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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579章 亂世謀存,當學琅琊諸葛氏字體大小: A+
     
      夜幕低垂,一輪圓月懸掛在天際,銀白的月光灑在山道上。

      仿佛因為這圓月,因為這份銀白,這個夜晚…增添了許些神秘色采。

      「噠噠噠」的馬蹄聲響徹…

      馬兒拉著馬車在山道上緩緩行駛,駛回四方山的制煉坊,車輪壓在石子路上的聲音清脆而悠揚,迴蕩在這幽深的山谷之中。

      漸漸地,漸漸地,馬車四周,萬籟俱寂,唯有夜風輕輕吹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仿佛在訴說著夜的故事。

      倒是這馬車之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王粲端坐在車廂中,他雖是正襟危坐,可他的面容顯得十分蒼白,眼神也別樣的深邃而複雜。

      這一刻的他,思緒如同波濤般起伏不定,無法平靜。

      一個時辰前…那曹丕的話尤自浮蕩在他的心頭。

      ——『仲宣,今日只有斷頭的曹丕,或者是助曹丕一臂之力的王粲。』

      ——『…仲宣,如何抉擇…在你!在你!』

      王粲第一次感覺到,他…一個文人,一個時代中微末的小人物,可此時此刻,他所擔起的份量卻是十足般的強大。

      他尤記得,面對曹丕提出的「二選一」,他那時的心境充滿了疑惑、掙扎和矛盾,仿佛有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讓他無法理清頭緒。

      但最終…

      「呼…」

      隨著一聲幽幽的嘆息,王粲將手搭在了馬車的窗子上,透過窗子,他抬起頭…眺望向那滿天星辰。

      方才他在曹丕面前做出最終抉擇的畫面又一次浮現於眼前。

      「…仲宣,如何抉擇?在你!在你!」

      曹丕的語速和緩,但一字一頓,字句間鏗鏘有力,還有他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很難讓人不動容。

      最終…在摯友、在詩友、在那總總回憶的加持下,王粲心一橫,「賢臣不侍二主,但我已侍二主,並非賢臣…可若是再行叛變,難免在這世間留下朝秦暮楚、兩面三刀之嫌…故,子桓…我…白磷的製造圖,我不能幫你,也幫不了你…退一萬步說,即便我想幫你,但知曉這白磷提煉方式的制煉坊中唯獨關麟與蔣干二人!我…從未拿到過配方!」

      這…

      王粲的話讓曹丕驚愕的瞪大了雙眼,他心頭暗自喃喃。

      ——『仲宣,這是拒絕了我麼?』

      就在曹丕的眼帘拉低,一股「萬念俱灰」的情緒即將湧上心頭之際,王粲接下來的話宛若黑暗中的一束光火。

      「雖我不能幫,也幫不了你,但…子桓,我與你相識數載,你的野心與期許也是我對你著迷的原因之一啊,曾幾何時,你、我暢談詩篇『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漫漫秋夜長,烈烈北風涼。輾轉不能寐,披衣起彷徨。彷徨忽已久,白露沾我裳。』」

      「這些表象的詩篇下,蘊藏著的是你的不甘與昂然…曾幾何時,我也願意與你一道,與你並肩…站在你身後去俯瞰這大魏之巔…那是你的願景?又何嘗不是我的期許呢?就算礙於名聲,我不能再叛,但…盡我所能,我願意助你回歸大魏,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至少,讓這世子之位的爭奪不能將你排除在外啊!」

      啊…

      曹丕驚愕的抬眸,他的眼神變得再度炙熱,他的心情也瞬間從谷底激昂到頂點。

      「仲…仲宣…」

      曹丕方才吟出王粲的表字,王粲已經脫口說出了他的計劃,「制煉坊近來產出了大量白磷,本是打算售賣給交州,助其收復境內山越,也助其收服南越之地…」

      王粲娓娓講述,「自漢武帝蕩平南越國後,南越國在長達百年的歲月里幾乎始終被置於大漢掌控之中,可這期間,他們卻發動過兩次叛亂,導致大漢短暫的失去南越國的統治…被南越人稱之為『北屬時期』…雲旗公子是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南越國的問題,扶持交州的士燮家族執掌南越…也正因為如此,近來…他會安排大量的白磷販賣給交州…」

      唔…

      曹丕的眼眸迅速的眯起,他揣著下巴。

      儼然…他在思慮,關麟將白磷販賣給交州,收服南越國與他重新返歸大魏世子的爭鬥…這其中有何干係?

      王粲的話還在繼續,「既是買賣,那中間就少不得存儲、少不得陸運、水運,少不得許多環節…我雖不能盜出白磷的提煉圖紙,但這些環節總是我能接觸的,我能做的,唯有將安陸城外的一處存儲白磷之所告知於你,至於…你能否順利的將這白磷轉移到大魏,那…便是你的造化了!」

      懂了…

      隨著王粲把整個計劃娓娓講出,曹丕徹底懂了。

      原來…哪怕王粲作為制煉坊的副掌事,但他卻沒有白磷的提煉圖紙,他是要用另外一種方式…

      可以稱之為——授人以魚!

      雖比不上授人以漁這般永遠的掌握「白磷」的提煉之法。

      但…這已經夠了,足夠他曹丕戴罪立功,足夠他再度回到爭奪世子的賽道上。

      他不由得連忙拱手,腰肢彎下如拱橋,他望向王粲的眼中包含淚花,他的話語都變得磕絆。

      「仲…仲宣…」

      哪曾想…

      不等他開口,王粲的眼睛閉起,他轉過身鄭重的道:「這一次幫你是為了往昔你、我的情分,可這一次之後,山高路遠,你、我各為其主,江湖再見——」

      不知道為什麼…

      當王粲吟出「山高路遠、江湖再見」這八個字時,他的語調格外的凝重。

      曹丕沒有說話,他懂…這便是文人所謂的氣節!

      他更懂,文人對名聲的看重。

      ——『仲宣能做到這一步,已是極限…』

      心中這麼想,曹丕唯有更加深重的彎腰,更加深重的拱手,「仲宣…我曹丕拜謝你了——」

      一切的回憶到這裡…停止。

      暗夜如磐,空谷中唯獨馬兒的馬蹄聲不斷的迴響。

      王粲輕輕嘆了口氣,他舉目望向寂暗的夜空,他不由得搖頭…一邊搖頭,一邊從馬車中坐著的蒲團下抽出了一封信箋。

      蒼勁有力的筆鋒在這信箋上留下了挺拔的字眼。

      而這些字眼的第一列,是赫赫然的六個字:

      ——『吾兒仲宣親啟?』

      這信是王粲的父親,如今尤在大魏做官的王謙…千方百計托人秘密寄來的。

      上面沒有父子天各一方的唏噓,沒有勸孩兒歸降的念動,有的唯獨是一個父親,不…準確的說,是一個家族的族長,他所理應擔負起的延綿家族的使命。

      看著上面的字眼…

      這一刻,王粲再度深吸一口氣,他讓自己的思緒慢慢沉澱下來,他再一次把目光放到這封信上。

      ——『一別之後,為父甚是想念…然當今之世,我山陽高平王氏一族雖苟全性命,卻於這亂世生存…舉步維艱,為父兼權熟計,冥思苦索…我山陽高平王氏一族當學琅琊諸葛氏啊!』

      ——『魏王與皇叔爭得是天下一統,而我山陽高平王氏爭得是家族的存續與繁榮…在此之上,琅琊諸葛一族其行事作風,戰略統籌堪為我族效仿之典範…其長子諸葛瑾投身東吳,為孫權肱骨,次子諸葛亮投身皇叔,委以重任,族子諸葛誕在大魏仕途中幾經沉浮,卻從未放棄從仕之心,三分天下不定,然…琅琊諸葛一族已是立於不敗之地!』

      ——『當今天下,局勢詭譎莫測,瞬息萬變。無人敢想,東吳一夕間泯滅!無人敢判,南北對峙…最終會是魏之一統?亦是漢之三興?當此局勢之中,家族之生存本就艱難,存亡興衰繫於一念,我山陽高平王氏於此亂世空有虛銜,可處境卻如無根之浮萍,所能學者唯獨琅琊諸葛一族…因緣際會,天公作美…父從魏,兒從漢,無論南北孰勝孰敗?無論魏之一統?漢之中興?我山陽高平王氏均能效仿琅琊諸葛一族…立於不敗,不論家族繁榮,但求家族延續…』

      如果說上面寫的是一個家族的族長為了家族的繁榮與延續絞盡腦汁下的真實闡述!

      那麼…接下來,便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發自內心的期許。

      ——『粲兒,你編纂的戲劇為父悉數觀閱,觀戲如人,為父深知吾兒為關四公子之器重,為父不勝欣喜…我山陽高平王氏曾官至太尉、司空,於父之一代黯默,吾兒千萬牢記,關四公子乃大略之人,皇叔亦仁德之君,吾兒輔佐…若漢室三興,吾兒可再度興盛於家門……吾兒,吾兒…萬語千言,凡事三思而後行,勿念為父,好自為之!』

      嘀…嘀嗒!

      馬車繼續在山道上行駛著,

      當這一封發自肺腑的信,一字字,一句句的再度浮現於王粲的眼前,他的思緒開始隨著車輪的轉動而緩緩前行。

      他知道,這個夜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他更知道,在摯友、詩友的情誼與家族的延續與繁榮面前,他應該作何選擇!

      這從來不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任何一個身處亂世中大家族的子嗣,都會做出一模一樣的選擇。

      終於…

      王粲再也忍不住,伴隨著那落下的淚滴,他輕輕的咬了下唇,然後深深的感慨道。

      「子桓,你是我兄弟,但這一次…為了家族,我非但不能幫你!還要利用你!」

      「子桓,這一次之後,你、我各為其主,再見時,怕是就要視同仇敵…還是山高路遠,不要再見了吧!」

      對於王粲這樣才華橫溢的公子,這樣的士家子而言。

      讓他安心立命的東西從來都是宗族!

      為了宗族的發展與存續,他們可以背叛一切,可以鋌而走險,可以利用一切的摯友與同袍。

      這個時代,再沒有什麼比讓家族繁榮與延續下去更重要的了!

      …

      …

      ——「致良知…」

      ——「良知即是道,道即是良知。放之則彌六合,退藏則完一己。」

      ——「良知就是本心,就是理,就是自然。一切唯心造,心明則萬事明。」

      安陸城城郊,隔著老遠…就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老叟在不斷的吟唱著這一句句話語…

      仿佛…這些句子讓他有了全新的感悟,讓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讓他脫胎換骨了一般。

      這仙風道骨的老叟自然便是左慈。

      昨夜左慈聽關麟一頓忽悠,大量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道」傳入腦海…

      當時的他只記得那面具道人提及最多的一條是「安心立命」…是這個時代的人普遍缺乏讓他們「安心立命」的東西。

      為此,左慈還琢磨了一宿…

      ——『這個安心立命的東西是什麼呢?』

      ——『道…能實現這個安心立命的東西麼?』

      也正是在琢磨「安心立命」這個題目的時候,左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條,是那面具道人提出…但還沒有濃墨重彩去闡述的一條。

      ——致良知!

      人就怕琢磨,左慈越琢磨…越是突然間明悟了一些什麼。

      基於此「致良知」與「安心立命」。

      有沒有一種可能,面具道人提到的「致良知」就是解決這亂世中…人們安身立命的東西!

      「這…」

      左慈不由得陷入沉思…

      一旁的葛玄好奇的問道:「師傅一直再提及致良知,那…弟子不懂了?良知的範圍廣闊!何謂良知呢?」

      面對葛玄的疑問…

      左慈按照他理解的回道:「就是一些事兒該做,一些事兒不該做!每個人都應該有個起碼的是非觀念…按照自己的本心、本性去做…既『良知即是道,道即是良知』…當然,為師的闡述也未必精準,但無疑…這種思想…比我們道家原本的思想更超前,或許…也更適合這個時代。」

      左慈用他明悟到的內容去向弟子葛玄闡述。

      總結而言…就是字面的「良知」,是「起碼的是非觀」…

      倒是葛玄…他是個聰明且善于思考的弟子,順著師傅的解析,他不由得反問,「那師傅…我們幫魏王盜取白磷的製造圖,使得魏王利用此白磷焚燒天下萬民、屠戮萬千黎庶…最終一統!以此為代價使得我道家丹鼎一派成為正統,成為國教…這中間的良知與是非觀又存在於何處?若是按照師傅方才說的…我們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有違良知,是沒有起碼的是非觀念!」

      這…

      無疑,葛玄的這一則反問徹底的穩住左慈了。

      這讓他不由得凝眉,不由得沉思…

      是啊…

      良知是什麼?或許…是廣泛的,但助紂為虐似的行動,無疑…是與「良知」背道而馳。

      那麼問題又來了?

      在幫助他所謂的道門成為正統這條道路上,他左慈應該如何看待良知…他安心立命的東西又是什麼?

      一時間…

      左慈有太多的疑問,有太多需要探索,需要解決的地方…

      他不由得眯起眼,心頭暗道:

      『看來…這些答案,只有等今晚,再聽那位高人的論道…從而解惑了!』

      正在左慈這般思索之際。

      「師傅…師尊…」一名道門的弟子匆匆趕來,見到左慈與葛玄,他行了一個道禮,然後恭敬的說,「四方山…白磷的事兒總算有突破了!」

      「什麼突破?」

      聽到是白磷,葛玄語氣複雜的反問。

      而左慈…竟是因為這個敏感的話題神色變得更加凝重!

      似乎,在解決…那「致良知」與「安身立命」的問題前…

      白磷,這個天下萬千黎庶的大殺器,他持觀望態度,持…緩一緩的態度!

      比其這個…他的心思更多的撲在那面具道人的「道義」上,撲在他必須且迫切要解決的問題上。

      道門弟子的聲音再度吟出…

      「師傅、師尊…說起來,為了完成魏王的這項任務,弟子們曾想過無數種方法,要麼混入四方山,要麼扮做菜農、廚子潛入其中,或是秘密盜取那白磷的提煉圖紙,或是拉攏一些關鍵的人物,予以策反…可這些,最終都一無所獲…眼看著魏王交代的行動就要胎死腹中,弟子們的情緒也愈發低落…哪曾想,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弟子們都打算放棄之際,等到了,還真讓我們等到了轉機!」

      葛玄的語氣突然振奮了起來,「是有一個商賈,他主動聯繫到我們,說他能搞到白磷…只是價錢不菲…弟子們起初覺得這商賈不過是胡言亂語,也沒當成事兒,就說讓他試著搞到一些…可沒曾想,今日…這商賈真的把白磷給送來了,整整百袋…弟子們查驗過了,是真的!」

      唔…

      這道門弟子的話讓葛玄,也讓左慈一驚。

      乃至於,左慈下意識的反問:「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商賈…真的送來了白磷?」

      「千真萬確…均小心存放在附近的湖泊里!」

      這道門弟子回答的語氣斬釘截鐵…

      於是,葛玄只能把目光望向左慈,這種時候,真正能拿主意的還是這位丹鼎一派的師尊哪!

      「師傅…咱們…」

      「不論如何,這商賈…先見見!」

      隨著左慈的話…道門弟子先行告退,左慈則披了件道袍,也打算出門。

      哪曾想,這時…葛玄又補上一問,還是那個問題。

      「師傅…若這商賈真的能幫我們搞到這些白磷,師傅要把他們交給魏王麼?這…是不是有悖師傅方才提及的『良知』…」

      這…

      葛玄的話讓方才邁出一步的左慈立刻駐足。

      他沉吟了一下,然後重重的一聲呼氣,然後…他沒有回答葛玄的提問,而是邁步向外。

      只是…他的步子很明顯的變小了許多。

      對於道人而言,步履如心境——

      …

      …

      昏暗的洞穴內,光線微弱,僅能依稀辨認出物體的輪廓。

      曹丕坐在一方石榻旁,目光凝重地注視著躺在床上的那人:

      他的救命恩人——張方!

      此刻,張方正安靜地躺著,仿佛尤自陷入那深深的沉睡之中,全然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真羨慕你啊…」

      曹丕不由得感慨,「睡著了,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憂心,不像是我…」

      「呵呵,現在…一切的風聲鶴唳都會讓我草木皆兵!呵呵…或許,這就是要行至高處就必須承受的代價吧!」

      隨著時局的變化,局勢的發展,曹丕越發的感受到何為「欲戴其冠,必先承其重」…

      很顯然,現在的他還戴不起這樣的貴冠。

      太沉了!

      的確,此時的曹丕,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一切的風聲鶴唳都能讓他草木皆兵。

      他心裡的石頭是高高懸起的…他在等,等一個消息…等王粲提供的「情報」是不是準確的消息。

      這關乎他能否回大魏,這關乎他能否重新站起來,這關乎他有沒有資格競爭那世子之位。

      只是…

      等待總是漫長的。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半日,一日!

      時間仿佛凝固了,曹丕的耳邊只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砰砰作響。

      ——『該有消息回來了啊!』

      有那麼一刻,他感到自己的手心開始微微出汗,緊張、焦慮、期待……各種情緒在他的心中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就在這時…

      「公…公子…」

      沒有等到消息的傳回,但曹丕卻等到了張方的醒轉…

      雙眸雖然還有些許的迷茫,但已經恢復了些許的神采。

      長時間的昏迷讓他的身體極度虛弱,每一絲動作都顯得那麼艱難。

      似乎,他還是注意到了身體的不同,他用力的去驅動手臂,但是…

      「啊…」

      一聲痛苦的喊叫下,他意識到…大臂與小臂的連接處,竟是錐心刺骨的痛!努力的望向那邊,張方意識到,小臂處什麼都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

      哪怕已經是提前做出過這番準備,可…可當這一幕真的來臨,張方的心情複雜至極,但很快,他就收斂起心神,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漏,他知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公子,我…我…」

      「你別怕…」不等張方開口,曹丕的臉貼近了他的臉,「我曹丕不會忘記你此番斷臂之恩,從今往後,我的胳膊便是你的胳膊,有我曹丕一口吃的,就必定有你張方一口吃的,你、我共享榮華!」

      曹丕原本以為他這一番話會讓張方振奮一些。

      哪曾想,張方卻毫不客氣的直接回道:「公子,你可別吹了…還共享榮華,我洛陽城的三處宅子還沒個影呢?」

      呃…這就有點尷尬了。

      曹丕本要繼續放豪言,什麼別說三處,三十處我也給你…可一想到現在的處境,張方說的沒錯,他還是別吹牛逼了!

      正直氣氛突然就尷尬之際…

      「子桓,子桓…」

      突聽得急促的腳步聲,連帶著還有大聲的呼喊,是朱靈…

      「朱…」

      曹丕轉過頭,可不等他開口,朱靈的話搶先而出。「子桓,是真的…已經派人查過了,王粲說的地方真的有白磷,大量的白磷…那裡在安陸城以西,距離南陽並不遠,如果…如果有南陽臧霸將軍接應的話,那這些白磷…我們…我們大有希望能帶回大魏!這是大功一件,這是你、我『將功補過』的大功一件哪!」

      儼然…

      朱靈是因為激動而語無倫次!

      這一刻的他,興奮到了極點!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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