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愜意的陽光揮灑在雄鷹堡上。
領主專屬的訓練場中,凱恩正進行著騎士的修煉。
只見他上半身赤裸,舉起長劍不斷的揮向前方。
汗水從他矯健的身體上流下,滴落在地板。
隨之,又被他不停移動的步伐所踐踏住。
終於,凱恩總算是結束了一套修煉流程,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
感受著渾身散發的熱量,凱恩滿意地點了點頭。
似乎自從昨夜在月光下變身後,自己的實力增長的速度又快了些許。
將練習長劍放回武器架中,凱恩接過了貼身僕人恩琴手中的毛巾。
他不斷擦拭著臉龐和身體,又吩咐一旁的恩琴道:「去將浴房的溫水備上。」
「是,大人。」恩琴點頭,離開訓練場。
站在訓練場中,獨自一人的凱恩望向了,藍白的天空,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
但卻讓凱恩回想起昨夜的場景。
似乎當時也是被月光所照射到,自己才會引發第二次的變身。
且,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是之前的狼人化所無法比擬的。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感,渾身都充滿了爆發性的力量,還有仿佛閃電般的速度,就連霍斯特這樣二階騎士,自己也能玩弄於鼓掌中。
若是要把兩次變身看作對比,那麼第一次的變身,凱恩覺得就像是半狼人化的感覺,雖然強化了身體,但並沒有完全激發血脈中的能力。
而月光下的變身,便就是真正的狼人化,它讓自己擁有超階戰鬥的實力,並且在外形上就和自己所知的狼人基本一致。
洗漱過後,他再度回到了書房中。
可以看出,其實領主有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書房中度過的。
他們不僅要處理領主政事,還要不時地與部下探討領地中的問題。
比如,現在就有一宗問題令凱恩感到頭疼。
這是一場農田爭分的問題,兩家農戶為此鬧得不可開交,連村長在旁邊勸導也無法化解,只得將此事派送到凱恩這邊了。
先前,瑞吉特領經歷了兩場戰鬥後,士兵的人數急劇下降,從而也導致有些農田,因此空缺了起來。
這兩個農戶分別為死者的大哥和二哥,他們的父親早逝,將手中的農田平均分給了三個孩子。
此刻,持有農田的三子死後,長子和次子就急忙帶家人過來,想占有農田。
凱恩頭疼的點便在為,按照迪蘭王國的法規,持有農田的農戶死後,其農田應當歸屬於至親家屬,這個範圍包括了,孩子、妻子、父母。
在這些至親之後,才輪到兄弟姐妹之由來繼承。
十分湊巧的是,這位士兵的父母已經去世,他也未曾結婚,所以按理來說,他的兩位哥哥都是最高繼承者。
村長也在上述的文件中寫道,他當時便提議由兩人平分來繼承,但誰料這兩人都不肯如此,紛紛說自己才是農田的真正持有者。
對此,凱恩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要麼搞個投票制度,讓村里人挑選誰最有資格繼承,要麼乾脆以領主的身份,命令他們必須強制分田。
思來想去,凱恩覺得,投票制度容易讓村內出現拉幫結派的情況,所以他選擇了強制分田。
將這一決定寫下後,他把文件放到了一旁,閱讀起別的要文來。
時光荏苒,猶如白駒過隙一般流逝。
太陽逐漸落下,晚霞透過窗口,映射在書房的木地板上,房內的篝火發出「呲呲」的聲響。
處理了一下午要文的凱恩,抬手,伸了一個懶腰,以此緩解身體和精神上的疲勞。
他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便將所有要文整理放於桌前。
等他離開過後,管家吉斯就會來收走,交由各個領地官員。
「咚咚咚。」
門外也適合的響起敲門聲來。
凱恩知曉已經到了晚餐的時間。
他起身走出書房,在貼身僕人恩琴的帶領下,前往餐廳。
今天的晚餐倒是有點特殊,當然特殊的不是菜品,而是來坐於餐桌旁的人。
對方望見凱恩走入,連忙起身行禮。
凱恩笑道:「怎麼了?操練到這個時候?」
「是的,大人,本不好意思留著跟您一起享用晚餐的,但傑斯管家堅持,那我就只能聽從安排了。」凱薩琳不好意思的說道。
凱恩也有點意外,竟然能在這裡碰到凱薩琳,聽她的語氣,似乎還是傑斯的邀約。
不過,望著對方被汗水沾濕了的頭髮,凱恩也釋然開來。
凱薩琳這些天的努力,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不斷招募和操練新兵的同時,還需不忘自己的修煉。
本來先前還有個馬庫斯,不時的過來幫忙一同訓練新兵,但昨夜過後,馬庫斯就只得呆在病床上了。
訓練新兵的活,也就由凱薩琳自己承擔了,包括她新任副官,其實也還在熟悉職務當中。
許是傑斯,瞧見了凱薩琳情況,便讓她過來與凱恩一同享用下晚餐,來放鬆她緊繃的精神。
晚餐很快的就被僕人一一端出,頓時香氣四溢,令凱薩琳的喉嚨不由的蠕動起來。
作為一名超凡騎士,凱恩的晚餐自然不會是什麼精緻的菜品。
而是由各類肉食組成的佳肴,例如:歐利牛排亂燉、德耶斯蜜汁烤雞、卡塞爾熏豬肉、土豆燉肉湯等等。
這些菜色對於普通人而言,也許過於油膩,但每日需要攝取許多能量的超凡者來說,倒是顯得剛剛好。
在凱恩動下餐刀後,凱薩琳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期間,傑斯也走入了餐廳中,他手握一杯紅酒說道。
「大人,溫德爾的冰葡萄酒已為您備好。」
「還請您原諒我擅自的行為。」
凱恩笑道,他自然知道傑斯說的行為是什麼,不過,他並不在意,倒不如說凱薩琳的到來,反而讓這餐廳增添了些許的熱鬧。
「幫我和凱薩琳都倒上吧,傑斯,至於你的行為,我許可了。」
「多謝,大人。」說著,傑斯便為兩人倒上了葡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