的富豪集結而成，目的是暗中控制哥譚——當然他們其實還有更深一層的目的，但這並不在卡爾當前的考慮範圍之內。

  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貓頭鷹法庭就是挑動卡爾和蝙蝠俠這次爭鬥的幕後黑手，而且很有可能與之前黑面具事件也有很深的關聯。

  對於卡爾來說，他們既然已經主動浮出水面，那麼就是必須要解決的威脅。

  但將他們揪出談何容易，連盤踞在哥譚已經十幾年的蝙蝠俠都對他們幾乎一無所知，卡爾就算有提前知曉的部分情報幫助，也沒辦法直接就揪住他們的尾巴。

  林肯·馬奇倒是其中一個突破口，從卡爾對於原作的記憶來看，這個市長候選人是貓頭鷹法庭扶持的傀儡，而且他的身世也算是一個不小的謎團。

  但他的身份實在特殊，如果卡爾衝動地對這位市長候選人動手的話，說不定會陷入和蝙蝠俠一樣的困境。

  所以卡爾選擇了另一個突破口，利用貓頭鷹法庭的爪牙，同時也是他們的特工、殺手、代行者——

  名為「利爪」的改造士兵。

  總而言之，如果貓女是按照貓頭鷹法庭的計劃本應死去的話，那麼為了保持法庭的神秘性和隱蔽性，法庭一定會再次派出殺手來找她滅口。

  事實上，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也已經成功蹲到了目標。

  當卡爾和芭芭拉一起回到戈登家時，史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已經提前一步帶著失去戰鬥能力的俘虜回來了。

  剛才卡爾故意讓戈登局長調開GCPD的人，一方面是為了方便自己和貓女的談話，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創造機會給她們帶著俘虜離開。

  但讓卡爾感到有些意外的是

  「這個利爪俘虜——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