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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564章 從絕無可能,到無限可能字體大小: A+
     
      吃過夫人送來的藥丸和藥劑,聯想到劉備提及的軍師將軍府中的「巨響」,諸葛亮本還在沉思,將這一系列的事情串連起來。

      哪曾想,卻在此時…

      「轟…轟隆隆——」

      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撕裂了空氣的寧靜,突然爆破開來。

      仿佛天地間的一切都被這股聲波猛烈地震撼開來。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在空氣中迅速擴散,猶如一道無形的力量,將周圍的一切都瞬間籠罩。

      便是左將軍府也不例外。

      不,準確的說,這道能撕裂一切的巨響就在左將軍府的附近,那巨大的氣浪甚至蔓延到了這邊,透過門子與窗子,像是給了劉備與諸葛亮一道「殘餘能量」下的氣浪衝擊。

      然後…

      仿佛時間都被凝固了,所有聽到這巨響,感受到這股衝擊的人,有的因為恐懼跌倒在地上,有的則怔在原地,呆若木雞一般。

      雖衝擊力並不是很大,但那股憑空出現的震撼感…衝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乃至於讓所有下意識的尋聲望去。

      似乎是…是軍師將軍諸葛亮的府邸!

      聽到這爆炸,本回蜀中述職的張飛與馬超心頭不由得「咯噔」一響,因為方向大致是在左將軍府,他們下意識的以為是劉備出事兒了。

      左將軍府中的劉備也連忙詢問門外的趙雲,「子龍,可查出…這是怎麼回事?」

      趙雲一桿銀槍橫起,一副哪怕在混亂中…也要死死護住身後大門的既視感,他的話迅速的傳出,「聲音似乎是從諸葛軍師的府邸那邊傳來的…似乎與近段時間偶有發出的巨響如出一轍,可這次…聲音更大,大到竟裹挾著磅礴的勁力…我擔心…」

      ——諸葛軍師的府邸?

      趙雲的這一句話尚未說完…

      諸葛亮驚覺出什麼,他下意識的,無比擔憂的脫口,「月英…還在府邸中!」

      然後他迅速的起身,朝劉備說:「主公,我…」

      仿佛從諸葛亮吟出的第一個字起,劉備就猜出來他接下來的話,「我與孔明一道去…孔明莫慌,吉人自有天相!」

      當即,趙雲與一乾親衛領路,迎著那正在散去的煙霧,迅速的往軍師將軍府中前進。

      他們趕到時,趙雲、馬超、諸葛瑾、諸葛恪已經趕來,且已是查明,這爆炸波及的範圍不算大,但也絕不算小,足足一整個院子,四棟屋子因突然炸開而起火,此時…已經有昭文將軍伊籍帶人前去救火。

      「月英…」

      看著那混亂的軍師將軍府,諸葛亮眉頭緊凝,除了忍不住呼出夫人的名字外,他只能雙拳握緊,滿心滿眼的俱是擔憂。

      片刻功夫,幾個炸傷的下人被抬了出來,好在沒有人的性命有危險,不過是燒傷,早有醫者在此待命,迅速的治療。

      黃月英是最後被抬出來的…

      她那薄薄的面紗似乎因為這巨大的波動而被氣浪吹落。

      她的面頰上、衣服上也便是灰塵與塵土,特別是臉上…便是那厚重的一層胎斑,也因為漆黑一片的灰塵而遮掩住,沒有將「醜陋」的一面示人。

      看到夫人黃月英,諸葛亮連忙上前…

      有兵士連忙回稟,「稟諸葛軍師,黃夫人無恙…只是被氣浪波及,全身上下並無受傷…」

      呼…

      這一番話讓諸葛亮懸起的心安然落地。

      也就是這時,黃月英睜開了眼瞳,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諸葛亮…

      她像是迅速的就恢復了一些意識,下意識的問諸葛亮:「孔明?那藥…你可按時服過了?」

      這…

      諸葛亮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是啊,她都這副模樣了,她剛醒過來,可滿心關切的還是那藥,可見…夫人便是嘴上不說,可滿心滿眼的渴望都是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啊!

      「服過了…服過了…」

      諸葛亮知道夫人要強,連忙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她雙手的冰冷。

      鬼知道…她方才經歷了什麼?

      仿佛是夫君手中的炙熱讓黃月英恢復了更多的意識。

      她迷惑似的問諸葛亮:「我這是怎麼了?我的面紗呢?我怎麼能以這醜陋的面目去見人呢?」

      諸葛亮輕聲道:「夫人是在那巨大的炸響過後,被那黑色的氣浪給衝擊,繼而昏迷了過去…如此巨大的炸響,整整四棟房舍被炸毀,夫人能安然無恙,這已經是老天庇佑,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似乎是因為提到了「炸響」,提到了「氣浪」,提到了「四棟房舍炸毀」,黃月英恍然驚醒一般,她竟是用力抓緊了諸葛亮的手,諸葛亮能感受到…夫人手中的力量正在變大,也變得瘋狂。

      「孔明,方才那道炸響,當真…當真炸毀了四棟房舍?當真?」

      隨著黃月英的話,諸葛亮有些雲裡霧裡,他只能下意識的回答:「是啊…那炸響威力了得,當真炸毀了四棟房舍,便是緊鄰這府邸的左將軍府也受到了波及,好一陣氣浪啊…」

      諸葛亮回答的是一陣心有餘悸…

      可肉眼可見的,黃月英宛若狂喜一般,「成功了,我成功了…」

      啊…成功了?

      諸葛亮更添一頭霧水。

      黃月英卻是直接從擔架上跳下來,她一蹦三尺高,她手舞足蹈一般,「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雲旗給我的製造火藥的方法…成功了…」

      「硝石、硫磺和木炭的比例,它們混合而成、彼此作用的方法…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黃月英之所以這般激動…

      是因為,他在關麟交給她的那關乎「火藥」的半成品製造圖譜下,她終於完成了材質的最佳配比…

      完成了這威力巨大的黑火藥的製造。

      而這種黑火藥的製造方法,在黃月英以「軍師將軍」府邸為代價,不斷嘗試…炸上一、二、三、四、五、六次後,且一次比一次危險後,她總算是成功了。

      而黑火藥的出現…標誌著包括「火藥鞭箭」在內的許多「火器」…

      在蜀漢,從絕無可能變成了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需知,中華四大發明中…火藥這一項,本就是因為道士在煉丹的過程中出現的「炸鼎」現象,而引申出來…

      話說回來,黃月英…精通百工奇巧,又通曉天文地理,就連煉丹、燒陶、制瓷也在她的師傅酆公珠的指導下頗有造詣…

      故而,在化學這一項上,她可是比單純煉丹的神棍要強上百倍!

      …

      …

      洛陽城,一方水榭之中。

      這是曹操賞賜給駙馬都尉馬鈞的府邸…

      當然,因為馬鈞一門心思撲在飛球上,故而,這還是他第一次歸來這邊。

      曹嬰陪著他,或者準確的說,是在寬慰著他,讓他知道…在這亂世,許多事情本就是身不由己,在這曹魏,婦人之仁是大忌!

      話說回來…

      桌案上擺放著饕餮盛宴,屋中儘是數之不盡的名貴珍玩,原本悶悶不樂的馬鈞,此刻更添憂鬱之色。

      許昌城大火的消息已經傳來,這讓涉世不深的他,突然就生出莫大的負罪感。

      要知道,馬鈞這些年研製的…無論是新式織綾機、還是指南車、龍骨水車、水轉百戲,其目的都是在於造福於民,都是為了巧妙的利用水利與機械使農業生產的效率翻倍…

      他是窮苦百姓出身,對百姓,對農人是有著特殊情愫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無論如何,他無法想像…那飛球騰空,造成許昌城煉獄火海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

      這也使得他一連幾日都沒有進食,他仿佛是在懲罰自己一般。

      「不論如何?飯總是要吃的…」曹嬰安慰馬鈞,「婦人之仁本就是兵家大忌…再說了,戰爭哪有不殺戮的,翁翁殺人…是為了一統,一統是為了這天下的和平,戰爭的停止…若是依著你的設想,那荊州的兵馬時時刻刻與百姓住在一城,那…這飛球?難道就永遠藏匿起來?永遠不發動麼?」

      曹嬰不是想為翁翁曹操解釋什麼,她只是想讓這位夫君,這位精通百工奇巧的駙馬都尉振作起來。

      她知道,那關麟的發明層出不窮…翁翁一統天下,少不了她這夫君!

      「呼…呼…」

      馬鈞沒有回話,個子不高的他,這一次仿佛異乎尋常的執著,仿佛在「屠民」的這個問題上,他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唉…」

      曹嬰無奈的嘆出口氣,這已經是三日以來她第無數次的勸說了,可結果…

      唉…

      作為女人的她,除了嘆息外,還能做些什麼呢?

      就在這時…

      「砰」的一聲大門被推開,是曹操,他邁著龍驤虎步踏步走入這水榭之中,看到愁眉不展的孫女兒曹嬰。

      又看到…面色慘敗,幾日不曾進食的馬鈞,他登時便明白了什麼。

      「怎麼?孤的駙馬都尉還在生他翁翁的氣麼?」

      一貫雷厲風行的曹操,罕見的在對馬鈞的言語間聲調和緩…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像是和煦的春風。

      「翁翁…」曹嬰當即張口。

      馬鈞也拱手朝向曹操:「臣不敢…」

      「孤讓駙馬都尉回家歇息幾日,不曾想都瘦了,想來是嬰兒照顧不佳,該罰…該罰…」曹操的話再度吟出,一如既往的聲調和煦如春風。

      「這不管公主的事兒…」馬鈞如實回稟,「是…是…」後半句話,迫於曹操帶來的威懾,他竟一時間張不了口。

      「駙馬都尉不說,那孤替駙馬都尉說。」曹操的面色變得嚴肅了幾許,「駙馬都尉是責怪孤,怪孤讓駙馬都尉仿製的飛球焚燒了那許昌城,致使生靈塗炭,人畜不留…駙馬都尉,孤說的對也不對…」

      這…

      突然間,這麼敏感且銳利的話題傳到馬鈞的耳中,讓他短暫的迷惘,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曹嬰連忙替馬鈞張口,「翁翁…德衡他…」

      不等曹嬰解釋的話張口,「哈哈哈哈哈…」曹操突然大笑,「嬰兒,你無需替他解釋,孤不怪他,孤來此…是為了告訴他…」

      啊…

      曹操的話再度讓馬鈞怔了一下,他抬起頭直視曹操那和煦中添著銳利的目光。

      曹操的話還在繼續,「駙馬都尉錯怪孤了,孤從來沒有允准飛球軍團去許昌城焚燒萬民,孤特地讓他們稍緩進攻,就是為了讓百姓提前撤離,孤…早些年不過是一方諸侯,迫於時局,殺了很多人,殺戮太盛,可如今的孤建立了大魏,孤要讓大魏千秋萬代的流傳下去,總要為大魏積些德…」

      說到這兒,曹操特地頓了一下,繼續去以一種「和緩」的方式欺騙馬鈞。「但孤不是聖人,孤還是在那許昌城的百姓逃走之後讓飛球軍團放了這把大火,孤不是要殺多少人,孤是要讓那關家父子,讓荊州知道,他們有的飛球,孤也有,他們能做的事兒,孤也能做…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他們再施以空襲之時,便會有所忌憚,如此…孤的目的便達成了。」

      啊…

      曹操的話侃侃而出,讓馬鈞心頭「咯噔」一響。

      「大王…沒有焚燒百姓?」

      「孤怎麼會焚燒百姓呢?」曹操肆意的說道:「孤老了,未來的大魏是你們年輕人的,孤曾經造成的殺戮,將來需要靠你們去化解,德衡…你好孩子,嬰兒也是好孩子,但你們要記住,庇護萬民的同時,也要保護好我們自己的子民,讓他們安居樂業,讓他們遠離戰火的荼毒,孤向你保證…這飛球,包括你仿製出來的任何軍械,孤只為一統,絕不會屠戮百姓,哪怕是一個最卑微的黎庶…」

      無疑,對於年輕的馬鈞而言,他太容易被拿捏,曹操的「攻心」儼然也更勝一籌。

      「大王…」馬鈞已經落淚了,他「啪嗒」一聲就跪下了,「是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錯怪了大王…」

      「錯怪麼?哈哈…不怕,不怕…」曹操一邊拉起馬鈞一邊做出語重心長的模樣,「二十年前就有人錯看了孤,二十年後還會有人錯看孤,可孤依然是孤,德衡…起來吧,吃些東西,庇佑大魏的萬千子民,孤不能離開你…與那關麟在軍械上的博弈,孤也不能離開你,結束這天下的紛爭,孤…更不能離開你!」

      這…

      曹操的話,使得馬鈞的淚已經宛若泉涌…

      「大王…大王…」

      「你喚孤大王?」

      「不,是阿翁…阿翁——」

      「哈哈哈哈哈…」

      曹操頓時大笑,他連忙吩咐曹嬰,「嬰兒,快把桌案上的飯食去熱一下,不…不要熱了,你讓許褚把孤行宮中的廚子帶來,留在這兒…為孤的孫女婿作可口的飯食…」

      拿捏了…

      曹操用他的行動,將馬鈞徹底的拿捏了——

      說起來,曹操在這天下縱橫幾十載,他太懂了,他看透了…

      許多時候,真相是什麼,其實一點兒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讓人相信,那…便是真相!

      話說回來…安撫馬鈞,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曹操很快便從水榭中走出,他最後交代了曹嬰一番,便徐徐上了馬車。

      程昱方才就守在門外,曹操與馬鈞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曹操見程昱面露錯愕之色,於是招呼程昱也上馬車,問道:「仲德?是有什麼不解麼?」

      「大王…」程昱如實說:「大王以謊言安撫馬鈞,這…臣能夠看出,可…大王為何絕口不提那製造白磷之事?大王不是要讓那馬鈞仿製荊州的白磷麼?若有白磷…飛球軍團方才能旦夕間滅一城、焚一城…這白磷關係重大呀!」

      「哈哈哈哈…」

      面對程昱的話,曹操笑了,是大笑,是一抹篤定的笑。

      待得笑聲落下,他方才淡淡的對程昱說:「孤原本是想讓馬鈞仿製白磷,可孤方才突然想明白了,馬鈞強在百工奇巧,可那仿製白磷卻並非尋常匠藝,多半非馬鈞所長…」

      「那大王是要…」程昱接著問。

      「哈哈哈…」哪曾想,曹操又笑了,一邊笑一邊說:「孤的意思是,孤想到了一個更精通於此道之人…若是讓他來做,這仿製白磷,萬無一失!」

      這…

      程昱一怔,他本想張口去問這個人選,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吞進了肚子裡。

      倒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便是大王曹操對此事…不,準確的說,是對此人胸有成竹——

      …

      …

      建鄴城,行宮之中。

      整個上午,關麟一直在寫字,寫了一張…又一張,無數紙張堆滿了案牘,不少甚至掉落在地上。

      廖化本是來辭行的,江東事宜解決後,他要回江夏的安陸城繼續去駐守了。

      話說回來,江夏雖與南陽接壤,但…一年來,南陽駐守的臧霸的軍隊與江夏的軍隊總是秋毫無犯,就像是彼此達成了某項約定。

      ——互不交戰,互不劫糧,互不往來!

      當然,無論是對於曹魏,還是荊州…這些都是雙方喜聞樂見的,雙方角逐的焦點均不在這裡,在曹操看來,臧霸即便是打下江夏也無用,因為江夏多水路…臧霸手下都是泰山兵,並不擅長於此…多半守不住。

      同樣的,江夏多水軍…去進攻南陽盆地,在那錯綜複雜的山巒、盆地中行軍作戰也不是強項…一來二去,這裡的僵持雖是意料之外,倒也是情理之中,完全說得過去。

      當然,不交戰歸不交戰…守將廖化還是要回去駐守的…

      這不,來向關麟辭行。

      可這不來辭行還好,他倒是來了,可關麟仿佛一門心思都在「寫字」上,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這麼大一個廖化站那兒許久,愣是沒有注意到。

      廖化也不敢去打斷關麟的思緒…生怕他想到了某個重要的點,自己的打擾反倒是闖了大禍。

      閒著無聊,廖化索性就撿起地上的紙張,一篇篇的讀了起來。

      這一讀不要緊,裡面的每一個字廖化都認識,可無疑…這些字合起來,就有些神乎其神了。

      「神仙讖緯之學、禮制典章之學、陰陽律歷之學…《抱朴子內篇金丹》…天地人三皇君…他們是由「大有之祖氣」化成的,又名天寶君、神寶君、靈寶君…金丹派,葛洪?葛洪誰啊?還有這…『升降俯仰之教,盤旋三千之儀,攻守進趣之術,輕身重義之節,歡憂禮樂之事,經世濟俗之略,儒者之所務也』,啥…啥玩意啊?」

      廖化越看越覺得玄乎…都是修仙、問道…神哪,鬼呀的!

      像是咒語,像是經書…敢情,還有飛升成上仙的故事呢?

      倒是因為離譜,廖化看的還頗為認真,竟是關麟已經停筆,他都沒注意到…

      「廖將軍何時來的?」

      關麟注意到廖化在房間,走到他的身旁,見他在看一卷…《抱朴子內篇》,笑了笑,然後問道:「怎麼也不讓通傳?等候許久了吧?」

      「沒有…」廖化連忙合上這一篇…「末將今日要回江夏駐守特地來向公子辭行,看公子有沒有什麼需要特別交代的…」

      這個…

      關麟略微思索,還真有,甚至還真與他寫了一上午的這「神神叨叨」的東西息息相關。

      他頗為鄭重的說:「逆魏通過巧匠馬鈞…成功的仿製出飛球,索性…他們的火不行,也造不成毒煙,許昌城傷亡並不大,只是焚毀了一些房舍…但是,這也給我提了一個醒兒…我再想,逆魏坐擁司、徐、兗、豫、青、幽、冀、並…還有雍涼,還有遼東,如此九州之地…他們的人才何止濟濟?既能有馬鈞仿製出飛球,那或許…也會有人去嘗試著仿製提煉江夏安陸城的白磷…」

      提到仿製白磷,廖化頓時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甚至面頰上多出了許多迫在眉睫的緊迫感,「如此這般…我回去後便著重注意城內可疑之人,可不能讓這白磷被逆魏也仿製出來…」

      「防,怕是不好防!」關麟嘆了口氣,「這白磷產量如此之大,經手提煉、運輸、儲存等許多人,偷出一些還是容易的,但偷出的數量不大,且不好運輸,成不了氣候,唯獨…我擔心他們會專程趕至安陸城,就地精研嘗試仿製,所以我方才默寫了許多關乎道家的經典著作…」

      「其中有兩本書…你需密切留意,一本是葛玄的《抱朴子內篇》,一本是左慈的《太清丹經》…我能想到的就這麼多,若是通過這些書籍…找到這葛玄與左慈…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別人混進江夏,仿製白磷…我不怕,但這兩個道人,保不齊…他們真能把『白磷』的提煉方式給仿製出來!」

      ——《抱朴子內篇》是葛洪的著作。

      ——《太清丹經》則是左慈的著作。

      當然,關麟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力亂神之舉,也從不相信,這個世界可以飛升成仙,但…葛洪與左慈是真實存在的。

      葛洪且放在一邊,按照時間的推演…如今的「大魔術師」、「大化學家」、「煉丹宗室」左慈…可是在曹魏境內,還被曹操徵召!

      老生常談的話題…

      火藥發明追本溯源…就是這些「煉丹」道士在搗鼓「丹藥」的過程中完成的,諸如白磷的提煉,無外乎也是化學公式嘛!

      保不齊…這左慈…這個假扮仙人,實則精通障眼法的大魔術師、神棍,如果是他…或許真能搞出這個所謂的「化學公式」來!

      一旦他要把白磷給仿製出來…

      那對三興大漢…將是災難性,毀滅性的打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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