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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592章 否極泰來,東邊不亮西邊亮字體大小: A+
     
      第592章 否極泰來,東邊不亮西邊亮——

      吉平剛回到太醫署,他褪下了蓑衣,穿回了粗布衣裳,將一捧捧草木灰放入一個陶缸,又放入別的藥劑,然後用一根木杵心不在焉地搗著。

      心裡卻尋思著,怎樣調製那十日後刺殺曹操用的「毒針」。

      兒子吉邈則是在手持一柄木劍,嘗試著揮舞,力劈而下…一招招一式式…有模有樣!

      別說…醫者出身的他,身法、武藝還算不錯,可似乎…他此番練劍,也像是為十日後正旦日的刺殺行動做提前的預演。

      練劍的練劍,搗藥的搗藥,太醫署這間偏房的氣氛顯得冷峻卻是有條不紊。

      忽的,「咚咚」的砸門聲響起了。

      吉平與兒子吉邈一驚,兩人均是警惕的望著大門,吉平那搗藥的木棒也不由得停住了。

      「噓…」

      因為是特殊時節,吉平顯得很是謹慎小心,他給兒子吉邈使了個眼色,然後抬高聲音詢問道:「這麼晚了?是誰?」

      「爹,是我…」

      聽得是另外一個兒子吉穆,吉平與吉邈心頭那懸起的石頭總算是安然落地了一大截,可隨著鎖住的大門打開,吉穆那緊張到極致的面頰…頓時出現在了他爹與他弟的面前。

      吉平急忙問:「怎麼?是出什麼事兒了麼?」

      吉穆「唉」的一聲深深的嘆出口氣,帶著無限的恐懼與擔憂,「爹,不好了,就在方才…咱們離開那密道後,孩兒有東西丟在那裡,於是去取…不曾想,正看到魏諷公子被…被一個男人帶走,孩兒好奇…於是悄悄尾隨,哪曾想…將他帶去的地方是…是…」

      「哥…是什麼?你倒是說呀…」見兄長大喘氣,吉邈連忙發問。

      「是校事府。」

      隨著吉穆吟出這一句,登時…太醫署中這一方之地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靜寂…

      落針可聞的一般的靜寂!

      是啊…十日之後就要開始行動,裡應外合謀取洛陽,誅殺曹操…偏偏這種關頭,魏諷被神秘男子領入了校事府…

      這?

      無疑,這為整個行動的實施,整個漢室三興的大業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吾兒…你可知道?子京(魏諷)犯了什麼事?可是與十日後的行動相關?」

      「不知…」

      「那…關入校事府多久了?」于吉的語音開始發顫,整個額頭上已是滿頭大汗,這事兒可大可小,但往大了說,不是鬧著玩的…是要出人命的,是關乎成百上千條人命的。

      「孩兒派人盯著校事府…至今為止,魏先生還沒有出來,有…有半個時辰了吧?」

      吉穆的話剛剛落下…

      「哐當」一聲,太醫院的門又一次被推開,這次趕來的是少府耿紀、丞相司直韋晃、長樂衛尉陳禕…

      「你們都知道了?」吉平看著匆匆趕來的三人…

      他知道,這種敏感的時候,大傢伙兒不應該在這太醫署相見,可事出緊急,他們齊齊趕來這邊,這份心情…吉平如何不能理解?

      「會不會是因為…咱們的行動泄露了?」耿紀問道…

      韋晃搖頭…「這行動,便是我們…也是今日方才知曉,怎麼會…會泄露呢?」

      說到這兒,他勸道:「諸位,咱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吉平重重的頷首…「韋司直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一時間,此間所有人眉頭凝起,神色複雜、凝重…

      唯獨陳禕,他表面裝作一副與大家一樣的凝重神色,可私下裡已經在心頭嘀咕:

      ——『所謂隔牆有耳,果不其然…這行動是在刀尖上行走,九死一生…如履薄冰!』

      ——『我…我陳禕正直大好年華,前途無量…可不能與他們一道就…就這麼赴死!』

      眼珠子不斷的在眼眶中轉動,陳禕拳頭一緊,心一橫,像是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

      …

      魏諷感覺他的腦子是「嗡嗡」的。

      因為,往常與他聯絡的丐幫六袋長老莊義方將他領入的是校事府。

      校事府是什麼地方?是曹操專門設定監察百官,探查一切情報,是…煌煌巍峨的大魏中的最陰暗、齷齪、卑劣的一面。

      這其中,從來不乏屈打成招,也不乏重金利誘。

      說起來,這還是魏諷第一次作為「犯人」被審問…

      這間屋子不能算是正經的公堂,卻比公堂給人的壓力更大,室內因為小,因為暗,顯得陰氣森森,牆上有重枷,有皮鞭,有烙鐵。

      不時有囚犯被屈打時的哀嚎聲…

      兩邊立著光著膀子的精壯刑吏,他們冷漠的表情,似乎在告訴犯人,在這裡,是龍就得盤著,是虎就得握著!

      就在這時,「魏諷!」一道聲音從黑暗的公堂上響起,然後…魏諷看到了公堂一盞昏黃的燈漸漸的亮起。

      燈後的人,魏諷並不陌生,正是近年來屢次立下大功,乃至於因功受封為大魏校事府副掌事的蜀中名士,天下狂士——李藐!

      魏諷迎上李藐的目光,「不知我所犯何罪?被李先生帶來這校事府?」

      李藐笑著說,「哈哈,那丐幫弟子既將你領到這裡,你也該能判斷出來,與你聯絡的丐幫弟子已經歸降於我大魏了,呵呵…好啊你魏諷,糾集同黨…意欲搶占洛陽,誅殺大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

      李藐這突然的一番話讓魏諷整個腦袋都是「嗡嗡」的,他茫然無措的去尋找將他領來這裡的莊義方,可…四面一片漆黑,哪裡有半個人影?

      這…

      魏諷頓時感覺到一股不妙,當此情形下,他只能硬著頭皮去說,「李先生乃諷尊敬之名士,昔日李先生與曹子建公子酒肆會面時,那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讓晚輩感慨萬千,佩服不已,更是默默地背誦,牢記於心…曾幾何時,晚輩就希望成為向李先生這般豁達灑脫之人,可今日,李先生何故冤枉於我?我從未糾集同黨,更沒有想過搶占洛陽、誅殺大王…李先生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呵呵,裝?還在裝?」李藐嘴角咧開,他笑了,露出輕蔑的笑容,「那莊義方已經全招了?裝?呵呵,伱裝的下去麼?」

      「我不知道李先生在說些什麼?」

      「不知道?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知道!」李藐目光冷然,他當即吩咐,「來人,杖二十…」

      漠無表情的刑吏走過來,要拖魏諷,魏諷嫌惡的一甩手:「你們幹什麼?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看你是嘴巴硬,還是這棍棒硬…」李藐蹲下身子,笑吟吟的俯視著魏諷,「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的同黨都有哪些人?說…說——」

      「我…」魏諷心情複雜、痛苦,可內心中…對於漢室三興的期望,對於名士的傲骨,對於他心中永恆懷揣的忠誠,這些…都使得它咬緊牙關,「我不知道李先生說的是什麼?」

      「打…上刑——」

      李藐當即下令…

      在一干獄吏的操持下,魏諷被壓在地上,兩邊刑吏掀起他的袍子,便舉杖向魏諷臀上打落。

      魏諷雖非養尊處優,卻也是身份尊貴的公子,頭一次經受這樣的肉刑,只痛得額頭汗珠滾滾,他唯有強咬牙關,一聲未吭。

      二十杖很快打完,魏諷的身後一片血漬。

      刑吏走開,魏諷深深喘息,顫抖著支撐跪起,又艱難地站了起來,冷靜地望著李藐…

      而這,似乎還沒有達到李藐希望的效果。

      「招不招?你的同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來人,給我吊起來,鞭刑——」李藐的眼神凶戾,語氣更是無比的堅決。

      魏諷只感覺下半身就要散架了一般…

      可現在的他,除了堅持之外,還能做什麼?

      緊接著,刑室中響起清脆的鞭打聲,沉雲在天邊翻湧,天色暗了下來,悶雷聲隱隱傳來。

      倒是李藐,魏諷痛楚的模樣出現在他那凶神惡煞的眼眸中,他的眼芒間出現了幾許異樣的神色。

      這幾許神色像是在闡述著他此間那總總並不合理的行為。

      「呼——」

      深深的一聲呼氣,李藐不由得心頭喃喃。

      『魏諷啊魏諷,你千萬要頂住啊,只有能頂住了這酷刑,才會向曹操證明出你的『忠貞』,才會讓曹操對你放鬆警惕,如此這般…之後你的行動方才有機會啊!』

      苦肉計…

      李藐現在執行的正是關麟吩咐下來的苦肉計!

      洛陽內部的反叛,干係重大,曹操又生性多疑…歷史上魏諷的叛亂,除了因為事泄的緣故外…與曹魏內部那數不盡的眼睛更是息息相關!

      只有魏諷頂住了這一場杖刑、鞭刑,曹操才會放鬆對魏諷的防備,他們才有機會!

      看著魏諷痛苦的模樣…李藐的心緒還在飛轉。

      『頂住這一遭,事兒…就成了一多半了!魏諷啊魏諷,你千萬抗住咯——』

      需知

      …當年袁術稱帝,身處許昌城的太尉楊彪牽連入獄,被誣陷勾結袁術意圖謀殺曹操…正是滿寵審理這個案子。

      許多人都勸滿寵,楊彪的身份特殊,又頗有名望,千萬不要對楊彪動刑。

      哪曾想,滿寵…非但對他動刑,而且動的是最重的刑!

      但最終,恰恰是這最嚴峻的刑罰救了楊彪…

      因為…在曹操看來,能抗住滿寵如此刑罰還沒有招的,那必定就是冤枉的!

      這足以證明,楊彪沒有與袁術裡應外合,意圖謀害他!

      同理…

      今時今刻李藐對魏諷做的事兒,就一如當年滿寵對楊彪做的事兒。

      呼…

      最後深深的吁出口氣,李藐再一次蹲下身子,面頰幾乎與魏諷那滿是鮮血的臉頰貼住。

      「你招?還是不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如既往的問題,一如既往的答案…

      只不過,在魏諷這一次的回答之後,李藐用極輕極細,唯有他與魏諷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吟道:「挺!住!咯!」

      恰恰,正因為這細若遊絲的三個字,讓魏諷那原本絕望的眼睛,一下子睜開…瞪得渾圓碩大。

      他仿佛剎那間充滿了能量。

      ——『原來,校事府副掌事李藐…才是那關家四郎托丐幫領我見的人!』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李先生是…是自己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倒是不曾想,這自己人見面的情景有些狂暴了,呵呵…哈哈哈哈…』

      突然間,滿臉是血的魏諷像是再也不怕了!

      他絲毫不畏懼了!

      他表情哪怕是再痛苦,可他的內心中在笑,笑的蕩漾,笑的如釋重負——

      …

      …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聲從曹操的口中吟出。

      此刻的他,正站在大殿內,他的面前,除了程昱外,還有幾名匠人。

      這些匠人均是此前程昱派出,去查驗曹丕、朱靈帶來的那批白磷…

      如今,他們侃侃稟報,詳細的闡述,如何去查證這批白磷的真偽,期間細節,讓曹操不由得側目,動容。

      終於,在他們如實稟報完畢後,曹操大笑,「果然是真的,好啊,好啊…想不到,助孤獲得這白磷的竟會是子桓與朱靈將軍,他倆此番足可謂將功贖罪,特別是子桓,孤心甚慰,孤心甚慰…啊,哈哈哈哈哈…」

      曹操今天的心情宛若過山車一般,迎接左慈、姜囧時的亢奮…

      到得知那批白磷是假的,他被關麟與那些江東大族給狠狠的耍了一次後的憤怒。

      如今好了,否極泰來…東邊不亮,西邊亮…

      寄予厚望的左慈、姜囧沒有完成的任務,他的兒子曹丕給悉數完成了。

      好啊…

      好啊!

      話說回來,曹操有十餘個兒子,在這裡面,曹操最疼愛、最喜歡的是曹沖與曹植,對於曹丕…雖是嫡長子,但曹操對他態度始終是不冷不熱,甚至會把他派往東吳為質,共擊荊州!

      當然,東吳的亡國,荊州的崛起,使得曹操憤怒無比,偏偏曹丕在東吳,自然而然,這份憤怒也轉嫁到了曹丕的身上。

      使得那段時間,曹操對曹丕的生死、安慰…並不那樣的關心。

      否極泰來了!

      無論是對於曹操而言,還是對於曹丕而言,這次盜取白磷行動的成功,無疑…都是否極泰來!

      「恭喜大王,也要恭喜丕公子啊…」

      程昱見曹操欣喜,連忙拱手恭賀,「都說虎父無犬子,大王一生經歷過多少挫折?可大王的強大之處,便是這些挫折…沒有擊垮大王,而是讓大王一次次的變得愈發強大,愈發神武,看來…丕公子也有與大王一樣的品質啊,這份品質才是大魏之福,大魏之福…」

      「哈哈哈哈…」程昱的話讓曹操一陣受用,「仲德說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悅耳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如飲美酒,讓人沉醉!」

      說到這兒,曹操直接問:「吾兒子桓到哪了?那批白磷又儲藏在哪?」

      「在陳留…」程昱如實稟報,「因為走的是陸路,並不快…但好在有臧霸將軍與泰山兵護送,倒是穩妥、安全…按照進度,五日左右也就能趕來洛陽了…倒是這白磷遇火既焚,十分危險,如何儲藏?還望大王早做計議…」

      儲藏…這…

      別說,這個問題的出現,還真是讓曹操遲疑了起來。

      若說最好的,那定是將這白磷送往工房,隨時布於那些仿製的飛球之上,一旦準備完成,那這一次的飛球奇襲許昌,勢必會復刻樊城那場煉獄火海,讓他關羽、傅士仁、關家軍、荊州兵也體會下那火龍蔓延,生不如死的感覺。

      可…考慮到這白磷的危險性,工房的話…萬一有個閃失…

      一時間,曹操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就在這時。

      大門「嘎吱」一聲推開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大王…白磷的存儲何須計議?直接存放於北邙山帝陵處的工房即可…」

      唔…曹操尋聲望去,進入此間的是李藐。

      因為此前,李藐提及過一事兒,是近來…有謠言稱,一些漢臣與漢天子走的很近,這些忠漢臣子蠢蠢欲動,讓他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被他這麼一說,曹操立刻就想到了昔日董承「衣帶詔」時的情景。

      於是曹操就派校事府去查…

      偏偏校事府的一號人物程昱忙碌於「白磷」驗證之事,故而…主導調查的便是李藐!

      正是基於此,曹操特給李藐隨時可以赴魏王宮稟報的權利,便是為此…李藐進入這宮殿,並沒有遇到虎賁軍的絲毫阻撓。

      「李先生的意思是直接存放於北邙的工房?可若是一著不慎,點燃火燭那豈不是…」

      曹操提出了他的質疑。

      「哈哈哈哈哈…」李藐一如既往的狂士形象,他大笑著說,「若說不慎,那白磷存放在哪裡都不安全…與其寄希望於存放之地,倒是不如…嚴加看護!」

      說到這兒,李藐頓了一下,然後侃侃提議道:「白磷,如此重要的材料,關乎下一次能否烈焰焚燒許昌城,重挫那關羽的傲氣,可偏偏遇火既焚,一著不慎,將會我大魏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故而…我提議大王可以派數萬兵馬駐兵於北邙帝陵之處,外圍有兵士看護,內部有帝陵的石階阻攔,哪怕是敵人知曉這白磷存放之術,想要點火?需越過數萬兵馬,鑿穿那厚重的帝陵石階、石板?如此這般…放火…談何容易?大王…又何故憂慮呢?」

      別說…

      李藐雖之前沒有參與這件事兒,可僅僅聽到一些內容,他卻提出了如此見解,甚至讓曹操一陣認同,覺得如此方法,可行…

      他略微沉吟,然後吩咐:「就依著李先生提議的,在北邙山中尋一處水源,將白磷存儲於其中,水源之外二十里內校事府密布暗哨,虎賁軍參與駐防,虎賁兵營安置於帝陵之內,其水源之上則用石板封堵…然後將這批白磷迅速的裝填,待得一切具備,即刻送入天穹,孤要大魏的飛球兵將那許昌城徹底焚毀——」

      隨著曹操的吩咐。

      李藐與程昱一齊拱手,「大王明鑑。」

      似乎,因為左慈、葛玄這邊的失敗,使得曹操下意識的會以為,關麟只是防住了一處,忽略了另外一處,正是因此…他對曹丕送來的這批白磷,沒有絲毫的防備,且是充滿信任。

      曹操接著說,「子桓與朱靈將軍這次做的不錯,不過…當此之時,還不能封賞他們,傳孤命令,再次加封左慈與姜囧…」

      啊…

      曹操的這一則命令,程昱有些懵…他連忙問:「左慈與姜囧送來的是假白磷?大王不卸去他們的封賞,反倒是再度加封,這…」

      「哈哈哈…」曹操笑了,「一來…孤要將左慈帶來這批假的『白磷』存放於別處,世人關注的只會是這麼一批假白磷,反倒是鮮有人知曉帝陵處的白磷才是真的,二來…左慈與姜囧的這批『假白磷』是江東大族送來的,他們唬騙了孤,可孤不能承認,孤還要昭告天下,這些江東大族助我謀得白磷,孤就是讓中原與北境知道,他關麟手下從來不是鐵板一塊兒!大魏的兵士需要這份信心!」

      這…

      曹操的話讓李藐,也讓程昱連連眨動眼睛,似是當下就陷入沉思。

      反觀曹操,像是解決了這白磷的存儲問題後,他的心情大好,他當下話鋒一轉,詢問李藐,「李先生來這兒不是為了解決白磷的問題吧?來,正好仲德也在,說說…那些漢臣最近在行什麼勾當?可是要意欲謀反?」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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